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小南的病……”


    陳雁留見此有些激動的往前一步,但卻被陳淨雲按住了。


    “劉長老,小南他們就暫且交給你了,我與你們穀主有事相談。”


    “是,陳家主放心。”劉長老拱手。


    衝著看向這邊的陳小南微笑著點了點頭,陳淨雲隨著北辰玄奕一道消失在了側殿當中。


    陳小南本黯淡的雙眸在其溫和的笑意間再度湧現出了一絲光亮。


    “哥,父親的意思是……”她緩緩撐起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心翼翼而又有些期待的開口問道。


    陳雁留趕忙過去扶住她略有些顫顫巍巍的身子,安慰笑道:“放心吧,看父親和北辰伯伯的樣子,你的病一定有辦法能治好了的!”


    言罷之後,陳雁留扶著陳小南,兩人都是朝著許易微微弓腰。


    “許兄,大恩不言謝,多虧了你,小南的病才有了希望。”


    “多謝許易大哥。”


    陳小南也是輕輕地道了一聲謝,聲音似水柔和,加上那雙碧波蕩漾的眼眸令人生不起半分厭惡。


    尤其是她本有幾分病態白的肌膚,配上她溫柔的舉止更是令人大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不少丹絕穀的弟子眼睛都是看直了,暗地裏咂舌。


    “言重了,真正能救陳小姐的,還要看我們的穀主大人。”許易也是急忙謙虛拱手。


    見著許易和陳雁留等人客套,不少人都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能和陳家家主的兩個後輩相識,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林夕從剛剛開始便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看著與陳雁留侃侃而談的許易,他的心跌落到了穀底。


    此次事情一旦傳出去,那他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全都是徒勞。


    治好再多疑難雜症,也不如看穿陳小南所患之症這個噱頭來的大。


    隻怕此間消息一經傳出,無論大宗小族定然都會知道許易這個名字。


    屆時,人們一旦議論到丹絕穀甚至是青陽宗的年輕一代,首先想到的也不再是他林夕,而是許易!


    畢竟陳小南的病,可是連北辰玄奕和靈丹閣的郎子墨都無法知曉究竟的,竟然被許易看出了。


    林夕麵色陰沉,他冷哼一聲,不顧一些弟子的呼喚便是沉著臉離開了這側殿之內。


    不多時,陳小南和陳雁留也是在劉長老的帶領下去了給他們安排的住所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離開之前,諸位長老都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許易,好好打量了一番這位入門不過兩年時間的弟子。


    等到長老和陳家兩人都離開之後,這些丹絕穀弟子們才敢大聲呼喚了起來。


    “許師兄!”


    “許師兄你快和我們說說,在落劍潭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饒是蒼羽也是有些激動的湊到了許易身邊,他也想知道許易這一年在落劍潭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許易一邊擺手微笑著回應,一邊苦笑不已。


    感情出了名之後壞處也不小,被這群人圍著問東問西的,饒是麵對趙天臨的時候許易都沒有感受到過這麽大的壓力。


    當然,對於大部分問題許易回答的也是模棱兩可,並沒有強調自己廢了別人的劍道意誌或者說自己跨入了百丈區域之內。


    相信劍絕峰也不會將故意大肆宣揚這些消息,畢竟許易又不是劍絕峰的弟子,這說出去不是張大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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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那些小道風聲,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也沒有人敢當真。


    “許師弟,恭喜了。”


    “是啊,許師弟,快些努力修練吧,我們很期待你能否在十年之後真正帶給我們一場驚喜呢。”


    歐陽居等諸位五品弟子也是上前祝賀著,許易一一回禮,舉止謙和令他人好感度大增。


    他們的話也再一次帶動了眾人的激情,議論之聲更大了起來,將許易團團圍住,困在這側殿內一時都無法離開。


    正當許易犯愁之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咳嗽,隨後便是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


    “許易師弟,穀主請你過去一趟。”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殿外站著那位眉毛細長的弟子,對方很是麵生。


    但是聽說是北辰玄奕有請,他們還是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給許易。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許易衝著殿外的陳十五眨了眨眼睛,後者心領神會同樣眨眼回應。


    看著兩人踏空遠去,下麵的眾人也是再次議論了起來。


    先前沉寂了很久的那些弟子們也紛紛在今天的消息傳開之後又活躍了起來。


    許易的名聲,再次於丹絕穀之內響徹起來,但是這次卻絕不僅僅隻限於丹絕穀甚至是青陽宗。


    哪怕是沒有人刻意去宣揚,外界之人也是紛紛震驚於許易之名。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許易和陳十五躲在星明峰內,正大眼瞪小眼呢。


    “你是故意要讓我上去的吧?”許易瞪著陳十五。


    “嘿嘿,我這不是在幫你嗎?”陳十五打了個哈哈,接著笑道,“白送的靈藥,還附帶陳家的人情,再加過不了多久就能名震中州,多好的事啊!”


