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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發狂的婕妤娘娘


    杜文浩皺眉道:“這事太皇太後知道嗎?”


    焦公公道:“當然知道。”


    “為何不阻止?”


    “阻止?阻止什麽?”


    “阻止陳美人對武婕妤的欺淩啊!”


    “欺淩?”焦公公笑了,“百樣米養百樣人,牙齒還有咬著舌頭的時候,後宮佳麗三千,誰沒拌個嘴吵個架的?更不用說嬪妃們爭寵了,太皇太後從不插手這些,因為這本來就是後宮回避不了的事,這種事也多了去了,太皇太後能管得了多少?再說了,有本事你就把皇上搶過去,沒本事你就哪涼快哪呆著。”


    “那太皇太後為何還叫我查陳美人惑亂後宮的事情?”


    焦公公笑了:“杜大人,您醫術如神,咋這一點就看不清楚呢?要是這陳美人光是後宮爭寵,使點伎倆,太皇太後壓根不會在意的。也就任由她折騰去。可是,這陳美人是王安石進獻的,這陳美人為王安石的變法,沒少出餿主意歪點子,影響皇上聖明,影響江山社稷,這一來,太皇太後便不可能坐視不理了!”


    杜文浩頓時明白,不管陳美人是否持寵而驕,惑亂後宮,隻要他支持王安石變法,太皇太後就要對付她!而自己,正是太皇太後對陳美人發起最後致命一擊的絕密武器!


    杜文浩又問道:“這陳美人和付鶴,到底是什麽關係?”


    焦公公道:“杜大人為何有此一問?”


    “因為我發現,這付鶴給武婕妤用藥很有問題。”


    “是嗎?這不奇怪,付鶴和陳美人的父親是同窗!對了,聽說陳美人有個哥哥還是付鶴的女婿,兩邊關係甚好。”


    杜文浩頓時明白了,看來付鶴這麽對付武婕妤,恐怕也是陳美人指使的,跟對付馮氏一樣。盡管太皇太後說了不能打草驚蛇,但眼看著武婕妤這麽受欺負,而且病情有危險,自己不能坐視不理。不過得三思而後行,好在武婕妤的病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杜文浩告辭出來,準備先去太醫院提取付鶴給武婕妤的用方,剛出皇太後寢宮,走沒多遠,便看見武婕妤寢宮的葉公公跪在路邊,手中捧著一個錦盒,對著杜文浩咚咚磕頭。


    杜文浩皺眉道:“葉公公,你這是做什麽?”


    “杜大人,這是老奴這麽多年的積蓄,獻給大人,請大人發發慈悲,救救我家娘娘。”


    “葉公公,你先起來,不是我不肯救你家娘娘,而是……,哎!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你家娘娘死不才,放心好了。我不會不管的,可我現在沒空啊。”


    葉公公並未起身,抽泣道:“大人,娘娘她的病昨晚上又加重了,徹夜不眠,水米不進了。嗚嗚嗚……,今天杜大人若是不去,奴才就跪死在此!”


    杜文浩無奈,知道這個葉公公救主心切,一定是說到做到的,想到這裏,雙拳一攥,狠下心來,道:“好吧,走,我先去看看再說。”


    “謝謝!謝謝大人。”葉公公把那一包金銀珠寶雙手遞給杜文浩:“這是老奴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杜文浩把包裹推了回去:“杜某豈是愛財之人?你要是這樣,我就不去了。”


    葉公公感激涕零,把包裹夾在腋下,領著杜文浩來到了釗乾宮裏。


    剛到門口,那矮胖的陳婆便迎了上來:“杜大人來了!您有事嗎?”


    “本官來給武婕妤看病。”


    “這個……”陳婆將肥胖的身子堵在門口不讓路,涎著臉道:“杜大人,我們婕妤娘娘的病曆來都是太醫院院判付鶴付大人給看的,如果需要,老身這就去叫付大人來,就不勞煩杜大人了。”


    杜文浩冷哼一聲,道:“本官奉旨後宮侍醫,隻要本官覺得應當由本官診治的,本官有權便宜行事,――請婆婆讓開吧!”


