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小的屋子裏麵,擠了一大群人。雖然不時有冷風吹來,讓眾人就覺得平添幾分涼意。不過現在大家這一折騰,沒有人喊冷的。一個個頭上都是熱氣蒸騰,似乎全身都熱起來了。


    讓人熱起來的,不但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間,全身肌肉仿佛都調動起來的爆發。還有精神極度緊張下,又鬆弛下來的舒暢。再加上現在抓獲目標的欣喜,都可以讓人的血熱起來。


    當然了,還有那邊的那個女人。她還是把被子裹在身上,讓人更想看到那下麵的風景。而她作為鷗哥女人的身份,以及剛才大家看到鷗哥赤條條的樣子,不難想象出,剛才他們是在做什麽。


    這樣的身份,更是可以引起男人的**。那種冰山般的女人,並不是能夠激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而這種如同公交車一樣的女人,正是因為予取予求,正是因為好上手,所以至少在男人們玩膩了以前,還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


    何田盯著那個女人,她臉上還是那副怯生生的表情,迷惘而又無辜地看著大家。但那也隻是悄悄地抬頭看一眼,然後又如同小兔子一般急忙低下頭去。她的身份,和現在表露出來的美貌姿態,都是讓人感受到極其強烈的衝突。


    雖然對眼前的情況大家都是警惕得很,但是對於這個女人,警察們卻也有點不願唐突佳人的意思。鷗哥現在已經被一張床單裹上了,他放在一邊的衣服,也胡亂裹在了一起。雖然牛局長發話了,但是大家意思一下就是了。這麽個臭男人,誰又有閑情給他穿衣服了?也就是等著他過一會兒醒過來,然後自己穿上好了。


    即使現在鷗哥昏迷不醒,也是被銬上了,都還是有好幾支手槍是指著他的。這倒不是說鷗哥有多危險,不過是習慣了而已。有的警察就是覺得槍杆子拿在手裏,腰杆子才感覺要硬上幾分。


    而對於那個女人,警察們都沒有用槍指著她。那些警察還是警惕地,麵對著她那邊,不過也沒有拿著槍對她比劃的。當然了,警察們麵對著她的方向,也不一定是警惕著什麽。


    何田看了看牛局長,他現在正強迫著自己別去看那個女人,低頭思考著什麽。何田便低聲說道:“這個鷗哥看體型就不怎麽強壯,如果是剛剛劇烈運動了,突然又被嚇了一跳,再待在那裏被冷風一激,恐怕真會暈倒。牛大哥有沒有聽說過?如果是在剛剛喝了酒以後,就急急忙忙地去洗桑拿,那就確實很容易暈倒的。有些事情看起來都是小事,但是如果不注意,說不定就麻煩了。”


    牛局長抬起頭來看著何田,突然展顏一笑道:“老弟莫非還覺得我是在懷疑?哪裏的話哦,既然剛才你都說了,我自然是相信的。這個女人就照著你剛才說的,按規矩辦就是了。不過我覺得多半也問不來什麽,要是老弟你不想多等的話,反正大家是要一起回局裏的。到時候麻煩那位作個筆錄,你就直接領回去?”


    看著牛局長正壞笑著的表情,何田知道,這也不過是牛局長想通了而已。剛才應該是牛局長權衡利弊,覺得為了這麽個女人,就要和自己翻臉那實在是不劃算。再加上邏輯推理,也該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牽扯到什麽大事。


    所以牛局長現在也就來討好賣乖了,不過他倒還算是謹慎的,還是要把這女人帶回去作筆錄。到時候如果真的問出點什麽來,那何田也怪不到牛局長頭上。真要是問出了什麽隱瞞的事情,那牛局長還要反過來怪何田了。


    不過看牛局長這樣子,倒像是想要何田欠個人情,這讓何田有些不滿。這麽一點小事,難道還以為真是我求你不成?


    何田淡然一笑,瞟了眼那邊的女人道:“公事公辦嘛,可別為我一個人壞了規矩。再說了,她也未必需要我來做什麽。說不定這邊剛把她帶回去,那邊讓放人的電話就來了。”


    “那位……有什麽後台?”牛局長驚愕地問著,他可沒有想到,何田竟然說這個話。何田如果是點頭同意,或者是不願意為了這個女人出頭,都在牛局長的意料之中。但是現在何田竟然還暗示著這女人背景不簡單,哪又怎麽不會讓牛局長疑神疑鬼的?牛局長又半信半疑地說道:“她這個樣子……家裏人也該管管吧。”


    牛局長這話,分明就是懷疑著,既然那女人有後台,那怎麽可能還容忍她與鷗哥鬼混?對於一般那種傻乎乎的小女生來講,鷗哥這種男人,那是相當有魅力的。不過這女人的後台,如果可以輕輕鬆鬆地從警察局裏麵撈人,那又怎麽可能沒品位到這種程度?


