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聞靜阿姨給的?”棠傑對問橙的責問根本不知情,主動向自己師父求證,胥日昇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早上買早點沒帶錢,確實是小聞墊上的。”


    “你買早點不帶錢你買什麽早點?”


    棠傑被自己師父的摳門氣到爆炸,自己又多欠了聞姨一份人情。


    一旁的米芎完全聽糊塗了,不是他們師徒二人攔著不讓自己抓莫問橙嗎?怎麽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緊張起來窩裏鬥了呢?


    雖一時間看不明白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米芎為了工作還是要將問橙帶回去交差,為此他專門趁胥日昇師徒兩個爭執之時,讓保鏢抓起問橙就跑。


    問橙感到突然失重,隨手抓住了一旁的棠傑求救道:


    “先不管你是怎麽套路我媽給你們花錢的了,先救我啊!我要是手無寸鐵的去了穀家,我就死定了!”


    “聞靜阿姨對我的恩情,我一定會還的!”


    問橙本來就處在誤會狀態,棠傑還要在問橙的逆鱗上反複橫跳,故意提聞靜,氣的問橙自暴自棄到突然鬆手,甘願被米芎帶走也不想再求棠傑了。


    棠傑感覺到胳膊上沒了力道,反手就拽住了問橙的手,要和米芎對著幹,米芎連兵器也拿,威脅似的嚇唬著胥日昇說道:


    “你們的門派可是被除妖師界除名了的,d市能收留你們,完全是因為這裏不信妖,由契管局說了算,你們師徒兩個要想繼續待下去有口飯吃,就乖乖回去吃飯,否則就是跟契管局跟穀家作對!”


    胥日昇聽到威脅後眼珠子一轉,走到棠傑身邊突然動手打暈了他,並把他拽問橙的手給扣開了,順便替棠傑給米芎賠不是:


    “我徒弟昨晚遇襲腦袋被砸秀逗了,不好意思了,多有得罪老朽替他給你們穀家賠不是了,我這就送他去醫院!至於莫家,我們不是很熟,人就由你們隨便帶走吧!”


    胥日昇都這麽說了,問橙自尊心上來了,賭氣似的撒潑掙紮,衝著兩個保鏢以及米芎大吼: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不就是跑了個鬆竹秀嗎?我身為莫家家主既然收了錢就會對他付全責的!都別碰我,車在那裏,我自己下去!”


    問橙傲氣勁上來了,愣是將一身睡衣凹出英勇赴義的架勢,米芎也就沒再讓手下攔她,兩個保鏢跟在她身後,反而有種大小姐出街帶了保鏢和管家的氣勢。


    問橙前腳剛被米芎帶走,莫家後腳就發現問橙不見了,問謙戴著帽子用手遮著光禿禿的眉毛跑下樓尋找問橙,跑到二樓時正好看到胥日昇拖著棠傑往屋裏走,他也就順嘴一問:


    “胥爺爺,你看到問橙了嗎?”


    “看到了,剛被穀家家仆帶走。”


    胥日昇也沒想隱瞞,如實回答,問謙一聽是問橙人是被穀家帶走的,趕緊追問下去:


    “幾個人?走了多久了?您怎麽不攔一下?”


    “三個人,就我一個老頭子加個受傷徒弟想攔也攔不住啊!”


    “您不是很能打嗎?和禦劍心附身問橙時能打個不相上下,怎麽可能攔不住三個文弱書生?”


    問謙的印象裏,穀家就沒特別壯碩粗魯的人,幾乎人均文縐縐的像讀書人。


    “穀家請的專業保鏢,根本不是我能攔住的,重點是問橙得罪了對方,跟我們藥符宗可沒關係,老朽也是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放行的。”


    “您直接說您怕惹事不就行了嗎?長篇大論半天,說出的邏輯觀點太絕了!”


    問謙感覺自己像是被套路了一樣,轉頭要向樓下跑,胥日昇出聲喊住了問謙:


    “等下!我不是怕惹事,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喏,定位器,幫你按好了,趕緊去找你妹妹吧!”


    胥日昇說著拿出個定位器遞給問謙。


    “謝謝胥爺爺,您是真英雄!”


    問謙連連道謝,拿著定位器就往樓下跑。


    見問謙走遠,胥日昇長舒一口氣,從口袋中拿出手機給單諺打電話:


    “喂,小單嗎?我是住羅奶奶二樓的胥爺爺,對,我是胥日昇,我打電話不是羅奶奶出事了,是問橙,問橙她被穀家家仆抓走了,五個彪形大漢!捆著問橙走的,我人老了打不過,徒弟直接被打成腦震蕩,你快去救問橙吧!莫家現在隻能靠你了!


    你問莫問謙?他還在哭自己妹妹被抓走了呢,我聽見他父母在勸……”


    胥日昇還想信口開河撮合單諺去救問橙,一場有預謀的英雄救美過後,兩個人之間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結果他謊話正說一半,問謙因為不會使胥日昇提供的定位器人又跑了回來。


    恰好就聽到了胥日昇在眉飛色舞的胡謅,問謙立刻就擺出要打架的姿勢準備找胥日昇算賬,嚇的胥日昇連剩下的話都沒說出來,立馬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又回來了?”


    “我妹妹到底去哪裏了?究竟幾個人綁架的她!說!”


    問謙態度強硬,胥日昇本也沒想做過多隱瞞,馬上就全交代了,順便連真的定位器也給了問謙,不過他卻提出了一個條件:


    “穀家三個人帶走的問橙,他們去了醫院,定位上有顯示,你跟著去就可以找到人,但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帶上單諺一起。”


    “我妹妹為什麽要讓他幫忙找?”


    “相信我,你妹妹和他……”


    胥日昇想將問橙和單諺注定會有一段姻緣的事情告訴問謙,但話到嘴邊他發現自己失聲了。


    “他們怎麽了?”


    問謙見胥日昇啞的有些奇怪,光張嘴不出聲,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胥日昇為了能表達清楚自己要說什麽,為此他專門換了個方法表述:


    “一樓的羅奶奶喜歡問橙,單諺是她的口盟徒弟,問橙丟了,單諺在重案組幫忙尋找一下能提高效率。”


    “我也是警察,有我就足夠了。”


    問謙根本沒聽懂胥日昇的邏輯,隻當他是在胡說八道,拿著定位器就去尋找問橙了。


    胥日昇悔恨自己沒將事情形容明白,低頭看看自己躺在地上的徒弟,他為了撮合問橙和單諺又心生一計,請單諺幫自己送棠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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