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竹秀的話又讓問橙糊塗了,趁著鬆竹秀還在講規則,問橙悄悄的詢問身邊的禦劍心:


    “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向穀家複仇,我徹底糊塗了,他是不是已經被關傻了?短短一段時間內他的複仇理由出現三個版本了,被穀家囚禁,懷才不遇,這又裝聖母要幫世界清理垃圾?”


    “本尊也察覺出不對了,他究竟是如何想的,還要問問洛星河,他是怎麽跟鬆竹秀聊的。”


    禦劍心說著話眼神就看向了一旁的洛星河,洛星河也有些微微皺眉,他那裏還有第四個版本:


    “鬆竹秀昨晚約我去的墓地,他給我看了幾個他寫的故事,並告訴我,穀家最忌諱的就是文人,穀家不想讓他說真話,將真實的穀家講出來,所以他被封了五官,為的是讓他安分守己做個隻聽吩咐的傀儡。”


    “這你也信?”


    問橙聽到了第四種仇怨,有些不相信的反問洛星河,他根據古籍上的記載非常堅定的點頭,對鬆竹秀的理由深信不疑:


    “嗯,因為鞭鏈上那封紋除非是真的下定決心想棄他了,否則沒有人會堅持下來在每一截鎖鏈上都虔誠的手敲封紋,光我自己用先知石徒手磨了將近三個小時呢!”


    洛星河剛說完,他與禦劍心之間突然冒出一道低沉的男聲:


    “如果我告訴你們還有第五種可能呢?”


    “啊!”


    這聲音的主人實在太過悄無聲息,嚇的問橙直接尖叫到蹦高,匆忙遠離禦劍心與洛星河之間。


    “還請萬兵之祖將這孽靈收了交還給穀家,他當年就是因為殺戮太多被戾氣衝了心神,以兵靈之身化魔,我爺爺的父親才會交出秘法將其封印,他最險惡的地方就在於沒有一句實話,給他一張紙,他能編出一個莫須有的故事來。”


    聲音的主人正是不知何時進入直播間內的穀長星,他長的一臉正派,說出的話又不像假話,問橙和禦劍心互看一眼後,決定信他。


    “本尊也不是不想幫,隻是他有能力將本尊封劍,本尊又該如何對付他呢?”


    “打不過就毀掉吧,穀家不缺這一件兵靈,隻要保證梵姨沒事就好。”


    穀長星像是深思熟慮過一樣,非常艱難的下定決心,隨後又在禦劍心走到問橙身邊和她商量對策時,將手突然伸入洛星河口袋內,摸到烏冬後就將它抵在了洛星河的後背上。


    “他鬆竹秀畢竟是我穀家兵靈,親眼看著他消失,我有些於心不忍,讓你家家仆賠我出去等結果吧,你們除靈後記得給我送出來就好。”


    “好!”


    主要是穀長星長的太正派了,問橙聽到他的聲音後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直接回複了個好字,就拿著青銅劍幹擾起鬆竹秀。


    穀長星見問橙如此信任自己,用烏冬紮洛星河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挽著洛星河的胳膊走出了直播間,直播間外已經被警察團團圍住,看到穀長星從裏麵出來,單諺立刻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裏麵的人安全嗎?”


    “都昏迷了,隻有鬆竹秀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有莫家青銅劍在,他也蹦躂不了幾分鍾了,最多十分鍾後,你們就可以進去救人了。”


    “好,我在跟特派隊的人溝通一下,為問橙擠出十分鍾來。”


    單諺非常相信穀長星,也非常討厭洛星河,所以並未過多詢問穀長星與洛星河一同出來的緣由,獨自去一旁與埋伏的警員們商量情況。


    穀長星確定沒人注意自己,推搡著洛星河隨便進入了一間空房間內,猛的將洛星河推入屋內,左右仔細查看,確定沒人關注自己後,穀長星也進入屋內,順手反鎖了房門。


    洛星河畢竟是先一步被推入屋內的,他立刻就從小腿上抽出了備用的黑麵短刀。


    穀長星推入屋內後,洛星河馬上用刀刃劃破掌心,以血做引引出倀線,衝著穀長星的脖子勒了過去。


    穀長星明顯沒料到洛星河還有後手,被倀線勒住後,他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快速出針紮在了洛星河的胳膊上。


    這針細長好似針灸專用針,一針下來洛星河的胳膊瞬間麻木,根本抓不住倀線也就更加無法控製穀長星。


    穀長星緊接著又從衣袖上拔下一針,紮在了洛星河另一條胳膊上,隨著黑麵短刀落地,洛星河為了想對策自保,不斷後退與穀長星保持距離;穀長星也未再緊追不舍,隻是彎腰撿起黑麵短刀握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你抓我來究竟想幹什麽?我可是莫家家仆!”


    洛星河明明知道胳膊上的針隻要拔掉自己就會沒事,可身體無論如何彎曲,自己的嘴也碰不到針尖,他隻能強裝出臨危不亂,試著與穀長星談判。


    “莫家?你確定?你若真為了要個名分背棄自己的祖姓,我可是真的會為你感到不值的!”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洛星河聽出穀長星話中有話,但多年的藏匿經驗告訴他,自己絕對不能認,認了就更別想再為家族複仇了。


    “聽不懂沒關係,幫我占一卦,我可以當什麽也不知道放你離開,否則我可是會把你交給我爺爺的,他這些年苦於要裝正人君子,手上根本沒有幾塊西王母寶藏碎片,但我若直接將敲門磚送給他,他會不會樂瘋了呢?”


    “你在說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你若再不把我胳膊上的針拔掉,莫家可是會為了我對你興師問罪的!”


    洛星河繼續裝傻,這種時候既然選擇了不承認,就必須一裝到底,否則自己必定會在露出先知石後慘遭毒手。“哈哈……你是想威脅我嗎?我既然敢挾持你,就一定知道了一些與你有關的事情,但這些事情你卻又不知道。”


    穀長星像是說著繞口令一樣,靜觀洛星河表情變化,見他依舊不想跟自己合作後,他微笑著說出了洛星河根本沒猜到的事情:


    “先說說你不知道的吧,例如綴不語的媽媽姓穀,穀家不缺女兒,我恰好有一位不得寵的小姨剛好就為了惹我爺爺生氣,故意離家出走嫁給了鬱鬱不得誌的綴緒,你說這綴不語可能是大街上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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