    “社會不同了,生男生女都一樣啊。”何田語重心長地說著,他還拍了拍牛局長的胳膊,沉痛地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大家都是自由的。不要用老觀點看問題了,不要覺得就是鷗哥占便宜了。”


    牛局長目瞪口呆地說道:“這個……老弟你的意思是說,到底誰玩誰還說不一定?”他皺著眉頭看了看鷗哥,還用腳撥弄了幾下,低聲咕噥道:“看他這樣子,還沒有老子帥呢。現在的女人啊,素質,素質啊!”


    雖然牛局長心中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何田的話,不過現在也不覺得有了這個女人,就是可以抓住何田的小辮子了。如果不是擔心這個女人睚眥必報,恐怕牛局長就要大喊“晦氣!晦氣!”了。


    牛局長揮了揮手,警察們就行動起來。一些人把鷗哥抬了出去,另外一些人就要把那女人也請出去。還有人已經在開始搜查了,說不定還能夠找點好東西出來呢。不過那幾個警察剛一走過去,其中一個就把其他幾人的袖子扯了下道:“等等,我們這是幹什麽啊?”


    “把人弄出去啊。”旁邊的警察正覺得莫名其妙,這位老兄不是腦子裏有些貴恙吧?那警察皺眉道:“等下,別讓兄弟們拿個燙手山芋,我去請示一下。”


    那警察走到牛局長旁邊,恭恭敬敬地問道:“牛頭兒,那邊那位……女士,恐怕是沒有穿好衣服。你看我們今天又沒有女警跟來,是不是有點不方便啊。”


    他說著這話,眼光就在不停地往何田那邊瞟。牛局長一愣,隻是想了想,就點了點頭,轉身對何田說道:“老弟啊,你看這個事情,我們也難辦啊。現在又不可能就是把她這樣裹著被子抬到警察局去吧,我們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在這裏,畢竟這裏還是現場啊,要保護的。剛才你好像說你們認識?那就麻煩你了,勸她一下,讓她把衣服整理好,然後再出來。畢竟你們是熟人,也要好說些。”


    何田訝然道:“這個不太好吧?這個孤男寡女的……”牛局長心中大罵道:“裝!你***還要給我裝純?”口裏卻是極其誠懇地說道:“你想想看,要是傳出去了,說是我們警察如何如何,那就是大麻煩了。你們是熟人啊,不管什麽事,都好商量吧。”


    說這話的時候,牛局長對著何田擠眉弄眼的,生怕何田不懂這其中的含義。現在牛局長簡直就是恨不得抓著何田的脖子喊:“早就看出你小子對這女人有意思了,現在給你創造了這麽好的機會,記住啊,你欠我人情啊!”


    牛局長看何田還是有些猶豫,就感覺這混蛋真是又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便又說道:“老弟啊,你要體諒我老牛啊,現在當警察不容易啊。再來個醜聞什麽的,那真是日子沒法過了。剛好老弟你在這裏,就算幫幫忙吧。”


    何田皺眉道:“這個……其實我們還不是很熟啊。”牛局長一聽就笑了,他一把拉過何田道:“老弟啊,我這人雖然是年齡大了,但是也隨時在關注時尚的。我經常去一個網上的論壇,那網站我記得好像是個軍事論壇,不過他們又說是黃色論壇。不管了,不過那上麵有人說得好啊,就是針對你們這種情況的。”


    “說什麽了?”何田好奇地問道。


    “日久生情!”


    警察們抬著鷗哥離開了,牛局長最後一個離開,還輕輕地把門關上了。何田苦笑一聲,正要往女人那邊走過去,突然又聽到門口一陣響動。何田轉身一看,原來是他們把裹在鷗哥身上的床單扒下來了,蒙在了一張椅子上。然後再把那椅子堵住了門上的大洞,那就是個保護**的意思。


    牛局長為了拉皮條,還真是體貼周到啊。何田也有點感動了,雖然牛局長費盡心機,還是為了讓何田感激他,不過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還算是不容易了。


    當然何田並沒有完全相信牛局長的操守,說不定現在外麵有一大群人在聽牆根呢。何田一直走到那個女人的麵前,然後蹲了下來。兩人的挨得很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他們隻是這樣默默地注視著,何田突然低聲說道:“我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你。”那女人冷笑道:“怎麽了?看不起我?我就下賤,我喜歡下賤,你又怎麽樣?”


