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錦霖揚了一下眉,明顯有一抹不悅。


    “你對他,就這麽有信心?”


    “我很了解他啊,這不是你說的嗎?”洛雲染把不久前的那句話朝東錦霖扔了回去。


    東錦霖危險地眯了眯眼,“我們等著瞧。”


    等著瞧就等著瞧。


    洛雲染心中默默回懟了一句。


    “你在罵我?”東錦霖忽然一問。


    洛雲染一驚,連忙擺手,“絕對沒有!”


    他停頓了一秒,表情這才緩和,點了下頭,“沒有就好。”


    丫的,居然是在詐她!


    洛雲染狠狠腹誹了兩句,感覺這人的外表果然都是騙人的,起初裝得那麽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其實骨子裏特別小心眼,睚眥必報才對。


    ……


    夜深,平陽城分派了兩撥人馬,一波急速趕往鹿陽城,一波趕往衡陽城。


    一夥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平陽城。


    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東錦霖所在的院落,飛身而入,一腳踹開房門!


    裏麵的燈火忽的一滅。


    黑衣人們一驚!


    下一瞬間四周一片刀尖之聲,天昏地暗。


    片刻之後,當房間內亮起火光,一夥黑衣人盡數被擒。


    東錦霖的目光在黑衣人們的臉上一掠而過,蹙眉,一抬手吩咐,“把他們的麵巾都扯掉。”


    手下人立刻“唰唰唰”地把黑衣刺客們的蒙麵巾都扯了下去,露出一張張悲憤凶狠的臉孔。


    ——沒有北堂夜!


    東錦霖臉色一冷,“你們主子呢?”


    “呸!別想從我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那人說完,“呃”地一聲,嘴角流出黑血,當場斃命。


    “阻止他們!”


    東錦霖這話剛一喊完,緊接著立刻又有幾個人接連口吐黑血,一命嗚呼了。


    最後隻留下三個沒來得及吞毒的被卸掉了下巴。


    院外茂密的大樹枝椏之間,一人悄然轉身,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裏,無聲無息。


    ……


    北堂夜匆匆趕回,即聽手下來報,“陛下!衡陽城那邊,我們損失慘重,是不是先撤兵?”


    北堂眉毛狠狠一跳,“損失慘重?”


    他派去的人數眾多,頂多衡陽城死守著城門不出,久攻不下,怎麽會“損失慘重”!


    “是!衡陽城的人跟不要命似的,我們一進攻,他們居然跟我們血拚,以命換命!現下雙方人馬都損失慘重!”


    北堂夜覺得這個事情簡直有些不可思議,衡陽城的人馬,居然跟他們血拚?


    據他所知,衡陽城的統帥分明一直是個很謹慎穩妥的人。


    而且衡陽城根本也沒到需要大開城門和他們正麵相搏的地步,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優勢啊。


    畢竟青璃國人都是人強馬壯的遊牧民族。


    他擺了下手,打斷,“那鹿陽城那邊呢,那邊怎麽樣了。”“鹿陽城那邊現在情況不明,按理說應該一個時辰回傳一次,可是屬下已經兩個時辰沒有收到那邊的消息了,派去查探的士兵也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陛下您看,我們是


    不是……”


    現在兩邊情況一邊惡劣一邊不明,和他們原本預料的大相徑庭,總是給人很不安的感覺。


    手下人是起了退意,覺得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還是先把人收回來,看清情況,再做打算的好。


    隻不過,這命令沒有北堂夜親自下,誰也不敢做這個主。


    北堂夜心煩意亂,“先把衡陽城那邊的人撤回來,鹿陽城那邊再派人過去。”


    手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立刻應下,“是!”


    約莫一炷香後,手下再次匆匆而來。


    北堂夜正捏著眉心一遍遍過濾今晚發生的一切,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陛下!陛下!”


    “怎麽了,人撤回來了沒有?”北堂夜暫時停止那理不清的思緒,抽空抬了一下頭。


    手下滿臉惶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回陛下!耶律將軍拒不受令,他……他還在衡陽城外!”


    “嘭”地一聲巨響,北堂夜拍案而起,“你說什麽?”


    “耶律將軍拒不受令,他說已經打到這個地步了,再一點點隻需再一點點就能攻下衡陽,他要為陛下……打下衡陽城!”手下把頭埋得低低,恨不得整個人都埋到塵埃裏去。


    北堂夜暴躁地在屋裏來回走了好幾遍,耶律將軍是他手下的得力幹將,這人別的優點沒有,最大的有點就是聽話。


    他向來對自己的命令說一不二,現在居然告訴他說耶律拒不受令?


    “去!把蠱老三給朕找來!馬上去!”


    “是!”


    手下極速退了出去。


    ……


    北堂夜在手忙腳亂的同時,東錦霖這邊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剛收到消息,衡陽城的統帥居然大開城門和敵人硬拚,而鹿陽城的趙振各種瘋癲,氣焰囂張,完全不服管教。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將兩邊的情況都回報過來給東錦霖的朔風,說完之後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東錦霖。


    他想著絕對不是主子原本預料的結果。


    東錦霖沉吟了片刻,起身,“一切都是從趙振到來開始的,我親自去一趟鹿陽城,衡陽城那邊……”


    “要不然我去一趟?”某個輕靈若水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


    東錦霖和朔風同時回頭看去。


    洛雲染正倚在門口,而且,眼神清晰明亮,完全不像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人。


    可見她根本就沒有睡,而是一直精神奕奕地等到了現在。


    朔風對洛雲染低頭一禮,往旁邊退了退。


    “你怎麽過來了。”東錦霖對於洛雲染的出現並不怎麽高興,雖說如此,還是給她拉了張椅子。


    洛雲染這才從門口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哦,我聽小魚兒說你這邊完事了,沒抓到人是吧?所以我過來了。”


    “你!”東錦霖氣結。


    朔風有些莫名地朝自家主子看了一眼,不是很明白主子和夫人在說什麽。


    自家主子冷厲的紫眸眼風朝他一帶,朔風立刻知趣地低下了頭。


    顯然,主子沒打算解釋。洛雲染在東錦霖給她拉開的那張椅子坐下,“怎麽樣,我就說你抓不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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