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我試試你的催眠水平。”文軒不理會她,拍拍手說道。這情形很眼熟,溫鈺如此想著,直到文軒坐下來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這不是上體育課或者健美課的時候,老師的常用動作嗎?


    自己在人家眼中都變成了小朋友,溫鈺神情恍惚。文軒卻坐在酒店的沙發對麵悠閑地喝著咖啡,看到溫鈺有些丟人的表情也不去理會,想得開最好,想不開,那就要做。拳頭的力量無窮大。


    果然不久之後,溫鈺終於不情願地開口:“我現在給你催眠,你都提前有了抵抗力了,肯定達不到那個效果。”


    文軒笑眯眯地放下杯子:“那麽多學催眠的表演家,不都是告訴觀眾‘我要催眠’之後才開始表演的嗎?別人都可以,你為什麽不行?”


    溫鈺被問的語塞了,文軒又歎了口氣:“催眠的方式多種多樣,我看你更適合用笛子。來試試吧。”


    溫鈺誓死抵抗不成,事情已經發展到被逼上梁山的地步了,她隻有無奈地點頭,開始討價還價:“要是我催眠成功了如何?不成功又如何?”


    文軒笑著開口:“成功了我就允許你參加這次催眠師大會,不成功你就和我一樣老實當觀眾吧。”


    “我本來不就是要參加的嗎?”溫鈺愣了下,“葉向陽當初和我的時候,就說我需要到時候和大家一起表演一下。”


    文軒搖頭:“話雖如此,對葉向陽來說無所謂。但是如果你連我都催眠不了的話,你認為我會讓你上去丟人嗎?”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地破邏輯?!溫鈺終於怒了,猛的站起身來:“既然這樣,那我還真要拿出真本事來了。”


    “我拭目以待。”文軒笑的奸詐。


    等到溫鈺拿著笛子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文軒已經做好了準備,催眠的效果因人而異,象當初的趙徳遠那種,讓溫鈺一曲下來就大汗淋漓的,可謂是精神毅力比較強大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也就是像溫鈺治療別的病人那種手段,雖不能說是手到擒來,但是也不費太多力氣。


    催眠的曲子並不是固定的,不管是柔和地、喧鬧的、激烈的、還是寧靜地,隻要符合了這個人的心中脈搏,催眠自然也就簡單無比。


    曲聲響起,並不是文軒時常聽到的古曲,而是一種帶了些現代元素的古風曲子。文軒一怔,心裏忍不住地讚歎:“反其道而行之?那就看看效果如何吧。”


    這段時間以來,尤其是知道要參加這個勞什子的催眠大會以來,溫鈺別的不敢保證,在催眠這方麵可以說是有了長足的長進。悠揚的樂曲聲中,腦海裏清晰的浮現了一道道旋律,樂曲順著笛子隨心而發的流淌出來,放佛整個房間都浸沒在了音符中。在這個過程中,文軒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平和寧靜起來,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


    差不多了,溫鈺雖然沒有睜眼,但是卻絲毫無誤地感覺到文軒此時的狀態,這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發現的新的奧妙,雖然不能完全的感覺到他心裏的秘密,但是大的方麵卻有了模糊的認識。


    文軒心裏悔恨不已,在溫鈺剛開始吹奏的時候,他確實是存了小覷之心,任誰也想不到,在離開治療室這麽短的時間裏,她的進步竟然這麽明顯。隨著樂曲聲逐漸地進入主題,文軒也好像看到了往日的一幅幅畫麵:美麗的少女、崎嶇的山路、手中的竹笛,還有那來來往往的親人們。


    在發現這些畫麵的時候,文軒沒有了絲毫的抵抗之情,心甘情願的沉淪進去,時而高興、時而悲哀、時而憤怒地看著那一幕幕的畫麵……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好像是黃粱一夢。看著眼前的酒店,甚至有了時空交錯的感覺,麵前的少女雖然有些汗珠,但是卻嘴角含笑,悠悠地叫了聲:“文醫生。”


    這三個字好像帶著一種魔力般,讓文軒頃刻間清醒了過來,看著溫鈺神色複雜:“你確實有了參加會議的資格。”


    溫鈺也很滿意自己如今的水平,文軒的毅力和趙德遠其實不相上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到了中後期,他卻好像是故意放水一般,毫不抵抗地沉浸在了樂曲聲中。溫鈺自然不會說什麽‘你剛才好像思緒不寧,那我們就算平手’這樣的混賬話,在她看來,隻要是光明正大贏得,那就沒有什麽可找理由的。


    “那我可以參加交流會議的嗎?”溫鈺故意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卻看到文軒又恢複到了平日的淡然,“當然,爭取把別人通通打趴下。”


    溫鈺啞然失笑,雖然明知道這大概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卻也被文軒擲地有聲的話激出了豪氣:“就按照老師說的辦!”


