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老丈人骨折,三個月看護,人不累心累。不過,藉此英雄記也大有突進,算是值回票錢。先更兩章再說


    黑衣大漢目光銳利,仿佛根根無形刀劍,直射將過來。


    我的雙睛卻是溫潤柔和,如深澗巨穀,潺潺之水,泊泊然,寧寧然。


    別跟勞資來這套。


    “若飛帥能贏得李掌門,可以向我等提出三個要求,要錢糧要人馬要地盤,無有不可。”黑衣大漢目中神光微微一斂,開出條件。


    我不覺感到好笑:“我不以為,這麽些東西值得本座出手,尤其這麽一個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這就是我為李成下的定義,半點不錯。


    我現在可是一方諸侯,身家端的非常,怎能無聊到要跟這麽一個喪家之犬比什麽武道,決什麽生死?..


    李成臉上更加不堪,不過他顯然以那倆同伴為首,卻隻能空自怒焰填胸,在一旁大呼粗氣。


    黑衣大漢眉頭明顯皺了幾下,看向白衣少年。


    “若我請求飛帥與他一戰呢?”白衣少年吃逼不過,朗聲說道。


    “這個……”我歎了口氣,嘴角微微翹起,不急不慢道,“若僅此一次,那便好說。”


    白衣少年臉色似乎也有些不太自在,說道:“此戰之後,你我各不相欠。”


    我點點頭:“既如此,兩位且退後些,免得到時拚鬥起來有所誤傷。”


    大漢雙目炯炯,似乎很好笑地看著我:“若飛帥能誤傷我二人,我等自然也不敢不將姓名奉上。”


    這人有點小心眼,這是報複我故意貶低他的麵子呢!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


    金弓少年身體微微一側,佯做觀賞夜景狀,給我留下半個側麵。


    身後的阿風悄言:“主公,切勿被激!”


    我點點頭,阿風雖然話不多,卻說在點上。不過他不知道我已經被這大喇喇的黑衣大漢激怒。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跳下坐騎。阿風牽過韁繩。交給身後的衛士,順便和更遠些的淳於鑄打個眼色。淳於鑄點了點頭。


    “李掌門,你欲鬥拳,還是比兵器?”白風忽然冒了出來,反而站到我和李成之間,仿佛拳台裁判。


    李成看看她,皺眉。上半夜見識過她的鞭法,頗為淩厲:“李某這身本領,便在這對拳頭上。飛帥若要用兵器,那也由他。”


    白風笑道:“我呢,是飛帥的師妹,這位小哥。不然咱們二人,便來為此戰做個仲裁公證如何?”


    那白衣少年目光閃動兩下,說道:“也好。”也不見身形運動,好字話音一落,人已飄至白風身邊。背後金弓微爍光芒,煞是瀟灑。


    白風又驚又喜,說道:“帥哥你輕功真棒!”眨了眨眼,心下微奇:“剛才離得遠看不真切。可是現在他人都到我身邊了。怎麽我看他還是模模糊糊的,這月亮也不算暗了啊。奇妙的小帥哥!”


    金弓少年淡淡道:“各有專攻罷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白姑娘你軟鞭神技。段某也很欽服。”


    白風格格笑了起來:“原來帥哥你姓段啊!”


    少年點頭:“在下段琅。”


    白風柔聲道:“段郎……”


    少年皺眉:“不是那個郎……”


    白風笑道:“知道。美人贈我琴琅玕?何以報之雙玉盤。”


    少年吃了一驚:“你居然知道這個?”


    白風暗暗得意:“小樣,本姑娘要泡兩漢三國的帥哥,不記幾首漢詩漢賦那還能私聊麽?”


