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縱眉頭一皺,惑然道:“不知有何異同?”


    店小二笑臉頓逝,暗忖此人連洞天會館都不知道,可見閱曆極低。不覺將雙手抱胸於前,輕蔑地道:“客官是剛剛兵解飛升吧?”


    曹縱沒有否認。他稍後從店小二口中知曉,這裏的‘客房’也是分等級。


    依次是天號、地號、人號。分別對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


    隻聞那店小二打扮的年輕人不耐煩地道:“天字號大洞天最少30天起住,居住一天要10粒辟穀丹。地字號小洞天最少10天起住,一天2粒辟穀丹。人號福地則沒有要求,居住一天隻要1粒辟穀丹。”


    依對方所說,別看洞天會館表麵上看起來不大,但實際上內部別有洞天。後邊所有的房間都是從石壁中開鑿而出。


    曹縱聽了恍然,“那些個築基期兵解飛升之人,繳納了人頭稅之後,恐怕連最低等的人字號福地也負擔不起。難怪隻有結丹期飛升的人,才會被送至此處。”


    店小二翻起白眼,例行公事一般聲音再起:


    “天字號大洞天,包含一間幹淨的石室,其中典藏數百門術法秘籍,外加一個小型的修武場。”


    “地字號小洞天也有石室與修武場地,不過沒有術法秘籍可供觀摩。”


    “人字號福地最簡單不過,隻有一間石室。”


    聽聞這‘天字號大洞天’有數百門術法秘籍可以觀摩,曹縱突有一種不可置信之感迸發而出。


    但轉念一想,現在是公測十年前,整個《修仙》還是一片沒有被玩家染指的淨土,必須換一種眼光來看待。


    “青雲劍宗的排雲掌、流雲步,算是一門與世俗武學相結合的低階術法。但不知這幾百門術法秘籍,又具體是些什麽品級。”


    心有好奇之念,曹縱目芒閃了一下,當下便不再猶豫,說道:“我要一間天字號大洞天。”


    隻見店小二目露冷酷高傲的眼神,嗓子也瞬間變了調:“客官剛剛從下界飛升,怕是剛剛沒有聽清楚,莫要隨口說大話才是。天字號大洞天,最少30天起住,可是要一次付清300粒辟穀丹。一個剛剛兵解飛升的新人,諒你也拿不出這許多!”


    此語一出,曹縱心生怒氣,冷笑道:“足下莫非是在山上長大。”


    “客官此話何意?”


    “我看你是扁擔摟柴,管得寬。”


    “你……”


    眼看曹縱從容取出10粒卻穀丹,相當於一個月的房錢。


    店小二打扮的年輕人,馬上呼吸一止。


    10粒卻穀丹相當於300粒辟穀丹,說明能住進天字號大洞天之人來曆非凡,少說也是得道期兵解飛升,卻不是他這種角色能隨意怠慢。


    “咳!”


    輕咳發自櫃台之後,緘默了片刻的中年人。他瞪了店小二一眼,冷冷道了一句,“無禮的東西,稍後再與你計較。”


    言罷,又轉頭看了看曹縱手裏的卻穀丹,忙迎前一步,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麵孔道:“有有有,敝館開門做生意,不問客人來處。區區正是此間掌櫃。足下既是貴客臨門,莫要與這下四流卑賤之奴一般見識。”


    落在曹縱眼中,隻見此人長發披肩,雙目一大一小,但卻寒芒似電,顯見修為相當精湛。


    “如此甚好。”曹縱正待移步,卻見那店小二忙聽了中年人的話,立時麵色慌張,雙手一個勁作揖求饒道:“是小的有眼無珠,言語冒犯了客官。還請掌櫃寬恕,饒過小的這一回。”


    被稱掌櫃的中年人麵色一變,正待發作。但看到曹縱一臉不知所謂,遂改了主意。


    但見他麵掛戲謔的笑,掃了店小二一眼,語氣極淡漠地道:“我說了不算,這位客官說饒了你,方可。”


    店小二聞言一呆,他先抬頭看了中年人一眼,緊接又惶恐不安地望向曹縱,額頭見汗地道:“賢者自賢,愚者自愚。小的築基修為兵解,飛升天界不過數年,還請前輩美言兩句,求主人手下留情。”


    對方不住地作揖懇求,還是有些出乎了曹縱的意料,“如那竇寧所說,每一個以築基期兵解飛升的新人,為了生存都要為奴為仆為婢為娼。現在看來,此言果真不虛。”


    店小二不停地擦汗,使曹縱略一愣。他雖不知這個看似不一般的掌櫃能有何種手段,但看此人大汗淋漓,想來後果頗為嚴重。


    初到四天王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曹縱遂開口道:“既如此,還請掌櫃的高抬貴手,饒恕他這一回。”


    “哦?”中年人稍感意外,但見他堆起一臉假笑,不置可否地道:“客官既是結丹期以上修為兵解飛升,何故為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說情。嗬嗬,也罷,既是客官開口,就饒了他這一回。”


    中年人這才發話道:“這便饒了你。u看書 .uuansh”店小二如獲大赦,趕忙向曹縱道謝。


    曹縱是個明白人,他雖然不是什麽修為高深的修真者,單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對竇寧或是眼前這二人嘴臉,卻不難察言觀色,洞若觀火。


    “築基期修為,在下界,雖不是什麽傲視修真界的存在,也算是修真強者。一朝兵解,竟落得如此地步。所謂兵解飛升,不過苟且偷生耳。”


    當那長發披肩,蓄有一小撮山羊胡的掌櫃,開口討要路引。


    曹縱方知,客人入住後要進行登記,稱為「館曆」。算是留底備案,逐月定期交東街暑門的人查驗。


    “請跟我來。”


    登記之後,中年人前麵引路。


    一連走過數道岔口,通過約50平方米的長方形隧道,便是一處天字號大洞天的大門。石門由整塊的花崗岩做成,上麵縱橫雕刻著九九八十一枚門釘。


    “您的天字號大洞天,便是此處。”前方引路的掌櫃如此說道。


    “天字號大洞天,隻有兩枚鑰匙。除了你手裏的這一枚,備用的那一枚由館主親自保管。也就是說,這天字9號大洞天,如果沒有客官的允許,無人能隨意出入。”


    曹縱走進一看,裏邊石門的構造,類似墓道機關。若沒鑰匙開動機關,光憑蠻力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打開的。


    掃了曹縱一眼,那自稱掌櫃的中年人唇角笑容玩味,道:“入住天字號大洞天,敝館皆有美姬作陪。平時為您端茶倒酒,弄一些雅致悅耳的小調。每天隻需要額外幾粒辟穀丹,絕色美姬,任憑您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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