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又過去了三天。


    再過三天,在第四天,也就是4月30號,就是路明非和繪梨衣正式舉辦婚禮的日子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路明非和繪梨衣都看過了微電影剪輯出來的成片,很滿意,路明非甚至不太敢相信視頻裏的那個人是自己。


    婚宴舉辦地點很早之前就預定下來了,30號的正午,在aspasia餐館舉辦。


    這是一家著名的意式餐廳,在國際上也享有聲譽。


    aspasia餐館的位置必須要提前一周才能預定得到,而座頭鯨在兩周前,就包下了aspasia餐館在4月25號到4月30號的使用權。


    因為他需要對這家意式風格的餐廳做一些裝飾,好讓它更符合“中式婚禮”。


    婚禮流程的排練還沒有開始,這讓路明非有些緊張,繪梨衣倒是絲毫不在意,但她很期盼婚禮的那天到來,每一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抱著台曆本,在當天的日期上畫一個紅圈。


    座頭鯨說要等場地布置完畢後才能開始婚禮的排練,他告訴路明非不要焦急,很多的新人都是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才去t台上走一遍場,畢竟這個流程相對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家長帶領新娘入場,新郎在舞台上等著,然後主持人念台詞,新郎新娘舉行儀式,進行誓約之吻,最多不會超過10分鍾就結束了。


    這三天路明非和繪梨衣也沒有閑著,他們買了喜慶的紅紙,跟著網絡上的視頻學習,剪裁出“囍”的剪紙,還有定做的紅色的綢緞和彩球,明天就要準備裝飾在院子、窗戶和大門上。


    楚子航和他的媽媽這幾天經常來串門,有時候來幫忙做剪紙,或者幹脆就來蹭飯。


    順便一提,他們的菜單都由康主廚負責安排。


    康斯坦丁的廚藝越來越有長進了,他在火候把握上的天賦得天獨厚,任何菜品,隻要能提供給他精確的菜單,就能全方位無死角地複刻出來。


    這種廚藝,已經可以去任聘米其林星級大廚了。


    路明非為他注冊了一張銀行卡,按照星級大廚的標準,為他開工資,順便幫老唐結算了之前幾次任務的酬勞,一共給了他十萬美元,倒不是路明非壓榨他,他自己說隻要十萬就好了,足夠了,多的他不敢要。


    這一下,路明非真成他們的老板了。


    康斯坦丁把銀行卡收起來,說以後等他的菜單完成了,就用卡裏的錢,去置辦一家餐廳。


    他不想一味地模仿別人的料理,而是要鑽研原創菜單,從前菜、主菜到飯後甜點,全部都由他自己來創作。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必須更深度地學習,認識到食材與食材之間,食材與調味料之間等各方麵的深切關聯。


    打個比方,模仿別人的料理就像是在順著薄紙臨摹別人的素描畫,隻要手不抖,大多數人都能模仿個七七八八。


    而原創料理,就是給你一堆顏料和畫筆,讓你自己在一張白紙上作畫,畫的水平隻取決於你的水平。


    路明非摸摸他的頭,逗他說以後送他去“新東方”深造。


    單純的康斯坦丁聽到“新東方”這個名字很高興,因為他在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過很多次“新東方”的廣告,認為那是一個頂尖大廚的匯聚之所,能幫他獲得“特級廚師”的袖章。


