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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風大為憤怒,喝道:“李掌門,你說比拳法,如何又取出兵器?”


    李成嗬嗬而笑,揚刀出鞘,數色精光頓時四射而出,口中應付道:“白姑娘倒是好見識,知曉我七寶刀的厲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錯,我是說要和飛帥比試拳法,現在不就是在比了麽?”


    白風勃然大怒,伸手摸向腰間軟鞭。


    “那讓我來試下你的寶刀。”


    段琅道:“白風姑娘,這是生死決鬥,你不能上去!”他話語雖然並不嚴厲,卻也略帶警告。


    白風撅起嘴。她心知肚明,若非剛才雙方混了個臉熟,也許段琅就要直接翻臉動手,鎮壓自己的異動了。真要動手,自己卻不是他的對手。


    “段公子,雖然我師兄不懼,可是這李成如此奸猾欺詐,明明說都不用兵器,自己卻偷偷摸摸使出這麽多暗器,你也不管麽?”她知道自己這仲裁身份水分很大,恐怕無能製止李成這種無恥行徑,隻有段琅發話,也許會有些用處。也不需要他多說,隻要壓製住對手片刻,讓阿風有機會遞上雌雄劍,決鬥雙方都有了武器便好。..


    段琅皺眉,似乎微覺猶豫。


    皇甫鍾忽道:“我明白了,李掌門這門功夫是五花神陣,灸花秘法。”


    白風悄悄捅捅段琅,讓他詢問。


    段琅皺皺眉,雖然有點不太自在,不過還是開口問道:“皇甫兄,何為五花神陣,灸花秘法?”


    皇甫鍾道:“這是他五花門昔年創派祖師的絕技,借用一種名為‘灸花’的秘傳心法,可以一人之力,發出數記無形有質的無影神拳,組成五花陣拳,神出鬼沒,敵人難當。因此號稱‘神陣’。當年擊敗無數頂級高手,倒也真是一路精妙之際的高深拳法。不過五花門的後代傳人都達不到祖師那種神乎其技的境界,便想出以五人合力,又簡化‘灸花’心法,另行取名‘花香四野’心法,才勉強能施展這門五花陣拳。而五花門祖師的這門絕技,卻有等於無。消逝在武林之中。想不到這位李掌門真是奇才,別出蹊徑,竟能想出這種以五門短兵替代無形拳力的方法。”


    他這邊兀自解說,那邊阿風見情景不對,覷準方位,將雌雄劍連鞘射出。


    “主公。接劍!”


    李成哈哈大笑:“現在補救,卻已晚了。”


    七寶刀未動,玄鐧、銀叉已先後撞向雌雄劍頭,將它撞得方向大變,轉而向皇甫鍾飛去。


    皇甫鍾猛一出手,便握住劍身,收了下來。


    段琅說道:“皇甫兄,便算如此。他連番動用暗器。豈能當做比拳法?”


    白風低聲道:“多謝段郎仗義執言!”


    段琅卻目不斜視,瞧都不瞧她一眼。


    皇甫鍾看看掌中的雌雄雙刃。秀眉微蹙,躊躇道:“話是如此,但李掌門功力有限,如此強為神功,其勢必不能久,若此刻強令他棄刃,隻怕數月之內,也再無能施此技了。”


    白風暗道那才最好了,最好他一輩子都施展不了才好。但她卻不好跟皇甫鍾論辯,瞟著段琅。


    段琅道:“這般決鬥,李成便算贏了,也不光彩。”


    皇甫鍾微歎一聲:“好死不如賴活。贏的就可以活下來……”


    這邊在鬥嘴,那邊李成如影隨形,拉近了和我的距離,一邊指使空中數般兵器輪番圍攻,一邊連揮數刀,想要幹擾我的身法。


    旁邊觀戰幾人的爭執我隱約聽了大概,我心裏冷笑一聲,這皇甫鍾拉偏架是拉定了的,白風再多言也是無益。


    口中低聲自言自語兩句。然後,我仰頭喝一聲:“有幾口破爛兵器很了不起麽?這麽張狂?”


