左明問道:“武都督,毛總鎮的情況現在怎麽樣。”


    武洋繼續說道:“今天清晨我們救了十幾個逃回來的東江軍士兵和民夫,人已經送回鎮江城的東江軍哪裏去了,這些士兵。民夫說,他們大約是最後返回鎮江城的隊伍昨夜,在離九連城五十多裏的地方,被建虜的一隊人馬追上,押送的財物牲口女人損失怡盡,押送的兩千東江軍士兵和民夫都散敗了,毛總鎮的情況還不清楚,隻是有一個民夫提到,早幾天東江軍的海船到了蓋州海麵上。”


    陸要金一下子立起了身子說道:“東江軍有船隊到了遼東灣蓋州海麵,武都督,知不知道有多大的規模。”


    武洋想了想說道:“這個倒不知道,不過聽上次去個鎮江城的船長說,鎮江城基本上沒有什麽大海船,正奇怪著呢,這樣看來東江軍水師去蓋州的船隊規模不小。”


    陸要金聽了點點頭說道:“毛文龍能夠在遼東混得風生水起,果然有與眾不同的地方,狡兔三窩嘛,看來本將軍是白替毛總鎮擔心了。”


    左明說道:“大哥的意思是,毛文龍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就算建虜大軍壓上,東江軍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陸要金說道:“對東江軍是好事,對我們薛家軍、朝鮮軍就不是好事了,如果建虜大貝勒代善,抓不住東江軍毛文龍的尾巴,就會向我們這個方向大舉壓上。”


    李貴、伊朝芳等朝鮮將領聽了陸要金的話,頓時又成了苦瓜臉了,坐在哪裏發起愁來了,陸要金發話了:“李副帥,你們朝鮮方麵立刻向鴨綠江東岸轉移,不然建虜正紅旗、鑲紅旗兩旗人馬到了,大家就麻煩了。”


    李貴和伊朝芳等朝鮮將領站了起來,給陸要金和左明、陶要富、武洋等薛家軍將領告辭,這時朝鮮軍的一個副將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可是見到李貴正在告辭,站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李貴知道有大事情發生。


    李貴問道:“有什麽重要軍情嗎。”


    副將支支吾吾的,想把李貴拉到一邊去說話,李貴頓時急了說道:“聯軍統帥陸將軍在這裏。你有什麽話盡管說吧。”


    副將見李貴這樣說,隻好如實的向陸要金、李貴匯報道:“陸將軍、李元帥,後金達賊的使者到了,說是要跟我們朝鮮方麵繳獲俘虜,元帥身體有癢,請陸將軍、李元帥定奪。”


    李貴怒道:“這些後金達賊又開始搞陰謀詭計了,怎麽不到陸將軍這裏來談判,陸將軍談不談一切都由你來作主。”


    陸要金說道:“李副帥,建虜手上應該有不少朝鮮士兵,談一談也不是壞事,能夠換回一些士兵來,對你們國家和士兵的家庭都是一件好事嘛。”


    李貴想了想說道:“好事陸將軍你來主持吧,一來你現在是兩軍的主帥,二來也體現朝鮮和大明親密無間,讓後金達賊死了那份賊心。”


    陸要金沉默了一會說道:“也好,就把建虜的使者帶來吧。”


    李貴連忙吩咐哪位副將回後營去帶人,陸要金笑了笑道:“看來本將軍要留客了大家就在這裏吃午飯吧。”


    朝鮮軍將領連忙說打攪了,薛家軍將領的夥食跟士兵沒有區別,都是按一個標準執行的,紅燒羊肉、煮白菜、羊雜湯,朝鮮軍將領有些意外,不過薛家軍的請你吃飯,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麵子,沒想到吃到嘴裏,這一葷一素一湯的味道非常的鮮美,吃得朝鮮軍將領食欲大開,每人都多添了一碗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薛家軍的實在是食物美味誘人,引起了朝鮮軍將領想把營裏夥夫送來拜師學藝的想法,這時朝鮮軍送來了建虜阿敏的使者,朝鮮軍將領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建虜阿敏的使者居然是梅勒額真穆克譚,這可是朝鮮、大明欲殺之而後快的敵人。


    梅勒額真穆克譚被朝鮮軍押到薛家軍兵營來,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裏非常後悔自告奮勇到朝鮮軍營作使者,穆克譚相信朝鮮軍不敢把自己怎麽樣,卻沒有想到朝鮮軍跟薛家軍水*融,讓自己落到薛家軍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手裏。


