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分鍾下課,活動已經開始,工作人員正在對參與人員進行化妝,預計五分鍾之內完成。"


    "Roger,煙花布置完畢,檢查一切正常。"


    "Roger,所有大屏幕已通電,隨時可以進行現場轉播。"


    "Roger,無人機已就位,今晚圖書館天台的風景很好,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Roger,場館內攝影師已就位,燈光師已就位,各單位**信號,隨時做好準備。"


    遠程無線電發出沙沙的聲音,各路人馬通過無線電交換信息。諾頓館的二樓,一共八台攝像機蓋在黑色的幕布下,分散在走廊中,捕捉每個角度的鏡頭。


    在二樓的工作室裏放著一堆專業設備,燈光師全神貫注地看著監控上的畫麵,隨時準備撥動手邊的儀器。


    "化妝環節已完成,女士們入場了,正在入坐,預計一分鍾後完成,各單位,進行最後的調試。"


    ...


    路明非作為觀眾,在台下坐著。


    此時燈光熄滅,仿佛月光般的白色熒光籠罩了整個會場,朦朧中,鋼琴家又開始演奏音樂,一個女聲低沉地詠唱。


    是貝多芬的《月光曲》的第一樂章,幽深靜美的調子,閉上眼就像是獨自處於深夜下的湖畔,湖水照射著月光,波光粼粼,帶著淡淡的悲傷和**,就像是來自月亮的悲歎。


    舞台上,整齊地擺放著紅木凳,大約有40餘位女士進場,隨意坐在自己喜歡的位置上。


    每一位女士都穿著白色的長袍,蒙著麵紗。


    今天來諾頓館聚會的人大約有200人左右,都是愷撒和葉勝負責邀請的,其中大約有一半多的人是情侶。


    大部分的情侶都參加了這次活動,不過諾諾和愷撒沒有,他們知道這會是葉勝的主場,楚子航和蘇茜就更別說了,這兩人屬於朋友的範疇。


    活動的規則很簡單,女士們不能出聲,也不能做任何暗示性的動作,隻需要坐在板凳上乖乖等男朋友把你領走。


    白色的麵紗透光性很差,遮住了女嘉賓的臉,身體也被寬鬆的袍子給遮掩著,長袍一直拖到地麵上,蓋住鞋子和腳,手也被長袖給掩住。


    但有些東西是沒有處理的,比如香水味,還有發型。


    隻要對自己的女友有一定的了解度,花一些時間總是能找到的,但隻有第一對走出舞台的情侶能獲得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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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有沒有獎都是次要的,最怕的是牽錯人,不僅丟臉,還可能還會被別人的男朋友打上一頓,最後落得一個分手的下場。


    這場活動對某些人非常不友好,比如隻會花言巧語的海王,嘴上說著愛你到世界毀滅,但其實隻是饞你的身子,讓他在人堆裏通過發型和味道分辨你在哪兒,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想要第一對走出會場的難度並不低。


    首先你不能牽錯人,這必須得慎重,其次,這裏有40對左右情侶,你的競爭對手很多,並且還有運氣成分,說不定你的女友離你很近,你第一眼就看到了她,也可能她離你很遠,要找很久。


    路明非不由得為葉勝捏了一把汗。


    男嘉賓們入場,《月光曲》進入了第二樂章,這首曲子一共有三個樂章,第一樂章是持續的慢拍,為奏鳴曲形式的柔和抒情曲,第二樂章是小快板,十分輕快,優美動聽,時長隻有第一樂章的一半,與其形成了鮮明的風格對比。


    樂曲中透露出起伏不定的心情,仿佛是一個忐忑不安的人在惆悵地踱步,正如台上蒙著眼睛的男嘉賓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般。


    每個人男嘉賓眼睛處都戴著眼罩,由主持人帶領他們入場,並讓他們散開來,圍成一個圈,將坐在凳子上的女士們籠罩。


    板凳中間隔著寬闊的距離,足夠每個人通行。


    路明非找到了葉勝,但分不清誰是酒德亞紀。


    他感覺那些女孩好像都是一個樣,穿著同樣的長袍,還蒙著麵,雖然發型各不同,但有很多隻是微小的差距。


    台上的女嘉賓們有金發,有黑發,有棕發,數量都差不多,說白了發型其實也就那樣,反正路明非每次去理發店的時候,看著牆壁上掛著的燙發的照片,也感覺不到差別有多大,特別還是在這種光線暗淡的情況下,發型難以分辨,頭發的顏色也趨近於黑色。


