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梁津正在說話時,一個護衛從院子走進客廳,站在門口朝兩人道:“兩位大人,何大小姐有請兩位。”


    “何大小姐?”


    “正是,兩位如何現在沒有別的事情,何大小姐想現在就見見兩位。”護衛站在門口對客廳裏的兩人道。


    雖然這個護衛表現得很有禮貌,但是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何越梁津都覺得現在沒有什麽事情,而且也該是出去活動活動的時候,兩人各自點點頭,站起來跟著護衛出去。


    多看了這個護衛幾眼,兩人才發現這個護衛雖然衣著上跟何府的護衛差不多,但是在他的胸口的圖案跟何府護衛的紋飾有所不同。


    何越跟梁津都不是大世家出身的人都不知道在這些護衛胸口的圖案標誌是大家族的徽章,隻是看這些徽章就能夠知道這些護衛是哪個家族的人。


    跟著護衛來到大宅的一個庭院,這個庭院比他們在別館住的小院大了四倍不止,雖然是在大宅之中,但是這個庭院顯得跟其他地方不同,有種獨立在外的感覺。


    庭院牆高門闊,大門口還有專門的護衛把守,何越跟梁津進入庭院時,帶著他來的護衛跟守門的護衛說了好幾句話,可見這些人保安嚴密。這也讓何越知道這個何大小姐在何家頗有地位。


    護衛帶著兩人來到客廳門口,接著朝兩人道:“兩位稍微片刻,我這就進去回報。”


    護衛去了不多時,裏麵就傳出讓兩人進去的聲音。


    何越跟梁津來到這個陌生地地方。心中暗自戒備。手裏何英新贈地刀劍握得緊緊地。一看情況不對就直接殺出去。


    擔心遇到危險地情況並沒有發生。兩人進入客廳。在看清楚客廳裏地人之後才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煩。


    客廳裏站著坐著好幾個人。有今天早上見過地刁蠻少女何三小姐何淩。還有那個弱弱地書生。不認識地也有三人。一個坐在中間主位上。年約二十五六歲地美貌少婦。何越心裏暗自猜測這少婦應該就是何大小姐了。另外兩個像是一對年輕夫婦地年紀也跟這個美貌少婦差不多。


    “大姐。就是他們兩個。”站在美貌少婦身邊地何淩對何越跟梁津戟指道。


    “你們就是何越梁津?看得出來你們確實是從大營裏來地。不懂這裏地規矩吧?”美貌少婦一對柳眉一揚朝站在客廳中間地兩人道。


    “我們確實是從大營裏出來地粗野之人。如果有什麽不周地地方請何大小姐海涵。”


    跟何越相比,梁津應付這些場麵老到多了,他生怕何越在這個時候強硬起來,忙搶著話說。


    不過這個美貌少婦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梁津身上,而是爍爍地看著傲然挺立的何越。接著頗有點興致地朝他問道:“你就是何越吧?我是何淩大姐何雁,聽小妹說你早上很霸道,怎麽到了這裏之後不說話了?”


    何越露出個微微的笑容笑道:“雖然在下有時手段強硬了一點,但是自認還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人,若不是三小姐大清早上門尋本人的晦氣,在下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招惹三小姐。”


    何越從容不迫的態度讓梁津也為之一愣,他一向來都認為何越做事過於強硬,沒想到他居然還會開口為自己辯解,不過他的話跟他的人一樣霸道,一出口就像出手那樣主動攻擊,不僅沒有被何雁的嘲弄打壓下去,反而扳回劣勢有種責問的意思。


    “大膽。”坐在一旁的另外一個少婦見何越這麽說忍不住嬌叱道。


    何雁對這名少婦擺擺手,接著朝何越露出個笑容道:“看來你還真的很強硬,不過你既然知道何淩的身份,卻還故意給她難堪,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說著何雁的俏臉就沉了下來。


    “哈哈,三小姐不是也知道我將蕭萬盛打成重傷是逼不得已嗎?早上三小姐去我那裏的時候,我可是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了。不過她全力以赴想取我小命,不是也挺過分的嗎?”


    “取你小命?你說得是不是過於誇張?”


