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在杭州沒有享受幾天好日子便遇上了台風和大雨天氣。西湖去不了,飛來峰也去不了,劉浩然隻好在原元廷江浙行省丞相府改建的行宮裏窩著。


    這天,大雨剛過,原本悶濕的天氣變得無比的涼爽,劉浩然躺在書房的躺椅上,剛看完幾頁書,一陣倦意隨著清風吹到了他的臉上,他閉上眼睛,原本隻是閉目養神一會兒,但是沒過幾息,劉浩然居然睡著了。


    劉浩然不知道自己來到哪裏,隻看到依稀是南京城,這裏和平日裏一樣繁華,但是卻多了一種暴虐之氣。無數的民眾從劉浩然的身邊衝過去,他們手裏舉著菜刀、柴刀、槍支等各色的兵器,劉浩然突然現,他們衝擊的地方似乎是自己住的皇宮。


    這是怎麽一回事?劉浩然在大聲疾呼著,可是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一片喧嘩之中,數不清的人從他的身邊衝過去,就像無數的幽靈一般。突然。劉浩然看到對麵的街道出現一隊身穿紅色軍服,頭戴黑色絨帽的軍隊,這是我的大內親軍,為什麽他們對著這些百姓舉起了槍?難道大明的軍隊開始將槍口轉向了他們誓要保護的對象?


    隻見火光在不停地閃動著,狂熱的民眾似乎倒下去了一大片,又似乎毫未傷,而大內親軍的射擊卻像是在燃燒著的荒野上吹了一股強勁的風,火勢變得洶湧無比。


    突然間,劉浩然看到一個女子右手持著槍,左手高高地舉著一麵紅色的大旗,她身穿著白色的衫裙,在滿是泥濘和鮮血中顯得是那麽純潔無暇,她轉過頭來,高聲地疾呼著什麽,劉浩然隔得遠,看不清她的麵容,隻是覺得自己和旁邊的民眾一樣被一種漏*點所鼓舞著。


    民眾很快便衝潰了大明軍隊中最精銳的大內親軍,一直衝進了神聖的中華門。劉浩然不由抬頭眺望,中華門前的那根旗杆像是被大火燒過的一樣,大明的五色國旗變得破爛不堪,而懸掛在中華門上方的自己的畫像也在熊熊大火中燃燒。


    這是怎麽一回事?


    在驚呼中,劉浩然不知怎麽地又轉到了街道上,街上全是人,這些民眾比此前更要狂熱,他們扛著槍支走在路上,而街邊突然多出來的路燈上掛滿了屍體。劉浩然突然看到對麵走來一個人,覺得如此的熟悉而陌生。他不是自己的大學同學王小川嗎?睡在自己上鋪的兄弟,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也穿越了嗎?劉浩然驚訝地指著王小川,大聲地在疾呼著什麽。


    而王小川卻似乎認不出自己來,看到劉浩然指向自己的手指驚恐地大叫起來,仿佛被毒蛇給咬了一口。而在這時,周圍的民眾圍了過來,迅地製服了王小川,然後在旁邊的路燈上懸好一根繩索套。王小川在拚命地掙紮著,呼叫著,但是在如同洪潮一般的民眾麵前,他的掙紮和呼叫是如此地無力和蒼白。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劉浩然拚命地向前擠,試圖將王小川從無數的手的裏解救出來,但是密密麻麻地民眾就像是南京城高聳的城牆,劉浩然隻能眼看著王小川的脖子被套上繩索,然後有人使勁地一拉。王小川雙腿在空中不停地亂踢,眼睛裏全是恐懼和絕望。不一會,他便成了路邊上數不清的掛屍之一。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劉浩然在大聲地呼喊著,但是沒有人聽,剛剛經曆一場熱鬧之後的民眾們意猶未盡地散開,他們在紛紛議論著,他們看向劉浩然的眼神是如此陰寒。沒有劉浩然此前看到執著、忠誠和信任,而是狂熱、冷漠和猜忌。


    劉浩然覺得自己像一具行屍走肉,在紛亂的大街上行走著,好像走到了南城,這裏原本是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大學城,但是卻依然被暴虐之氣侵襲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無數原本應該在安靜地探求真理的學子們變得一樣的狂熱,他們推倒了聳立在園區裏的孟子、孫子等先賢的雕像,放火燒掉了原本是讀書人聖地的文廟,然後將一本本記載著曆史與文明的書籍投向大火。


    這些人在大火中歡呼,似乎慶祝他們與某種東西完全割裂,慶祝他們獲得了某種新生,但是他們或許不知道,他們和他們祖先的曆史已經在大火中被燒為灰燼。


    突然間,劉浩然被一陣戰鼓聲驚醒了,他睜眼一看,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戰場上,在遠處,一隊隊軍隊在慢慢逼近,他們有穿著鎧甲、包著頭巾的穆斯林騎兵,有凶悍野蠻的俄羅斯士兵,有帶著直筒帽的英法軍隊,還有穿著當年侵華日軍裝扮的日本兵。


    在他們對麵,則是無數的大明百姓組成的軍隊,看上去漫山遍野,無邊無際,但是卻毫無章法。天下無敵的大明軍隊到哪裏去了?難道現在的大明到了需要用百姓們的胸膛去抵擋侵略者子彈的地步?