    但有一些人還是有天然的優勢的,有幾位女士是短發,格外地顯眼,她們的男朋友在審視一圈後,很快就能好把篩選範圍縮短到最小。


    但酒德亞紀並不是短發,她是很標準的黑長直,場上的黑長直有點過於多了,一眼就能瞟到7、8個。


    也不知道葉勝到底行不行,他們可沒做任何手腳。


    女嘉賓的位置都是自己挑選的,所有參與人員也是自願參加的,沒有黑箱操作,至少在流程上,保證了絕對公平。


    如果葉勝遲了一步,那所有努力就打水漂了。


    路明非心想換做他能有這種魄力嗎?


    那可是價值300萬的鑽戒耶,他來製定計劃的話,估計就是韓劇裏經典的蛋糕藏鑽戒,等女朋友吃出鑽戒後,再單膝下跪,深情對視,說出那句,"我愛你,嫁給我吧。"


    雖然俗套,但也很浪漫不是嗎?


    換做他,即使有這種提案,估計也不太敢去執行,畢竟風險太大了,他向來不喜歡風險,隻喜歡穩健。


    不過哪個女孩不想要一場盛大的求婚呢?


    那種被堅定選擇的感覺,被愛著的人向全世界宣告的感覺,光是想想都幸福感爆棚。


    "那麽各位,在我數3聲後,你們就可以摘下眼罩了。"主持人拿著話筒講話,退到場外,一束聚光燈照射著他所站的位置,裝著鑽戒的黑色禮盒安靜躺在他左手邊的頒獎台上。


    主持人的背後滲出一絲絲冷汗,他是這次計劃的核心參與人員之一,一旦確認**拿到戒指,他就會按下袖子裏藏著的通訊器,向所有人發出信號。


    如果來這裏的不是葉勝,那麽那些煙花和無人機就會暫停使用,一切計劃終止,一位無關人士將會拿走戒指。


    不管結局如何,他的工資都不會少,但知道計劃的每一個人內心都很緊張,要是葉勝失敗了,那他們準備了五天的功夫不是全白費了嗎?


    他們都在期待煙花在天空綻放的一刻,期待無人機在空中飛舞的畫麵。


    "加油啊。"他在心裏說。


    表麵上他依舊是那副標誌性的營業笑容,非常敬業。


    有男嘉賓的喉結在上下蠕動,一些人的手抓住衣角,明顯是在緊張了。


    也許是因為那價值300萬美元的鑽戒,這可比買彩票的概率大多了,而且不靠運氣,完全可以把機會握在自己手中。


    卡塞爾學院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愷撒那樣有錢,這裏有不少人來自中產家庭,學院每年從預科班招收的新生不到總數的百分之50,剩餘的有一部分來自混血種傳承家族,大部分來自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混血種家庭,通過麵試招收。


    普通的沒有評級的混血種也能誕下優秀的血統,他們很多人並不知曉龍類的世界,隻是在諾瑪的檔案中留有名字,每年會有專員在暗中審核他們子女的情況。


    例如蘇茜就是如此,稀薄的血統為她的父母帶來超越普通人的優勢,通常這樣的家庭條件都不會太差,但往往也不會太好,總資產約在150萬美金上下浮動30萬美金,由大數據統計得出。


    卡塞爾的專員會在他們滿18歲的時候進行麵試,如果麵試通過,就會告知他們世界的真相,讓他們自己選擇是踏入新世界的大門,或者是遺忘這件事,回去過平常的人生。


    由於"血之哀",極少有孤獨的混血種會拒絕。


    對站在台上的大部分人來說,那枚鑽戒的金錢價值已經超越他們父母和家庭一輩子的積蓄。


    龍本來就以貪婪噬財著稱,在諸多神話傳說中,龍都有著喜愛在金幣和寶石堆裏睡覺的愛好,並且極為小氣,一枚金幣都不願意分享。


    不過財寶隻是一個象征,在人類對龍類幾千年的研究中,確實發現龍有著愛"財"的本性,這個"財"可以是錢,可以是物,也可以是某個喜好和場所,一旦你觸碰到龍的"財",就會引發其不死不休的追殺和滔天的憤怒。


    例如一隻龍喜歡在每天的下午三點去溫泉洗澡,如果你打擾到它,不讓它洗澡,它就會暴怒,但通常它們的愛好不是洗澡這麽人畜無害的事情,很多時候帶著血腥和殺戮。


    一些被血統吞噬的混血種就會極端到以某種"象征"作為"財",曾經就在日本發現過一個喜愛年輕女性手指的家夥,他會把女性的手整個砍下來,其餘的部分全部舍棄,埋在他家裏的庭院中。


