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野先生,你失去了我的信任。”


    杜月笙的嗓子很低。但是聽的出非常的憤怒。剛剛在警局大吼之後,他的嗓子用力過度,現在帶了點嘶啞的尾音。


    永野望沒話說,看了杜月笙一眼,他再次的低頭下去。


    不能夠胡說,日本人這一點上是很好的,起碼麵前的永野望很好。他絕對的承擔自己的責任。


    杜月笙也不說話了,他隻是壓抑著自己的呼吸,重重的喘息著。


    壓力,不是囉嗦的語言給予人的。沉默才會給人壓力。關鍵的話說一句就行了。杜月笙隻是為自己下麵的行為,先開一個頭而已。


    終於,永野望再次重重的低頭了一次:“杜先生,對不起,這件事情我願意承擔責任。但是我相信大日本的勇士們不會說出….”


    “已經知道是日本人了!”杜月笙歎息了一聲。


    他的無奈簡直讓永野望感到,羞恥地已經要自殺了。日本軍人怎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剛剛在自己住地的永野望接到了消息。匆匆的趕來,他並不知道日本人身份泄露的過程,結果他是知道的。


    杜月笙的話足夠他回味了,他總不能夠厚著臉皮說這是個誤會吧?


    猶豫著,他抬起了頭來,事情的主動權在杜月笙的手上,雖然他們共同麵對著一個大麻煩。


    杜月笙沉吟了下,緩和地語氣:“永野,我們是朋友。也許是我不該拖你們進來的。”


    什麽意思?


    永野望心裏一個咯噔。不會是讓我們撤資吧?


    麵對的是杜月笙。他賺錢的本事和眼光永野望是知道地。現在已經捆綁在一起了,中國人總是這樣?遇到事情就分家不是共同麵對麽?


    永野望嘴巴張了張。


    杜月笙卻接著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私下說一句,美軍在演戲這樣的事情。也太巧合了,是命。也不能夠全怪你們,其實我也該感謝有的人呢。”


    “如何?”永野望現在腦袋不大好用。


    不過誰在杜月笙麵前腦袋好用過?是朋友就懶得用自己的腦袋了,是敵人?那就等著被忽悠吧。


    杜月笙搖搖頭道:“說出了是日本人。美國人不相信我們和你們會有關係,或者說你們為為我們做事情。”


    永野望地眼底閃過一道不屑,在他看來,日本人這次隻不過是為了搭上賺錢的路。而為自己出手的。


    杜月笙隻當沒任何的察覺,隻是為難著:“但是不能夠再多說了,說地太多。萬一自己招供出是軍方的人。我怕你們難做。你永野難做,將來上海……”


    他的話讓永野望渾身地汗水下來了。


    是啊。


    這個事情鬧出來。國際輿論上會有多大地壓力?萬一軍方地身份被說出來了,那麽自己,乃至自己的叔父和整個家族都會應此而受到懲罰地。


    政治就是這樣,這是替罪羊!雖然國內大部分人讚同自己這次來的試探。


    永野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想想辦法!”


    杜月笙點點頭:“永野,抱歉了,在這裏我們幫不上你,如果在上海的話,哎!”


    杜月笙口口聲聲的上海,讓永野望心裏更難受。


    知道,他媽媽的知道呢。


    不是圖你在上海的能力威望,我會鳥你?會這樣付出?永野望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不穩妥。


    還是心太大,搞的現在騎虎難下了。


    問題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埋怨也沒有用處,怪誰也不對,不如去麵對。想到這裏,永野望轉了身:“杜先生,我先去想辦法。”


    “等等!”


    看著吃驚的永野望,杜月笙忽然一咬牙:“算,你一個人在這裏能夠怎麽樣,我陪你!”


    永野望真的吃驚了,這個事情處理的不好,杜月笙的資本已經投入了美國的銀行存著。(.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如果出事情後,他將會身背重債,他的事業也會…..


    杜月笙勉強的吐了一口氣:“永野,不管怎麽樣,我的根,在上海。我還能夠東


    c山再起的。而你……..”


    永野望明白了,杜月笙認為,他現在做這個事情,就算虧了,也值得,至於怎麽值得?


    他感動的對著杜月笙,生平第一次的鞠躬下來:“杜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友誼!”