    嗯...最近他追完了《地獄廚房》,又癡迷上了中華小當家。


    時間飛快就來到4月26號,算算時間,喜服裁剪和霞帔的縫製也該結束了。


    早上他們接到了裁縫店的電話,說下午把衣服送過來,順便來收尾款。


    果不其然,下午三點的時候,那輛老爺車突突突地行駛進中央別墅區。


    馮家的女孩帶來了裝在木盒裏的喜服和霞帔。


    女孩帶著繪梨衣去了臥室,幫助她換上了禮服,披上了霞帔。


    繪梨衣深紅色的頭發披在紅色的喜服上,配合著她亞洲人的麵孔,意外的合適。


    兩條霞帔披從她的肩上落到胸前,最後掛在膝蓋下方,喜服上有一圈金色的裙遮住了她的腳。


    霞帔的紅綢上有華貴金絲紋的雲霞和鳳凰,一塊環狀的碧玉扣住霞帔的邊緣,起著固定的作用,黃金製作的掛墜裏鑲嵌著純淨的玉石,縫製在霞帔的最下方。


    這身衣服穿上後,必須小步小步地走,盡量保持霞帔下的掛墜不晃動,以顯著裝者的端莊與尊貴。


    繪梨衣在馮家女孩的指示下兩袖平握,微微行了個禮,像是從詩詞畫卷中走出來的姑娘,路明非不由得看呆了。


    不過這還不是繪梨衣參加婚禮的模樣,還有最後一件裝飾物,青銅與火之王出品的“鳳冠”。


    今天早上,老唐就宣告“鳳冠”完工了。


    三天前的夜晚,高效率的蘇秘書開車送來了老唐點名要的十公斤黃金和對應的寶石,之後康斯坦丁就推著他的嬰兒車進了地下室,還鎖上了門,說煉金術最忌諱被人打擾。


    隻有康斯坦丁給他衝奶粉的時候能進去,其它時間,門上一概掛著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直到今早上收工,路明非才得以打開門看一眼老唐的工作環境。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進去,路明非就感受到迎麵而來的熱浪,整個房間都被赤紅色的光給照亮了。


    那地方原本是儲物的地下室,隻有一盞節能燈,發的是白色燈光。


    路明非進門的時候,電燈開關根本沒開。


    紅色的光是岩漿發出來的,老唐把地下室的中心半徑為2米的一個圓形區域,熔成了岩漿池。


    上千度攝氏度的岩漿咕嚕咕嚕冒著熱泡,像是老巫婆煮的奇怪藥湯。


    那頂鳳冠就泡在岩漿池裏接受最後的淬煉,路明非看過去的時候,仿佛寶庫之門洞開了,鳳冠發出的珠玉之光甚至壓過的赤金色的熔岩。


    剔透的冰翡翠、金綠色的貓眼石、溫潤的祖母綠,那一百顆碎鑽被煉化成珠子,發出琉璃的顏色,琅質的紐扣和黃金紅金互相咬合,白金絲卷纏繞,從冠的四周垂下。


    原本十公斤的黃金被煉化到隻有兩公斤,老唐將其煉製成“記憶金屬”,哪怕受損了,也會自動複原,岩漿也無法融化它。


    這種首飾才能被用來代表“永恒的愛”,因為它真的是永恒的,在煉製完成後,老唐說就連他也無法再用權能破壞這頂鳳冠,想要摧毀它,就得花費長的時間功夫去破壞掉鳳冠內部鐫刻的上萬條煉金紋路。


    熾熱的岩漿澆築在鳳冠上,順著黃金的表麵緩緩流動。


    煉製完成後,老唐和康斯坦丁合力熄滅了岩漿池,順手鑄造了一個石台,用來放置鳳冠,之後老唐就躺在嬰兒床上一睡不起了,看來煉製這頂鳳冠消耗了他很多的精力。


    路明非連忙跑到地下室,把鳳冠找出來,幫繪梨衣戴上。


    繪梨衣站在原地,美的驚心動魄,鳳冠更加承托出她的美。


    或許是老唐承諾的魅力加倍的功能生效了,馮家的女孩眼睛都看直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回過神。


