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緩步踏進囚牢大門,兩側的守衛恭敬行禮。


    他徑直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獨立的囚室。這裏便是柳月的囚室。


    還未靠近,便聽到裏麵傳出女子痛苦的嗚咽聲,這聲音,是來自柳月。


    這間囚室做了特殊的陣法處理,剛好可以揭製柳月體內的冰係功法,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每時每刻都不會消散的折磨會更加深刻。


    薑晨盯著囚室門上的陣紋,臉上露出哀傷。


    兩名看守者走上前去,放上自己的玉符,囚室的門在哢哢聲中緩緩打開。薑晨隻一眼,便望見囚室中央被四根鐵鏈鎖住的柳月。


    柳月身著寬鬆的白衫,手腕腳腕鎖鏈之處,露出斑斑血跡,有些已經幹涸,另外還有一些,明顯就是新鮮的血水。她頭發蓬亂,薑晨依然從她發絲的縫隙裏,看到了那張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臉。


    薑晨感受著柳月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上前一步,卻是不敢走得太近。


    柳月感覺到有人到來,她的頭微微抬起,動作很是緩慢,隨著她的臉向上抬,麵上的發絲滑向兩側,露出其內一臉潮濕的麵容,看不出是汗水還是淚水。她看清來人後,並沒有說話,隻是稍一停頓後,再次低下頭。


    “柳——”薑晨有些結巴,輕歎一聲,“女王讓我來,討要冰遁術的功法,依我看,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是不要跟她鬥了,她想要什麽,就給她吧。好嗎?再說,她真正恨的人不是你,而是——韓冰。”薑晨一口氣說完,靜靜地等待柳月的回應。


    薑晨等了半晌,柳月也並沒有做任何的回應,她沒有再抬頭,隻是身上的劇痛使得她偶爾會輕輕顫抖。


    “等到時機合適,我會讓女王求情,請她開恩,放了你的。”薑晨繼續說道,他語氣極為柔和,目光中帶著不忍,更有一絲望慕和渴望。


    柳月依然不為所動,仿佛沒有聽到薑晨的話一般。


    薑晨輕歎一聲,環顧左右,斥退了守衛。


    “你的納戒已經被她搜尋過,裏麵沒有她想要的東西,我這裏有一枚空白的玉簡,隻要你將功法拓印一份給我拿去交差,我一定會借機向女王求情的。”薑晨拿出一枚玉簡,說道。


    “有他的消息嗎?”柳月突然虛弱地問了一句。


    “啊?”薑晨一愣,隨即壓低了聲音,“你,是說韓宗主嗎?”


    柳月點頭。


    “這個,目前還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女王派出的人全部都無功而返,而且,修真聯盟的人肯定也在找他,我想,任何一方的人找到他,我們的韓宗主都不會有好下場,該不會是早已經——唉!”薑晨歎息道。不光是他,全宗上下,猜測韓冰已經死亡的可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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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聽了薑晨的話,頭壓得更低了,她或者已經猜測到了這樣的結果。


    “我曾經答應過師尊,絕不會將冰遁術的功法外傳,即便是殺了我。”柳月深吸口氣,語氣堅決。


    “哈哈哈,好堅強的女人!”薑晨還未說話,牢門外,一個尖刻的女聲傳來,隨後,一名身著紫色裙服的年輕女子踏步走進。


    “你怎麽來了?”薑晨眉頭一皺,來人是宗內的一個護法,也是青伶的忠實擁護者。年紀輕輕便被青伶賞識,從一名普通弟子直接提撥成了護法,甚是得寵。


    “屬下陳桐,見過副宗主,是女王大人派我來協助副宗主的。”陳桐來到薑晨麵前,抱拳道,不過聽她的話氣,難免傲慢,看起來並未將眼前的薑晨看得太高。


    薑晨點點頭,內心苦笑,他心裏清楚,青伶終究還是對自己心存芥蒂,畢竟自己之前是追隨於韓冰的,派陳桐過來,大有監視自己的意味。


    “怎麽樣?她招了嗎?”陳桐微笑著問道。


    “暫時還沒有。”薑晨被一個下屬用這樣的話氣問話,還是感覺頗為別扭,但是礙於青伶的威嚴,他不敢表現出半點不快。


    “副宗主不介意的話,讓屬下試試?”陳桐嘴角勾出一抹優美的弧度。


    薑晨看了柳月一眼,回頭望著陳桐,略一遲疑,點了點頭,轉過身,背起雙手大步踏出牢門。


    少傾,已經出了牢門,尚在走廊上的薑晨,便聽到身後囚室裏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叫聲使得他身體一頓,他牙關緊咬,額上沁出汗珠,連身體也有些顫抖,柳月的慘叫聲猶如尖刀一般狠紮在他的心頭。


    “你放心,我不會這麽輕易讓你死去的,我有的是時間,你也有的是時間。”陳桐的聲音幽幽地從囚室內傳出。


    “唉!”薑晨再次長歎,索性邁開步子大步離去,待在這裏,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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