    戰爭開始了,盡管大明百姓非常英勇,但是他們的勇氣在穆斯林騎兵的馬刀下,在俄羅斯士兵的暴虐下。在英法軍隊的槍炮下,在日本軍隊的刺刀下一次又一次被擊得粉碎。經過浴血奮戰,大明百姓開始渙散,他們開始做起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整個隊形變得混亂不堪,失敗便不可避免。


    這時,遠處的侵略聯軍指揮官在哈哈大笑,他指著大明百姓大聲說著,劉浩然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是話中的意思卻像閃電一樣流進了他的腦海中。


    “大明人,你們已經丟失了信仰,沒有了它,你們就是人數再多,也隻是一群綿羊!”


    劉浩然還在回味這句話,自己隨著撤退的百姓一下子回到了南京。南京城已經失去了狂熱,而是陷入了更大的紛亂之中,人們在互相指責,指責是別人的錯誤帶來了失敗,而自己卻是最愛國和最正直的。


    在紛亂、爭吵和互毆中,一群人擁出來了,他們將一些人押到了廣場上,那裏布滿了血淋淋的斷頭台。


    看到那些被押送上來的人,劉浩然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凝固成了一粒粒的冰珠。有自己的皇後薛如雲。自己的妃子秦羅,還有自己的兒女。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一生都在為大明奮鬥和努力,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家人!劉浩然在怒吼著,突然,旁邊一個人轉過來對自己嘿嘿地說道:“人們隻會從書本中尋找和學習曆史,在夢想中去幻想未來,他們最關心的隻是眼前的利益。


    是誰在跟我說話?說誰?劉浩然驚訝地問道,但是那個熟悉的卻怎麽也記不起來的麵容隻是一閃而過,卻再也找不到了。


    而在此時。人們將薛如雲、秦羅等人按在了斷頭台上,劉浩然驚恐地向前衝,但是卻怎麽也擠不過人群。劉浩然無力伸手過去,卻隻能抓住虛無的空氣。看到砍刀被高高地舉起,劉浩然絕望地大叫著,這時秦羅聞聲看了過來,那雙美麗的眼睛沒有絕望,隻有哀怨,或許她隻是哀歎自己的命運坎坷多厄。


    劉浩然掃過去,他看到自己的繼承人劉煥章,他的頭趴在斷頭台,也在看著劉浩然。他的眼睛裏沒有絕望和悲傷,隻有一種像是看透了曆史的淡淡然。劉浩然覺得這種眼神非常熟悉,就像是自己曾經處決過的前元廷高官。那種熟悉的眼神像是在嘲諷自己,你以為你多麽的偉大,以為自己改變和創造了曆史,但是你依然要接受曆史的輪回。


    砍刀劃出一道光弧直落而下,不!劉浩然出一聲撕心裂肺地吼叫,猛然間,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陛下,你怎麽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浩然轉過頭去一看,原來秦羅正在自己的身邊。


    “阿羅,我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劉浩然緊緊地抱住了秦羅,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和氣息,終於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現實中。


    “陛下,在臣妾的心目中,這世上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你畏懼。”秦羅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劉浩然的後背說道。


    “阿羅,雖然我號稱天子,但實際上也隻是一個凡人而不是神,就算是神,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和未知的將來。而一切東西中,隻有未知的危險才會讓人覺得是最恐懼的。”


    “臣不懂這些,隻是覺得,隻要一輩子這樣待在陛下的身邊,臣妾什麽都不怕。”


    劉浩然盯著秦羅的臉看了好一會,猛然對著那張紅潤的嘴狠狠地親了下去。雙手卻在秦羅的後背、腰上遊走著,然後粗暴地撕拉著秦羅的裙帶。


    秦羅輕輕地按住了劉浩然的手,將它放回原位,然後離出一段很近的距離。秦羅的雙手輕輕地拉動,不一會便將裙帶和上杉解開,露出半截劉浩然看了十來年卻怎麽也看不厭的yu體。