    穆克譚隻所以到朝鮮軍軍營來,還是源於薛家軍在兵營設伏引起的,濟爾哈朗中了炸藥包陣的埋伏,最後帶著三千人南逃,跟大哥阿敏會合,其中就有五百左右女真的老弱婦女,這些婦女告訴給阿敏和鑲藍旗的梅勒、甲喇、牛錄,薛家軍是怎麽殘酷屠殺女真平民的,特別是對女真女人的折磨等等。


    阿敏和鑲藍旗的梅勒、甲喇、牛錄聽了那些老女人的哭訴,知道女真男子被屠殺怡盡,女真女子不從就是被殺,順從就是被奸汙的命運,什麽時候大明也除了這麽一群惡狼了,高傲的女真人成了這些明狗的盤中餐。


    鑲藍旗的將領們羞愧啊,自己金國的女人也淪落到被明狗千人騎萬人跨,羞愧過後就是憤怒,大家都叫囂著要跟薛家軍、朝鮮軍決一死戰,用薛家軍、朝鮮軍的鮮血來洗滌真女人的恥辱。


    阿敏沒有被手下梅勒、甲喇、牛錄們的情緒所左右,很快就穩定好了自己的心情,要說阿敏不想殺盡鴨綠江西岸的薛家軍好朝鮮軍是假的,可是阿敏更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了,自己那個其蠢如豬的弟弟濟爾哈朗,已經把鑲藍旗的血本消耗得太多了,再跟薛家軍這樣的強軍對戰,不能最後的勝敗,損失都不是阿敏能夠承受的,到那個時候,不用皇太極動手,阿敏自己和鑲藍旗就灰飛煙滅了。


    在阿敏的眼裏,朝鮮和大明都不是東西,大明的薛家軍更是混賬,現在自己的實力被削弱了,阿敏就想到伯父努爾哈赤送給自己的那一套全繡像“三國演義”,那裏麵有取之不盡的陰謀詭計兵法戰陣,於是阿敏想到了離間計。


    阿敏恨薛家軍,也很朝鮮軍,如果讓阿敏選擇隻能夠消滅其中一隻軍隊,阿敏會毫不猶豫的想到是首先消滅薛家軍,阿敏暫時忍下對朝鮮軍的仇恨,準備將來秋後算賬,不過現在要把朝鮮軍跟薛家軍分開,這就需要使用計謀離間兩軍的關係。


    於是阿敏就想到鑲藍旗抓獲的兩千多朝鮮俘虜,阿敏決定派人去聯絡朝鮮軍的將領,鑲藍旗準備跟朝鮮軍互換俘虜,至於鑲藍旗阿敏要的就是朝鮮軍手裏的女真婦孺,相信朝鮮將領很難拒絕這個充滿誘惑的建議。


    用不堪大用的女真老弱婦孺,換回能夠征戰的士兵,對朝鮮來說,絕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特別是損兵折將的將領們,隻要能把俘虜的士兵續回來,打了敗仗的將領們,就可以把大敗說成小敗,小敗說成小勝甚至大勝,將領們說不定還能夠加官進爵呢。


    可是交換俘虜隻是阿敏表麵的意思,阿敏另一層意思就是要朝鮮軍不跟薛家軍合作,甚至對薛家軍反戈一擊,這需要一個能言善辯而且地位崇高的人,可是在阿敏的眼裏是乎沒有發現這個人,最後隻是在梅勒額真穆克譚身上多停留一下。


    梅勒額真穆克譚知道阿敏可能在看來自己去了,因為這個鑲藍旗有分量的人物,阿山、李國瀚已經死了,六貝勒濟爾哈朗還被關起的,而且以濟爾哈朗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被派去做使者,自然旗主阿敏更不可能去了。


    梅勒額真穆克譚站了出來,向阿敏請求作為使者去朝鮮軍營相機行事,穆克譚的確是阿敏唯一的選擇了,現在穆克譚住的請命,阿敏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刻跟穆克譚麵授機宜,打發穆克譚來到了朝鮮軍的大營。


    可是現在梅勒額真穆克譚被押到了薛家軍中軍大帳,穆克譚自己都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至少離間薛家軍好朝鮮軍的計謀是行不通了,看來旗主阿敏的“三國演義”學得不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陸要金看了看穆克譚沒有說話,一邊的左明問道:“把姓名報上來吧。”


    穆克譚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鑲藍旗二貝勒帳下梅勒額真穆克譚就是。”


    左明問道:“你到朝鮮軍兵營有什麽事情。”


    穆克譚報上名字之後,帳篷裏的薛家軍、朝鮮軍將領沒有絲毫反應,讓穆克譚自以為自己的名頭會鎮住在場的每一位將領,可惜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穆克譚反而覺得自己泄了不少的底氣,隻好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從牙縫裏擠出了“談判”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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