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因著秦炎離的話雖心有疑慮,卻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品牌確實很重要,當然,秦炎離畢竟是嫩了些,那些人自然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雙手贊同,最終起了決定性作用的還是秦璽城。


    秦璽城在商界打拚了這麽多年,在眾人心中還是很有威望的,他說可以,眾人自然歡快的點頭,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既然秦璽城說可以,有他擔著,他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琉璃城是秦炎離的夢想,如今這夢想已經實現,而他最想要的女人卻一直飄忽不定,他不能再任由這樣下去。


    「秦牧依依,你的心可不可以不要再飄動?」說這話時,秦炎離並沒有望著秦牧依依,而是看著對麵璀璨的燈光,那光亮的刺目,卻讓人踏實。


    秦牧依依,我會在琉璃城的頂樓為你舉辦一場奢華的婚禮,我要讓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秦炎離的女人,我會讓你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幸福。


    琉璃城的夢已經實現了,那下一個目標就是娶她。


    「媽媽是不會同意的。」秦牧依依像是在對秦炎離說,又像是在自語,是啊,就算她的心可以為秦炎離定下來,但又如何能過的了吳芳琳的那一關。


    依依,你是姐姐,一日為姐,終生為姐,要記住你姐姐的身份。吳芳琳的這句話一直迴蕩在秦牧依依的耳邊,那時她並不明白吳芳琳總是強調這句的的意義是什麽。


    現在她終於明白,原來吳芳琳早早的就想到了,因著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因著他們的感情一直很濃,她擔心他們會日久生情。


    他們隻能是姐弟,而非姐弟/戀人。


    「這事交給我,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你的心隻要同它一起跳動就好。」秦炎離側身看著她,罕有的柔聲細語,並執起秦牧依依的手放置胸口的位置,然後揚起一抹笑,帶著絲許勾人的味道。


    咚咚,咚咚,震撼著秦牧依依的掌心,此時的秦炎離就如一個多情的少年郎,在等著心儀的姑娘給出想要的答案。


    爹爹,女兒非肖郎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旁邊的舞台不知何時換了戲碼,於是這樣一句台詞就這麽突兀的闖了進來。


    燈影下的秦炎離正直直的看著她,秦牧依依望不到他的眸底,但她相信他的眸色是蘊了感情的,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的心竟然突的一下,怎麽也收不回了。


    秦牧依依忙錯開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舞台,正唱的是什麽戲碼,秦牧依依不知道,但她知道歌頌的一定是愛情,她甚至很傾佩那女子,可以大膽的追尋自己的愛。


    記得看《西廂記》的時候秦牧依依很是感慨了一番,那時的女人多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崔鶯鶯卻反封建禮教,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終於有情的都成了眷屬。


    原來對於別人的愛情,我們永遠都是專家,可以指手畫腳的衍生出一大堆的理論,但輪到自己就成了幼兒園的小朋友,是該前進還是該後退,根本就搞不清。


    那些都隻是別人的勇敢,秦牧依依卻不行,吳芳琳是橫亙在她心裏的一道跨不過去的坎兒,再如何都不能放縱。


    「我不想你和媽媽之間為了我有任何的爭執,也不想因此傷了媽媽的心。」秦牧依依收回視線看了秦炎離一眼,然後又越過他的肩頭,望向遠處的街燈。


    明明滅滅的街燈一如她此時明明滅滅的心。


    一盞盞點亮的街燈,仿佛隨手灑下的無數條珍珠,然後連成一片,裝點了整座城市,城市的夜色是美的,可秦牧依依的人生呢?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裝點。


    果小西說:不被接受的深情,等同騷擾。麵對秦炎離的「騷擾」秦牧依依卻無計可施。


    「想不想去坐那個?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秦炎離沒有接秦牧依依的話,而是指了指舞台上那頂大紅的花轎,這樣的轎子也隻能出現在戲曲裏了,如今迎親的隊伍是越奢華越效仿。


    「那是人家的道具,又怎麽肯借來給你玩。」秦牧依依嗔了秦炎離一眼,不過到是很想體驗一下坐轎會是怎樣的感受。


    「放心吧,隻要你想坐,我就有辦法,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秦炎離對秦牧依依擠擠眼。


    秦牧依依沒有吭聲,表示默認,確實隻要秦炎離認定的,好像還真沒有不成功的,這是不是也包括她呢?倘若真的是那樣,她就算再掙紮又有幾分的勝算呢?


