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試圖安慰問橙,問橙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還是先給濟南爺爺去了個電話,告知他自己被禦梟威脅了。


    濟南沉默了半分鍾,去查看了監控,非常肯定的告訴問橙,禦梟還在實驗室內關心,並且不是提前錄像,他根本沒有越獄,能按規定動作擺出姿勢。


    問橙知道契管局是指望不上了,隻能從莫佳佳那邊下手,但打給莫佳佳直接跳到語音信箱:


    “你好,我是莫佳佳,我正在飛機上,有事請留言,下飛機立刻回複呦!”


    問橙估摸著莫佳佳此時已經被綁架了,那就隻能通知問謙,讓老哥動用下警方的力量打探下莫佳佳的具體位置。


    剛打完電話問橙就往紀家店鋪跑去,不管禦梟越沒越獄,先把盒子弄到手禦梟肯定回來先自己的。


    但她剛跑回店鋪想單獨跟紀海風聊聊,突然發現重案組的人已經到了,這讓問橙就像抓住了最後救命稻草一樣,剛才還在無視錢修,現在就把海報和照片全塞在錢修手中了。


    “錢隊,快幫忙救救莫佳佳,她又被綁架了!”


    錢修剛接過海報和照片,正看照片背麵的字呢,問橙手機響了,問謙非常肯定的告訴問橙:


    “莫佳佳的行程信息確實顯示她上飛機了,由z市飛回d市,不接電話很正常,經紀人什麽的也都打不通,但有登機安檢錄像,安心啦。”


    有了問謙的保證,問橙鬆口氣,搶過錢修正在看的照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鬧誤會了,人確實在飛機上,你們忙,我還有自己的事。”


    問橙賠笑著退出店麵,錢修一天都在被發好人卡被無視,心裏本就有怨氣了,問橙又整這一出,他的火氣瞬間被點燃,有種自己被戲耍了的感覺,無處發火的他,凶狠的瞪向紀海風說道:


    “帶路,晚了影響辦案,請你去警局喝茶!”


    問橙退出店鋪,剛離開外勤組拉好的警戒線部分,她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未知號碼,問橙有些謹慎的按開接聽:


    “喂,我是莫問橙,你哪位?”


    對麵傳來禦梟有些陰鬱的聲音:


    “別跑啊,你是覺得莫佳佳的命不值錢嗎?我既然敢威脅你,她就一定在我手上!她為了躲私生粉過了安檢後沒上飛機,包長途車回來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據,你若還不信,我再給你現拍一張就是了,至於你去不去拿盒子,全看你自己的良心了!”


    禦梟說完就掛掉電話,完全不給問橙做反應的機會。


    問橙還在分辨禦梟說的話有幾分真假,手機上果然傳來了莫佳佳的最新照片,她真委屈的抹著眼淚,頭上戴著偽裝用的假發帽,臉上被當成了塗鴉的畫板。


    問橙真的信了,禦梟這是托別人潛伏在了莫佳佳身邊,他真身還在實驗室,但他手下的人有幾個看押著莫佳佳可就不好說了。


    問橙思慮再三,選擇妥協,反正那盒子自己也不知道禦梟要來能幹嘛用,如果真是用來害人,都不用自己擔心,禦梟就會被契管局的人處理掉,那自己給不給他盒子也沒什麽差別。


    問橙打定主意後便又回了紀家店鋪,但重案組外勤隊的人已經拉起警戒線封鎖現場了,問橙被攔在門外根本不能進去。


    為此她隻能給洛星河使眼色,洛星河無奈歎氣,突然搶了外勤隊員的警棍,撒丫子就跑,問橙趁亂跑進店內,快速衝向發現紅色石灰印記的內室。


    此時單諺正在跟錢修說著他發現的細節,一副整個場子都是他地盤的架勢,自信中帶有些自負的侃侃而談,與平時和問橙的相處完全是兩個人。


    “既然你問到這個了,我可以負責人的說,紀海風雖壞,但他絕對沒有殺人,我敢下這個結論完全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被害者身上家裏根本沒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縱觀整個屋子,他都是被年長的前妻當孩子一樣照顧,對方有一定的強迫症,並且是完美主義者,整個陳列架上的物品都是按一定規律,以大小高矮沉重精細劃分過的,連架子都是按物品尺寸專門定做的,但因為離婚,紀海風沒了約束,這些東西它們本該在的位置亂了。


    紀海風喜歡的就放到了與自己身高齊平能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已經不考慮架子合不合適,擺起來好不好看了,他隻管自己用著方便,但不喜歡的上麵全都落滿了灰塵,並且也全在原位。”


    單諺說著隨手取了陳列架上的兩個物件給錢修看,錢修確認過灰塵厚薄後,點頭同意單諺的觀點。


    單諺放下灰塵多些的那個物品後,有取出幾件灰塵少的物品放到工作台上,繼續說道:


    “金屬物氧化與修複,各世家兵器譜圖鑒……這可都是與金屬類古物有關的書籍,由此可見他是喜歡冷兵器的,但萬重隻是寺廟額俗家弟子,有香火店,偶爾兼職去寺廟當侍香供奉,身邊根本沒有與冷兵器有關的東西。”


    “香爐也是金屬,萬一他是看上香爐了呢?香爐用來砸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一直旁聽的吳郝突然質疑單諺,單諺挑嘴一笑,指指陳列架提醒他:


    “先不說它不是兵器,單就這工作室架子上隻有一件類似香爐的小型鼎,它的位置不僅在角落,鼎內的灰可以直接點香了。”


    單諺解釋後,錢修覺得吳郝有點給他丟人了,瞪他一眼,示意單諺繼續。


    “再說另一個受害者,池簫簫,家裏唯一的鐵器就是箭了,他是學射箭的,但家裏沒有老箭,都是隨用隨補的新箭,所以紀海風沒有必要害他們。”


    “還有一點紀海風不是凶手的理由呢?你才說了其一,這其一太玄幻了,我還要細查一遍才能確定,再說說其二,如果這一點也是靠分析出來沒證據的話,紀海風還是第一嫌疑人。”


    單諺雖把主觀條件分析的很透徹,但錢修還是覺得靠分析得到的結果有點站不住腳,還要有證據佐證才能確定萬重和池簫簫與紀海風沒有直接衝突。


    “其二是他們三個人的交際關係網並不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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