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海風和店員一同出門後,隻走了三米左右,接著就推門拽著店員的胳膊甩進一間房間內,連房門都沒關嚴上去就是一巴掌,接著在她的小腹上補了一腳:


    “工作室裏是怎麽回事?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最近是不是因為我沒打你,讓你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了!”


    單諺在門外聽到有重物撞擊聲,立刻跑到門口剛想趴在門邊偷聽,問橙正好與他撞個滿懷。


    問橙撞的腦袋疼還有點暈乎乎的,剛想出聲,單諺就捂住了她的嘴,摟住問橙後背按在自己懷迅速躲進了隔壁房間。


    紀海風聽到門口有響動,拉門出來查看,正好撞上洛星河與背著弓弩回來找問橙。


    問橙本來都要離開紀家了,但剛跑到門口,池簫簫的魂魄站在門口擋住了問橙的去路,似乎是有話要說,卻又因為記憶缺失造成語言障礙根本說不出來,問橙跟他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來回較量了幾回合,還是沒能逃出紀家店鋪。


    恰好此時店內傳出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麽家具之類的東西被砸了,問橙害怕是紀海風再次衝動對單諺動手;這言家少爺在莫家地盤出事,那輿論壓力莫家可扛不住,問橙想都沒想光速跑回來救人。


    洛星河猶豫了一下,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為了問橙的安全也跟著跑了回來。


    他剛一進走廊就撞見了從屋內出來的紀海風,都還未等洛星河開口,紀海風先一步開口問道:


    “家主呢?”


    洛星河立刻意識到紀海風並未見到問橙,那問橙是去哪裏了呢?


    “家主去洗手間了,我們還要再留下叨擾一會。”


    洛星河本來還在疑惑問橙去哪裏了,但在看到禦劍心正站在紀海風身後衝自己比手勢,讓自己帶紀海風離開,洛星河便明白了,問橙這是被禦劍心帶著躲了起來,要給紀海風個下馬威。


    洛星河也是非常配合的為問橙找借口,給她提供方便,但如何支走紀海風是個難題。


    就在洛星河思索理由的時候,紀海風主動給洛星河遞上了話:


    “不算叨擾,你們能留下,我正好還有一些事情要問。”


    “什麽事情比處理自己肩膀上的傷還重要?我隨身帶著創可貼,不如我幫你收拾一下傷口,有什麽事情咱們再細聊?”


    洛星河正好摸到口袋裏的止血符,瞬間靜靈機一動,借著紀海風的傷情關心他,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紀海風是個為了攀關係不擇手段的自來熟,見洛星河願意幫自己包紮,非常親昵的對他改了稱呼:


    “好,這邊請,我家櫃台裏有醫療箱,那就麻煩星河你幫忙了。”


    “好。”


    洛星河被紀海風突如其來的昵稱驚出一身雞皮疙瘩,但為了給問橙拖延時間,他隻能忍著惡心跟紀海風去大廳找醫藥箱。


    見洛星河支走紀海風後,禦劍心穿門而入單諺與問橙躲藏的房間內,進門就是一片漆黑,屋內連點光也沒有。


    禦劍心隨手打個響指,指間閃出一團藍青色火焰,禦劍心圍著屋內環繞一圈,一轉頭發現了藏在門後麵的單諺和問橙。


    問橙已經被單諺捂到翻白眼了,為了上單諺鬆手,禦劍心握著問橙的手重重的打在了單諺的肚子上。


    “唔……”


    單諺疼的差點喊出聲,關鍵時刻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不確定洛星河是否真的帶紀海風走遠了。


    “門外沒人了,他捂著你嘴,你不會咬他手嗎?你被綁架那麽多次了,關鍵時刻該幹什麽不該幹什麽,你怎麽全不知道?”


    禦劍心估摸著剛才那一拳的力道,單諺應該傷的不輕,但他明明吃痛了還不肯鬆手,這是真的怕兩個人暴露,禦劍心隻能換個思路從問橙身上下手,讓她告訴單諺門外沒人了。


    問橙聽到禦劍心聲音,努力斜眼看向禦劍心,但她看到的隻有一團靈火;她也想咬單諺的手,但單諺用大拇指按住自己下巴,自己根本張不開口,但為了不讓禦劍心失望,問橙隻能努力擠出眼淚,拚命讓自己哭出來,想用眼淚濕透單諺的衣服,讓他知道該鬆手了。


    問橙都快哭幹眼淚了,單諺才感覺到胸口一涼,趕緊鬆手給問橙道歉:


    “對不起……”


    “我沒事!出去吧,洛星河已經把紀海風引開了。”


    問橙剛一重獲自由就猛的一擦眼淚,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拉開門把手要出門。


    單諺沒阻止她,禦劍心卻阻止了她,用火光給問橙照了一下牆邊的架子上。


    隻是一閃而過的火光,卻讓問橙嚇的渾身一哆嗦,本能的靠近門口,隨手抓住了單諺的衣服。


    “怎麽了?你怎麽又不走了?”


    因為房間內沒有光,隻有門縫內透進一點光,單諺並未看到問橙所看到的景象,反而是在黑暗中感覺到問橙突然靠近自己,在自己大腿上用指甲猛掐一下,疼的他又差點喊出聲。


    “架子上,架子上有你需要的證據,池……池簫簫的腦袋在……在架子上,他……他……他正被泡在透明壇子裏瞪著眼睛看著咱們呢,蒼白的臉血紅色的眼白,我隻看了一眼就……就腿軟到站不住了。”


    “什麽?你說池簫簫的頭在這裏?”


    單諺有些不相信問橙的話,這麽重要的物證,除非是紀海風傻了,不然他為什麽會放在這裏?還不給房間上鎖?除非是他故意讓自己和問橙看到,那樣的話……他壓根就沒想讓自己離開?恰好問橙回來……等於是自己拉了問橙下水。


    單諺被問橙提供的消息震驚到了,一時關心則亂,瞬間失智了,完全忘記了他能發現地毯下的痕跡,那都是因為紀海風自己把地毯掀開了;能主動把證據送上門的人又怎麽可能是凶手。


    他拿著手機開啟手電,親自去牆角確定,塗著藍油漆的鐵架子上布滿了鏽痕和蜘蛛網,底層發黴了的木板上也滿是灰塵,在有些高的架層上明顯有收拾過的痕跡,架子上當著兩個蓋有紅布的橢圓形透明玻璃壇,從壇底露出的一點痕跡可以看出,壇子內有淡黃色液體,壇底有些許碎肉骨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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