    劉浩然覺得一股氣在自己的胸口裏滾動,幾乎要撕裂胸膛噴薄而出。他將頭深埋在秦羅的胸脯裏,就像一頭饑餓的野豬一樣在那塊高聳溫潤的土地上亂拱。劉浩然的頭慢慢地向下移,雙手接管了兩座高聳的聖女峰,它們在雙手的搓*揉下不斷地變化著形狀。


    暴風驟雨過後,劉浩然躺在秦羅的身邊,依然貪婪地嗅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雙手則將這具軟溫的yu體緊緊地環抱著。


    “陛下,你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劉浩然一邊用自己的臉蛋在秦羅那凝滑如玉的胸脯上滑動著,一邊嗡嗡地答道。


    “臣妾很笨,不知道如何為陛下解憂。”秦羅的手像春風一樣在劉浩然結實的後背輕輕地撫摸著,嘴巴在劉浩然的耳朵旁邊幽幽地說道。


    劉浩然將頭靠在了秦羅豐滿而又溫暖的胸脯上,靜靜地傾聽著耳朵傳來的心跳聲。秦羅可以說是他的後宮中心機最少的女人,她沒有其它多的想法,劉浩然就是她的天,她的情感一切都圍繞著劉浩然轉,當然也包括她的孩子,劉浩然喜,她便隨著高興,劉浩然悲,她便隨著哀傷。


    想到這裏,劉浩然不由緊了緊自己的臂膀,輕聲說了句:“你真是我的傻女人。”


    送走秦羅後,劉浩然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被雨水洗禮過的庭院,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自己的步步緊逼下,理學已經開始起**了,劉浩然知道四二七事件幕後黑手是誰,那位有野心而且有智謀的人或許就是理學的掘墓人,自己要做的就是慢慢地等待。可是打倒理學之後該怎麽辦,將儒學也一並從大明的思想體係中割除開。就像另一個世界上xx大革命一樣,打倒孔家店?


    但是割除了儒學之後大明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要知道,一個國家的思想體係不是簡單的“忠君愛國”所能概括的,它是通過上千年的沉澱和積累,慢慢沁入到這個國家和民族每一個成員的血肉和靈魂之中。


    想想另一個世界,在xx大革命之後,中華民族算是與舊有的思想體係割裂了,但是當信仰的xx主義又一次經曆著重大變革之後,人們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當舊的道德約束力被當成阻礙展的枷鎖一起被拋棄之後,新的道德約束力又還沒有形成,於是大家迷茫困惑中開始放縱自己的私欲,最後形成了一股洪水。


    失去信仰的人們開始信仰其金錢,以前被壓製的醜陋成了“美德”。但這僅僅是道德淪喪的問題嗎?


    在xx大革命之後,人們名義上是與舊的思想體係割裂了,但是上千年的思維方式豈是短短十年就能割裂的,最關鍵的是在割除舊的思想體係之後,人們沒有用新的正確思想加以取代。用一種粗暴的方式去打倒一種舊有的東西,它代表的不是一種理性,而是一種泄憤。法國大革命是如此,xx大革命也是如此。


    從另一個方麵,打倒理學,進而打倒儒學,該用什麽東西去取代?古希臘的文明思想西方近代文明的根源?那麽中華民族就必須完全與自己此前的曆史和文明割裂,那麽以後的中華民族還叫中華民族嗎?


    劉浩然苦惱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為什麽人家西方一個文藝複興就可以從自己的思想根源中找到時代進步的動力,而中華民族為什麽不能從自己的古代思想土壤中找到進步的源泉?如果盲目的試驗,這不是做科學試驗,失敗了頂多浪費個人的時間和一些成本,拿一個國家和命運的前途去做試驗,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嗎?


    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劉浩然的頭腦冷靜了一下,突然,一個念頭從深處傳來了出來,誰說中華民族不能從自己古代思想土壤中找到進步的源泉?


    儒家提倡的“仁政”、“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些“恕道”難道不與現代文明人文思想的核心之一寬恕有異曲同工之妙;孟子的民重君輕思想難道不是中國的**思想起源嗎?墨家的兼愛、尚賢、非攻難道不是一種博愛、平等和和平思想嗎?墨家“頗治科學”,難道不是一種提倡科技的思想嗎?法家的以法“定分止爭”難道不是一種法治思想嗎?道家的“道法自然”難道不是一種回歸自然的環保思想嗎?


    盡管這些思想有著各種局限性,但它們為中華民族提供各種先進思想的源泉,就算是古希臘文明,難道它就將**科學全部講清楚了?西方的文藝複興難道隻是一種“複古”而不是在舊有基礎上的“創新”和“展”?


