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被吳芳琳斥責了一番,甚覺委屈的秦牧依依也不敢辯駁,對於吳芳琳的心情她也能理解,畢竟躺在裏麵的人是她的另一半,但秦璽城對她來說同樣重要,她的擔心不會比任何人少,現在她隻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等吳芳琳和秦璽城開腔,尹伊秀到先行張了口,事情定是要原原本本的告訴秦牧依依才行,她打電話喊她來就是要讓她知道真相,從而知難而退。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尹伊秀覺得秦牧依依都是她和秦炎離之間最大的障礙,現在正好藉由這個機會清障,她應該接受不了秦炎離和自己有了這樣的關係吧?


    尹伊秀兀自打著算盤,但顯然秦炎離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走,跟我出去,我有話對你說。」尹伊秀正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秦牧依依聽,秦炎離卻直接扯住秦牧依依的胳膊往外走,他秦家的事何須一個外人來敘說。


    「我這還沒說呢,你還要不要聽嗎?」尹伊秀臉皺巴著看著被秦炎離拖著往外走的秦牧依依,怎麽總是不能按她希望的來呢,還想看看秦牧依依在聽了他們的事後是怎樣的反應呢。


    「聽,聽,當然聽。」秦牧依依準備折身,秦璽城的事才重要,秦炎離的話等下再聽也沒關係。


    「走啦。」秦炎離有些不耐煩的扯住秦牧依依的胳膊,然後不悅的瞪了尹伊秀一眼,那意思是:這裏沒你多話的份兒。


    被秦炎離這麽一瞪,尹伊秀怯怯的躲到吳芳琳的身後,她隻是想陳述一下事實,這也有錯嗎?


    「軒兒,你這是去哪兒?爸爸還在手術呢?能不能消停點兒?」吳芳琳皺著眉道,要說都是秦牧依依這丫頭惹出的事。


    「我和她有話說,很快就回來。」秦炎離頭也不回的說,畢竟還是有些心虛的,秦炎離擔心尹伊秀說出的話對他不利,與其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件事,還不如自己親自告訴她的好,能不能接受暫且不論,但隱瞞總不是上策。


    「有什麽話等爸爸出來再說不行嗎?為了一個女人連爸爸也不管了嗎?」吳芳琳甚是氣惱的說,她心裏的結太深,看到秦牧依依,尤其是看到秦炎離和她膩歪她心裏就不痛快的很。


    她自己寶貝的兒子是怎麽都不能讓秦牧依依給截了去的。


    「秦炎離,你能不能別鬧騰?有什麽話回頭再說。」秦牧依依甩開秦炎離的胳膊,就算不是吳芳琳的這番話,秦牧依依也是這樣的想法,現在她最為在意的是秦璽城的安危,此時沒有什麽事比這更重要。


    秦牧依依覺得秦炎離的話再重要也不及秦璽城的安危重要,何況吳芳琳還發話,他們還要執意如此,隻會換來吳芳琳的不快,自己已經很不討她喜歡了,這是又要添上一條的嗎?


    「讓你出去就出去,哪兒那麽多話?走啦,要不了幾分鍾的事,不會影響你的孝心,我也是姓秦的好不好?」秦炎離瞪了秦牧依依一眼,這種事自然不好當著尹伊秀和吳芳琳的麵。


    「早上吃槍藥了不成,幹嗎這麽凶?」秦牧依依小聲的嘟囔著,她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尹伊秀說秦璽城之所以暈倒是被秦炎離氣的,雖然秦炎離脾氣壞,但卻不頑劣,好好的怎麽會氣到秦璽城的呢?而且氣成這樣,事情一定很嚴重。


    難道是工作的事?嗯,一定是,秦炎離為了回來攪黃自己的婚禮,丟了跟了很久的單子,讓秦氏蒙受損失,秦璽城自是氣的不清,教訓秦炎離也是清理之中的,想必兩個人起了爭執,導致秦璽城的昏倒。


    如此一分析,秦牧依依可以理解剛剛吳芳琳的態度了,自己才是導致秦璽城暈倒的罪魁禍首,也是因為自己才讓秦炎離連工作都不顧,看來她的罪孽是越來越深了,就算來世做牛做馬都償還不清了。


    關於秦炎離丟單讓公司蒙受損失的事,秦炎離已經在董事會上立下軍令狀,會以兩倍的成績作為對此次失誤的補償,對於秦炎離的能力眾人也是清除的,此時也就沒有再追究。


    關於為何丟單的事,秦炎離並沒有同秦璽城實情相報,這也是吳芳琳同意他和秦牧依依的事情的條件之一,吳芳琳的理由很簡單,事情已經這樣了,沒必要讓秦璽城跟著鬧心。


    想想秦璽城知道了,除了不悅便是對秦牧依依的心疼,畢竟她是他最疼愛的人,確實也沒有什麽利處,不說也罷,於是秦炎離便也默認了吳芳琳的要求,真相就此掩蓋,因此秦璽城一直被蒙在鼓裏,種種事實他一概不知。


