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密林裏,地麵鑽出一個個蛇人,一群黑衣人奮力廝殺血流成河。


    在密林向上的山頂有一座祭壇。


    一個穿著鬥篷的短發女人,她站在祭壇拿著望遠鏡,看著正在遠處發生的戰鬥,麵色有一些凝重。


    她轉頭對身後一群黑風衣人說道:“燕城的黑衣人比我們想象中要更強。”


    “我們需要抓緊時間,拿到那五枚戒指,讓蛇徒大人解開燕城的封印。你們有誰已經找到了五行戒?”


    黑風衣們聽完這句話,一個個沉默不語。


    可突然其中,有一個手上綁著繃帶的,站了出來,他手心中有一枚戒指。


    “屬下已經找到了其中一枚五行誅魔戒。”


    短發女看到那一枚銅戒,麵色露出一絲喜色,她拿過了那一枚銅戒指,接著吹了一口氣。


    銅戒指便閃耀出金色的光芒。


    “五行中的——金。喪豹你做得很好!”短發女說道,“現在還少四枚。”


    喪豹那一張蒙著黑布的麵容上,隻能看到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他麵對誇獎沒有一絲波動,繼續說道:“屬下已經知道水火兩枚戒指的下落,現在已經派人去拿了。”


    “做得漂亮,喪豹我現在升你為鬼門三組的統領,全權負責尋找五行戒!”


    短發女人大喜,她遞給了喪豹一塊金色的牌子,上麵畫著一對骷髏頭。


    喪豹跪在地上,接過骷髏牌子。四周的黑風衣人見到這位同僚榮升。


    一個個麵麵相覷,眼眸裏竟幾分妒火。


    尤其是一位手中同樣拿著骷髏牌子的鬼衣人,他的黑色風衣上裳繡著一朵灰色的葵花。


    這人叫做鬼葵,是昔日裏喪豹的頂頭上次。


    見到往日小弟,於自己平起平坐。


    鬼葵冷冷地對喪豹說道:“說的那麽言之鑿鑿,找不回來怎麽辦?”


    “一天內我一定找回那兩枚戒指。晚一天,我切掉一根手指。”喪豹舉起一隻繃著繃帶的手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鬼葵說道。


    喪豹不亢不卑,他跪在地上繼續說道:“一定做到。”“你怎麽那麽有自信?”短發女人問道。


    “我的人已經跟蹤到了,那兩個帶著五行戒的人,此時他們都在飛機上。”


    短發女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說道:“那我就在這裏一邊看著戰況,一邊等著你的拿到戒指的好消息。”


    喪彪見到短發女滿意的容顏,他餘光偷偷地看了一眼曾經的上司鬼葵。


    鬼葵不屑地把目光落向別處。


    兩個人的模樣似如水火。就在這時,喪豹的手機在腰間震動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老大……兩個人在飛機上跑了。可能是在中轉站機場溜走的!”


    喪彪見到短信,他隻覺得眼前一黑,手指微微發顫。


    他咬著牙拿著手機,回了一條短信:“拿不到戒指,你們都給我去死!”


    ……


    機場。


    一輛貨運車從飛機上裝完貨物,離開了停機坪。它緩緩地朝著倉庫方向開去。


    司機一邊喝著茶,一邊把著方向盤,他臉上是一臉的悠然自得。杯子裏的是上好的碧螺春,三千多一斤。


    女婿送的。


    他心情開心。


    “啪!”


    後座車廂裏一個大皮箱,落在了地上。


    司機望了一眼後視鏡,他驟然間看見一個大皮箱上的拉鏈緩緩地拉開了。


    司機一下子愣住了。


    皮箱的拉鏈怎麽會自己開了?


    他惶恐之下,腳下的刹車一停。


    一轉頭。


    隻見皮箱拉鏈一開,突然從裏麵探出一個光頭,在昏暗的車廂空間內格外亮。


    有人躲皮箱!


    司機慌亂間,拿起手機報警。可還沒等他打電話,光頭偷渡客先拿出手機一亮,一道光在司機眼前一閃。


    司機隻覺眼前一片空白,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四肢如雕塑一般硬在了座位上。


    接著另外一個皮箱裏,爬出了一個少年。


    光頭和少年除了車廂後,大搖大擺地下了車。走的時候,光頭還一口喝光了司機的茶。


    ……


    下了車。


    木魚頭和陳小浪研究起地圖。


    “我們要穿過兩座山,然後再走三十裏,穿越一片原始森林,就能搭一趟火車,去泰郡了。”


    陳小浪一聽到原始森林,他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萬一遇到老虎怎麽辦?


    “為什麽要路過原始森林?”


    “那是一片二戰遺留的雷區。不少地雷還沒有排掉。”


    木魚頭大叔認真地說道。陳小浪一聽,他麵色有些發黑。木魚頭大叔這可是在作死。


    “為什麽下飛機?你挑路線很慌啊!”陳小浪對木魚頭大叔的做法,還有一些非議。


    木魚頭大叔他搖了搖頭,說道:“你飛機座位邊上那個女孩子,她很邪門。我見到她,就覺得應該下飛機。”


    陳小浪一聽邪門兩個字,他低頭不說話。李悠然手上的那一枚戒指,的確有一些古怪。


    “她身邊今年死了好多人。u看書 wwuukashuco ”


    “我和你舅舅暗中調查了她很久,以為是她幹的。可是每一件案子,表麵上和她都沒有什麽大的關係。”


    “我原本不想執行第二條路線計劃。可是見到那女孩子,我總覺得毛骨悚然。所以就在下了飛機。”


    木魚頭托盤出他的想法。


    “我雖然也覺得李悠然有一點不對勁,可是大叔有沒有覺得,您這樣有點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小浪在一邊有點小意見。


    木魚頭大叔聳了聳肩,他說道:“你舅舅是我上司,他讓我——不讓你被女孩子騙,我隻能這麽……”


    話音未落。


    木魚頭大叔的手機一動,一個消息推送而來。這位光頭大佬一看手機,他愣住了。


    “怎麽了?”陳小浪看著他發呆的表情,正有些不解。


    這位光頭大佬遞過來手機,說道:“我們坐的飛機墜毀了。”


    陳小浪聽到這個消息,他一瞬間心頭一痛。他拿過手機認真看了一遍。


    那一架1098航班在一個小時前,墜毀在泰郡邊境。人生中第一位和自己表白的女孩,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陳小浪不由回想那可愛的笑容,和她溫柔的模樣。


    好難過!


    木魚頭大叔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我們還是抓緊趕路吧……好女孩會有的,你舅舅就是一個榜樣。他泡過的妞,比我吃過的鹽還要多。”


    陳小浪一聽完木魚頭大叔的安慰,他突然間憂傷地看了一眼光頭大叔的臉。


    那一張臉上竟然也有一種孤獨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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