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皇宮內,魏國的文官武將各個利益攸關者濟濟一堂t都的事情,拓跋燾以為這樣的討論一兩天內就會落幕沒有想到愈演愈烈,雙方爭論不休。


    在拓跋燾陷身於是否遷都的議論中時,何越從長安增兵姑臧,正式對北涼進行用兵。除了何越親自從長安帶領出發的三萬騎兵之外,還有抱罕被調往姑臧的兩萬步兵,這些人馬加上姑臧城原本的守軍,讓姑臧城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何越到來之後,錢牧帶軍進入武興郡,並且開始修複武興郡城的城池。


    沮渠蒙遜還沒有從去年的打擊中回複過來,見何越增兵姑臧,忙召集手下眾人商議應對之策。


    沮渠蒙遜雖然去年被錢牧狠狠地擺了一道,但是他並沒有對手下眾將處罰,而是自引其咎。同時發展生產,訓練士卒要報一箭之仇。


    沮渠蒙遜對眾人道:“何越如今陳兵姑臧,步步為營,我們去年失利之後,依然沒有能夠恢複,現在與何越在姑臧城的軍隊相比,我們完全處於劣勢。此際危急存亡關頭,你們又何良策禦敵?”


    何越親自領兵到姑臧城來,雖然沒有說一定要滅掉北涼,然而北涼自從丟失姑臧之後,剩下的城池不多,以何越現有的兵力完全能夠拿下整個姑臧。再加上西涼蠢蠢欲動,沮渠蒙遜說現在是存亡關頭,並沒有任何誇張之意,一個不小心就是亡國。


    去年因為太過於肯定己方防禦,而被錢牧從沙漠進軍打破張掖的房心裏惶惶,雖然沮渠蒙遜並沒有怪罪他,而且對他更加器重,但是造成去年重大損失,他認為自己要負上大半的責任。唯一能夠一洗去年之恥的就是打敗何越,現在何越親自領兵前來,可以說是正合他意。


    其他的人也跟房一樣,多多少少在郭烈、錢牧等人手上吃過虧,因此摩拳擦掌要與何越一較高下。


    房上前對沮渠蒙遜道:“大王,我們雖然兵將不如何越眾多,但是勝在守城。何越屠戮甚眾,北涼子民沒有誰願意看到城破的,因此臣以為我們必須堅壁清野、固守城池,不讓何越有任何可趁之機,如此一來何越在此必然會遷延時日。”


    +<莫孩不等房說完,上前道:“大王,左長史所言,臣不敢芶同。何越雖然大兵壓境,之前數戰得利,必有驕縱之心。而我們卻一直處於下風,人有畏戰之心。若是一味守城,士民惶惶,沒等何越到來便會四處逃竄。


    所以臣以為能戰而後能守。若不能戰。城則不能守。”


    沮渠伏奴向臧莫孩問道:“若是我們出戰再次失利。那又如何?何越大軍步步為營。而且他們士卒剛到。前鋒銳利。應該避其鋒芒。疲憊其軍。等到他們兵疲將勞之後。方能出戰。一鼓退其兵。”


    “左衛將軍此言差矣。”梁中庸對沮渠蒙遜拱手道:“大王。臣認為何越兵勢浩大不可輕易出戰。但是一味退縮並非用兵之道。兵法有雲:其有必救之軍者則有必守之城;無必救之軍者則無必守之城。何越此次出兵近十萬。北涼隻有區區數郡。無回旋餘地。因此若無外援。我們很難是何越地對手。”


    房向沮渠蒙遜道:“大王。右長史所言甚是。我們北涼隻有七郡之地。何越卻有十萬之眾。而且何越一旦進兵。李肯定會趁機東來。我們夾在何越與西涼之間。若外無救援。隻怕最終不是何越對手。”


    沮渠蒙遜沉吟著點點頭道:“你們說地很有道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不過我們現在四方唯一能夠求援地隻有吐穀渾。但是吐穀渾在祁連山南。而且跟我們又沒有交情。要派人求援恐怕也非易事。”


    梁中庸道:“雖然向吐穀渾求援並非易事。但是何越屠戮甚重。所到之處。凡是非漢人一律屠殺。若是我們北涼被陷。吐穀渾焉能獨存。因此隻要說之以利害。吐穀渾必會起兵響應。數年前西秦被破。乞伏熾磐逃入吐穀渾。吐穀渾便有窺伺南涼之意。若是我們此時求援。正合吐穀渾之意。”


    房點頭道:“若是吐穀渾此時起兵,何越十萬之眾立時瓦解,他不得不派人駐守饒河、西平一帶。要是雙方在南涼大戰,不僅可以解除我們的困境,反過來我們還能夠等候戰機攻打姑臧。”


    沮渠蒙遜想了良久道:們就向吐穀渾求援,不過必要一個能說會道之人……”


