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源稚生拍著桌子大喝一聲。


    猛鬼眾居然在今晚襲擊,他們是真的想要魚死網破嗎!


    若是卡塞爾總部來的交換生死了,秘黨就有正當理由介入日本混血種的勢力範圍,到時候什麽神葬所、白王血裔...一切都瞞不住了。


    全世界都會成為日本混血種的敵人。


    那群瘋子!真的是瘋了嗎!


    源稚生想要破口大罵。


    橘政宗也在辦公室裏踱步:“必須召開會議了,我去通知各家的家主,今晚就要召開!稚生,總部那邊來的客人暫時交給你處理!”


    說完,橘政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辦公室。


    源稚生手握成拳頭錘在辦公桌上,無奈地說:“櫻,為我備車,我先去安頓我們的交換生團隊。”


    “是,少主。”櫻離開電腦,麻利地走出門外。


    “夜叉,你去幫大家長準備會議的事,手上的工作暫時延後。”


    “是,少主。”夜叉也起身,出門前去準備會議的場地。


    又是一個加班的晚上,源稚生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他拿起長桌上的蜘蛛切和童子切,歎了一口氣。


    瑩瑩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迎麵從窗戶吹來一陣寒風,吹得竹簾晃動,他的影子映在地麵上,一直拉長到門口。


    ...


    “開會?”犬山賀捋了捋胡須,“確實應該表決一下我們的態度了,去,備車。”


    犬山賀對著下屬命令道。


    “三位,由於今天的事態過於緊急,我恐怕暫時沒法招待你們了。”犬山賀對著路明非三人說:“源稚生少主正在趕往這邊,他會負責給你們安頓住處,並且保障你們的安全。”


    “犬山家主你去幫吧。”路明非說。


    愷撒和楚子航也紛紛表示理解。


    “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犬山賀鞠躬,“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一定會再好好補償各位,另外,如果你們遇到了什麽難處,可以打我的電話,有能幫助的,犬山家一定會盡力幫助。”


    犬山賀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


    路明非也伸出雙手接過,他已經隱隱成為三人中間的領頭羊,愷撒和楚子航都站在他的身後。


    畢竟,不管是學院的分配,還是表現出來的實力,路明非都很對得起隊長這個稱呼。


    很快,犬山賀就坐車離開了玉藻前。


    幾分鍾後,一隊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士趕來,他們裝備齊全,每個人都帶上了對死侍專用的水銀子彈。


    這些人是日本分部的武裝力量。


    源稚生和櫻不久後也到了,他們先是去看了重傷的烏鴉,一隊穿白大褂的護士把烏鴉推上擔架車,櫻手上拿著本子和筆,追著烏鴉問著什麽。


    見到自己的下屬沒有生命危險後,源稚生才來到路明非三人麵前。


    “真是抱歉,沒想到在我們的轄區內發生這樣的事情。”源稚生一來就是一個大鞠躬。


    不得不說,日本人的躬匠精神非常到位,遇到什麽事情,第一件事就是鞠躬謝罪。


    “我已經為三位安排了住處,絕對安全。”源稚生嚴肅地說:“我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並且非常感謝路明非先生救了我部下的命。”源稚生又對著路明非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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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應該做的,死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路明非托著源稚生的肩膀把他扶起來:“烏鴉先生的傷勢嚴重嗎?”


    “他算是保住一條性命,但是需要在病床上好好休養一陣子,我會牢記這份人情,如果你們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源稚生鄭重地說。


    一番交流後,源稚生親自駕車,把三人帶到東京半島酒店的樓下。


    “這裏是蛇岐八家資產下最高級的一家酒店,在三位來之前,我們就為你們準備好了專屬房間,這家酒店的安保力量絕對有保障,隨時都配備著20名以上的專員守候在附近,並且離我們的據點很近,發生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就能增派支援。”源稚生在前方引路,進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


    持槍的保安在大廳中排成隊列,站得筆直,看上去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這位是酒店的總經理,築波佑真。”


    一個身穿西裝,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將名片遞給三人,他梳著背頭,外表和衣著打扮很有精英風範,就像是銀行裏的高管或者是律師會所裏的王牌律師。


