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祇的腦子仍舊有些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於那位江夏太守黃祖的認知。“黃祖?嗬嗬嗬……一魯莽自大之匹夫心無智計身無將勇憑的不過是家世還有那劉表的信任在江夏此人確實說話比那劉景升還管用可問題是這樣的人嫉賢妒能郡中良材不得用魯莽而無智那衡乃天下名士人跋扈無呲目那曹孟德與劉景升雖忿而不言弑到了黃祖手裏卻早早斷命嗬嗬連借刀殺人的手段都看不出來何其不智也。更不提其用兵之低能屢敗於那東吳之手這樣的人是值得像我義兄您這樣的人投靠的嗎?”


    甘寧愣了半晌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義弟竟然對那江夏太守黃祖了解得如此之深剖析得頭頭是道甘寧還真有些犯了難了咋辦難道自己的大好年華就隻能在這種地步渡過不成?想想心中又覺不甘。


    “兄長你我結義久矣兄長您的煩憂便是小弟的煩憂不過在小弟看來兄長實不必太過著急。”陳祇打定了主意之後朝著甘寧淡笑道。“哦賢弟此言何意?”甘寧不由得眉頭一揚。


    “兄長您在此地這鄀縣的水師是聽誰的?”陳祇美美地滋了一口酒之後笑道。甘寧眉頭一揚頗為自信地笑了:“這鄀縣水師雖然為兄到此不過年餘但為兄可以放話除非那劉景升起意將為兄罷官免職否則。就算是來上一位樓船將軍坐鎮哼怕也指揮不動這些小子。”


    陳祇聽得心頭一喜:“兄長的手段小弟是深知的可是不知的是若是兄長您到江夏能肯定那黃祖給您統帥像這樣一萬兵馬地機會嗎?”


    “這個……若是時間長久跟那東吳戰上幾場料那黃祖應該能看得出為兄我領兵的將略。”甘寧頗為自傲地道。“若是黃祖以凡人待兄長兄長又該如何?兄長應該知曉。那黃祖手下不過水軍二萬。


    步卒萬餘他願意將自己的水師主力交給一位方才其下不久的新人。而不顧手下諸將的反對嗎?”陳祇皺起了眉頭詢道。


    甘寧不由得啞然左思右想之間心中煩燥了起來幹脆就提起了酒壇子狂灌了幾大口酒抹了抹嘴邊的酒漬嗔道:“奉孝你我既為結義兄弟汝有何妙策。但言無妨。莫要再賣那關子了。”


    “小弟的意思是請兄長暫守於此不變以應萬變。


    那劉景升已經是那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年的活頭了。至於其子劉琦劉綜皆是好酒奢華、心胸無謀之輩荊州就要亂了……”陳祇看著甘寧誠懇地道。


    甘寧不由得眉頭一緊掃了一眼下四雙目灼灼地死盯著陳祇壓低了聲音:“賢弟汝何有此言?莫非你曉得什麽不成?”


    “兄台這事其實說來也很簡單那劉景升之次子劉琮娶劉表後妻蔡氏之侄女為妻蔡氏因此愛劉琮而惡其嫡長子劉琦常向劉表進毀琦譽琮之言。劉表寵耽後妻每每信而受之。劉表妻弟蔡及外甥張允同樣得幸於劉表亦與劉琮相睦而憎劉琦。雖然這些年來劉景升還能壓得住可是現在劉景升花甲已過這幾年來身體愈重疾病纏身偏偏這荊州是天下之雄眼中的一塊大肥肉誰都想吞進肚子裏邊若是劉景升一去劉琮本就是一無能之輩大權必落於那蔡蒯二氏之手蔡瑁與那曹孟德本就有舊誼……”陳祇地聲音越來越低兩人也越靠越近。


    良久甘寧在陳祇的肩頭上拍了一掌:“賢弟地意思為兄已然知曉唔也罷再多等些時日又有何妨某家正好狠狠地操練這些小子等到那時……”甘寧說到了這裏得意地挑了挑眉頭與陳祇一塊笑得無比的陰暗與猥瑣。


    逗留了整整三天地時間陳祇攜帶來的二百來斤江陽窯酒除了兩壇讓甘寧收起之外其餘的佳釀都在這兩天讓甘寧與諸位軍士還有孟廣美等人給幹得一幹二淨。而甘寧幹脆就輕自駕舟逆水而上將陳祗等人送至了那襄陽這才依依惜別。