    見秦牧依依不許,便知道是默許,秦炎離疾步走了過去,秦牧依依並不知道秦炎離和對方都說了些什麽,卻見那個人點了點頭,那樣情景該是被秦炎離說動了。


    其實,秦牧依依一直相信秦炎離的能力,他總是能做到很好,幸而自己隻是個女人,不然一定會感嘆既生瑜何生亮,當然,就算她是男人,和秦炎離的差別也是十萬八千裏。


    「可以了,走吧。」很快秦炎離就折身回來沖秦牧依依點點頭


    「真的同意了?」秦牧依依沖他豎豎大拇指,很想問他是怎麽做到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秦炎離牽住她的手,秦牧依依罕有的沒有掙開,今晚就順從他一回吧。


    其實,此刻的秦牧依依並不知道,自己心的天平正在慢慢的向秦炎離傾斜,終有那麽一天會完全的斜過去,將吳芳琳的話扔到了垃圾桶,這便是愛的魔力。


    跟著秦炎離的腳步,秦牧依依走上了那個舞台,並在秦炎離的牽引下坐上了那個花轎。


    隨著一聲起轎,轎子穩穩的被抬了起來,緊著著是火風的那首《大花轎》,抱一抱,抱一抱,抱著我的妹妹上花轎,朗聲高唱的竟是秦炎離。


    常說觸景生情,原本隻是好奇,可是,待坐進這轎子裏,待聽到這樣煽情的歌,秦牧依依的心底便有情潮湧動。


    愛是美好,沒人能抵禦愛的美好,若幹年以後,也不知道會坐上誰的花轎,會成為誰的新娘?秦炎離?不,不能,她們的愛沒有出路。


    「依依,好了,可以下來了。」秦炎離探頭喚道。


    而此刻秦牧依依的思緒正飛出去十萬八千裏,因此對於秦炎離的話並沒有入耳,也便沒有反應。


    「看來你的女朋友還沒有坐夠。」抬轎的師傅打趣兒道。


    「我覺得也是。」秦炎離附和著。


    「那還不趕緊把人家姑娘八抬大轎娶回家。」師傅大聲的開著玩笑。


    「這個主意不錯,我會盡快解決。」顯然秦炎離的興致很高,竟然和師傅一唱一和。


    眾人爽朗的笑聲成功的收回秦牧依依飛揚的思緒,然後不明所以的她愣愣的看著笑的開心的眾人,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麽好笑的事。


    「姑娘,你男朋友都喊你半天了,你都不肯動,要不我們直接抬著轎子把你送回去好了。」一個抬轎的師傅朗聲的說。


    「哎呀,什麽呀,不是的,不是的。」秦牧依依忙不迭的起身,原來他們是在笑這個啊,真是丟死人了,她因為想事情是真的沒聽見。


    因為起身起的急,腦袋便撞到了轎簷,因為覺的好難為情,連呼痛都不好意思,隻得自己捂著頭。


    「怎麽這麽不小心?讓我看看。」秦炎離探過來,移開秦牧依依的手,還好並沒有紅腫,在秦牧依依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秦炎離已經將她從轎子裏抱了出來。


    「好有愛的一對啊。」有人唏噓著。


    原本因著被人誤以為男女朋友的關係,秦牧依依就覺得難為情了,現在秦炎離又用了這麽親密的方式抱她出現,她絕對相信自己的臉可以當炭火燒了。


    「既然坐了花轎,要不要入洞房啊?」抬轎的是一些年長的男子,講話便隨意了一些。


    「這個就不需要了,今天謝謝你們啊,我就先帶我媳婦回去了。」秦炎離臉上盪著笑。


    「兄弟,這麽漂亮的女人,一定要早一點娶回家,免得夜長夢多。」有人好心的提醒。


    「好的,我記住了,保證不會長。」秦炎離大聲的回應,然後抱著秦牧依依便走,邊走還邊吹著口哨,可見其興奮程度。


    「什麽就你媳婦,什麽就你記住了,趕緊放我下來啊。」走的稍遠了一點兒,秦牧依依氣呼呼的說,男人還真皮厚,這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這就以媳婦相稱了,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都坐了我的花轎,不是我媳婦是什麽?」心情大好的秦炎離嘻嘻的笑著。


    「你少胡說,我隻是體驗一下,怎麽就成了你的了。」秦牧依依沒好氣的瞪了秦炎離一眼,合著自己上了他的套。


    「現在才說你是體驗一下是不是有點遲了,難道你不知道坐花轎的意義是什麽?坐了我的花轎就是我的人,現在那些人可都知道你是我媳婦了,你想不同意怕是不行了。」好心情的秦炎離竟然對秦牧依依拋了一個媚眼。


    「你可是真無恥呢。」秦牧依依恨恨的說,難怪秦炎離總說自己腦子笨,自己當真是笨啊,他說讓坐花轎,她就屁顛顛的去坐了,卻不知道是他設好的局讓自己鑽。


    「你可真是可愛呢。」秦炎離又跟著來了一記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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