    何田突然撲哧一笑道:“你的反應太大了,我隻是覺得奇怪而已,我記得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是風華絕代了,現在怎麽有閑情來玩這樣的男人?你隻要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的猛男帥哥要哭著喊著想要爬上你的床,為什麽?”


    “包不包括你?”那個女人突然換了一副神情,剛才在眾人麵前,她一直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對何田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又滿是怨恨、憤怒,以及壓抑著的某種情緒。現在她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滿是羞澀,還有期待,再加上大膽凝視的眼神。如果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吧。


    何田還是保持著微笑道:“你應該知道,這一套對我沒有用的。我了解那些事情,你的以往,以及你現在的身份。你還記得嗎?當時你所看到的東西,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麽人。也許,是因為我沒有馬上出手殺掉你,所以讓你產生了一些不應該有的想法?”


    在何田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還是溫柔的笑容,聲音也是似乎可以撫平人心中的創傷。不過那個女人,卻突然覺得很冷。她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低頭撅了撅嘴說道:“我們好歹也算是老熟人了嘛,現在就是關心一下你,想聊聊天嘛。”


    何田笑道:“好吧,我們一樣樣來,剛才你把鷗哥怎麽了?你為什麽要下手?”那女人眼睛忽閃著,崇拜地看著何田道:“你怎麽是我?你看到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在裏麵,就一直在看著我。討厭死了你,你真壞!”


    她嬌嗔著搖了搖頭,那頭發披散開來,烏黑的頭發在粉紅的被子上,顯得格外醒目。何田隻是微笑著看著她,也沒有說話。


    那女人悄悄地瞟了眼何田,垂頭喪氣地說道:“真沒勁,你怎麽變得這麽老氣橫秋的了?告訴你好了,那個鷗哥什麽事都沒有,就是昏了過去。嗯,就和平時那些暈倒的沒什麽兩樣。你扇他耳光也好,潑冷水也好,都可以把他弄醒。”


    何田點了點頭道:“很好,接著說,你為什麽要下手?”那女人不耐煩地踢著自己的被子,低聲說道:“還不是被你們嚇住了,那些傻警察要是衝進來的話,鷗哥多半會被嚇得走火的,那還不得來場槍戰啊。還是把他收拾了好,免得大家麻煩。”


    說著,那女人抬起眼睛看了看何田,手上不安分地動了動,讓被子滑下了一些,露出了自己的鎖骨。她哼哼唧唧地說道:“要是我被打死了,你會不會心疼啊?”


    何田看著這個女人,她在小心地盡量不激怒自己的同時,又在努力地盡量展露出自己的魅力。她自己也應該很清楚,這樣走鋼絲,如果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但是她依舊這樣做了,是先天的?還是他們真的能夠把一個女人訓練成這樣?


    此時這個女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白生生的小腳露出來了。那腳不但白白嫩嫩的,形狀更是優美。上麵看不到一根突出的青筋,也沒有多餘的肌肉脂肪。她在腳指甲上塗了些桃紅色的指甲油,可以看得出來是仔細認真地塗上去的。但是在半透明的指甲下麵,那粉紅的顏色,卻還要更讓人著迷。


    在她的腳踝上,還有一根細細的金鏈。對於別人來說,顯得稍微有些俗氣的金色,在她的腳踝上正是相得益彰。如果鏈子是銀白色的話,那又怎麽比得上她皮膚的白色?


    並且此時她的被子接觸地麵的部分,已經是敞開了一條縫隙。那裏已經露出了一隻腳,還有什麽呢?在那被子裹住的地方,又是有著什麽樣讓人驚心動魄的景色?


    “先把衣服穿好吧,否則的話,他們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麽呢。”何田歎了口氣,搖頭道,“真要說起來,我們還是有些緣分的,柳姐姐一向可好?”


    這個女人,就是當初何田初出茅廬之時遇到過的。卜冠遂第一次來找到何田,就是在她的家中。隻是那時候,這個女人溜掉了。這就是色孽信徒,柳水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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