    許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你以為名聲大就是好事嗎,不說青陽宗的內部隱患,光是靈丹閣的人到時候遇上就夠我喝一壺的了。”


    聽完這話,陳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許易放心道:“怕啥,他靈丹閣想要對付你頂多也就是派些弟子和你作對,念合期的我估計你也不怕,要是有金丹期的找茬這不是還有我呢嘛!”


    看著對方信誓旦旦拍著胸脯保證的模樣,許易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啥,兩株血參你也用不完,不如給我一株唄,我最近在煉一件法寶,剛好就缺血參這種的極品治愈靈藥。”


    陳十五搓了搓手,嘿嘿笑著說道,那模樣看上去要多賤就有多賤。


    “說給你就給你,那我豈不是虧大了?”許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白癡。


    “你咋這麽摳呢,老許,無論咋說咱倆也算是好哥們兒了吧,區區一株靈藥而已,如此一來咱倆豈不是就顯得生分了?”


    陳十五皺眉,佯裝微怒的打起了感情牌。


    見許易沒有絲毫反應之後,他才歎了口氣,心疼道:“這樣吧,回頭我給你再煉製一件上品法器來換這血參,怎麽樣?”


    一件上品法器就像換三萬年的極品血參?做夢去吧!


    而且有他如今有三件上品法器在身,念合期內根本就不缺這些東西。


    許易根本不為所動,坐在石桌上,自顧自開始泡茶喝了起來。


    陳十五見許易油鹽不進,齜牙咧嘴了好半晌才妥協了,幽怨道:“等你金丹之後,我幫你把本命法器煉為本命法寶,這樣總可以了吧!”


    許易眉毛一挑,詢問道:“真的?”


    “真的!”


    “成交。”


    三言兩語間,許易一揮手便給了陳十五一株血參。


    血參雖珍貴,但他短時間內的確用不上兩株,換陳十五到時候幫尺鶴筆升級為法寶也是很好的選擇。


    隨著他修為的提升,尺鶴的威力已經被他發揮到最大了,不過畢竟是輔助性的法器,威力方麵的確不是很出色。


    等陳十五將尺鶴煉為法寶的時候,還得讓他側重點要稍微往攻擊法寶方向靠一些。


    拿到血參之後,陳十五雖然有些鬱悶,但也沒多計較,而是開始問起了許易究竟是怎麽看出來陳小南病因的。


    對此許易也是沒有明說,隻說自己很久以前看過一本古籍,上麵記載了這種情況。


    因為北辰玄奕給他的那本手劄最後有一些隱秘,所以他並沒有拿出來。


    陳十五也是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不過反正不關他的事,血參到手,他隨便和許易聊了幾句之後就告辭離開了,說是準備回去煉法寶了。


    對方離開之後,許易便在竹苑內畫起了畫,描繪著這星明峰之景。


    他眼底的鋒銳氣息也是在一筆一墨的勾勒之下徹底隱去,最終光從外表和氣息來看,甚至都看不出來他是個劍修了。


    陳小南一事隻是個小插曲,許易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提升修為。


    七星禦劍篇已經點亮了四座星官,他的修為也是即將到達念合中期,隻等淬煉神識以及泥丸穴後便能正式邁入念合中期。


    體內真氣之花已經開始衍變成了青蓮異象,雖然有些模糊,但的的確確是異象雛形無疑了。


    “煉製定靈合念丹的藥材我隻有一份,明早還要去萬寶樓再購買些靈藥才是。”


    許易一邊在竹苑內描繪著遠峰白雲,一邊細細規劃著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


    定靈合念丹所需的藥材唯一貴重的便是那株萬年通魂蓮,需要不少中品靈石去買。


    要不是定靈合念丹的出現,若是想渡過念合期這個瓶頸的話,憑許易之前的情況來看,少說也要個十來年甚至幾十年。


    北辰玄奕研究出這種丹藥,倒是整個中州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喜事。


    估計往後百年,中州修士的整體實力都會比之前增強一倍,金丹真人也會更多。


    而這珍貴無比的丹方,北辰玄奕竟然隨隨便便就在試藥大典上公開了,難怪同為藥道巨擘,世人稱呼他為丹尊而郎子墨卻沒有這個殊榮了。


    就是不知道,許易想要靠著這個丹藥完成念合期的修練究竟需要花費多長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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