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家!栗子束,我永遠也忘不掉那個人的名字,就是他用鐵錘加鑿子,一下,一下,一下的將這一根又一根的鎖鏈釘進了我的頭上!他不允許我有自己的思想!他不允許我幻想別的可能,他需要的隻是一個聽話到可以當做傀儡的兵靈!”


    鬆竹秀一提到那個名字就開始變得癲狂,拽的鐵鏈叮當亂響,周身戾氣也變得厚重重疊,隨時有有暴走的可能。


    他被問橙請出來拖拽綴不語的時候還是固執的講文言文,禦劍心聽不得他咬文嚼字,幾拳下去就讓鬆竹秀改口了,從那時起他身邊就已經開始壓抑堆積著戾氣了,此時再提起過去,他更加瘋狂不想再受約束,異常想將戾氣發散出去做惡。


    “他……他要瘋,禦劍心幫幫忙啊!”


    問橙看出鬆竹秀要瘋,將胳膊從洛星河手中快速抽出的同時,非常慫的躲到了另一棵樹後,偷看著現場的情況。


    “本尊就不該對你抱太大希望,你倒是不瘋了,跑什麽!”


    禦劍心瞪問橙一下,問橙害怕的又往樹後麵躲了躲。


    看著她那一點都沒有進步的樣子,禦劍心都不願再搭理她,拽著鞭鏈用力一扭,釘在鬆竹秀頭上的鎖鏈猛的收緊,鬆竹秀周身的戾氣立刻煙消雲散,仿佛從沒凝聚過一樣。


    禦劍心的這波操作把一旁的洛星河都看呆了,他從不知道錯誤的封固術還能這麽用?


    禦劍心將鬆竹秀教訓的服服帖帖後,鬆開鞭鏈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到渾身僵直的鬆竹秀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傷口處的血水順著頭發不斷的向下滴落。


    禦劍心走近洛星河,用他的衣服擦擦手上的血跡,眉眼帶笑的詢問著洛星河:


    “你現在相信問橙出賣你不是有意為之了嗎?”


    洛星河拽拽衣服後退兩步回避禦劍心,並且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信了,是在前輩的示意下故意為之的唄,沒關係,反正我現在還掛名在莫家,契管局也沒有以此來找我麻煩,問橙是不是故意的也沒那麽重要了。”


    “你說你不會背叛莫家,隻是一塊石頭的位置,已經可以試探出隻要不碰到你的底線,你可以一輩做條聽話的狗,但若觸犯到你想隱藏的東西,你會讓莫家唯一的這根獨苗從這世上消失。”


    禦劍心已經摸清了洛星河的人品,莫家與他確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隻要問橙不作死,洛星河這個人是可以留下收為己用的。


    “那也不一定,隻要莫家給了我想要的東西,問橙就算拿著喇叭跑大街上到處喊我是風家後人,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洛星河說這話時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挺帥的一個表情卻讓問橙有種被威脅的感覺,馬上從樹後探頭出來反駁道:


    “怎麽可能,我是瘋了嗎?還要拿喇叭到處喊?我要真做出那種事情,你就更有借口把我送療養院裏去了!”


    “看來你還不傻,要不要試著養隻狼?”


    禦劍心體內的禦煞部分似乎非常喜歡做這種危險的事情,聽到問橙的擔憂後故意問她要不要試試留下洛星河。


    問橙對於禦劍心的提議,完全就是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他,她在反複確定禦劍心不是在開玩笑,洛星河都這樣對自己了他真的還能留嗎?


    一人一靈間互瞪了足有一分鍾,問橙妥協著從樹後麵走了出來,主動向洛星河伸出了手說道:


    “重新認識一下,莫家家主莫問橙,歡迎加入莫家,對外你可以說是我男朋友,剩下的靠你自己,同意就留下,不同意禦劍心砍你呦!”


    洛星河先是對問橙要和自己握手的行為感到疑惑,隨後被問橙的話逗樂,知道她這是真心接納自己,願意和自己成為一條船上的人了,他馬上伸手要握;問橙接著就換了動作,猛的拍洛星河手一下。


    “啪!”


    清脆的擊掌聲讓洛星河又不明白問橙的意思了,問橙馬上解釋道:


    “這是因為你剛才拽著我胳膊到處甩,你看看我手腕上小臂上,全是你剛才抓的青紫!現在扯平了,我們莫家沒別的好處,特別護犢子,以後你就是禦劍心罩著的了。”


    問橙決定相信禦劍心的判斷,他能反複收留洛星河,那他一定是有值得留下的地方,反正自己也習慣了洛星河的脾性,關鍵時刻能站莫家不背叛就好,別的也不是自己能要求來的,全看洛星河自己有沒有底線了。


    洛星河從問橙眼中看出她是真的接納自己,長舒一口氣後無奈一笑。


    問橙的秉性自己是越來越摸不透了,她能在看不慣自己的處事風格後果斷放棄對自己的迷戀,決絕的態度仿佛從前的喜歡全是在演戲。


    現在又能因為禦劍心的三言兩語對自己放下芥蒂,這真誠的樣子又不像是誰都能演出來的,到底哪個莫問橙才是她真實的樣子,又或者她比自己還會演,表麵人畜無害,內心根本就沒對任何人真正接納過?


    洛星河的猜測自然不會跟問橙表露出來的,而問橙也在看到洛星河的笑容後,特別囂張的推搡了洛星河胳膊幾下:


    “你笑什麽?趕緊的幫忙解決掉禦劍心答應鬆竹秀,還他自由的事情啊!既然是我莫家家仆,這點小事還辦不了嗎?”


    洛星河明顯是被問橙的這一推搡嚇住了,他今天算是徹底長見識了,原來問橙的性格中還有如此暴躁不堪的一麵,完全就不考慮一下,自己幫了鬆竹秀會對自己帶來什麽損失。


    洛星河躲避著問橙的推搡,非常疑惑的問她:


    “你怎麽會覺得他身上的封印這是小事?”


    “就跟鑰匙開鎖一樣,封印不都等於上鎖的門嗎?你是掌管鑰匙的後人,肯定有辦法再做一把鑰匙。”


    “比喻沒錯,但誰家管鑰匙的會做鑰匙?”


    洛星河雖同意問橙的理論,但他的反問卻精準的懟到問橙啞口無言。


    洛星河看出問橙的窘境,再次掃視鬆竹秀一眼後,便主動給問橙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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