    其實,後來秦炎離也想過,倘若一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讓秦璽城知情,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可吳芳琳是他的母親,他哪裏知道她容不下秦牧依依,處處了存了算計,還以為真的隻是為秦璽城考慮,為秦家考慮。


    後悔嗎?肯定的,但卻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有些東西是生命中必須經歷的,他也隻能如此罷了,再光鮮的生活也添了無奈的成分,何況吳芳琳心裏也不好過,一生不被愛,驕傲如她怎麽受的了,隻是委屈了秦牧依依那丫頭,隻因她是牧秋錦的女兒,便註定了坎坷。


    「還不是因為你不聽話,若按我說的做,不就什麽事都沒了。」秦炎離翻翻眼,本來心裏就裝了事,她還不配合,他不火才怪。


    其實,秦炎離也不是故意如此,著實是心裏不舒服,尹伊秀的事還沒解決,秦璽城又變成這樣,吳芳琳又對秦牧依依生了怨念,哪件事都棘手,當然,這些還不算傷腦筋,最傷腦筋的是,等下秦牧依依聽了尹伊秀的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才最為關鍵。


    倘若她要鬧騰這事還好說,怕就怕她一生不吭,然後折磨自己,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他太熟悉秦牧依依了,她就是這樣,明明是不是她的錯,她卻是用懲戒自己來釋放自己心裏的苦。


    她捨不得對他,便隻能對自己了,想到會是那樣頭就大。


    秦牧依依沒再吭聲,默默的跟著秦炎離往外走,她知道秦炎離的個性,不順著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還有吳芳琳和尹伊秀在,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行吧,他要說就先給他說好了。


    秦炎離扯著秦牧依依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才放開她的手,望了她一眼然後越過她的肩頭,望向她身後的假山,昨晚的事該怎麽說才對她的傷害更小呢?


    事實,若是可以秦炎離真不想對她說這樣的事,前段時間他也是常找女人來鬧騰她,但秦炎離自己很清楚,那些女人都是他請來配合自己演戲的,一點實質的關係都沒有,所以在麵對秦牧依依時他可以理直氣壯,但這次他明顯的底氣不足。


    明明隻是他和母親小酌,尹伊秀是什麽時候來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後麵完全的斷片了,他壓根就沒有記憶侵犯過尹伊秀,可莫名出現在他床上的尹伊秀,地上淩亂的衣服,以及床單上刺眼的東西都讓秦炎離有口難辨。


    如此他又怎麽能坦蕩蕩的說,我什麽都沒做,畢竟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扯我出來就是來發呆的?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是什麽?要是沒有我就先回去了。」秦牧依依看向秦炎離,為什麽覺得他麵色沉重,難道秦璽城的情況不樂觀嗎?


    「那個,你要聽好了。」秦炎離收回視線,將眸光落在秦牧依依的臉上,親愛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管我有沒有做,我愛的人隻有你,你是唯一。


    「嗯,我聽好了,你說吧。」秦牧依依用力的點點頭,可心卻不受控的往一塊兒糾扯,看來秦璽城的情況真的很不好,以至於秦炎離才會這般的嚴肅,張口都困難。


    秦牧依依自然不知道秦炎離正在糾結的是尹伊秀的事,費力是在仔細斟酌該怎麽陳述這件事。


    「我,那個,唉......」秦炎離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麵對愛的人去陳述和別的女人的那點破事竟是這般的費勁。


    「到底是什麽你到是說啊?堂堂秦總這麽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人了。」秦牧依依推了秦炎離一把,但心裏卻害怕聽到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她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我是想跟你說昨晚我喝醉了。」秦炎離心一橫道,總是要說的,不管她會不會接受,自己都不能隱瞞。


    「合著你扯我出來就是要跟我這個?多大點事。」秦牧依依睇了秦炎離一眼,在秦炎離開口前,她的心一直懸著,以為秦炎離要說的是關於秦璽城的事,而且,看他沉重的表情一定是很嚴重的那種,她的心還一直揪著呢,卻沒想到隻是告訴她自己喝醉了。


    「是啊,就是要告訴你這個。」秦炎離點點頭,喝醉隻是前奏,重點在後麵。


    「然後呢?」秦牧依依斜眼看著秦炎離,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是天天在酒裏泡著,她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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