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天誌見穀天明問起,便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大哥,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抓那個野人時,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而已。”


    “隻是小小的衝突?”白元武出聲道:“我看不見得吧。”


    穀天誌聞言笑道:“白教習別激動,我知道你護犢心切, 不過呢,當時我確實隻是想抓住那個野人而已,沒有想把你弟子怎麽樣。”


    金先河忍不住開口道:“隻是抓野人的話,何必動用電磁脈衝手雷?你動用那種武器,說明你就是衝著陸恒去的。”


    大山常年生活在荒野中,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電子設備。


    而電磁脈衝手雷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破壞電子設備,對人體沒什麽損傷。


    所以正常情況下,穀天誌不會帶著電磁脈衝手雷去抓大山。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 白元武和金先河才認定穀天誌當時是有心想要對陸恒不利。


    “不要這麽敏感。”


    穀天誌一臉無所謂地笑道:“我當時丟那枚電磁脈衝手雷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


    說完,他掃視著金先河和白元武兩人問道:“怎麽,難道有法律規定不準對野人使用電磁脈衝手雷嗎?那又不是殺傷性武器。”


    白元武和金先河相視無言。


    對於電磁脈衝手雷一事,他們確實沒法深究。


    因為就如穀天誌所說,沒有法律規定不準動用這種武器。


    即便動用了這種武器,也不能說明什麽。


    至少從客觀層麵講是如此。


    隻不過,兩人心中都清楚,穀天誌主觀上絕對是抱著惡意動用電磁脈衝手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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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問題就在這裏,這種主觀上的事情除非對方承認,或者拿出足夠的證據,否則沒法強行給人安個罪名。


    穀天誌見金先河和白元武兩人沉默著不說話,心中頓時暗笑一聲。


    他行事向來算無遺策,怎麽可能留下把柄。


    當時之所以動用電磁脈衝手雷而不是動用其他手段,就是算準了這樣做不會落人口實。


    隻是他沒料到的是,陸恒在全身所有電子設備被毀的情況下,還能逃出他的掌心, 並且還能在荒野中活下來。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


    穀天誌假裝很大方地問道。


    白元武微微皺了皺眉, 隨後開口道:“好, 就當你當時沒有心懷不軌,那你為何又要一路追擊我的學生,導致他誤入荒野深處?”


    “哎呀呀,白教習,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當時完全是一片好心啊。”


    白元武話音一落,穀天誌就故作一副無辜相。


    “我就是擔心你學生誤入荒野深處,想要救他,才一路追他,結果沒想到他完全不信任我,拚了命地跑,居然跑得我都找不到他了。”


    “我就奇怪了,我身為基地市的武者,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上次前哨基地的戰爭也是拚上全部身家去打異界人,怎麽就這麽招人害怕?”


    “白教習,不是我說你的不是啊, 我隻是在想,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其實你的學生心懷不軌,暗中和異界人有勾連?”


    說著,穀天誌轉過頭去看了看穀天明,說道:“大哥,你說是不是這麽個理?要不然陸恒一個大學生好端端地怎麽會這麽怕我?我又不是異界人。”


    穀天明澹澹一笑,看著白元武威嚴地說道:“白教習,照這麽說的話,你的學生該交給特情部門好好查一查身份啊。”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不查清楚,往後牽連到你這個導師可就麻煩了。”


    話音一落,他便端起茶幾上的杯子自顧自抿了一口茶。


    “你們?!”


    白元武猛地起身,左手緊捏成拳。


    他是來為陸恒討個公道的,結果對方倒打一耙,把罪名安到了陸恒身上。


    而且話裏話外還在說他這個當老師的不是。


    白元武有心想要發作,畢竟不能為學生討回公道,顯得他這個老師很無能。


    生性要強的他,怎麽可能接受這點?