    眾人的目光落在張身上,張笑道:“此事


    當仁不讓了。”


    沮渠蒙遜給張準備大批奇珍異寶,大批護衛和要遞送的國書。張從張掖啟程,南下至祁連山下,沿山而東,沿途遇到小股何越的軍隊,被他一路突圍而出,翻越東段較低的高山來到青海湖,渡過赤水一直來到慕賀川。


    數年前由於何越征戰西秦,乞伏熾磐兵敗之後逃入吐穀渾,使得阿才有窺兵南涼之意,後來何越在攻陷南涼之後就一直在抱罕駐有重兵,讓阿才不敢輕舉妄動。


    阿才便轉戰赤水附近各地,兼並羌數千裏,成為諸羌中的大部。自稱大單於、吐穀渾王,設牙帳於慕賀川。


    慕賀川與南涼饒河郡同在大河第一套,此處盛產戰馬,因此對於饒河郡阿才早有兼並之意,隻是何越有重兵把守,又修築城池讓阿才無用兵之地。


    張到達慕賀川受到阿才高規格的歡迎。抱罕駐兵退走近半,北上姑要征討北涼,阿才早有耳聞,見張到來,心裏自然是一清二楚。


    阿才向親弟慕瞶道:“這次張到慕賀川來,肯定是因為北涼與何越交鋒不利,所以前來求援,送來珍寶眾多。對此你有何看法?”


    慕瞶道:“沮渠蒙遜與我們素無交情,他們居於山北,我們在山南,這次求援必然是何越有吞並北涼之心。雖然沮渠蒙遜不足以救,但是何越一旦解決沮渠蒙遜之後,定然會來跟我們爭奪慕賀川。所以我們不如先發製人,攻取饒河,全有河套。何越在饒河的牧場越來越大,終有一天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阿才笑道:“沮渠蒙遜正是這麽想的,以重禮來求,為的就是讓我們出兵。張要求我們起兵十萬渠蒙遜也太看得起我阿才了。”


    “二哥準備怎麽做?不管沮渠蒙遜?”


    阿才搖頭道:“正如你剛剛所言,何越一旦吞並北涼,肯定會來跟我們爭奪慕賀川,我們雖然跟沮渠蒙遜遠隔一座祁連山,但是卻是唇亡齒寒,不幫他也不行。不過現在還不是幫沮渠蒙遜的時候。”


    慕瞶問道:“二哥認為什麽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沮渠蒙遜目前還沒有戰敗的消息,那就讓他先跟何越大戰數場,等到沮渠蒙遜兵敗之後,我們再趁機北上,如此一來何越的軍隊必然疲憊,未必是我們的對手,隻要我們一戰獲勝就立刻北上攻打姑臧。說不定我們就能夠一舉吞並南涼北涼,控製山北之地。”


    慕瞶有些為難地問道:“那張怎麽回複?”


    “你就告訴他說,軍糧未辦,正在籌集軍糧,十萬大軍需要多少糧草他應該很清楚吧。另外你就告訴他,我們會起兵北上,讓他回報沮渠蒙遜,好讓沮渠蒙遜安心地與何越爭個魚死網破。”


    慕瞶點頭應是之後走出阿才的牙帳去找張。


    得到慕瞶的答複之後,張大喜,連忙給沮渠蒙遜回信,派人送回張掖。


    不過送信的護衛還沒有到過南涼就被何越手下抓獲,搜出書信。


    姑臧城內何越看著張送給沮渠蒙遜的信,笑道:“沮渠蒙遜真不仗義,自己要死卻非要拉上吐穀渾。”


    接著回頭對身後的親兵營長道:“把這信重新裝好,另外讓那個送信的人逃了吧。人家從慕賀川到張掖,大老遠的也不容易。”


    錢牧向何越道:“秦王,沮渠蒙遜暗通阿才,若是阿才現在起兵進攻饒河,抱罕兵員不多,恐怕會有失。我們是不是先穩住沮渠蒙遜,南下把阿才先給解決了?”


    何越搖頭笑道:“不用管阿才,吐穀渾那批人馬除了在乞伏熾磐逃奔的時候有點起色之外,現在乞伏熾磐一死,別說是十萬,就是來個二三十萬也沒用。我們隻要專心對付沮渠蒙遜就行了,在饒河我已經給阿才準備好了禮物。”


    見何越說得輕巧,錢牧知道他肯定是早有準備,接著道:“現在沮渠蒙遜堅壁清野以待我軍。若是一個個城池攻下去,不僅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會產生大量傷員。”


    何越點頭道:“我們現在隻能步步為營地逼迫沮渠蒙遜,最好沮渠蒙遜沉不住氣,主動出擊。沮渠蒙遜守則人心不穩,攻則容易失利,我們就坐等盧水胡人逃竄沙漠。隻要阿才被敗,沮渠蒙遜非出戰不可。現在還是要等候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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