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離這個人較真,偏偏秦牧依依這個人時常口無遮攔,被修理便成了常有的事。


    用秦炎離的話說:愛是包容不是放縱,犯了錯必須要懲罰,不慣你的壞脾性,懲罰完該怎麽疼你還是怎麽疼你,絲毫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愛。


    秦牧依依則恨恨的說:「我體重比你輕,你個頭比我高,就放縱放縱我怎麽了,難道我還能飛上天不成?我沒那膽子,怕掉下來摔死。」


    「真要摔死我到也省心,怕就怕摔成殘廢,好,摔成殘廢我也認了,回頭再毀了容,天天讓我麵對魔鬼一樣的臉,我還能體會生活的美好不?」秦炎離很不客氣的剜了她一眼。


    「壞人。」秦炎離的話讓秦牧依依恨的咬牙切齒,卻也隻能回敬他這麽一句,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對於不懂風花雪月的男人,她就多疑矯情。


    可沒辦法,總還是忍不住的想矯情一下,想像著他的配合,可以滿麵桃花,但結果多半不是她希望的,剛剛若非她滿嘴跑火車,也不會有秦炎離的震怒,缺心眼才在這個時候刺激他。


    「是,你很乖。」秦炎離伸出食指,在秦牧依依受傷的唇瓣上輕輕的撫過,自己都做了些什麽?好好的唇被他欺淩的不成樣子。


    女人是該用來疼的,還不是被她氣的沒了方寸。


    秦牧依依沒有吭聲,她認真的看著秦炎離眸底的自己,滿滿的無奈,若是不愛,抵死了鬧也沒關係,但她的愛太濃,無法讓自己的心堅硬如鐵。


    不是不愛,而是有愛卻不能愛,那種無奈旁人根本體會不出的。


    這個男人註定了是她一輩子的劫,一輩子,多麽美好的詞,可放在她這裏卻是倒不出的複雜情緒,他們能有未來嗎?答案是:很渺茫。


    「我不是沒有提醒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瞞著我偷偷嫁人?是打算看我殺幾個人才會長記性嗎?」秦炎離將秦牧依依亂了的發別於耳後,眼睛恨恨的凝視著她。。


    婚禮上讓她顏麵盡失,如此確實有點混蛋,但要不混蛋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


    「我們是沒有未來的,為什麽你就不能試著理解我?」秦牧依依一臉淒淒的看著秦炎離,倘若不是吳芳琳施壓,倘若她不是急於報恩,倘若她可以做個自私的小人,也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到底是該隨吳芳琳的意,還是要順秦炎離的心?


    「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我?就算母親永遠都不同意,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我隻會要你,你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的步伐,有我在,不需要我的女人當炮灰,沒事瞎逞什麽能。」秦炎離捏了捏秦牧依依的鼻子。


    「可是......」


    「哪有什麽可是,腦子不好使的人沒有發言權,一切交由我處理。」秦炎離用食指壓住秦牧依依的唇,製止她的話說出,沒有可是,倘若他瞻前顧後,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大鬧了。


    秦牧依依順從的點點頭,是啊,她這點智商,就算努力去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徒傷腦細胞而已,暴風雨肯定會來,最壞就是把自己交給吳芳琳,任她宰割。


    「每次都像這樣多好。」秦炎離親吻了一下秦牧依依的臉頰,重新發動了車子。


    車子再次行駛在城市的馬路上,車速較之前放緩了許多,再沒了之前的狂放,而秦炎離的一隻手輕輕的握住秦牧依依的,與她十指相扣,一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這樣的感覺讓秦牧依依覺得溫暖。


    女人,真的很容易滿足。


    秦牧依依靜靜的望著窗外,這個城市是美的,可她的心卻美不起來,太後一直橫亙在那裏。


    刺耳的手機鈴聲,嚇得秦牧依依猛地收回視線,隻聽鈴聲就知道打進來的是誰,這可是為太後設置的專屬鈴聲,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為了不錯過吳芳琳的任何一通電話,秦牧依依特意設定了這鈴音,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鈴響,她必定是第一時間接聽。


    電話不停的在包裏喧囂著,手懸在半空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秦牧依依太清楚吳芳琳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接了,問起,該如何回答?


    告訴她,婚禮砸了,不僅砸了,她還和她的寶貝兒子在一起,怕是隔著時空都能感受的到她暴怒的眼神。


    不僅如此,她還會尖銳的說:「依依啊,不要求你報恩,但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我送你讀書,讓你接受高等教育,最基本的分寸拿捏你該清楚,現在搞成這樣算什麽?你到說說算什麽?」


    每次吳芳琳說教的時候,都會嘴角上揚,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弧,可這笑意落在秦牧依依的眼裏,更像是銀針,一根根戳進她心窩裏的銀針,痛感不明顯,卻是永遠都無法忽視的那種。


    不過,這次禍闖的那麽大,饒是吳芳琳這麽有涵養的怕是也笑不出來了,而且,秦牧依依甚至想,就算吳芳琳拿刀把自己劈了,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這次鬧得確實過分了。


    不接,這事又不可能就此作罷,真是讓人好生為難,秦炎離這廝是把她害的不清啊。


    秦牧依依正在接與不接間猶豫,電話已經被秦炎離搶了過去,直接滑動,免提接聽。


    秦炎離覺得,事情已經整出來了,該麵對麵對,該解決解決,肆意鬧騰的人是他,跟秦牧依依沒有任何關係,要責難,就責難他好了。


    秦炎離從來都不怕麵對吳芳琳,懼怕她的是秦牧依依,每次秦炎離說索性直接把飯做熟了得了,看吳女士還說什麽,聽秦炎離這麽一說,秦牧依依就會急赤白臉的說:你是想要我死嗎?如果是,那就往死裏逼我。


    見秦牧依依這樣的心境,秦炎離自然就不好再逼她,但他不逼她,吳芳琳逼呀,在吳芳琳的逼迫下,秦牧依依開始和各色男人相親,而秦炎離則東奔西跑的去攪局。


    「依依,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婚禮是怎麽回事?秦家是不顧及臉皮的人家嗎?」軟糯的聲音,冰冷的語調,除了吳芳琳還能是誰。


    吳芳琳總是能和風細雨的扔出火力十足的彈/藥,雖然每次被冷被虐的是秦牧依依,但她會覺得那是她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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