    還有,陸恒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他看不得陸恒被人欺負。


    可是他心中又很清楚,憑他的實力和地位,在穀天明麵前表現出強硬隻會顯得很可笑,說不定對方心中正在笑他。


    果然,沙發旁的穀飛此時使勁在憋笑,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這個時候笑出來,他的父親一定會嚴厲責備他。


    “好了好了,白教習,別激動,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性,又不是說你們師徒兩是異界人的奸細。”


    穀天明裝作很大度地說道。


    一邊說一邊伸手虛按,示意白元武坐下。


    白元武身旁,沙發上的金先河看著這一幕暗自歎了口氣。


    形勢比人強啊,白元武實力不如穀天明,而且隻是一名武大教習,地位上也不如穀天明。


    所以兩人之間的交涉,隻會是白元武吃癟出醜。


    對此金先河也幫不上忙,所以隻能暗自歎息一聲。


    此時他倒是有心勸一勸白元武,勸他先回去再說,讓市裏領導出麵來解決這事。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白元武身為陸恒的導師,當著陸恒的麵吃癟,如果表現出軟弱,今後威嚴何在?


    讓學生怎麽看他?


    ‘都說穀家三兄弟不是東西,今天一看,還真不是東西。’


    如果陸恒不在這裏,穀天明和穀天誌剛剛的那些話說了也就說了,畢竟他們身處高位。


    可是陸恒今天也跟著來了,那於情於理都應該給白元武留個麵子。


    畢竟,白元武這趟過來不是故意找茬,隻是想為學生討個公道。


    是人就不該去羞辱一名為學生討公道的老師。


    這時,穀天誌開口道:“白教習,你就趕緊坐下吧,你學生都在旁邊看著呢,你這不是讓他看笑話嗎。”


    “誰說我在看我老師的笑話?”


    陸恒冷冷地瞪了穀天誌一眼道。


    被這目光一掃,穀天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他完全沒想到陸恒竟然這麽剛,敢在這時候跳出來。


    沙發旁,穀飛指著陸恒的鼻子道:“你怎麽說話的?你知道我二叔什麽身份嗎?”


    穀飛早就忍不住想表現一番了,隻可惜剛剛一直是大人在說話,他這個小輩不好插嘴。


    結果沒曾想陸恒竟然沒大沒小地跳了出來,這可算是讓他逮到好機會了。


    陸恒是白元武的學生,是晚輩,所以不該由自己的父親或者二叔去應對,這樣會讓他們掉身價。


    因此這時候自己站出來正合適。


    陸恒瞥了穀飛一眼,笑道:“你二叔什麽身份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倒是清楚。”


    “嗯?”穀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想說什麽?和我身份有什麽關係?”


    陸恒上下打量著穀飛,繼續笑著說道:“你一個手下敗將,根本就沒資格和我說話,怎麽,你連這點都意識不到嗎?莫非你身為武道世家的人,連武者之間以實力說話的基本道理都不懂?”


    這話直接指向了穀天明和穀天誌兩人,意思是他們沒有把家中小輩教育好。


    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可是顧忌到陸恒是小輩,他們又不好發作,否則可就要被白元武和金先河恥笑了。


    現在暫時還是得讓穀飛自己去應對。


    “你?!”


    穀飛當場無名火起,出前一步道:“嘴巴放幹淨點,我調查過你的背景,你也就是走了狗屎運才考進武大,有什麽資格評論我們一家?”


    “看你這麽自豪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這樣的武道世家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呢。結果你穿著炁能裝甲都打不過我這半路出家練武的人,我隻能說,要麽就是你自己不夠努力,要麽就是你家的教育太失敗。”


    陸恒一番話說出來,全都是在打穀天明和穀天誌的臉。


    這一點金先河算是看出來了,他知道,陸恒是想為白元武找回場子。


    剛剛穀天明和穀天誌話裏話外不斷羞辱白元武,現在他們被陸恒這個小輩羞辱,心中一定非常惱火。


    但可惜的是,他們根本沒法發作,因為陸恒從頭到尾都隻是在說一些事實,並且說話對象一直是穀飛。


    這個時候當家長的跳出來,隻會丟人現眼。


    “你?!”