    坐在主位的何雁看著這個半大少年站在客廳裏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裏略有些詫異。像這麽點年紀的少年能夠在這麽些目光的注視下高談闊論,就是士族子弟都很少見,何況他還是個大營出生的鄉野小民。


    “確實有些誇張。”何越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何大小姐召我到這裏是不是要跟我談論一下怎麽給三小姐賠罪吧?既然如此,何大小姐可以開門見山地說出你的要求來,讓在下聽聽是不是能夠做到。”


    何越的話就像他手裏抱著的刀一樣銳利,讓何雁都覺得有些吃不消,心裏暗忖,這個人還真的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何雁回頭朝站在自己深厚的何淩問道:“淩妹,現在何越大人說願意賠罪了,你有什麽要求就跟他說吧。”


    “要求?”何淩頗有點畏懼地望著抱刀站在客廳中的何越,嘴裏低聲地道。


    顯然這個刁蠻少女並沒有想過要何越怎麽向自己道歉。要說教訓他一頓,目前好像還沒有這麽合適的人選,這個家夥可是能夠將蕭萬盛打成嘔血的人物,少點能耐的人別說是教訓他,不被他教訓已經就好了。如果請那些能夠教訓他的人來的話,估計自己還沒有這個能耐。


    何淩想了一會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看到何越手裏抱著的長刀,眼睛一亮對何雁道:“我隻要他那把刀就行了。”


    “刀?這把?”何越朝站在何雁身後的何淩問道。


    “是,就是這把……咦,大姐你看他手裏的刀,不是我們府上珍藏的那把流光嗎?”何淩指著何越攤開來的長刀,突然驚呼道。


    “真的是流光。怎麽會在他的手裏?”坐在一旁的少婦一雙眼睛發直地看著何越攤在手掌上的長刀。


    何越將攤在手掌上的長刀一收正色地道:“這把刀恐怕不能給你,這是家主早上才剛剛交給我的。”


    “大姐,你看還有水紋劍,在他手裏。”何淩指著梁津手裏的劍低聲地道。


    “這把也是。”梁津一揚手裏的寶劍朝客廳裏的幾人道。


    何雁看著何越梁津手裏的兩把刀劍微笑道:“這兩把刀劍可是我們何家珍藏,就是在整個南方這樣的刀劍也算不可多得,沒想到爹竟然把這樣的利器贈給你們。可見爹很看中你們。”


    “淩妹,我看你還是換個別的要求吧?爹將這兩把珍藏送給他們,你這樣要他的寶刀,我想爹會不高興的。”早上見過的那個書生有點弱弱地朝何淩道。


    弱弱書生的話,讓何越心裏大喜,如果這個刁蠻小姐真的要自己手裏那把長刀的話,那可就讓人為難了,這樣的寶刀不多見,而且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要帶著它遠走高飛,要是這樣被何淩要去的話,自己豈不是沒有了收獲?


    何淩看著何越手裏的長刀躊躇了一會湊在何雁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何雁為難地看著自己的小妹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別說他不會答應,就是爹爹也不會同意。”


    何越見這兩姐妹竊竊私語,朝兩人朗聲地道:“三小姐,有話直接說出來,我們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實在不行在下給你道個歉,你看如何?”


    “道歉?這麽便宜?”何淩不滿地道。


    “那麽三小姐想要怎麽樣呢?”


    何淩精靈的眼睛轉動了幾下朝何越笑吟吟地道:“你要麽幫我做一件事情,要麽就把你手裏的刀給我。”


    “什麽事情,先說來聽聽。”


    何淩頗有點得意地笑道:“事情很簡單,很容易就能夠做到,就是給我做十天的護衛。”


    “做十天的護衛?”


    何越眉毛一揚,朝何淩道:“我還從來沒有給人做過護衛,不知道護衛要做什麽事情。”


    “這個事情很簡單就是我去什麽地方,你就要跟著去什麽地方,我要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什麽都要聽我的,一天到晚都要保護著我。”


    何越看著何淩,眼睛微微地眯起來,冷哼了一聲,“做夢!”說罷轉身就朝客廳的門外走去。


    “站住!”坐在客廳裏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站了起來朝何越喝道。不過何越根本沒有理會這個男子。


    “把他給我抓起來。”男人見何越沒有停下腳步,朝門外的護衛喝道。


    門外的四個護衛聞聲擁了進來,攔住何越的去路。


    “這是什麽地方?豈能容你在此撒野?”男人朝不得不站住腳步的何越戟指道。


    何越抱著手裏的長刀慢悠悠地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目光從客廳中的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冷笑道:“把門口堵住就能夠攔得住我嗎?何大小姐。”


    何越的目光落在何雁的臉上,寒芒電射,冷聲地問道:“是要讓我離開還是要讓把我攔住,你這個主人發個話。”


    “這個……”麵對何越冷峻的臉孔,何雁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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