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而已。永野望靠在房間裏。最近的消息來,法租界裏,工人們繼續罷工,凡是法國人居住的地方,停水停電。壓力已經是很大了。


    法國民們有的已經搬到了英租界裏暫住著。現在法國領事館是焦頭爛額的。甘格林頻繁的和杜月笙接觸著。


    但是永野望認為。他們會有心病的。相傳杜月笙自從上次事情後,現在也加強了保衛措施。永野望從來就認為,這個世界易撕爛的東西不是紙張,而是人心。一點點的小隔閡足夠慢慢的擴展成一個大口子。


    他對自己的手段有信心。在他看來,一切是有了個好的開始。杜月笙對他很信任,英租界裏他已經有了一定的勢力,而鐵板一塊的法租界嘛,現在也對這邊有著依賴,是朋友不是麽?


    是朋友。哈哈。是朋友就好說話嘛。


    永野望真的有點期待,期待攤牌地那一天了。而那一天一定也是他功成名就的一天。


    “父親。我回來了。”


    盧攸嘉站在那裏,恭敬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沒派人接你。坐啊。”盧勇祥看著自己的兒子,仔細的看著。恩,好像沉穩了點了。


    “沒事情,我又不是孩子。對了,這是帶給你的,這個是給娘的。這個是月生哥送你的,這個是………….”


    “好了好了。”


    盧勇祥看著一坐下來,立刻就變了樣子。婆婆媽媽地少爺,瞪著他:“禮下與人必有所求,你打什麽主意呢?”


    “沒有啊?我。我帶回來給娘和你的。孝敬你們的。”盧攸嘉茫然的抬起頭來,眨著眼睛嘀咕著:“我有什麽要求你地?好心沒好報。”


    “混賬東西。說什麽呢?恩?”


    盧勇祥聽的鼻子都歪了,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罵道:“你翅膀硬了?沒求老子的地方了?好,好。我巴不得呢。”


    “哎呀,不是。不是,好好,我說錯了,消消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看,這個雪茄可是正宗的,來。嚐嚐。”盧攸嘉嬉皮笑臉地忙湊了過去。然後又回頭對著笑眯眯的副官:“三哥。來,也來根。”


    “不了。不了,嗬嗬,少爺,督軍,我先出去了。你們父子談吧。”副官把手裏的幾個文書放了一邊走了出去。


    “明天我請你喝酒啊。”盧攸嘉在後麵追了一句。


    回頭,盧勇祥橫著他:“喝花酒?”


    盧攸嘉…………


    “好了好了,先說說,最近在上海怎麽樣。你娘出去打牌了。你回來的事情我沒告訴她,嘿嘿。“盧勇祥此時此刻是個單純地丈夫。


    臉上流露著給老婆個意外的得意。


    盧攸嘉在一邊楞了下,然後不屑的搖搖頭:“做事不是這樣地。”


    “混賬!”盧勇祥勃然大怒。


    “爹,我和你說啊。最近在上海很舒坦。我就住月生哥家裏。三鑫地生意也不錯,這個你知道地,月月給你分紅的。”


    “其他還做了什麽?”


    “法國人鬧事情,然後月生哥就帶頭和他們頂了,法國領事都被法國人自己抓了回去了,笑死我了。月生哥還抽了他一個耳光呢。”


    “什,什麽?你給我說道,說道。”盧勇祥忙好奇起來。


    “好,我跟你說啊。”盧攸嘉得意地抖了下,然後翹起了二郎腿,不過看到老子瞪過來,又灰溜溜的放下了。


    心裏忍耐著對這個活寶兒子的疼愛,盧勇祥板著臉卻豎起了耳朵。


    少爺在和老爺扯淡著。


    努力的轉著圈子向著海鴿的事情上靠。


    而此時此刻的上海。


    杜公館裏。


    杜月笙也在扯著。


    對麵是甘格林。


    法租界幾天來,垃圾無人清理,水電也停了。雖然有法國人去了其他地


    c方,可是畢竟去的是少數。


    甘格林每日受著這些人煩,很是惱火。


    幹脆找借口協商問題來了杜公館。


    “不出錢,複工,怎麽可能呢。”杜月笙笑眯眯的說道。


    甘格林點點頭:“是啊。真是荒唐,但是沒國內地命令我又不好說。杜先生,我和你說,我煩死了。不是煩怎麽解決。而是煩這些人和我囉嗦。”


    “沒辦法啊,他們和你囉嗦說明現在他們心裏當你是主事的了,這對你其實是好事情。”杜月笙哈哈一笑,手一供:“恭喜領事先生了。”


    甘格林眉開眼笑的:“不敢不敢,杜先生幫了大忙了。最近國內對費奧雷已經很火了。還是


    這一出玩的漂亮呢。”