    穀飛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怎麽接陸恒的話,不知道怎麽反駁陸恒。


    畢竟當時他確實是輸給了陸恒,正是因為輸給陸恒,才導致那個野人被陸恒帶走。


    這一點他曾親口跟穀天誌說過,賴不掉。


    “行了,站一邊去。”


    穀天誌澹澹開口道。


    聽到這話,穀飛氣得牙都要咬碎掉了,可是沒辦法,他現在再說話隻會繼續丟人,隻能是老老實實退到一旁。


    穀飛迅速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


    穀天誌見狀開口道:“不錯不錯,白教習,你這弟子很優秀,不僅實力出色,嘴上功夫也一流,這種場麵都不犯怵,這一點穀飛確實不如他啊。”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是在陰陽怪氣,潛台詞是陸恒沒大沒小。


    然而讓穀天明和穀天誌沒想到的是,陸恒居然把這話給接過去了。


    “過獎了,其實穀飛也沒你們想的那麽差勁,他隻是比不過我而已,比一般的學生還是要強不少的,你們對他的教育不算失敗。”


    這話當場就把穀天明和穀天誌給整無語了。


    兩人心中都是想著,這小子是腦子缺根筋嗎?正話反話都不會聽?


    還有,什麽叫自己對穀飛的教育不算失敗?


    自己教出來的孩子不如白元武的學生,這不是在說自己的教育能力不如白元武嗎?


    宗師不如九級武者?


    哪有這樣當麵打臉的?


    這一次,穀天誌是實在忍不住了。


    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陸恒一下。


    穀天誌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恒道:“不錯,小夥子挺自信,自信是好事,而且你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對,武者之間要以實力說話……”


    穀天誌心中想的是,先把陸恒剛剛說的這句話拿出來,然後自己再以強者的身份壓一壓他。


    這樣一來,自己也就不是以大欺小了。


    畢竟陸恒自己說的武者之間要以實力說話。


    不過,穀天誌的話還沒說完,陸恒就直接接話道:“沒錯,果然還是你們當長輩的明事理,知道這種最簡單的道理。”


    這話當場就把穀天誌給幹懵了,讓他有些搞不清狀況。


    緊接著,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陸恒就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應該把大山他們夫妻兩交出來,讓我帶走。”


    “嗯?”


    陸恒話音一落,屋子裏的人都是發出一片疑惑聲。


    陸恒這到底是想說什麽,怎麽搞不清他話裏的邏輯呢?


    “陸恒……”


    白元武輕聲開口。


    陸恒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師,這事我來處理,你盡管放心。”


    白元武聞言想了想,隨後點頭道:“好吧。”


    他心中想的是,當弟子的努力在幫自己掙回臉麵,自己若是出言阻止,那隻會顯得自己這個當老師的沒用。


    況且,就陸恒的表現來看,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想來是不會出什麽意外。


    陸恒轉回頭,看著一臉疑惑的穀天誌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你我之間的私人恩怨,沒錯吧?”


    聽到這話,穀天誌想了想,又看了看穀天明,然後緩緩點頭道:“沒錯。”


    這事必須得是私人恩怨,要不是私人恩怨的話,就要牽涉到兩市的領導,那事情就麻煩了,到時候即便穀天明出手,也不一定能搞定。


    所以穀天誌深思熟慮後,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好,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應該你我私下解決,其他人不能摻和。”陸恒對穀天誌說道。


    穀天誌想了想,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你到底想說什麽?”


    陸恒見對方被自己徹底套住,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我剛剛讓你把大山夫妻兩交出來,是因為我自信比你強,你不是我的對手。”


    “當然,口說無憑,所以索性你我在這裏較量一場,我贏了,就把大山夫妻兩交給我,反之亦然。”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陸恒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憑陸恒的實力,怎麽可能是穀天誌的對手?


    要知道,穀天誌可是五級武者。


    “怎麽樣?行不行趕緊說句話。”


    陸恒催促穀天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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