    想到這裏,劉浩然不由興奮起來,他細細回味了一下西方**進程曆史,在另一個世界號稱十分保守的英國就是靠循序漸進在歐洲最初的**製度,這個由野蠻人建立的國家有什麽思想根源?還不是吸取古希臘文明和基督教思想,將其做為基礎,然後不斷吸收、不斷改進,最後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製度。


    正因為這種循序漸進,使得它的國家沒有生太大的變化和起伏,從而延續了數百年的強盛。相比之下法國,一會兒革命,一會兒複辟,大起大落,使得這個號稱歐洲大陸最強國就從來沒有長時間真正強盛過。


    為什麽大明不能利用“複古”運動的名義,從春秋戰國時代那無比璀璨的思想文明中追本溯源,找到合適的思想,再吸收古希臘等文明的先進之處,最後形成自己的先進文明?自己是穿越者,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曆史的展,因此也知道哪些東西對大明有利,哪些東西對大明不利,站在這個曆史高度,總比孔老夫子根據自己的喜愛和個人堅持的思想去修編《春秋》和《詩經》要強吧。


    劉浩然越想越興奮,他立即用筆墨記下自己的思路。此前,他大興教育,大興教化,總是覺得有些蒼白無力。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思想如果沒有一個完整的體係來支撐,光靠口號,就是幾百上千句也不管用。今天劉浩然覺得自己打開了一扇大門,有了這些春秋戰國的思想做基礎,自己提出的**科學等思想就不再是無根之源或者是外來戶,隻有在自己的曆史和文明基礎上展出最適合自己的思想體係,才能使得自己獲得最快最好的展。


    當天下午,迫不及待的劉浩然便出一道道詔書,詔內閣傳令全國,高價收購民間收藏的古書籍,春秋戰國時期的古籍或抄本為重;詔國史館、弘文院立即組織人手對春秋戰國時期諸家書籍進行整理,這種整理不是修四庫全書,而是完完整整地大規模整理。


    接著劉浩然初步與李善長、馮國用、劉承誌和李道君進行了討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過後,了解到皇帝陛下意圖的劉承誌和李道君立即修書,通知同門師兄弟們立即投入到對春秋戰國諸家思想的複古研究中去。


    而劉浩然也給朱升、宋濂、劉基、陶安等相熟的文人名士修書,與這些博學多才的先生們初步討論對春秋戰國諸家思想複古的可能性。


    在劉浩然不停地疾筆修書時,窗外的雨開始下個不停,一道巨大的雷聲響過,劉浩然被驚了一下,不由地停下筆。


    他看著窗外的大雨,眉頭越皺越緊,這麽大的雨,杭州能經受得住考驗嗎?盡管杭州經過十幾年的展和營造,但是在當前這個技術條件,也做不到可以將城市積水全部排泄,內澇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劉浩然心裏不是很擔心,自己就蹲在杭州,杭州地方官府自然會花費十二分的力氣去進行防洪防澇以及災害處理。


    想了想,劉浩然叫了一聲:“存勝!”


    劉存勝應聲進來了:“陛下,請問有何吩咐?”


    “你從侍衛司調派一些人手,喬裝打扮一下到杭州各處,看看情況。”


    “遵旨!”劉存勝拱手行禮後便離開了。


    劉浩然倒不是想派人監督杭州官府的所作所為,他隻是想了解一下杭州官府應急能力。自從明曆七年《大明平歲律》頌布以來,災難應急製度已經成為地方官府重要職責之一。


    劉浩然從《大明平歲律》突然想到了大明的律法,由於他此前擁有最高立法權,大明一切律法都是由他頌布的,所以律法不僅種類繁多,而且名字五花八門。有的沿用了前唐宋時期的律法,如鼓勵開荒的《大明守令墾田律》,規範婚姻關係和製度、戶籍製度的《大明戶律》,規範海關和關稅的《大明市舶律》;也有因為是此前沒有涉及,完全是劉浩然根據自己的知識編寫出來的,如《大明有價證劵交易法》。


    大明的律法繁多到了連律師都頭疼的地步,而且名字五花八門到了讓人摸不到頭腦的程度,是該進行大明律法的大匯編了,劉浩然苦笑著對自己說道。


    根據他此前很淡薄的法律知識,他覺得大明律法應該分為三大類,刑律,民律和政律,至於如何規範和分類,還是讓專業人士去頭疼吧。


    劉浩然繼續修書,不過他又要多寫幾封書信和詔書,是給陶安、王濂、韓宜可、端複初和法務部、按察院及都察院的,讓他們組織人手,對大明律法進行匯總分類。劉浩然隻是提出原則性指導意見,至於是不是兩法重複,可以合並為一法等等細節,他是不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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