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三年了,那三把刀還是沒有消失麽?”


    “沒有,但是兩把不死斬,我已經收到地下室了,不會有人能接觸到它們。”


    “還是盡量不要嚐試拔刀了,畢竟那是拔了就會死掉的刀,楔丸呢,那把刀你放在了哪裏?”


    “作為裝飾品掛在我經營的網吧了,請放心吧,不管超凡的力量有沒有消失,楔丸都隻是一把普通的刀具罷了,不會出現什麽意外的。”


    “那樣最好,你種下種子的地方,現在被聯合國嚴格監視著,24小時不間斷地有人監視它的狀況,雖然按照計算,它要在一億年後才有可能會發芽,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啊。”


    “是,我明白了,我還想問您一件事情,校長,關於西芙和黑蛇的近況。”


    “西芙差不多適應人類世界的常識和生活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們會把她送到寄宿學校,至於黑蛇,它是唯二留下來的龍,我們盡量給它提供了自由活動的空間,根據它目前表現出來的衰老周期,大概在200到300年左右,生命會迎來終結。”


    “嗯,最近由於繪梨衣懷孕的緣故,實在是脫不出身,等到她順利生產下來,我們會一起過來拜訪的。”


    “隨時歡迎。”


    路明非掛斷了電話,來到了大廳。


    廚房裏是炒菜的路麟城,喬薇尼手裏端著銀耳羹,一勺一勺的喂著繪梨衣。


    “媽媽,我可以自己吃的。”繪梨衣說。


    “沒事,媽喂你,你現在懷上了,可得小心一點,不能隨便亂動。”喬薇尼依然喂著繪梨衣。


    係著圍裙的路麟城端出了一大桌菜,沒有辛辣,也沒有重油,他煲了一鍋山藥燉雞湯,全是些清淡滋補的食物。


    路明非在飯桌上專職給繪梨衣夾菜,全家人都圍著繪梨衣轉來轉去,生怕她累著了,傷著了。


    繪梨衣的肚子微微隆起,這是她懷上的第五個月,她隔著衣服撫摸肚皮,路明非動作小心地把耳朵貼在上去。


    “孩子的名字你們想好了麽?”洗完碗的路麟城從廚房走出來。


    “想好了,男孩就叫路玉秋,女孩就叫路迎秋。”


    美國,芝加哥,卡塞爾。


    紅色的楓葉飄落,楚子航手裏拿著一本記錄,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樹下的那個生物,同時寫著什麽。


    那是這世間僅存的第二隻龍,曾經的大地與山之王芬裏爾。


    它現在的體型與一頭成年的柴犬差不多大,全身遍布著青黑色的鱗片,正在樹下咕嚕咕嚕地追著自己的尾巴玩。


    夏彌提著一袋薯條從青石板路上走來。


    楚子航遠遠就感應到了她,自從他從夏彌的死侍恢複過來後,就和夏彌之間出現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心電感應。


    “師兄吃麽?”夏彌坐在了長椅上。


    “我不建議你吃太多的油炸食品。”楚子航搖搖頭。


    夏彌對著楚子航做了個鬼臉,自顧自地吃起了薯條,同時分給了聞著味湊過來的芬裏爾。


    她將芬裏爾抱到了長椅上,薯條一根一根地投喂進那張開的龍嘴。


    遠處,穿著白大褂,帶著無框眼鏡的蘇茜走了過來。


    夏彌和楚子航在她出現在拐角之前,就都看了過去。


    這種奇怪的心電感應存在於他們三個之間,現在他們作為研究人員和被研究人員,生活在卡塞爾。


    蘇茜逗弄著芬裏爾,三個人都沒說話。


    事實上不需要說話,他們基本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因為那種奇怪的心靈感應。


    這種情況已經存在了三年,哪怕相隔的非常遠,感應時不時也會發生,連身體上的反應都會同步,楚子航甚至能感同身受地了解到女孩子的痛經是什麽感覺。


    三人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相處模式,你被赤裸裸地暴露在另外兩個人麵前,不需要說,她們就能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蘇茜忽然抬起了頭,與楚子航對視著,問道:“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楚子航心裏聽到的聲音是,“我很想和你待在一起,想和你更進一步。”


    同時他還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你要是敢和她一起吃飯你就完蛋了。”


    夏彌和蘇茜的距離稍微有些微妙。


    楚子航很頭疼,他說:“要不.我們一起去吃?”


    夏彌和蘇茜聽到的聲音是:“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起矛盾”,她們還聽到了更深層次的聲音,這個看起來像是個正人君子的家夥,竟然想兩個都要。


    蘇茜上前抱住了楚子航的手:“我都可以。”


    她內心在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夏彌抓住了想要從長椅上跳下去的芬裏爾,倔強地望著楚子航,雖然沒說一個字,但卻又什麽都說了。


    楚子航撓撓頭,隻是呆傻傻地站在那裏,像一根木頭。


    可這可不是什麽朽木啊,這是根大色木棍,一個不夠竟然還想要兩個。


    心電感應足足三年了,他怎麽會不明白兩個女孩的心意呢?兩個女孩怎麽會不懂他的心意呢?


    可三年來,三個人裏沒有一個人退出,而且那種奇怪的心電感應注定了退出的那個人要承受雙倍的痛苦,雖然三年過去它觸發的次數有在減少,可誰知道它什麽時候會消失呢?


    夏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像是妥協了。


    “師兄,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色眯眯的呢?”


    她站了起來,抱住了楚子航的另一隻手臂。


    楚子航抿抿嘴,不需要說話,他們三個對彼此都沒有任何隱瞞的餘地。


    “你們想吃什麽?”楚子航問。


    “我都可以。”


    “你決定吧。”


    選擇權落到了楚子航手裏,芬裏爾追逐樹上落下的楓葉,在草地上撒歡。


    楚子航帶著兩個女孩坐在的長椅上,微風拂過,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尖,忽然有溫熱的觸感從側臉傳來。


    夏彌愣了愣:“你怎麽能偷吃!”


    說罷另一邊的臉蛋也傳來溫熱濕瀾的觸感。


    “哇哇,看不出來你個悶騷男心裏活動這麽豐富啊!”夏彌笑盈盈地看著他。


    蘇茜靜靜把頭靠在他的肩頭。


    微風拂過,一片楓葉落在了楚子航的頭頂,夕陽就要落下了,楚子航閉上了眼,感受著身邊兩個女孩的體溫,心裏覺得罪惡又幸福。


    果然,他還是楚天驕那個渣男的兒子啊.


    他長長的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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