    兩人相視而笑,互相之間好像又熟悉了一層。


    “文醫生,剛才和你一起的都是些什麽人?”溫鈺突然想到了這點,疑惑地問道,“莫非是參加這次會議的同胞?”


    “算是吧。”文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隻是簡單地囑咐她:“在會議上要是遇到這種人,直接速戰速決。”


    “文醫生,我是參加催眠師的會議,不是格鬥大會。”溫鈺語氣充滿了無奈,卻看到文軒嘿嘿一笑,“那些人你不把他們徹底打服氣了,以後有你煩的。”


    “為何?”溫鈺虛心求教。


    “在他們看來,隻有強者才可以超越規則,就像今天沒人拿你當盤菜,就因為沒有人認可你。”文軒如此教導。


    “哦,就是犯賤啊,我明白了。”溫鈺如此點頭。看看,這就是畸形的教育下產生的畸形的思維方式。


    在這兩個算是師徒的兩人聊天的時候,易宸和葉向陽卻好像做賊一般的到了一個酒館中。


    “你確定他能過來?”易宸有些迷惑。


    “肯定能來。”葉向陽有把握地說道,“慢慢等著吧。”


    “我一定是瘋了,才陪你玩這種遊戲。”易宸有些煩躁地嘀咕,這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帥哥,並且還都是東方人,在這個西方國家的酒館裏麵,眾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這邊,甚至有些膽大的金發女郎直接湊了過來。


    葉向陽好歹都是在國外長大,應付這種場麵輕而易舉。但是易宸就完全是憑借自己的實力了,臉上的冰塊就沒有融化過。冷冷的目光一掃,被看到的人心裏都覺得涼颼颼的,好像是突然被剝光了扔到了北極。


    而在葉向陽的自信滿滿和易宸的坐立不安中,酒館的門終於打開了,一個身穿簡單的休閑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易宸的時候語氣不耐煩地問道:“到底有什麽事情非要叫我出來?忙著呢!”


    還沒等易宸說話,男人的目光轉到葉向陽上,頓時一愣:“你怎麽在這裏?”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果然是你。”葉向陽倒是一臉的穩操勝券,看著易宸得意洋洋,著實讓人很想扁他一頓。


    剛進來的男人倒是馬上反應過來什麽,也坐了下來,招呼服務員要了瓶酒,這次慢悠悠地開口:“你們兩個混蛋怎麽湊到一起了?”


    “因為你這個混蛋湊到一起了。”論嘴仗,沒有人是葉向陽的對手,除了時不時放冷箭的易宸。


    那個男人隻是聳聳肩,轉頭望向易宸:“你現在見了女孩子還是很討厭?”


    易宸眼光中流露出一絲尷尬和驚訝,但是轉瞬即逝。葉向陽這個不知內情的人聽的懵懵懂懂,“怎麽回事?易宸對女孩子厭惡?沒發現啊!”


    葉向陽這麽一說,男人頓時來了興趣,“真的?”雖然問的是葉向陽,眼神卻瞄著易宸那邊的反應。


    “真的!”葉向陽斬釘截鐵的回答,不信任地望向那個男人:“我說,幾個月不見,你水平已經倒退到這個地步了?竟然誤診?”


    “葉向陽!”男人的聲音不大,卻讓葉向陽有些痛苦的舉手投降,“好了好了,到底怎麽回事?”葉向陽奇怪地看向易宸,“你和溫鈺不是相處的很好嗎?”


    易宸有些奇怪地皺了眉,沉思了半天終於放棄了這個有難度的問題,隻是雙手一攤:“說實話,我和溫鈺在一起,不會注意到性別問題。”


    葉向陽終於冷靜了,慎重的和易宸說道:“要是被她聽到這句話,她會殺了你。”


    “我知道。”易宸顯然也比較了解溫鈺的性格,聞言讚同地點頭。


    “溫鈺?”男人的眉頭挑了下,看向對麵的兩人。


    “嗯,一個催眠師,吹笛子的。”葉向陽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顯然對麵的男人並不想要這麽簡單的消息,直接問道:“多大年齡?哪裏人?”


    “那今晚的消費?”葉向陽順勢問道。


    “我來付。”男人回答地很幹脆,旁邊的易宸同情地看向葉向陽,“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經過易宸這麽一提醒,葉向陽顯然也想到了什麽。雖然這個男人平常很是吝嗇,但是在想要釣魚的時候,他不介意給塊魚餌的。而自己,就是那貪吃的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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