    “有需求你們可以直接告訴他。”


    “在下築波佑真,很高興能為三位服務。”築波佑真也嚴肅地鞠躬,


    “因為今晚的事情,家族裏決定召開緊急會議,我作為執行部的部長,必須出席。”源稚生拍了拍築波佑真的肩膀,“尊貴的客人就交給你了,務必提供最高級的服務。”


    “是!少主!”築波佑真聲音洪亮,仿佛被源稚生拍肩膀是很榮幸的事情。


    “那我就失陪了。”源稚生對著路明非說:“時間已經不晚了,還請三位早些休息,安心地睡上一覺。”


    “源稚生前輩你忙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路明非作為代表說話。


    源稚生麵露歉意,又鞠了一次躬,隨後才急匆匆地離開酒店大廳,開著黑色奔馳,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酒店服務員和總經理為三人領路,這裏的服務生都是梳著高鬢的美女,動作端莊得體,身高在1.7米以上,穿著開叉小旗袍,款款扭著纖細的腰肢,很有檔次。


    VIP電梯直奔頂部,兩側服務員同時深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說:“您辛苦啦,歡迎入住東京半島”。


    三人的套房緊挨著,裝修風格各不相同,但都是最頂級的。


    台灣的蓮霧、泰國的金芒果和從中國南方空運的名種荔枝“掛綠”...來自世界各地的高級水果擺放在桌上,行政大廚24小時待命,隨時為他們安排他們想吃的料理,服務生為他們安置好行禮,沏好玄米茶,同時浴室裏的浴袍已經加熱完畢。


    愷撒的歐式套房裏擺著一支裝在冰桶裏的、1998年出產的酩悅香檳,對於香檳收藏家來說,也是難得的好酒。


    楚子航的房間裏全部都是原木家具,樸實而又素淨。


    而路明非的那間房,隻要打開電視就是帶中文字幕的新番動畫,大屏幕電腦、ps遊戲機、漫畫書...還附贈了一個等身朝比奈學姐的抱枕。


    很明顯,日本分部是提前調查過他們的喜好的。


    待遣散服務員後,三人齊聚在路明非的房間。


    “來之前我們都看過日本分部的檔案了。”愷撒把香檳打開,倒在酒杯裏,分別推到路明非和楚子航的麵前,“但今天的待遇,和我一開始所預想的不太一樣。”


    “他們對我們太優待了。”楚子航看了看四周的裝修,牆壁上還貼著《叛逆的魯路修》、《涼宮春日的憂鬱》的超大海報。


    雖然楚子航的語氣和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但路明非卻有些不自在,他覺得應該去愷撒的房間開會的,可愷撒說他才是隊長,自然應該來隊長的房間開會。


    “師兄你們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路明非連忙把話題引開。


    “那個源稚生,實在是太能忍耐了。”愷撒托起酒杯,小飲一口,“我在論壇上翻過以前來日本出差的專員發的遊記帖,每個人都覺得日本分部是地獄一樣的地方,在這裏他們根本沒有做人的尊嚴,被百般虐待。


    我下飛機的時候看見迎賓的仗勢就覺得不對勁,按理說,來到日本,分部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打壓你的氣焰,讓你明白誰才是這裏的主人,以前來日本出差的人都患上了強迫症,被批評的時候會立刻鞠躬並且惶恐地大喊‘我錯了’,很神經質。


    我和源稚生握手的時候故意使勁,我以為他會大聲辱罵我,再不濟也會用手勁捏回來,可他竟然像是隻王八一樣,憋了回去,連氣都不出一聲,真像是隻烏龜。”


    “他是執行部的部長,當然不會是一隻烏龜,烏龜是鎮不住下屬的,特別是在黑道文化中,沒人會願意追隨一個忍氣吞聲的慫貨。”楚子航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總部和分部的關係現在不是很緊張嗎?”路明非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冰鎮香檳,入口有微微苦澀感,說實話他還是更喜歡喝帶氣泡的冰鎮可樂,“也許他們是害怕伺候不好我們,把關係弄得更緊張。”