    她告訴路明非她爺爺也想來參加婚禮,想親眼看一看這件衣服穿在新娘的身上是什麽效果。


    路明非欣然答應了,邀請了馮家一家來參加,畢竟就他們現在定下的婚禮嘉賓數,遠遠不夠占滿aspasia餐館的空間。


    結婚嘛,辦喜事,自然是越熱鬧越好,冷冷清清的,就沒有意思了。


    次日,他們開始裝飾婚房,第一天是院子,他們在院子的樹枝、門前和窗邊掛上了紅色錦球,長長的緞帶,從二樓拉到樓下。


    第二天是剪紙,他們在窗前和大門上貼上了“囍字”,今天場地也準備好了,他們正式開始排練婚禮。


    第三天,也就是婚禮前最後一天,叔叔嬸嬸也來到了婚禮現場參加彩排,同時上杉越打來了電話,說他、昂熱還有副校長會在明天早上10點到場。


    源稚生和源稚女也來電了,說他們今天就來,大概下午2點到。


    還有葉勝和酒德亞紀。


    這對夫妻倆是在29號的上午9點來的,他們散著步來到了路明非和繪梨衣的婚房。


    亞紀的肚子明顯有隆起,她穿著寬鬆的孕婦裝,葉勝一直在旁邊扶著她,每走幾步都要四處張望,生怕老婆和老婆肚子裏的寶寶遇見危險。


    如果開啟“蛇”的時候他不會四肢無力,路明非相信他一定會24小時都用“蛇”籠罩他和亞紀的身邊,排除一切危險。


    酒德亞紀和葉勝都懂日語,能方便地和繪梨衣聊天,繪梨衣總算有路明非以外的人能說話了。


    路明非告訴葉勝和亞紀,繪梨衣的危險血統解決了,這件事讓兩人非常驚訝。


    後來他們去參觀了婚禮排練現場,繪梨衣似乎對懷著小寶寶的酒德亞紀異常好奇,一到休息時間,就會跑到亞紀旁邊去和她閑聊,路明非瞧見她小心又謹慎地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亞紀的肚子,這個舉動似乎把亞紀給逗癢了,發出咯咯咯的歡快笑聲。


    除此之外,路明非還收到了別的朋友們的來電。


    蘇茜說她和諾諾給學院請了假,今晚來,順便問了問楚子航的情況。


    路明非說楚子航家就在他家旁邊。


    蘇茜沉默了一會,問路明非家裏還有沒有客房。


    路明非說有,讓她和諾諾隨便過來住,她順著答應著說要住下。


    還有奇蘭和布拉德雷,他們也收到了路明非的邀請函,這兩位是新生聯誼會的成立者,奇蘭的言靈是“先知”,布拉德雷就是那個3e考試涕泗橫流在路明非衣服上蹭個不停的黑人小夥,兩人是這一屆罕有的a級。


    他們和路明非一起上過很多課程,包括實戰演習課和小組對抗課等等,同年級裏,路明非除了零,就和奇蘭,布拉德雷最熟,三人一起組過很多次隊。


    最熱情的莫過於古德裏安教授了,路明非上學期,每周都會去古德裏安教授的實驗室裏幫忙,作為路明非的指導教授,他對自己學生結婚這件事相當的感慨,因為他自己還是個單身狗。


    古德裏安教授芳齡54,膝下無子,清清白白,他在電話裏和路明非談起了他的初戀,說小時候他在德國的鄉下,有一個姑娘送了他一朵紫藤花,但後來他再回到家鄉,才發現那位姑娘已經結婚了,還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他說他會攜帶實驗室的成員們一起來參加婚禮,這些都是路明非的師兄,在實驗室裏他們早就混熟了,有時候還會一起聚餐。


    路明非為他們包了一架飛機,每位賓客的路費和住宿費都是由他來提供的,由於美國那邊和中國有時差,古德裏安教授一行人大概在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會到。


    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今晚是不會留給新郎和新娘睡覺時間的,這注定是一個通宵的晚上,除了客人,誰也沒法休息。


    嬸嬸老家是山東的,她那邊請來的親戚也在今天抵達了,住進了麗晶大酒店。


    可惜的是,不是還有一些人實在脫不開身,沒法來。


    比如路明非的爸媽,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的消息。


    曼斯教授、芬格爾和零,他們三人遠在北冰洋,想來也來不了。


    就在昨天,路明非利用校董的權限聯絡上芬格爾,得知他們還在那邊執行任務,他們駛入了北極圈內,追蹤到了yamal號的信號,正在全速趕往那邊。


    這件事關乎殺死“eva”的凶手,路明非能理解芬格爾的心情,而零說她雖然不能到現場,但準備了禮物,有人會幫她送過來。


    芬格爾在通訊裏說雖然他不能來,不過可以通過eva看現場直播,辦婚禮的時候,就走後門讓eva悄悄用路明非的手機開一個視頻通訊,到時候找人幫忙舉一下手機,就當是在現場了。


