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憑什麽要給你看我的儲物袋,你算哪根蔥?”吳成麵色陰沉,雙眼微眯。


    麵前這突然出現的黑小子原來是找他茬來的,但是想要就這麽坑他,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此話一出,許易嘖了一聲道:“哎呀,但是本師兄懷疑就是你偷了我的東西呀,你讓我搜搜看不就完了嗎,要是沒有的話師兄給你賠一千下品靈石如何?”


    許易的話音一落下,周圍一片嘩然,不少人都雙眼一片羨慕。


    隻是看看儲物袋有沒有那些東西而已,若是沒有就白得一千下品靈石,何樂而不為呢?


    “師兄,不然你看看我的儲物袋有沒有唄,我就要五百下品靈石就好!”


    “陳師兄,我儲物袋裏好像有,你看看,我隻要三百下品靈石!”


    人們三言兩語的開始起哄,紛紛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希望許易去查一查。


    許易緩緩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不必不必,諸位同門儀表堂堂怎麽看不會是偷雞摸狗之輩,一身正氣更是如浩然君子,在下萬萬不敢懷疑到諸位身上,但這位吳師弟看麵相,好像心術略有不正,所以才起了疑心,還望諸位海涵。”


    說著,許易還朝著圍觀的眾人微微拱手,言辭之間滿是信任之意,看的一旁的尹三財一愣一愣的。


    眾人聽了許易的一席話,雖然遺憾,但心中卻又暗自滿意,原來自己看上去是一副浩然君子的模樣?


    滿意的同時不少人又看了一眼身材魁梧,但是麵色陰沉的吳成,微微皺眉。


    這位陳師兄會對吳成起疑心也是正常,畢竟這吳成看上去的確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長得歪瓜裂棗就算了,先前還明著搶過那尹三財的丹藥,很明顯的心術不正,反過來看那位陳師兄,皮膚黝黑憨態可掬的,怎麽看也不像是壞人。


    要是吳成知道這些人的想法非得氣吐血來,他雖然長的普通,但是和歪瓜裂棗完全不搭噶,而且麵前這個黑小子怎麽看也長得比他還醜。


    感覺到自己的話語令圍觀的人心態發生了細微的改變,許易趁熱打鐵的憨憨一笑道:“吳師弟,不知道你能否讓師兄看看你的儲物袋究竟有沒有這些東西,也好證明你的青白,還能白賺一千靈石,何樂而不為呢?”


    許易一邊說著,一邊憨憨的笑,看上去淳樸和善,舉手投足之間也沒有散發出一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吳成麵色陰沉的要滴水一般,此刻冷哼一聲:“你又要如何證明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就是你的,而不是你想趁機搶他人法器寶物?”


    要他拿出儲物袋給許易看是不可能的,因為許易說的那些東西剛好就在他的儲物袋內,這要是拿出來了,有禮也說不清了。


    他的話說出之後,還不待許易開口解釋,一旁的尹三財倒是開口了,說話間捶胸頓足一副委屈到極致的模樣。


    “你現在又說證據了,那你搶我丹藥的時候呢,你拿證據出來了嗎!”


    “我的丹藥啊……我花了大半輩子繼續賣來的丹藥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尹三財還真的擠出了兩行眼淚,再加上他那別具一格的尖嗓子,倒真有幾分淒涼滋味。


    隨著尹三財這麽一鬧,圍觀的弟子們紛紛側目,朝著吳成指指點點,毫不避諱的開口議論。


    “就是,搶人家東西的時候就不說證據,現在別人丟東西懷疑他,他偏偏就開始扯證據了。”


    “那陳師兄與他在這之間並不相識,能一口氣說出自己丟的那些寶物名稱,若真在他身上找到了相應之物,這不就是擺在眼前的證據嗎?”


    眾口紛紜,很快就將風頭全部指向了吳成,說的後者麵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哼,無理取鬧!”吳成察覺到不對,冷哼一聲便喚出一柄飛劍,想要禦劍離開。


    但是飛劍才剛剛出現,便被另外一柄飛劍給斬落。


    吳成麵前一閃,麵色黢黑的許易便出現在他麵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嘴角含著莫名的笑意。


    “吳師弟不願意讓我看儲物袋,現在又急著走,莫非是心虛了不成?”


    這一瞬間,吳成徹底明白,若是不將此事解決,他是走不了了。


    麵前這黑小子雖然看著普普通通,但是修為卻是實打實的築基期,想要離開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我儲物袋內的確有把虎頭飛刀,但那是我兩年前在聚寶齋買的,與你有什麽關係!”


    吳成冷冷地看著許易,眼中寒意升騰。


    他不說這話都還好,一說出來,周圍圍觀的那些人瞬間就炸鍋了。


    “謔,我說他怎麽急著走呢,原來陳師兄所說的東西真在他手上啊!”