    七寶刀我自然早就聽說過,曹操曾持之欲行刺董卓,沒想到如今落入李成之手。


    “飛帥不服,也可以用些神兵利器,讓李某見識見識啊?”李成見自己五般兵器如同五路大軍,逐漸向中心靠攏,圍攻之勢已成,局麵上已是占了絕對上風,對手絕對支撐不過五個回合,趁機挖苦幾句。


    皇甫鍾斜瞥戰局一眼,下定決心,隨手將雌雄雙劍交還給白風,大聲說道:“生死大戰,各盡其長。”


    段琅接道:“飛帥有什麽絕藝,不妨施展。”


    這倆人的說話,表麵看似相差不大,其實卻實有本質之別。


    一聲長笑,我朗聲喝道:“廢銅爛鐵,何足掛齒?”


    砰一聲巨響,左憋天一擊,正打在紫節飛天鎖的鎖頭上。那枚鎖“嗖”的一聲,向著白風的方向猛衝過去。李成驚色掠過臉麵,疾速側頭,看向這邊。


    段琅吃了一驚,背上金弓不知如何依然離身,一手執著金弓一端,另一端已驀然探出,正正點擊在紫鎖上。


    紫鎖被他一點,衝勁頓消大半。


    白風手在腰間一握,喝道:“看我的。”一鞭刷將上去,頓時將那枚紫鎖掛了下來。


    左手自鞭梢處摘過紫鎖,她似乎也是一驚。這枚鎖本做長方之形,中空有鎖栓,和一般家庭用的銅鎖外形接近,隻不過鎖側部有一圓柱狀短節把,和鎖本體一樣呈紫色,約有尺許長,可以方便拿取當甩手暗器使用。


    現在,這枚鎖的鎖頭部分,已經塌陷一半下去,本來的長方形,竟似個鋒利三角了。


    段琅和皇甫鍾都眼光敏銳,見此情景都十分驚訝。


    這得多大力氣,多橫的硬度,才能將這麽一個精銅所製的器物強行毀成這樣?


    耳旁金風驟急,皇甫鍾忽然輕咦了一聲。


    段琅隨手收了金弓,眉頭不覺微微一挑。


    白風眼角一抬,正瞧見我右手中寒光一閃,將飛至近前的一枚雙股小叉一劈兩半,兩個叉尖各帶半截銀色叉幹,軟軟跌落下去,無聲無息。


    我再度橫刀一切,玄鐧亦頓作兩段,心頭如同三伏天連吃三桶冰激淩,快美異常。想道:“時空巡警收藏的寶刀。果然不愧是精品。”


    李成準備的這五種暗器都頗精良,然而,遭遇自己自空間戒指裏倉促取出的這口寶刀,卻似滾水潑雪,頃刻間便雪融冰消,將對方的依仗砍得破七碎八,不成形狀。


    應該是竇紅的兩大珍藏之一吧。自己配製的割鹿刀雖也算好刀,卻沒有此等鋒利。


    不過我最讚的,卻是左臂這麵袖盾,能發能收,竇紅唯一收藏的這件小型防禦武器,收起則是尺長的貼身護臂。發散則是一麵半尺寬的微型袖盾,盾麵上還繡了一頭白色巨虎,收攏時白虎蹲踞,虎目微闔;張開之後,白虎怒睜雙睛,四肢都呈勁縮欲撲的樣子,所謂虎視眈眈,虎威震山。不外如此。


    這麵白虎盾軀體的堅固自不必說。尤其防震功能甚強,一擊撞飛紫鎖。自己胳膊上所受的反震力度出乎意料的輕微,強大內力撐持之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李成盯盯我的左胳膊,又去看我的右手,短刀憤怒戟指:“你……你……”


