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立刻傳出一陣倒吸氣的聲音,在仙音門,掌門令,無人敢違抗!


    二長老臉色大變,呆呆地望著黃鶯手中的金色令牌,內心駭然,古凡珊的威嚴,在整個仙音門絕對是無人敢挑釁。


    玫梅內心駭然的是,此事根本就不算什麽大事,為何掌門會將令牌都給了黃鶯?這完全不像是古凡珊的作風。


    陳琳同樣震驚,黃鶯得到掌門令之事,連她都不知道。


    玫瑰呆呆地望著黃鶯和她手中的令牌,臉色完全蒼白,就連後背的傷口,此刻她也感覺不到疼痛。


    “二長老,眼下,屬下可以抓人了吧?”陳琳向著二長老一抱拳,朗聲說道。


    玫梅沉默,許久之後,暗歎一聲,無奈地點了點頭。


    捆天網內,玫瑰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當然知道,進了執法堂就意味著什麽,那裏可是大長老的地盤,如今黃鶯連掌門令都拿到了,那自己還不是任其宰割?


    浩浩蕩蕩中,陳琳帶著眾執法堂弟子離開了。


    黃鶯則與內門弟子一起向著那間關押韓冰的破敗閣樓飛去。


    玫瑰盟的弟子,在雪兒的指揮下開始救治傷員,一切都似乎井然有序。


    唯獨天空中的二長老,此刻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落寞,她並沒有停留太久,轉身踏進了黑雲漩渦,整個人消失在空中。


    破敗閣樓內,韓冰整個人蜷縮在牆角,渾身劇烈抽搐,在他的身上,被人蓋上了一條寬大的黑色毯子,萬蟲噬心,已經完成了第一步的入體。


    在大廳的中央,兩名內門弟子神色駭然地望著那不停顫抖的毯子。


    大門處,黃鶯陰沉著臉一步跨進,她掃了一眼牆角,目中透出殺機。


    “師妹,現在怎麽辦?”一名弟子擔心地望著黃鶯。


    “請師姐們先出去吧。”黃鶯低聲說道。


    聞言,二人對視一眼,緩緩退出了房間,整個大廳之內此刻隻剩下黃鶯一人。


    她在原地站立許久,這才緩緩走向牆角,右手虛空一抓,掀開毯子的一角,露出其內一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感覺還不錯吧?”黃鶯冷笑著蹲下身來,近距離地盯著韓冰的臉。


    “這婚誓締約的懲戒,七天七夜,你可千萬要好好享受這個過程!我有的是時間,等我收拾完那個賤人,再來慢慢對付你。”說著,她隔空將他抓起,走出了閣樓。


    三天後,靈溪穀,一棟獨立的精致閣樓內,一名內門弟子快步走去,來到大廳後,望著廳中之人輕聲說道:“師妹,執法堂傳來消息,那妮子隻堅持了兩天就全都招了。”


    黃鶯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輕笑道:“我還以為她是個硬骨頭,沒想到2天就招了。”


    “嗬嗬,執法堂可不是吃素的,她能抗兩天就已經不錯了。”女子輕笑道。


    黃鶯站起身來,深吸口氣說道:“既然她已經招了,那我就去看看她,張師姐要陪我一起去嗎?”


    “還是等幾天再去吧,現在血肉模糊的,看了反而影響心情。”張師姐說道。


    隨後,她轉身,四下打量這間屋子,笑道:“後勤給師妹新分配的這套宅子倒是氣派,讓師姐我好生羨慕。”


    “師姐要是喜歡的話,以後便在這裏住下好了,反正房間足夠,還能給小妹作個伴。”黃鶯隨意地說道。


    “師妹的好意心領了。”


    “執法堂有沒有說怎麽處置玫瑰?”黃鶯問道。


    “本來是打算處死的,不過有二長老多次向大長老求情,現在改成了終身監禁,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出來了。所以,師妹以後隨時都可以去看她。” 張師姐說道。


    樓上一間密室內,突然傳出一陣慘叫聲。


    聽到這聲音,黃鶯眉頭微皺,三天以來,每隔幾個時辰,這聲音便會出現。


    “師妹,這婚誓締約真的無方可解嗎?”張師姐望著樓梯的方向,有些遲疑地問道。


    黃鶯冷哼一聲道:“即便是能解,我也要讓他多長長記性。”


    聞言,張師姐搖頭歎息道:“你這是何苦?恕師姐直言,愛之深才會恨之切,你這樣何嚐不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會愛他?”黃鶯臉上露出羞惱之色。


    張師姐搖頭笑道:“好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先回去了,你要有事的話給我傳音。”說完,她哈哈一笑,轉身逃也似地出了門。