    “兄長不必擔心小弟在那鹿門山上什麽都不缺倒是兄長那兒軍中生活甚是清貧嗯這樣罷每隔月餘小弟會使人給兄長送一些佳釀過去都是小弟自家所釀的那種。”陳祇站在岸上朝著那立於跟前的甘寧笑道。


    “這如何使得要不這樣某家付錢帛給你總不能讓賢弟你虧了錢帛才是。”甘寧大喜不過稍稍一慮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補救道。聽了甘寧此言陳祗不由得板起了臉:“莫非兄長看不起小弟?小弟身家雖然不若巴郡甘氏富庶不過這點兒酒錢還不看在眼裏若是兄長真把我當成家人便不要再提那錢帛之物不然小弟可真要翻臉了。”


    聽了陳祇這話甘寧朗笑起來用力地摟了摟陳祇的肩頭:“好小子還真長了能耐了也罷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這個當兄長的若是再吱吱唔唔地那還有什麽意思。行東西我收下了不過你可得記得每次可不許少於二十斤!你也知道為兄我地酒量再說了兄長我在那地麵上還得為為人什麽的有了賢弟你這酒啊好辦事你說是不?嘿嘿嘿……”甘寧笑得無比猥瑣。


    “……放心好了小弟定然做到。”陳祇砸巴砸巴嘴雖然拍著胸口應諾實際心裏邊恨不得抽自個一巴掌這位腦袋上插鳥毛地兄台雖然裝扮變了可實際讓還是那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物早知道咱就不該開這個口。


    “還有一點奉孝可別忘記了大事。”甘寧意有所指地道陳祇微微頷:“兄長且寬心小弟省得定會早已助兄長作出決斷。”


    “好孟廣美好好練好身手再日某家再跟你練上一回莫讓某家失望才是賢弟你我來日再會。”甘寧走得相當的灑脫登船揚帆激風鼓蕩之間已然遠循。孟廣美摸著下巴一臉鬱鬱:“為啥每次都是我輸?”


    “你不輸莫非還是我輸?”陳祇吃了癟心中怨憤聽得孟廣美這話瞪了一眼喝道搞地孟廣美一臉無辜:“我幹嘛了我?”


    “你確實沒幹嗎?可問題是誰讓你方才說話來著。”陳忠笑得份外興災樂禍孟廣美見狀頓時鼓起了眼晃著缽大的拳頭:“你小子欠揍不是?”


    “有本事你先抓著我。”陳忠一溜煙的竄出了老遠那孟廣美怒吼了一聲:“丫的想跑?!”


    貞兒看到這二人不由得搖了搖頭:“公子您還真沒說錯一對活寶。”


    陳祇也不由得樂了:“嗯甭理他們一會就好了走公子我還從來沒帶你在襄陽城裏邊逛過走順便給你買些衣物飾品什麽的你身上的夏衣還是去年的吧?”


    “您怎麽知道?”貞兒聽到了陳祇所言之後心裏邊甜滋滋地柔聲問道想不到公子對自己如此關切。


    那身單薄的夏裳讓貞兒那日益豐盈的曲線給繃得緊緊的凹凸有致特別是那挺翹的臀部還有那高聳的胸脯惹火之極。陳祇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下意識地道:“看出來的。”貞兒臉頓時紅了起來羞嗔之下跺了跺腳偏生又不願意逃開隻得躲到了陳祇的身後:“公子欺負奴婢。”


    “哈哈哈……好貞兒沒關係公子我不是說了嗎?許你欺負回來。”陳祗捉住了貞兒的柔荑笑得很是還好這會子沒有人瞅見不然準以為陳祇在調戲美少女。


    誰料想就在襄陽城門處正與貞兒語言調笑的陳祇突然聽到了高喝之聲:“奉孝且留步庶在此等候賢弟多時矣。”


    陳祇抬一眼看那不是徐庶還能有誰?陳祇不由得一愣這位徐庶雖然在鹿門山上與自己也頗有交道但平日裏這位劉玄德的謀士忙的都快腳不沾地了哪有閑功夫到這來門口等自己這個閑人。


    “見過元直兄元直兄你方才說什麽來著?”陳祇不得不問了一句。徐庶眼見陳祗此等表情不由得一樂執住了陳祇的胳膊湊前笑道:“汝非奉孝?”


    “自然是小弟可元直兄您尋小弟能有何事?”陳祇仍舊是一頭霧水。“我家主公讓庶特來請奉孝往樊城一行若不是庶從德公那裏知曉你今日便回怕是都要追到那鄀縣去尋汝了。”徐庶這番話一說出來陳祗完全傻了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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