    她隨口吟出的這兩句出自《四愁詩》,是中國詩賦文學中最早的七言詩之一,作者是東漢的大科學家、家張衡。


    段琅微微蹙眉,不覺沉吟。白風在側,就感覺仿佛眼前突然一亮,漫天迷霧全都盡散,一下能看清對方的真容了。


    “這小哥哥麵如大師雕塑,倒似現代的混血俊男,還真是帥的別有風味。”白風暗暗垂涎,心下不覺後悔,瞧這帥哥擅射,自己卻沒帶幾張好弓來贈英雄,實在遺憾啊遺憾。嗯,那戒指現在飛帥手裏,回頭問他要一張來,飛帥不是吝嗇之輩,應不為難。


    她和段琅正自各懷心思,微顯遲疑,那邊李成已是不耐,喝道:“到底如何戰法,飛帥?”


    我瞧瞧白風,心想:“你也未免太饑色了點,身為裁判,就要有裁判的範兒啊!”


    “白師妹,段公子,你們兩位以為呢?”


    略微使了音攻技巧,薄薄地震蕩著他們的耳膜。


    南來這一兩年,閑暇時我也沒閑著,一直琢磨著自己的武學大道。這音攻是我總結此類功夫之後新創的絕技,取名“金鼓訣”。又分單攻的“寸金鳴”和群毆的“萬鼓擂”。是“黏音迷意”係列的另類產品,已接近成熟。專門研究以深厚內力為基礎,如何發出特殊分貝的噪音,刺激敵人的耳鼓,使之心神受製或昏迷失禁,徹底喪失抵抗能力。


    段琅立時抬頭,銳利眼神向我射來,目光中微顯驚訝。白風略微晚點,卻也很快醒悟,臉色一正,清麗無雙。


    我剛使的是“寸金鳴”,分貝不高,不過白風和段琅正好站的挺近,所以能夠一聲罩住倆。


    “咳!既然李掌門隻精拳腳,那麽飛帥若用兵器未免不公,不如雙方空手角力。段郎,你看呢?”


    段琅看看那高大的蒙麵大漢,大漢默不作聲。


    “如此雖對李掌門公平,對飛帥卻不公平。”


    白風有點迷糊地眨眨眼,然後瞥我一眼。


    “依段郎之見呢?”


    我知道她的意思,在襄陽時,我們不時也要切磋一二,當然這種程度的切磋就不好意思動刀動劍了,大家都是空手道,隨便玩玩。因此,就算比拳法,白風對我也極有信心。


    “我久聞飛帥戰戟無雙,寶刀非凡,自當展其威武。若非如此。豈能稱得上乘較技?”段琅說話簡潔直接。


    “如何才是上乘……這個攪基?”白風轉轉眼珠。明顯又想到歪路去了。


    “當然是雙方各施所長,不拘一格,願用拳的用拳,想使刀的使刀。”器宇軒昂的少年擲地有聲,“不死不休了!”


    “……”前麵的白風聽著還很高興,帥哥很給麵子。最後一句卻驚了她。


    不死不休?


    黑袍大漢盯著我,忽然插口說道:“這一場。是死戰!請飛帥務要小心。”


    我冷冷一笑:“如此甚好。”就知道你們沒按好心,奶奶的,老子的確會小心再小心的。


    一躍下馬,順手抽出雌雄雙刃,扔了劍鞘,雙劍交於左手。


    “阿鑄。準備好了嗎?”


    阿風乖巧地上來牽過我的戰馬,低聲道:“準備好了,狼牙八百,破甲六百,火箭六百,毒箭四百。”


    饒是臉厚如我,也不禁一怔。


    優秀的弓箭手全力疾射時,也不過能極快發出五、六箭。就得休息片刻。否則射速、準確度都會隨著體力急劇耗損而大大減弱。二百名弓箭手,淳於鑄居然準備了十一輪的箭矢。還這麽多花樣,稍鉤的、帶刺的,放毒的、燃火的……


    淳於鑄這起床氣該有多大啊?


    阿風誤會了我的意思,忙解釋:“淳於將軍打算,前五輪先次第施毒和破甲,然後再用火箭狼牙,不會耽誤大事。”


    這順序好毒!