    等到他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他會專門過來一趟,讓路明非請他吃飯,算是彌補沒能給路明非當伴郎的遺憾。


    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過來了沒想著送禮,就知道蹭飯,路明非哭笑不得地說你盡管來,讓你吃個爽。


    另一個抽不出身的人是愷撒,諾諾說他也沒回學院,匆匆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就掛斷了,不過他還是專門給路明非來電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似乎日本之旅後,愷撒回到家族就被限製了人身自由,他雖然很想從家族的監視下逃到中國來,但有個麻煩人物回來了,以他現在的水平,還不是那隻老狐狸的對手。


    不過他還是承諾準備了新婚禮物,將會在明天送達,署名愷撒·加圖索。


    這一上午路明非就在接電話與打電話之中度過了,中午匆匆塞了些麵包墊肚子,他們開始排練。


    下午2點的時候,大舅哥又來了電話,說他們下機場了。


    源稚生說你們先忙,我們去散散步,待會慢慢走過來,路明非聽到了櫻小姐的聲音。


    源稚生覺得反正他們這麽著急過去也幫不上忙,日本那邊忙的不可開交,可把他們累壞了,難得有機會能出來散散心,那肯定得放鬆一下。


    但源稚女覺得哥哥肯定不是為了放鬆才決定用走路的方式過去,他看著前麵和哥哥走在一起的矢吹櫻,兩個人有說有笑。


    源稚女搖搖頭,表示男人一旦陷入了愛情,執行力至少要下降百分之五十。


    他找了個借口拉著櫻井小暮走另一條路,因為他不想在源稚生和櫻之間當一個電燈泡。


    源稚生就這樣和櫻沒頭沒腦地到處逛,他也沒想過自己會迷路,不知道跑到了哪條街。


    不過好在他還記得那家餐館叫“aspasia”,於是打算找個路人問問,怎麽走。


    他畢竟是在卡塞爾留過學的男人,那是個全部要求說中文的學校,因此他練的一手好中文。


    前麵的跨河橋,正好走過一個少女,他走上前去,詢問:“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aspasia’怎麽走麽?”


    蘇曉檣忽然愣了愣,畢竟這個向他問路的男人,屬實很帥氣,像是某個不認識的男明星。


    但她看了看男人身旁的女伴,意識到這個男人大概並不是來搭訕自己的,因為男人的女伴也美的出塵,兩個人郎才女貌,大概是要去“aspasia”享受浪漫晚餐吧。


    “這邊離aspasia很近了,我帶你們過去吧,幾分鍾就到了。”


    蘇曉檣出於好意提出幫他們帶路。


    她本來是在上海複旦讀書,但今年的五一假期是從4月29號放到5月1號,所以昨天晚上她就回家了。


    本來三天的假,她是不想回來的,但不久前家鄉遭受了那麽慘烈的台風和暴雨,全國都有報導,她實在擔心家裏的情況,就回來了。


    本身她的父親身體狀況就不好,去年過年的時候就提出讓她休學回來繼承家裏的礦,嗯,她家的公司是挖礦公司,她回來這是為了去醫院看看爸爸,聽說暴雨讓他的風濕病又複發了。


    那幾天他們仕蘭高中的班群也久違地活躍起來,互相詢問家鄉的情況,生怕家裏人出了什麽意外,大家都說要趁著五一回家看看,


    她剛從醫院出來,就遇見了一對帥哥美女,或許是個不錯的征兆。


    “那就麻煩你幫我帶路了。”源稚生微笑著說。


    “跟我來吧。”


    蘇曉檣招招手,走在前麵,源稚生和櫻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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