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苦酒?甜酒?


    齊淩回到屋子,簡單梳洗之後,端坐在床上開始修煉火麟訣。


    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修煉,即使已經小有所成,齊淩也沒有絲毫的鬆懈。這等恐怖的毅力,連火邪都暗自咋舌。


    隨著功法的運轉,天地靈氣一點點被吸進了身體。按火邪的話來說,這方天地的靈氣狂暴無比,根本無法直接吸納。這也是火邪遲遲無法恢複當年實力的原因,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天地靈氣。


    靈氣入體之後,按照功法的運轉,緩慢的流動著,偶爾有一絲絲會被身體吸收,在一小團天氣靈氣被一絲絲的緩緩吸收,融進齊淩的身體。


    這樣的修煉速度,在火邪看來簡直是要了老命,在上一世,他一個吞吐就能吸納萬千倍於此的靈氣。


    不過真氣在經過丹田時,那顆火紅的珠子,會將靈氣吸進去,過好長一會兒,再吐出來。此時的靈氣已轉換成真氣,可以儲藏在丹田中。


    被赤丹淬煉過的真氣,品質居然超過一般的後天真氣。遠不是齊淩現在這個後天小成境界所能擁有的真氣,而已經可以媲美後天巔峰境界的真氣,甚至還猶有過之。


    “齊淩大哥,齊淩大哥!”


    呼喊聲從門外傳來,齊淩從入定中醒來,這聲音似乎是溫火?


    開門一看,果然是溫火,壯實的少年正在門外喘著粗氣,臉色有些發紅。


    “俺爹讓俺喊你過去,一起吃飯。”氣喘籲籲的溫火還沒等齊淩發問,搶先說到。


    齊淩笑了笑:“吃飯就吃飯,跑的這麽急幹什麽,先到屋子裏來休息一下,馬上一起去吧。”


    “齊哥,俺啥時候那麽弱不禁風了?別說跑到你這裏來,就是繞著高陽城跑三圈也是小菜一碟。別讓俺爹等急了,還是快點走吧。”


    “好,那就一起走吧。”齊淩笑著跟了上去。


    溫火的家住在靠近內城的地方,溫火的父親,現在是禁衛軍一支百人隊統領。


    離著內城很近,溫火的家就在禁衛軍的軍營之中。說是軍營,其實就是一排排房子,大部分都是拖家帶口的軍士。禁衛軍的特殊性,注定不可能隨時抽調新兵,這些住在內城邊上的士兵,基本上是世世代代都從軍,保衛著大楚皇城。父親老了,兒子就上。這些士兵的忠誠不用懷疑,世世代代都為軍人的他們,身體裏流淌著的都是忠於大楚的血。


    軍營之中,雖然嘈雜,但卻並不像尋常市井那樣混亂,雖然人數眾多,但一切都井井有條。


    這些士兵,每一個都有期盼,如果能立下什麽功勞,得到提拔,就能獲得人上人的生活,最為顯著的標誌就是,能住進一棟大的房子。


    溫火家的院子,在這軍營之中已經是頗為氣派。三進三出的院子,一顆梧桐老樹,一處小小的魚塘,兩處豆腐塊般的田裏,種著些許時令蔬菜。這就是百人隊統領,才能住上的院子。再往上更大的軍官,是不可能住在軍營中的,而是在高陽城中有著自家的院子。


    院子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正在摘下一把蔬菜,看見溫火和齊淩回來,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來的真快,齊淩少爺,趕快進去坐吧,我再摘點菜,一會兒就弄好。”


    第四章九玄


    “溫叔,我來幫你。”


    溫遠景笑著擺擺手:“哪能讓少爺忙這些事情,我一個人來就好,少爺進去歇著,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溫叔這麽客氣幹什麽,叫我一聲齊淩就好,我來吃白飯,幫把手也是應該的。”齊淩笑著說,“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這點小事我做的來。”


    溫遠景執意不讓,對著溫火笑罵道:“你個臭小子,一點眼力都沒有,快把少爺請進去坐著。”


    齊淩無奈的笑笑,溫遠景一向如此,他也就不再堅持,跟著溫火兩人進了屋子。


    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三人坐在一起,邊吃邊喝。


    菜是土菜,不過頗為豐盛,四盤時令蔬菜,一隻燒雞,一碟紅燒排骨,一大瓷碗魚湯。酒有兩種,一種是聞名大楚的香粱夢,淡淡的香味極其誘人。另一種則是沒什麽名氣的粗酒,不過勝在夠烈,按照溫遠景說,他這樣的軍中大漢最鍾愛的就是這種烈酒。


    “那些所謂的好酒,實在是太軟綿綿了,沒勁!”溫遠景邊喝邊說道,“這酒一口下去,從喉嚨燒到胃裏,這才夠烈,夠爽!”


    齊淩笑著點頭,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身為禁軍小隊統領,溫遠景的生活其實並不富裕。以他的身份,溫火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武堂學習,不過溫火天賦驚人,曾經被一個武堂長老看中,這才進了武堂。


    盡管生活並不富裕,不過溫遠景隔三差五就會請齊淩來吃飯,一旦請齊淩來,溫遠景必然會為他準備一小壺香粱夢。名聲在外的香粱夢,可是一點都不便宜,一小壺足以抵上溫遠景“鍾愛”的烈酒一大壇子。


    溫遠景本就是愛酒之人,怎麽會不喜歡這香粱夢?隻不過價格高昂,不是他能承受得起,也隻有齊淩來了他才會買上一壺,不過他自己是一口都不會喝的,而是喝著他“鍾愛”的烈酒。


    看著溫遠景和溫火都喝著那粗製的烈酒,齊淩又怎能一個人喝得下這香粱夢?但是看著溫遠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香粱夢,齊淩又怎麽能不喝?


    齊淩不止一次的提出,自己可以一起喝那烈酒,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專門去買那昂貴的香粱夢。溫遠景都隻是笑笑,有一次溫遠景喝的有些醉意,又被齊淩逼的急了,眼圈泛紅的說到:“大人當年待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大人恐怕我早已馬革裹屍,當年沒能和大人一同戰死沙場,苟活了這麽多年。如今少爺受著苦難,我隻恨自己無能不能庇佑少爺,這幾樣小菜一壺小酒,也是我僅能為少爺做的,難道少爺還不肯接受?大人的在天之靈,隻怕也不會原諒我!”


    自那以後,齊淩一直是默默的喝著香粱夢,再也沒說什麽。


    不過在齊淩的堅持下,溫遠景終於答應讓溫火和齊淩一起分享那一壺香粱夢,隻是因為溫火年紀還小,所以隻允許他喝一杯。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溫火年紀還小,還是因為溫遠景想把這好酒多留一點給齊淩。


    清香的酒喝在口中,卻有種淡淡的苦澀,細細品味,更多的是一種溫馨的感覺。


    “這酒,還真是又苦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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