    “我什麽我?李掌門忽然結巴了,是打得太累,腦子糊塗了麽?”我隨口諷刺一句,邁上兩步,內力急速輸向刀體之中,鋒芒厲閃,一刀斬向那柄雙刃小斧。


    諸般暗器,以此斧對我威脅最大,必須立即剪除。


    哢嚓哢嚓,兩聲微響,結局也沒逃出預計,金斧被我前後兩刀切割,槍尖槍杆頓時全都離開主體,分成互不相關的三個個體,跌落下地。


    不到十秒鍾時間,李成的五路短兵大軍,被我一刀一盾,清除了大半。


    隻餘下他手中的七寶刀。


    我沒有強逼與他拚刀,也是不欲硬碰,傷了這兩口神兵。


    不過我口中低聲發話吩咐,已讓管家小珍替我找出所要之物。


    左手一翻,一具短短小小,長度不超過一尺半的中型手弩,上好了弩箭的


    伏波激浪弩!


    我毫不客氣,也擔心夜長夢多,被某些所謂觀戰的中立者壞了好事。


    口中驟然斷喝一聲:“滅!”這一喝卻是黏音迷意中的迷字訣,這一訣其實是催眠術中最沒用處的一種輔助能力,隻能趁受法對象已經開始中招之後,才能引發開來,加深對方暈迷的程度。


    此刻,李成正是驚魂未定,驚疑不已。


    這個時候,剛剛好。


    食指同時連扣兩下。


    嗖!嗖!嗖!


    嗖!嗖!嗖!嗖!


    我分了兩次扣動扳機。


    急速的連弩如同夏季的驟雨,胸以上三箭,胃以下四箭。


    武林單挑拚殺,雙方間距不定。不過我和李成都是自恃內力渾厚,近戰為主。尤其李成用的七寶刀長不逾尺,自然是一寸短,一寸險,拚命要我和貼近了作戰,最近時甚至與我貼麵而鬥。


    我發射弩箭時,距李成不到三尺遠,如此近的距離,頭腦微眩的李成根本毫無反應。


    噗!


    噗!


    不分上三路下三路,所有七箭全部命中,卻隻發出兩聲明確的入體悶響。


    我看到,李成軀體一僵的同時,身後脊背上,至少有三、四股血箭,隨著短弩飆射而出,有兩支射在遠處的大樹上,發出篤篤的聲響。


    這具短弩看上去貌不驚人,可是力量卻顯得過於強力了,有數箭直接穿透了李成的身體。


    李成低低慘叫一聲,雄軀站立不穩,急退七八步,身體連擺,似乎便要仰麵跌倒。


    我哼了一聲,長刀似有意似無意斜斜向司馬鍾一指。反手間,寶刀和勁弩已全都消失不見,隻留下了左臂那麵橢圓型的袖盾,不過盾麵也已收拾起來,不複虎目怒撐、凶威盛開的霸道模樣。


    不過,我已經瞥見,在刀尖指向司馬鍾的那一瞬間,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


    橫,這就足夠了!


    然後,我後退幾步,回視淳於鑄,然後轉到阿風和白風的臉上。


    淳於鑄等眼見頃刻間戰局發生如此變化,都是歡喜得呆了,正要揚槍狂呼,以助聲威。他身側一名親衛忽然低聲說了幾句什麽,淳於鑄麵露恍然之色。點點頭。立即喝道:“左右,將這咆哮軍營的奸賊割了首級,懸掛大營之前。有阻攔者,一律格殺勿論。”他揚起的鐵槍一指地上的李成,雙目卻向皇甫鍾和段琅看將過去。


    我瞧瞧淳於鑄的左右,離得遠了,一時卻看不清那名親衛什麽模樣。


    很機靈啊。怎麽知道我心裏的想法?


    那名親衛警覺性很高,說完了話,一轉身,便退回大隊弓箭手之中。


    白風將雌雄劍遞給阿風。阿風看看我,見我不動聲色,應是默認。當即接劍而出,撲向奄奄一息的李成。


    段琅一皺眉,想說句什麽,話到嘴邊,卻又停住。


    “住手!”皇甫鍾不出所料地喝了一嗓子。


    阿風的性子,外示沉默而內隱倔強,此刻哪裏肯去理會他的喝叫,徑直到了李成身旁。寒光一閃。雌雄寶刃已是小半出鞘。他動作不急不慢,但劍刃卻是日益閃亮。處於鞘外的部分自是越來越多。


    皇甫鍾劍眉倒豎,在勢又不便對阿風出手,霍然轉頭,看向段琅。


    “段公子,勝負已分……”他拖長了話音,明顯是想施加一些額外的壓力。


    段琅道:“生死由命,此戰之前均已言明。皇甫兄何必太過介意一方的生死?”