    到底是大亨,這份果斷了不得。這個江湖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功利心重了點。


    永野望在心裏不知道讚歎還是遺憾。生平第一次的,他領情了。


    丟下了永野望。


    另外一個房間裏。


    司徒美堂等人坐在那裏。聽完了杜月笙的意思。


    現在,他們隻是聽和執行了。不是司徒美堂沒有能力,也不是杜月笙太有能力,人其實就是這樣。


    之前地一切行為和結果,杜月笙已


    了大家。


    現在他的計劃,一旦覺得可行的,大家自然完全的配合了。秦聯奎匆匆而去。同時,讓永野望看到的,司徒美堂鐵青著臉,派出了人手。


    剛剛黑拳裏的阿虎阿豹還有阿龍。


    半個時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杜月笙再次走回了之前的房間。


    他坐了那裏:“永野。我現在請剛剛的幾個高手去,想辦法刺殺了活著地日本軍人。地址已經清楚了,也就隻有三個救回來的。還在觀察中。”


    永野望沒有說話,他心裏知道這樣的事情有多麽的危險。難怪司徒美堂看向自己地眼神非常的不滿。


    猶豫了下,他問道:“什麽代價。”


    “哎。”


    杜月笙搖搖頭:“我的好辦,這個不要你問了,上次那八百萬還在我這裏。做人我是有數的。”


    “不行,不行,月生!”永野望急了。


    他再次稱呼起地月生兩字裏,**了一種真正的親熱。


    人都是有感情的嘛。杜月笙這樣他能夠不感動麽?


    杜月笙製止了他的客氣。拖住了他:“永野。我對不起你了,司徒美堂因為這次地失誤,堅決不同意你們的參股。這個。我真的沒辦法了。”


    永野望苦笑了下。


    一隻手搭上了他地肩膀。杜月笙壓低了嗓子。認真地看著他:“別說多少了,暗中換個人來。還是你們地股份,信任我就加入我的,我單獨為你們搞片,然後你地人去管理。”


    永野望驚喜的抬起了頭來。


    日本人在美國的確沒什麽失利。民間的確是這樣的。


    相對於華人來說,因為早年的苦難歲月,反而是很多的華人來了這裏。他們已經是第二代第三代了。


    起碼是熟悉美國的。


    沒有華人這樣的地頭蛇,怎麽做生意呢?


    杜月笙唱了一夜的戲,最後還是本色的攤牌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無論將來怎麽樣,你必須要全力幫助我在上海的根!”杜月笙瞪著永野望認真的說道。


    不說這一句,也不像自己嘛。杜月笙想著。


    永野望除了點頭,還能有什麽反應呢?


    當你們在美國的事業起來的時候,才是我想要的!杜月笙真心真意的幫著永野望,唯一不對頭的地方,隻是和他們分開來做而已。


    永野望看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因為杜月笙隻是努力的創造機會,過程便如同扶著一個貪婪的醜八怪讓他走到了大街上。讓他看到了好多好多的東西。扶人上大街有什麽錯?


    至於後來,貪婪的人自然會貪婪的去要。他眼裏看到好東西的同時,卻並不知道,他的醜陋已經被世人所憎惡了。


    尤其是羅斯福看到了。


    因為二戰時,他是美國總統。


    而美國對於二戰,會有什麽樣的影響,這個時空分支裏的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清楚。


    他就是杜月笙。


    秦聯奎夾著公文包去辦他的事情了。


    阿龍阿虎阿豹兄弟三個走出了致公堂,卻轉進了隔壁街區裏,另外一個致公堂的場所。他們將在明天前往上海。


    永野望哪裏知道這些?


    一切都蒙在鼓裏的他並不知道,日本人泄露身份的真實原因。


    而那四個日本人,杜月笙何必去派人殺呢?


    秦聯奎走進了警署。


    一張支票塞進了局長的手中。


    誰也愛錢的。管他人種膚色和國度。


    隨即秦聯奎就出來了,他把杜月笙的材料,和司徒美堂等人的後備材料交給了辦理案件的警官。然後回去向羅斯福報告了。


    明天,杜先生還要去拜會羅斯福先生的。他要去安排下。


    二十分鍾後。


    警局局長帶著人走進了醫院。


    四個垂死的日本人在那裏無聲的瞪著眼睛。


    秦聯奎的要求不過分,隻是找個機會讓他們脫離視野就行。


    相比較美國人,中國人更了解日本人的某些方麵。


    給他們個機會,他們就會自殺的!


    至於為什麽中國人要這麽做?聰明的局長並沒有問。秦聯奎的解釋是中國人恨這些日本人,同時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至於深層的理由,局長之所以是局長,自然知道不該問的別問。


    黎明時分,日本人果然自殺了


    題外話】


    該局局長名叫托爾遜。


    羅斯福擔任總統後,他作為總統暗中控製聯邦調查局局長胡佛過分行為的一粒棋子,而存在!


    人才就是人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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