    陳婆語氣也變得冷淡了:“杜大人,話不是這麽說的,陳美人娘娘還等著你去給她瞧病呢,你怎麽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呢。杜大人還是請回吧,趕緊去給陳美人娘娘看病才使正經。這裏有老身料理,沒什麽問題的。”


    “有你料理?武婕妤被你料理成了這樣子,這就是你料理的結果?――讓開!”


    杜文浩邁步就往裏走。陳婆一聲冷笑,突然一掌推過來,把杜文浩推了個趔趄。


    想不到這矮胖婆子力氣這麽大,而且還敢下手推自己這禦賜紫衣金魚袋的堂堂六品太醫院院判!杜文浩火了:“你幹嘛?敢對本官動手?”


    “有什麽不敢的?杜大人或許還不知道,老身在釗乾宮管事,是奉了陳美人娘娘的懿旨,來之前娘娘已經說了,為了武婕妤娘娘的安全,老身可以便宜行事,一切都有陳美人娘娘做主。所以杜大人,你要好好說老身陪你好好說,你要來硬的,老身也奉陪。”


    杜文浩怒極反笑,整了整衣袍:“哈哈!好!那咱們就來硬的!――讓開!”杜文浩背著雙手,邁步又往裏硬衝。


    “不知好歹!”陳婆冷笑,抬起一雙肥掌,狠狠推向杜文浩胸口。


    “哎喲!”陳婆一聲慘叫,猛地撤回手掌,隻見雙手手掌上已經鮮血淋漓,無數個血窟窿不停往外冒血,“你?你使的什麽妖法?”


    杜文浩哈哈大笑,跨出一步,肩膀猛力望她胸前一撞。同時腳下使了個絆子。


    “哎喲媽呀!”陳婆慘叫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肥碩的胸口上鮮血冒出,很快浸透了衣衫。


    原來杜文浩整衣服之極,已經扯動軟蝟甲下拜紐扣,將利刺展開,隔著衣袍陳婆不知道,所以連著吃了大虧。


    杜文浩暗自扯回利刺,拍了拍衣袖,跨步過去,回過頭冷笑:“老太婆,提醒你一句,你的傷口已經中毒了,要想活命,就乖乖地一邊呆著,老子看完病了,心情好,或許會幫你解毒!”


    聽杜文浩這麽一說,陳婆頓時覺得手掌和胸脯劇痛之下開始發麻,似乎已經中毒了,頓時魂飛魄散,翻身跪倒:“杜大人!老身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請大人恕罪!求大人饒命啊!”


    杜文浩沒理她,帶著葉公公往裏走。


    陳婆埋著腦袋連連磕頭,咚咚作響,半晌沒聽到反應,抬頭一看,杜文浩他們已經走遠處,趕緊跪爬起來,追上幾步,又站住了,轉身慌裏慌張朝門外跑去。


    杜文浩回過身,瞧著陳婆遠去的方向,沉吟片刻,低聲對葉公公叮囑了幾句。葉公公連連點頭:“杜大人的交代老奴已經銘記在心。”


    杜文浩邁步進了武婕妤的寢宮。


    不過才一天不見,武婕妤病情大變,昨日還能說話,今日已經不認人了。杜文浩提碗診脈,仔細查看一番。然後坐著卻不下方,也不離開。


    過了一會,陳婆陪著一個人匆匆走了進來,卻正是太醫院院判付鶴。


    陳婆瞧見杜文浩沒走,怒道:“杜大人,你怎地拿老身性命開玩笑!付大人替老身檢查了,說我沒有中毒,你暗算我的暗器上壓根沒有毒,幹嘛騙老身說有毒?害得我擔心了半天!”


    杜文浩冷笑:“你拿武婕妤娘娘的性命開玩笑,我為何不能給你看個玩笑?如果你覺得還是抹毒過癮,那也無妨,反正我下一次還要來武婕妤這裏瞧病,你還會阻攔於我,我下次抹毒就是。嘿嘿嘿。”


    陳婆老臉漲紅,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麽。


    付鶴鼻孔裏哼了一聲,瞪了她一眼,走上前對杜文浩拱手道:“原來杜大人在這裏啊。上次杜大人納妾,鄙人身體不適,所以未能前來恭賀,在此告罪了。”


    “好說!”