    樓上的慘叫聲持續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漸漸停了下來。


    待聲音徹底停下來後,黃鶯起身向著樓梯走去,她緩步上樓,最終來到那間密室門口,推門而入。


    密室的一張床榻之上,韓冰蜷縮在被子裏,雙目緊閉,口中發出含糊的呻-吟之聲。


    黃鶯來到床前,目光靜靜地盯著他的臉。


    韓冰的氣息一天比一天虛弱,今天是懲戒第四天,等到第七天之後,那將會是神魂俱滅,不入輪回。


    黃鶯冷聲說道:“造成今天的局麵,也是你自食其果,是你應得的報應。”


    聽到黃鶯的話語,韓冰艱難地睜開雙眼,帝奴印破除之後,他的意識是完全清醒的,正是因為這種清醒,才能時刻經受這種殘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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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鶯……”韓冰嘴唇開合,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眼中被恐懼充滿。


    “虧你還認得我。”黃鶯冷笑:“你說要去外院修煉,結果是跑去泡妞,怎麽?玫瑰盟的盟主就那麽吸引你?”


    韓冰眼中恐懼更濃,某一刻,這種恐懼化作絕望,他用懇求的語氣說道:“請你殺了我吧,了結我的痛苦。”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玫瑰冷哼一聲,說道:“我說過了,等我處理了玫瑰那個賤人,再來慢慢收拾你。”


    “玫瑰?”韓冰一驚,下意識地問道:“她怎麽樣了?”


    韓冰下意識的表情被黃鶯看在眼裏,她目中刹那間露出寒芒,冷聲道:“你看上的這個賤人太弱了,在執法堂的監牢裏隻待了兩天就抗不住,全都招了。”


    韓冰眼中恐懼此刻達到了極點,沉默少許,輕聲說道:“玫瑰並沒有把我怎麽樣,她是無辜的。”


    “很好,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你……去死吧!”黃鶯勃然大怒,狠狠地一巴掌扇在韓冰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


    韓冰隻感覺到口中一甜,但卻並沒有疼痛的感覺,比起體內萬蟲噬心之痛,這一巴掌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


    黃鶯又罵了他幾句,看到他手上的納戒,順手便扯了下來,轉身出了房門。


    一個時辰後,她來到了執法堂的監牢。


    這裏陰冷潮濕,常人乍一進來就會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這寒意似乎並不是來自外界,而是發自內心,這裏是整個仙音門最為恐怖的地方。


    在黃鶯的麵前,數百千牢室整齊排列。


    她按照號牌的指示,順利地來到其中的一間。


    看守牢門的弟子為她打開了門。


    黃鶯站在門口,望著牢室地麵上痛苦扭曲的身影,內心一陣冷笑。此時的玫瑰全身血跡斑斑,幾乎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膚,衣衫也是破損極多。


    從傷口的形狀來看,她應該是經受了數十種不同的刑罰。


    “她全都招了?”黃鶯問一旁看門的弟子。


    那弟子微微一笑,恭敬說道:“在這裏,再嘴硬的人我們也有辦法叫她開口,她雖然有些難纏,但也不算最硬的,要不是上麵有人替她求情,她活不到今天。”


    黃鶯點了點頭,抬步走進牢室。


    這間牢室並不寬敞,長寬不過兩丈,室內除了一些鐵鏈鎖具之外,便隻有地上的一堆略顯潮濕的草堆。


    玫瑰就是趴在這塊草堆上。


    黃鶯走過去,用腳輕輕一撥,將她翻過身來,冷笑道:


    “師姐,現在感覺怎麽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玫瑰聽到黃鶯的聲音,全身一陣猛烈地顫抖,驚叫著從地上坐起,一雙淚眼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驕傲。


    黃鶯看著她那張帶血的臉,微微搖頭道:“你現在這副樣子,要是讓韓冰看見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黃師妹,是師姐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玫瑰滿眼恐懼,絲毫不敢反駁,哀聲說道。


    黃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到玫瑰在自己麵前求饒,她的內心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能不能放了你,那要看你配不配合了。”黃鶯淡淡地說道。


    “黃師妹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去辦。”玫瑰連忙說道。


    “我來問你,是你勾引的他,還是他主動找的你?”黃鶯語氣中帶著冷意。


    玫瑰一滯,沉默許久,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黃鶯嬌喝一聲,這一聲之下,玫瑰渾身一個激靈。


    “是……是……”玫瑰支支唔唔。


    “嗯?”


    “請師妹原諒,我跟他……其實真的沒有什麽的。”玫瑰低下頭,輕聲說道。


    “是嗎?”黃鶯冷笑,一抹納戒,取出一物,扔到玫瑰胸前,是一條米色的女式腰帶。


    “這腰帶上有你玫瑰的名字,我在他的納戒中找到的,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心愛之物吧?”黃鶯說道。


    玫瑰呆呆地望著懷裏的腰帶,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跟他沒有發生什麽,那何以引發婚誓締約的懲戒?”黃鶯繼續說道。


    玫瑰沉默,低頭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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