    “兩年前聚寶齋買的,切,那倒是拿證據出來證明呀?”


    聽著周圍人的閑言碎語,許易微微一笑,歎氣道:“唉,師弟既然如此說,那隻要你能證明虎頭飛刀是你在聚寶齋買的,師兄這就賠禮道歉如何?”


    吳成越聽越是氣惱,這要如何拿出證據來?


    先不說時間已經過了兩年多了,而且當初是誰在聚寶閣當差也無從得知,就算找到了兩年前當差的人,對方還記不記得這件事都要兩說。


    見吳成不說話,許易搖了搖頭繼續歎氣道:“看來師弟是鐵了心要把我的東西據為己有了?”


    “娘的,老子就算拿了又當如何,有種你來搶啊!”吳成當下怒喝,他實在是受不了了,脾氣一上來,直接一拳砸向了許易的麵門。


    真氣流轉間拳勢無匹,儼然是動了真怒。


    但是許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往後退了一步,躲過這一拳,麵色也是有怒容浮現:“師弟這是作何,我一直好好說話,師弟為何無端端出手偷襲我!”


    目睹了吳成惱羞成怒出手的圍觀修士,此刻紛紛替許易開口說話,指責了起來。


    “就是,陳師兄一直好言相說,甚至隻要證明虎頭飛刀是你的還願意賠禮道歉,這人渣竟然還出手偷襲!”


    “看來果然是相由心生,此人端的就是個心術不正之徒!”


    人們三言兩語,所有人都在替許易說話,罵的吳成麵色變化,怒火中燒。


    “給老子閉嘴!”


    怒吼一聲,吳成築基期的修為全然爆發,莫大的威壓籠罩全場,震懾住了此間所有人。


    這裏圍觀的人大多都是練氣期,少有築基期修士,在吳成暴怒之下心中一驚,隨後鴉雀無聲。


    與此同時,一樣有一道築基期的氣息爆發,將吳成的威壓全部抵消,同時一道正氣凜然的低沉之聲傳出。


    “休要放肆,我與你好言相說是念在同門之情,你非但不知悔改出手偷襲我,還想對在場的諸位同門出手,你這種人,也配為我玄元山弟子?”


    許易一聲大喝,青衣無風自動,散出修為護住在場所有人,令他們渾身輕鬆不少。


    吳成一愣,他什麽時候想對在場的人出手了,無非就是想讓他們閉嘴而已,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出口解釋,那邊的許易卻又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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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按你先前所說,我們鬥法便是,賭注就是我的那些法器,我若是輸了,一樣給你一千下品靈石,而要是你輸了,隻需要將我的東西奉還我便既往不咎。”


    許易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在場的諸位險些被你所傷,需要一個公道,那便以這次鬥法決定,輸了的人,拿出三百靈石分給在場的諸位!”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激動了起來,當下也不顧吳成是個築基修士,紛紛開口附和,畢竟無論輸贏,他們都能得到靈石。


    三百下品靈石,分下來他們每人也能得到六七枚了,相當接了一次宗門任務呢!


    “我憑什麽要答應你?”吳成咬牙切齒,努力控製著讓自己不要再做出過激的事。


    許易冷冷一笑,沒有說話,那些圍觀的人確是又開始說了起來,反正又許易這個同為築基的修士撐腰,他們不怕。


    “你之前自己不是說了嗎,不敢接受鬥法就是心虛,怎麽自己說的話也不當回事了?”


    “就是,剛剛還想對我們出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狀告長老了!”


    人們一言兩語,將他所有的退路全部阻斷,如今隻剩下了接受鬥法的方式了。


    直到這個時候,吳成突然意識到,麵前這個黑黑的小子從一開始就在給他下套了,事到如今,除了答應,再無其他抉擇。


    “陳十七是吧,很好!我答應!”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三個字,吳成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答應了不一定會輸,但是不答應,那他就徹底得罪了在場所有人,若真鬧大了,恐怕他也會像當初的賀林一般被逐出宗門。


    目的達到,許易微微一笑,揮手間召回那柄飛劍,“那就開始吧,我可不會對你這種小人手下留情!”


    那邊的吳成一言不發,直接雙手捏印,一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徑直刺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團團流火在他周身凝聚,正是流火咒。


    察覺到兩人開始鬥法,所有圍觀的人都紛紛向後退去,留下一大片空白之地。


    這坊市雖然如街邊小巷,但也是宗門建設,一磚一瓦都有陣法加持,不會這麽輕易損壞。


    一旁的尹三財還有些愣,他就這麽看著許易三言兩語將吳成逼入死點,逼到所有人的對立麵上,最後不得不答應鬥法。


    這許長老,從哪裏找來一個嘴巴這麽厲害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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