    正常軍隊作戰,人數眾多,自然先施火攻,希望能擾亂了敵人的陣腳。但是,現在我們麵對的卻是頂尖的武林高手,先用火箭的效果就比如大打折扣,所以淳於鑄臨時改變次序,先準備以毒箭和破甲錐為主。


    看來,淳於鑄比上淮子焉和白風更痛恨這些夜擾軍營的江湖中人啊!


    我微微一笑,很好!想要我死,自己就得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將雌雄劍的巨大鞘身丟給阿風,邁步走向場地zhongyāng。


    “本人就以這口劍,來會一會李掌門的五花神拳。”我左臂在身前一橫,肘下長劍隨之橫出老長,“事先說明,這口劍卻是一對,合二為一,分則成雙,李掌門看清楚了。”


    “這是……玄德公的雌雄雙劍?”


    李成還沒說什麽,另一個方向卻傳出一道驚異的沉悶聲音。


    我一看,乃是那蒙麵的黑衣大漢。


    “兄台慧啊!”我歎息一聲,“這正是玄德兄的遺物,他臨終前,專門令關平小將軍殺出重圍,將此寶劍送交我手,希望我繼承他的遺誌,持此劍,輔助漢室,戕滅諸賊。”


    旁邊的白風傻呆呆看著我,估計身後的淳於鑄也基本如此表情。


    白風離開得早,也就罷了,淳於鑄可是眼見杜似蘭送來雌雄雙劍和丈八蛇矛的,也從未聽說過此事。


    嗯,我也沒聽說過。


    劉備跟我隻見過一麵,雙方不熟,談不上有仇怨,也沒什麽恩德,最多虛張聲勢結了個盟,最後階段,他再怎麽打破頭,傷透腦,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但是,我一直在猜測對方這看不透的兩個怪人的來曆。


    我考慮到,劉備起自涿郡(今河北大部地區),在北地的名聲極佳,與河北方方麵麵的關係千絲萬縷。這群家夥明顯都來自那邊,打打劉備的旗號,就算沒有好處,起碼沒啥壞處。


    這倆人對我雖然敵意不顯,但所作所為卻是不折不扣地十足惡意,糊弄他們,心底毫無負擔。


    果然,一句話引出黑衣人。


    黑袍大漢道:“飛帥,可否讓我看看這對名劍?”


    我盯著他,半晌,喟然一歎。揚手,劍出。


    大漢舉手一招,半空中的利刃已順從地劃過一道半圓的弧線,落入他的掌中。


    我兩隻眼皮微微一顫。


    雌雄雙劍的分量,我是一清二楚,加起來不少於五十斤,乃是沙場神兵,殺人利器。劉備能鎮住關羽張飛這種萬人敵的大將,手底沒幾手絕活是不可能的。雖然劉備這人擅長隱忍扮豬,但是,兵器是不會撒謊的。


    我扔出寶劍,心底存了試探之意,劍雖然給他。掌中的力道卻不是直接擲向對方。可是這黑衣大漢居然如此輕鬆的就以無形真氣化解了我的七成暗勁。


    高手。絕頂高手!


    明者識於未萌!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力敵。


    我有自知之明,以黑衣大漢這種身手,在這漢末絕對是超一流等級,不次於淳於賓和公孫謹。雖然我加上淳於鑄他們,也許能留下他。


    可是對方有倆人。


    白風?我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吧。


    奇怪。上半夜鬆林那一戰,這倆為什麽消極怠工呢?真要卯足了氣力,竇紅、白風她們肯定抵擋不住,等不到我來救援就要全數受擒。


    那大漢左手執劍柄,右手輕撫劍脊,目光閃閃。似有淚痕?


    “想當年,玄德公手執雙刃,意氣高昂,決意為大漢中興定鼎,掃殘除穢。英姿雄發,思之猶如昨日。想不到……今日卻隻見到他的遺劍。”


    光華一閃,劍又回到我的手上。


    “多謝飛帥!”