    “嘿嘿,本來武婕妤的病是鄙人負責診治的,沒想到杜大人對武婕妤的病也有興趣,既然有擅長華佗神技的杜大人在此,鄙人醫術粗陋,就不丟這人了,請杜大人給武婕妤娘娘施治吧。”


    杜文浩道:“付大人多慮了,我也是被武婕妤的老奴纏得沒辦法,又是奉旨後宮侍醫,但凡後宮嬪妃的病痛,本官都有責任查問,職責所在,不敢偷懶啊,所以便過來看看,到了才知道原來是付大人在管武婕妤的病。所以武婕妤的病我盡管看了,但沒有下方,付大人醫術高明,杜某實在不敢狗尾續貂。”


    付鶴臉色稍稍平緩,拱手道:“杜大人既然給武婕妤娘娘診察過,但不知大人是如何辨證的?”


    杜文浩道:“杜某以為,娘娘乃熱症,沒有大礙的。”


    付鶴一愕,隨即欣喜地連連點頭:“對對!杜大人果真高明,一查便知。辨證如此精準,鄙人深感佩服。”


    “付大人謬讚了,看樣子杜某的想法和付大人不謀而合啊,不敢請教付大人用的什麽什麽方子呢?”


    付鶴搖頭晃腦道:“既是熱症,所謂‘熱者涼之’,自然須用苦寒涼下之藥,而且,犀角、羚羊角、黃連分量都必須重劑,方能清火。”


    杜文浩聽罷,連連說好,道:“付大人用藥果然高明。我就不必在此多事了,告辭!”


    付鶴拱手,看著杜文浩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的微笑。


    第二天,婕妤病情果然轉危為安,不僅能認人了,還能略進稀粥。大便也通了,隻是色黑而硬,小便赤長,依舊是一派熱證之象。


    第三天,武婕妤的病進一步好轉,壯熱退了不少,而且已經下床在宮女攙扶下慢慢行走了。


    陳婆卻很不高興,慌裏慌張來到太醫院,找到付鶴。躬身稟報:“付大人,當真奇怪了!武婕妤這狐狸精的病竟然慢慢好了!”


    “你說什麽?”付鶴猛地站了起來。


    “她今天已經清醒了,還能認人了,還下床吃了小半碗稀粥呢!”


    “怎麽會這樣?”付鶴背著手在房裏來回走了幾圈,“你趕緊回去,給她吃幾個鴨梨,記住,一定要看著她吃完!”


    “鴨梨?這管用嗎?”


    “你別管,照辦就是!”


    “好的。”陳婆扭著肥屁股又回到了武婕妤的寢宮。


    傍晚,夕陽西下,微風徐徐,前些日子的倒春寒已經快過去了,天氣轉暖,坐在室外氣溫正好。


    林婕妤的月清宮,梅開二度的梅樹下,放了一張紅木茶幾,兩把雕刻精美的軟榻座椅。杜文浩和林婕妤坐在梅樹下,一小壇女兒紅放在茶幾上,幾碟精致的小菜,兩雙筷子。林婕妤讓伺候的宮女都退下了,兩人好靜靜賞梅說話。


    還有一個多時辰才關宮門,因為皇上提前來天顏宮臨幸陳美人,陳美人要侍奉皇上,便把杜文浩給放走了,所以杜文浩便得了空,早早離開。林婕妤派的宮女一直候在門外,將杜文浩迎請到了林婕妤的月清宮裏。


    杜文浩舉起酒杯,裏麵斟滿了醇香嬌豔如頭頂紅梅一般的女兒紅,湊到鼻前聞了聞,讚道:“正香啊!也不知是梅花香,還是女兒紅的酒香,或許兩者兼而有之。這個時令,還能在梅樹下飲酒,當真快哉!”