    杜月笙想到那一出,也滿意的笑了。


    前幾日裏,法租界的報紙上開始刊登起了費奧雷的劣跡。中國工人。其實是阿福中彈倒下的照片也大幅的刊登在了上麵。


    而同時,美國記者受到了杜月笙地紅包,又是揭露其他國家的醜事,自然是不遺餘力的把這些消息發了回去。


    相比較下。華人的報紙報道地自然不如洋人報道的有可信度。但是既然洋人都報道了這個消息了。那麽華人說的看來是可信的了。


    跟著,杜月笙指示人把勞資合同和費奧雷當時地簽名,都發了報紙上。然後用工人的名義,把之後這麽久時間來。費奧雷的毫無信用和蠻橫全部發了上去。


    更陰的是。報紙用了英租界目前地安定做了比較。倒台的費奧雷在這個馬屁麵前毫無可比性。英國領事大有麵子,狂喜之下默許了英租界華人報紙的報道聲援。


    照片是一張跟著一張。


    法租界裏,垃圾滿地。


    法租界裏停水停電。


    法租界裏,甘格林副領事在臨危之際。用個人地努力去挽救法國地形象,聯合法租界裏華人領袖們,拯救百姓。發放藥品。


    想比較地是。


    還在被狂毆的落水狗費奧雷先生。在法國領事館被包圍後。那種無恥無膽和無能,被人抖了出來。證明地是法國人自己。


    也就是說。法國人現在已經開始把這個蠢貨做替罪羊了。


    想到這些。杜月笙笑的更歡了,他對甘格林建議道:“我看,再給他一個理由吧,好像大家忘記說了。”


    “是什麽理由?”


    “隻要你不怕得罪人。”杜月笙看著甘格林:“費奧雷壓製工人工資的理由,不是為了法國人們的利益,而是他的嶽父。”


    甘格林的眼睛一亮。


    但是隨即沉默了。


    費奧雷的嶽父是水電公司的股東之一。問題就在這個上麵。整個水電公司的股東力量是很大的。甘格林在想,自己和整個水電公司抗衡?


    “報紙的報道,不會說到你的,隻是華工們的認為。”杜月笙勸道。


    甘格林看著杜月笙:“杜先生,要知道,事情出來後,上麵必然要我調查的。我擔心的是他們聯合起來。”


    “我看不會。你想想。”


    杜月笙手指敲打著桌子:“費奧雷是肯定倒台了。這個時候,再說出這個。他的嶽父也就倒台了。費奧雷徹底的完蛋對你有好處,這是一。別忘記,中國人有句話還是有道理的。叫做打蛇不死隨棍上。”


    說著,杜月笙還比較了下,甘格林領悟的點點頭:“我知道這個意思,這一點上杜先生說的對,他的嶽父財力支持著,我已經得罪他了。他再起來對我沒好處的。”


    杜月笙恩了下,豎起了兩個指頭:“第二!他能夠聯合那些董事你不能麽?難道你在他們麵前的地位還沒他重要?”


    看杜月笙說了一半,低頭去喝茶了,甘格林焦急的看著他:“杜先生請繼續。”


    “不是說了麽?就這兩個理由。”


    杜月笙有點發笑的看著甘格林:“領事先生,你是關心則亂啊。”


    被杜月笙有點取笑的說了下。


    甘格林楞下了,恍然了:“哈哈,慚愧慚愧,杜先生出謀劃策的,我已經習慣了,我知道怎麽辦了。笑話呢。這費奧雷的嶽父?事情抖出來,其他人我再一拉,保證大家的利益,他滾蛋吧。世上這麽好賺錢?”


    “你看,甘格林先生,你其實想得到的。對不。喝茶,喝茶。”杜月笙笑眯眯的端起了杯子。


    杜公館沐浴在上海的陽光下。


    安詳的矗立在那裏。安詳的就和他主人的心態一樣。


    外邊,是暗流洶湧的大上海。


    他像個旁觀者,其實,他是隱隱的掌控者。隻是,身在局中的人,都察覺不到,也許,他們是習慣了?


    “杜月笙不簡單呐。攸嘉,你也別兜圈子了。你是大人了,老子就和你說說大人之間說的事情。”


    盧勇祥享受的接過了兒子遞給他的一根煙:“恩,這雪茄的味道是不錯。攸嘉。海鴿是杜月笙的義妹。出身是不好。


    “爹,她是清白的。”盧攸嘉急了。


    盧勇祥笑笑:“你急什麽。你不是聽杜月笙的麽,那你看看他。孟如君是個戲子,當年黃金榮不也是幫他先收了做妾的?我畢竟也是有頭臉的。海鴿這裏。我看,先收了做妾吧,但是規矩按正妻的辦。如何?”


    “真的?好,好,行。這樣月生哥那裏也有個麵子。”盧攸嘉大喜道。


    他也知道,老子這裏好辦,老娘那裏規矩多。但是父親說了,老娘那裏就好辦了。這下回去和海鴿好說話了。想想那個小妖精的手段,少爺晚上不敢睡的啊。


    “談正事吧。你怎麽看和江蘇的事情。”盧勇祥收斂了笑容,他考察起兒子來。


    “江蘇?父親,我們先談談中國吧。”盧攸嘉坐端正了。


    今日又是八千,兄弟們投票啊。謝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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