    他稱呼斷手為"甜心",拿著手喂自己吃三明治,還要吮吸手指上麵沾上的黃油,他平常生活得很正常,直到手開始發臭,他才會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在後來的取證中和解剖分析中,判斷出此時他的血統濃度已經在臨界點反複橫跳,他本人的確有戀手癖,但直到暴走邊緣,才開始釋放內心的欲望,或者說龍血提前讓他釋放了欲望。


    後來他徹底被龍血吞噬,失去理智,成為死侍,專殺年輕漂亮的女性,並把女性的斷手切割下來,下意識地藏在冰箱的保鮮層裏,任何人接近冰箱都會被他撕碎。


    龍是非常偏執的物種,這份偏執也繼承在混血種的血液中。


    意思是鑽戒在此刻已經不止是單純的鑽戒,它所代表的金錢價值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拿到它,就把"愛情"握在了手裏。


    混血種對這種精神上的刺激總是很敏感,遠超金錢本身所帶來的誘惑。


    如果你說活動勝者能獲得300萬美元的支票,他們大概不會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但換成一枚代表永恒愛情的鑽石戒指,那就不一樣了。


    主持人在開始前說了一些開場白炒熱氣氛,加重了現場的緊張感。


    **總是煎熬的,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越來越多的男嘉賓開始躁動起來,即使沒有做小動作,也能從他們抿著的嘴唇看出他們的心情並不平靜。


    "請準備好。"主持人深吸一口氣。


    "3,2,1!"他揮動手中的麥克風,大聲說:"開始!"


    這一瞬間,場麵立刻變得混亂。


    男嘉賓們摘下眼罩,繞著板凳走動觀察,有人鑽入座位的空隙中,來回踱步。


    幾個人在看了一圈後似乎已有定奪,大步朝著某個位置走去。


    《月光曲》演奏到第三樂章,激動的急板,升c小調,4/4拍子,急風暴雨般的旋律表達出一種憤懣的情緒和高昂的鬥誌,高難度和緊湊的節奏非常考驗鋼琴樂手的水準。


    路明非的視線一直凝聚在葉勝的身上。


    "這就是你們的羈絆嗎?"路明非輕聲說。


    槍聲響起時,田徑賽道上的運動員就會起跑。


    葉勝沒有絲毫猶豫,連眼罩都沒取下來,主持人喊開始的時候,他就堅定的朝著一個方向小跑而去。


    任憑周圍有什麽風吹草動,任憑那些急促的腳步和人影在他身邊掠過,他沒有一點停留,什麽也幹擾不了他,在別人還在觀察發型時,他已經拉住了女孩的手,把蒙著眼睛的眼罩扯下來,帶著女孩朝著唯一的聚光燈下奔去。


    女孩一手提著長袍的衣擺,隨著他一同奔跑,臉上的麵紗隨風飄舞,把所有人都甩在身後。


    台下立刻出現小聲的議論聲。


    葉勝來到聚光燈下,把右手腕露出來,同時撩起女孩的右手腕,一個黑色手環上用燙金色鐫刻出17的字眼,兩人都是17,毫無疑問,他是第一名。


    主持人舉起葉勝的手,"恭喜這位男士!讓我們為他鼓掌!"


    台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舞台上的女孩們紛紛摘下麵紗,望向聚光燈處,詢問身邊的人發生了什麽。


    "有什麽想說的嗎?"主持人問。


    葉勝搶過話筒:"這次取勝在我的意料之中。"


    上來就是大放厥詞。


    "不是我說,你們還遠遠不夠。"他這話聽起來很欠揍,"上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贏定了,連眼罩我都不用取,我立刻就找到了她的位置,其他人還要用眼睛去找,但我和她心有靈犀。"


    "也不是說你們太弱了,隻是我太強了了。"


    "看來我們的贏家非常有自信啊。"主持人把禮盒遞過去,"恭喜你,現在,它是你的了。"


    "謝謝。"他把話筒還回去,接過禮盒,


    接著他鬆開女孩的手,深吸一口氣後,轉身麵對著女孩,緩緩單膝下跪。


    "所以,亞紀,你願意嫁給我嗎?"葉勝鄭重地說。


    他揭開開禮盒的蓋子,璀璨的鑽石在聚光燈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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