    司馬鍾的樣子,似乎差點兒吐血。


    我心想,俗話說:人做孽,天在看。這就是你屢次歪嘴吹風的後果了。


    白風笑嘻嘻道:“皇甫先生想救李掌門,恐怕問我們仲裁是沒有意義的。”


    這句話的暗示非常強烈,皇甫鍾頓時醒悟,倒豎的劍眉微微放下,快速皺起。


    “飛帥,我有幾句話講。”眼見阿風手上的雌雄長劍已完全拔出,慢慢伸向李成的頭脖,皇甫鍾輕輕歎了一口氣,向我說道。


    “好了,阿風你等下。”我擺擺手,體內暗中運運真氣,也不禁凜然,消耗太大了!原本充沛的內力,現在所剩不及四分之一。


    這李成的五花神陣真是陰狠淩厲,不愧是武林一大門派的鎮派之寶。這還是他無法達到最高層次的結果,不然,如此猝然遭遇之下,這一次我可能真有難了。


    決鬥果然跟較技有天壤之別。李成的武功,和上淮子徒也就在伯仲之間,但這次死拚,卻比上次和上淮子徒的比武耗損大多了。


    當然,我可以自豪地想,和上次與上淮子徒的比武相比,這一次,我的表現要好得多。


    皇甫鍾眼中精芒一閃,說道:“飛帥,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李掌門?”


    我聳聳肩,慢慢轉過半個身子,說道:“這個,你們遠來是客,我已經是主隨客便,答應了這場莫名其妙的生死決鬥,你還想怎麽樣?”


    皇甫鍾雙眉一挑:“這麽說,飛帥是定要置李掌門於死地了?”


    我冷笑一聲:“如果現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會大喊且慢動手麽?皇甫先生,我敬你等是客,可不是懼了爾等。”


    皇甫鍾哼了一聲,轉頭又看一眼段琅。


    我這句話,已可說是公開打皇甫鍾和他身後勢力的臉蛋,一向霸道的皇甫鍾自然很難接受,單論武力,他自然高我半籌。以我現在的狀態,就算和淳於鑄、白風、阿風等人聯手,他也沒有半分懼色。


    但是,僅僅靠他一個人,卻不敢說就能應付得了我。


    尤其,我身後還有二百名弓箭手。


    勢均力敵的戰鬥中,有這麽一支攪局的精兵在,便大有翻船的可能了。


    所以,他也必須獲得同伴的支持。


    段琅斷然說道:“飛帥應下這場不公平的決鬥,便已與我兩不相欠。這件事,我不再管,皇甫兄請隨意。”


    他向我拱手一禮,側頭對白風說道:“我要去見一位很特別的客人,楓妹妹可願隨我同去?”


    白風愣了一下,歡然叫道:“固所願也!”


    段琅微微一笑:“那麽咱們走。”伸手牽住白風的胳膊,輕一邁步,倏忽而去。


    上次見了禦風而行的態勢,我已知他輕功精妙,神技難以言說。此刻他帶了一個人,依然如此矯捷無倫,飄逸似仙,頓時暗暗搖頭:“如此人物,也許冠絕當世吧。”


    皇甫鍾苦笑一聲:“飛帥真是厲害,段公子已對我生出許多不滿了。”


    我嘿然一笑:“這卻不是我的功勞,不敢冒認。”


    皇甫鍾臉色更苦。不過我說的是事實,這廝麵貌十分儒雅俊美,行為看似慷慨豪邁,但心思卻不是一般的腹黑,一開始就打著公正的名頭,不停地拉偏架,拉到自己的同伴都無法認可的地步,他還在拉!


    又不是憋急了去大號,你拉這麽痛快作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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