    林婕妤也舉杯微笑道:“是啊,先生神技治愈了家母的疾病,今天已經能下床慢慢行走了。家母的生命也算得上梅開二度,若沒有先生神技,家母隻怕……”


    杜文浩道:“娘娘謬讚了,令慈吉人自有天相,總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來,聞到這酒香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來來,閑話少說,先幹一杯!”


    林婕妤莞爾一笑:“來,林悅敬先生!”


    “不敢當,文浩敬娘娘!”


    兩人相視而笑,一飲而盡。


    兩人一邊說著梅花的一些趣事典故,一邊喝著酒,又喝了幾杯之後,林婕妤已經紅暈上臉,聽杜文浩老是稱呼自己娘娘,溫道:“林悅家母承蒙先生救治,林悅感激涕零,也知先生是仗義之人,今後無須太過客氣,請直呼林悅名諱即可。”


    “這個……,微臣不敢!”


    “先生是看不起林悅?”


    “不不,微臣……,這個……”杜文浩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


    林婕妤微笑道:“私底下,你叫我名字便可,或者叫我姐姐也行,我也以先生表字相稱,――對了,沒請教先生表字是……?”


    古人直呼對方名諱是很不禮貌的,所以人們經常在自己姓名之外,還取有“字”,字是表彰德行修養的,所以也叫表字。主要作用是給別人稱呼自己用的。有些文人墨客還喜歡取“號”,比如諸葛亮,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號臥龍。外人一般稱呼他叫孔明,或者臥龍先生。而一般不直接稱呼他諸葛亮,這是一種尊敬。


    杜文浩穿越來自現代,現代社會當然沒人取字號了,聽林婕妤如此一問,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我……,我沒取字。”


    林婕妤微微一愣,隨即微笑道:“無妨,先生現在取一個也不晚啊。”


    “我,我可不會取。――要不,請娘娘幫我取一個字吧。”


    林婕妤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剛說了別叫娘娘的,你當真看不起林悅麽?”


    杜文浩忙賠笑道:“哪裏,那微臣……,啊不,文浩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請林姐姐替文浩取個字罷?”


    “如此甚好!”林婕妤瞧著他莞爾一笑:“既然你托我幫你取字,你須先喝一杯表表誠意!”


    “這是自然!”杜文浩滿滿斟了一杯酒,致意之後,一飲而盡。


    林婕妤撫掌笑道:“先生不僅好酒量,而且為人爽快!好!林悅奉陪一杯!”林婕妤也一仰脖把杯中酒幹了。


    她站起身來,仰望頭上臘梅,略一沉吟,道:“先生醫術高明之極,隻怕世間無人能及,以先生醫術,將來定能成就一番事業,那時候,先生‘直掛雲帆濟滄海’,何等快意!現今,先生如一葉雲帆,正破浪前行。所以,以林悅愚見,先生表字,不如就叫‘雲帆’,如何?”


    “‘雲帆’?好字!”杜文浩欣喜起身一禮:“多謝姐姐賜字,姐姐厚望,文浩銘刻在心,當為鞭策。”


    正說著話,匆匆過來一個太監,躬身道:“稟報娘娘,杜大人,釗乾宮的葉公公求見,說武婕妤娘娘突然病危,請杜大人前去救命!”


    杜文浩吃了一驚,對林婕妤拱手道:“娘娘,我去看看!”


    林婕妤點頭道:“快去吧,天黑宮門關閉之前,我都等你回來。”


    “多謝!”杜文浩急匆匆來到門口,隻見老太監葉公公已經哭著迎了上來:“大人,不好了,我們娘娘發瘋了!”


    “什麽?怎麽回事?”


    “老奴也不知道。您快去看看吧!”