    “兄台感情真摯,我也感同身受。玄德之友。即為我阿飛之友。區區小事,何足道哉?”我挽劍而立。正氣凜然,心裏卻想:“這廝居然心有忠義之念,這便好辦了。”


    大漢嘿然,伸手撕去遮麵黑巾。


    “本人,皇甫鍾。”


    我、白風、李成同時驚愕地看著他。


    基本上我可以猜到,白風愕然的原因和我近似這條黑衣大漢長得實在太俊美了。


    在他撕下麵巾之前,無論怎麽想象,我們都無法想到,如此凜凜一條九尺大漢,霸氣側漏的超級高手,居然生的麵如冠玉,齒白唇紅,真是眉梢天然風韻,眼角萬種情思……那個,一株梨樹梅花開!


    和他比較起來,段琅就是一根還沒長開的小野草啊!


    白風摸摸自己久曆漢末風霜,已有些發黃的臉蛋,忍不住低聲爆個粗口:“臥草!”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肌膚比女人還嫩的生猛男子?


    “皇甫鍾?你是皇甫家的麒麟子?你……你不是死了嗎?”李成嘴巴張的,足可屯一頭猛虎進去。


    “我若死了,站在你麵前的又是何人?”皇甫鍾眉梢微動,淡淡一笑。


    白風頓覺似被電擊,一股麻麻的酥意,直透心田,不禁呻吟一聲:“我受不了……”


    李成道:“昔年你若不死,怎輪得到你哥哥皇甫誦得到家族傳承?你怎麽又活過來了?”


    我心下一動:“皇甫誦,這名字很耳熟。哦,想起來了,是江南皇甫家的族長,他有個女兒,就是剛見過一麵的皇甫秋,號稱琴鳳。這家真棒,又是麒麟又是鳳凰的。”


    皇甫鍾擺擺手:“李掌門,你現在要關注的,是和飛帥的生死決鬥,而不是本人怎麽怎麽。正如段少爺所說,此戰你們兩位必定有一位是回不去了的。”


    李成臉色一沉。


    我注意到皇甫鍾對段琅的稱呼:段少爺。


    “這倆很熟啊,不然不可能這麽叫的。奇怪,江南皇甫家和武陵幫很熟麽?”


    段琅的來曆出身,我已經猜出來,不出意料的話,他就是那個在安陵救過我一命的可惡男孩,武陵幫段氏的傳人。當時我身受重傷,耳聾目渾,辨認能力弱化許多,所以一時不敢確認。


    不過,即使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也不想跟他攀舊論交。適才答應和李成公平一戰,他的救命之情,也就還了一大半去,以後雙方各行其是,犯不著再浪費感情。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作為當事人,無論是我,還是徐庶,那一戰之後都閉口封言,半句不提當日之事。段琅這小子,對我們的羞辱實在太過,即使他擁有救命恩人的身份。


    看樣子段琅現在也沒怎麽變化,硬要說的話,好像比以前更冷更傲慢了。


    倒是他弟弟段瑾,現在身為我軍刺奸營的三大教官之一,經常參加團隊活動,性子已經比以前好了許多。


    返回到成熟美男子皇甫鍾身上,我想:“這些南方門閥幫派的頂級高手,為什麽都到了中原,還出手幫助河北一方勢力?難道他們都和袁氏結了盟?”


    這種可能性很大,大世家和大軍閥結盟,天經地義。皇甫秋還想跟我結親,把她姑姑皇甫鏡許給我呢!啊哦,她姑姑……


    皇甫家當代主人是皇甫誦,這個皇甫鍾是他弟弟,皇甫誦有個女兒是皇甫秋。


    看一眼皇甫鍾,那位皇甫鏡,就是他的妹妹,或者姐姐?


    難道他對是因此而憎恨於我?


    我暗暗搖頭,雖非我的本意,但皇甫秋畢竟沒有達成結姻的目的。居然莫名其妙得罪了這等超級高手,實在是天降災晦啊!


    他伯伯啊,怎麽就從燃燒的遠征一下跳到大災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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