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實才尷尬的不知道怎麽回應。


    這種事整個小鎮的人都知道。


    嚴家的族老聲稱他和叛軍有交情。


    讓鎮子上的富戶都繳納捐獻一點款項錢糧。


    而鎮子上的富戶基本上都對嚴家族老的要求視而不見。


    也隻有舒小白這種外來戶才會老老實實的給錢。


    舒小白推開門,裏麵坐著小鎮的許多家族主事人,為首的就是嚴家的族老嚴山。


    “舒老爺,來啦,快坐下,嗬嗬……”


    舒小白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雖然路上對嚴家族老再三抱怨。


    可是到了這裏後,就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關於這次叛軍皈依教的要求,以及我們鎮子的應對,諸位還有什麽異議嗎?”嚴山問道,最後目光落在舒小白的身上。


    “有,鎮子要怎麽應對?”舒小白問道。


    “皈依教人多勢眾,而且又有昊天戰士,他們既然隻求錢財,不傷人命,這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嚴山說道:“他們要錢就給他們錢就是了,舒老爺,這次就要麻煩你破財了。”


    “哦,多少?”


    “不多不多,你就出八十萬兩銀子,八十萬斤糧草就好。”嚴山笑著說道。


    在場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嚴山這一刀下的有點狠啊。


    完全就是將舒小白當豬宰。


    舒小白站了起來:“嚴老,過去三年我每年給你十萬兩銀子,你都說去打點叛軍了,每次你拿了錢後,都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如今這叛軍到了家門口了,這就說明你沒把事辦好,所以這錢,你自己出。”


    “舒老爺此言差矣,這叛軍何其之多,我能疏通一路兩路,可是我不可能疏通的了全天下叛軍,過去幾年,多有叛軍路過鎮子附近,都是相安無事,難道還不夠說明我的疏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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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老,你自己說的,每年十萬兩,任何事情都您老擔著,這事是您說的吧?”


    “我……這……這是兩碼事,不能相提並論。”


    “不,這是一碼事。”舒小白站起身,漫步的走到嚴山麵前,拍了拍嚴山的肩膀:“嚴老,錢你每年都收,我也不管你是給叛軍十萬兩還是給叛軍一萬兩,反正那都是你的本事,可是事到臨頭了,出了事情你就得擔著,因為你就是賺這錢的。”


    “姓舒的,你這什麽意思?你想要這一百萬兩的銀子、一百萬斤的糧草都我嚴家一個人出不成?”


    “你能拖上幾個替死鬼,那是你的本事,我管不住,可是你想拉我下水,沒門。”


    說著,舒小白就要帶著嚴實才轉身離去。


    “不許走!今日不把事情談妥了,誰都不許走。”嚴山嗬斥道。


    門口的兩個家丁立刻將舒小白和嚴實才推了回來。


    “住手,你們這些下人,也敢碰我家老爺。”嚴實才上去想要理論,結果直接挨了一拳。


    “舒老爺,今日就實話告訴你,你一個外來戶,官府沒有你的明細文書,你要麽就是犯事潛逃的要犯,要麽就是逃戶,不管是什麽,告到官府去你都吃不了兜著走,今日你若是把錢給了,這事也就了結,若是不給,先將你交到官府去了,再拿你家產抵給叛軍,看你吃幾天牢飯後可還敢與我硬氣。”


    “說的沒錯,看你這五大三粗的模樣,保不準就是哪個寨子的山大王。”


    “正好本老爺與縣丞有些交情,若是你不想在我們麵前老實,到時候讓縣丞老爺收監辦案的時候,給你的罪治的重一點。”


    噗嗤——


    舒小白突然忍俊不禁,終於笑出聲來。


    “哈哈……諸位老爺,嚴老,你們是真的糊塗了還是假糊塗,知道我是犯了案子外逃的,那你們知道什麽案子需要外逃嗎?殺人!”


    舒小白一拳砸在桌麵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這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有些驚恐的看著舒小白。


    “隻有殺人的罪責才需要逃,你們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一個鎮子的大族,足足三百多口人,先是在水井裏下毒,然後再放火,而我就堵在門口,見逃出來一個就提刀砍一個。”


    現場所有人都嚇得麵無血色,就算是先前那兩個攔路的嚴家家丁,此刻也嚇得低著頭。


    嚴山驚恐的看著舒小白:“舒……舒老爺,我剛才隻是與你開玩笑……”


    舒小白突然抓著嚴山稀鬆的頭發:“嚴老東西,你天天說和這叛軍有關係,和那個叛軍有關係,官府真要治罪,第一個治的就是你的通敵賣國,你這嚴家上下老小幾百號人,一個都別想逃,給我在這裏玩報官府?衙門裏的狗官敢踏入我家大門半步,我想剁碎他的狗頭。”


    舒小白將嚴山重新丟開,走到門後:“姓陶的,滾出來。”


    就在這時候,偏房門內走出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陶縣丞,他這次被請來就是充門麵的。


    原本嚴山想著,如果和舒小白商討不順利,就恐嚇一番,然後陶縣丞再出麵威脅一番,總能榨出舒小白的家底。


    結果舒小白這家底是沒榨出來。


    倒是舒小白這凶戾的秉性原形畢露。


    陶縣丞躲在房間裏麵,甚至都不敢吭聲。


    “舒老爺……我和他們沒關係,我今日來是他們說請喝酒才來的,真與您無關。”


    “我不管你為什麽在這裏,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了,嚴山過去收了我那麽多錢,今日這皈依教的勒索錢財,他們要多少,嚴家就得出多少,出不起,那就把嚴家老小掛到城牆上。”


    嚴山氣的七竅生煙:“姓舒的,你一個外鄉人憑什麽替本鎮做主?我嚴家是鎮子上的名望,這鎮子上的事務還輪不到你一個外鄉人做主。”


    “你若是不願意擔這責任,那就把從我這拿去的錢還回來,一文錢都不許少。”


    “你有收據嗎?若是沒有,那就是構陷。”


    “我不需要證據,我做事決定也從來不是看證據,我隻相信我手中的刀。”


    “陶縣丞,你若是不為我做主,我就帶著全族的人投奔那皈依教,你自己看著辦。”嚴山也是硬氣的很。


    “噗……老東西,你就是想死,也要找個幹淨的地,那皈依教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去投靠他們,不就是打算把妻兒老小送羊入虎口麽?來,快去投靠,你不投靠我都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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