    杜文浩跟著葉公公兩人來到武婕妤的寢宮。那陳婆見到杜文浩,有心上來阻攔,卻又不敢,站在那不知該怎麽辦。


    杜文浩徑直衝到武婕妤的寢宮門前,就聽裏麵傳出令人恐怖的嘶喊,還有乒乓砸東西的聲音。門口的宮女一個個都抱著腦袋一臉惶恐,有幾個頭破血流站在那直哭,有的手腳掛了彩,血流不止。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武婕妤發狂了,亂拿東西砸人,還拿了柄水果刀亂砍。武婕妤平素對下人極好,想不到這一次竟然發狂打人,把眾人都嚇壞了。


    幸虧這門簾是用厚棉布做的,本來天暖之後,已經換成了薄門簾了的,前幾日倒春寒天冷了,所以又把這厚門簾掛上了。武婕妤發狂之後,屋裏宮女都跑了出來,武婕妤也要往外衝,兩個身強力壯的宮女眼疾手快,一邊一個,抓住了門簾使勁扯著擋住門,這才阻擋武婕妤跑出來傷人。


    杜文浩見狀,讓那些受傷的人趕緊去太醫院找人治療裹傷,然後舉步要往裏衝,門口拉門簾的宮女急忙叫道:“大人不可!娘娘拿有刀子,已經傷了好幾個人了!”


    杜文浩怒道:“要是娘娘用刀子傷了自己怎麽辦?救娘娘要緊!――怕死的滾開!”


    杜文浩撩起門簾衝了進去,隻見屋裏亂成一團糟,地上到處都是砸碎的東西,那紫色的屏風已經倒在了地上,武婕妤披頭散發,一身紫衣被撕成了襤褸,手裏拿著一柄水果刀,正發瘋地亂揮亂砍。


    “娘娘!”杜文浩伸出手去,盡可能和顏悅色說道:“娘娘我是杜文浩啊,太醫院太醫,――別怕!把刀給我,我幫你治病,好嗎?”


    武婕妤呼地轉身,惡狠狠盯著杜文浩,突然舉刀朝他砍來!


    杜文浩嚇得媽呀大叫,抱頭竄出了門簾外。


    外麵的宮女見他這狼狽樣,都有些好笑,可這危急時刻沒人能笑得出來,兩邊的宮女急忙拉緊門簾,擋住了武婕妤。


    武婕妤用刀子亂砍那厚門簾,好在門簾很厚,而水果刀比較寬,比較輕,也不太鋒利,而武婕妤發狂之下隻是亂揮刀,並不打定主意要往外衝。這才將她擋在了裏麵。


    杜文浩本來想憑借自己刀槍不入的軟蝟甲製服武婕妤,可是對方的刀子並不往他身上紮,而是衝他腦袋來,腦袋上可沒有防護,杜文浩又沒學過武功,慌亂之下顧不得英雄氣概,所以撒腿跑了出來。


    穩了穩心神,杜文浩在院子裏一掃,想找個什麽盾牌啥的,可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防護武器,而裏麵武婕妤嗬嗬聲大作,刀子揮舞聲呼呼作響,就怕傷到她自己,情急之下,對葉公公道:“把你棉袍脫給我!快!”


    這幾天天冷,葉公公年邁體衰,所以把棉袍穿上了,聽了杜文浩的話,不知道杜文浩要他脫棉袍做什麽。也不多問,急忙將棉袍脫下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把棉袍纏在左手臂上,把心一橫,撩開門簾,又衝了進去。


    武婕妤瞧見人進來,跌跌撞撞揮舞著刀子又衝了過來,朝著杜文浩腦袋就劈。


    杜文浩抬左手一擋,刀子劈在他左手纏繞的棉衣上。杜文浩順勢要去搶她的刀。不料武婕妤發瘋之後,動作很快,一下便把刀抽了回去,劃爛了杜文浩手上的棉袍,隨即又一刀刺了過來,杜文浩並不躲閃,在她刀子刺中自己肚子的同時,伸手去抓她的手想奪刀,可慌亂之下沒抓住,讓武婕妤把手抽了回去,差點劃傷杜文浩的右手。


    幾個來回之後,杜文浩手上棉袍已經劃爛了好幾個口子,胸口肚子上也挨了好幾刀,好在有軟蝟甲和棉袍保護,沒傷著。


    空手奪白刃的經驗,讓他也終於在實戰中找到了規律。


    當武婕妤再一次用刀刺中杜文浩肚子的時候,杜文浩的左手終於夾住了她持刀的右手,立即合身撲上,將她撲倒,身子壓住她的嬌軀,右手去奪她手裏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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