    “我看他們的意思,是想把我們完全架空在‘White’事件之外。”愷撒搖頭:“在機場迎賓的女人就很明顯了,穿白色蕾絲舞裙的女孩、穿女仆服裝的女孩,包括現在我們入住的房間,都在迎合我們的喜好,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摸清日本人的底牌,可這樣下去,他們估計明天就會給我們定製觀光計劃,安排人帶我們去東京的夜總會、著名景點和餐廳旅遊,好體驗他們的風土人情。”


    “很有可能。”楚子航也說:“這樣一來,我們就會遠離事件的中心,他們還可以找借口讓導遊監視我們,不讓我們有機會去調查真相。”


    “那怎麽辦?”路明非問。


    “當然是要想辦法參加進他們的核心隊伍中。”愷撒給自己斟滿香檳,“倒也沒什麽可畏懼的,日本人向我們示好,我們就舉杯回應,看日本人怎麽出招,怎麽出招我們就怎麽破,總之不可能按他們的計劃去到處旅遊。”


    “師兄說得真有道理。”路明非點頭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路明非從衣服內包裏取出一團紙,揭開層層的包裹,露出裏麵那張薄如蟬翼的刀片。


    “這是...?”楚子航皺眉。


    “我們在進入玉藻前的時候,有人使用‘劍禦’操縱這張沾毒的刀片想要暗殺我。”路明非說:“我中和了她的力場,截獲了這張刀片。”


    “暗殺?”愷撒表情凝重起來,“難道是在那些舞姬跳舞的時候麽?“


    “沒錯。”


    愷撒小心地用紙巾捏住刀片將其拿起來,“楚子航,你去把燈關一下,隻開氛圍燈。”


    楚子航照做,整個房間變得黑暗,藍色的氛圍燈發出淡淡的熒光,這樣的話光線就和玉藻前裏差不多了。


    愷撒閉著眼將刀片扔到桌上,隨後睜開雙眼,瞳孔需要適應一瞬間的光暗變化,他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秒,才重新在這黯淡的光線下找到了那張刀片。


    這還是在沒有音樂和舞姬幹擾視線,他事先知道有這玩意的情況下。


    愷撒皺緊眉頭,想象自己在那個場景中能否發覺這索命的刀片。


    那時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穿和服跳舞的女人吸引過去了,即使他開著鐮鼬,在多種外界因素的幹擾下,也幾乎不可能察覺到這輕如鴻毛的刀片帶來的微小氣流。


    倘若這刀片沒被路明非所截獲,他會在被割出傷口後才會察覺到此事,那就太晚了,致命的毒已經順著血管擴散到全身。


    愷撒重新把燈打開,看了路明非一眼。


    不愧是在自由一日輕鬆碾壓他和楚子航的男人,竟然隨時都保持著這麽高的警惕心。


    而且用劍禦的力場中和另一個劍禦力場的操作,更是聞所未聞,路明非覺醒言靈才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能做到如此精細的操作了麽?


    楚子航覺醒君焰數年,都還不能穩定控製,人與人的差距有這麽大?


    “你...做的很好...”愷撒憋出了一句話來,“看來日本人也不是全部都想要招待我們,沒想到他們也有能使用‘劍禦’的刺客,82號言靈可不常見,想要做到精密的操控,更是需要天賦和訓練,出門在外的話必須要小心了,這家夥很危險。”


    “她已經死了。”路明非忽然又說:“玉藻前的兩個死者裏,那個沒有臉的無頭女屍,就是她。”


    “你怎麽能確定她就是那個刺客?”愷撒問:“據我所知,‘劍禦’的使用者幾乎不可能被有效手段察覺出來。”


    “我通過‘劍禦’磁場的方位鎖定了她的位置。”路明非說。


    “這做得到?”愷撒問。


    “理論上是可以的。”楚子航微微停頓:“但死者在舞池裏,同時有十幾個人在跳舞,她們在不停地變幻方位,想要精準確認身份...難度很大,路明非,你真能確定死者就是使用‘劍禦’的刺客嗎?”


    “我確定。”路明非斬釘截鐵地說:“非常確定。”


    廢話,老唐都這麽說了,他還能不確定麽。


    管它什麽原理不原理的,老唐在這兒,那就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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