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就閉嘴,永遠也不要再懷疑本尊會不會隨時變成禦煞背叛莫家,也不要將本尊推向魔族那邊,否則……”


    禦劍心正要說出後果,問橙突然邁步向前抱住了禦劍心的腰,將整個人趴進了禦劍心懷裏,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


    “不用說了,我剛才不該提那件事,你與我就是撐起莫家未來的全部!”


    問橙用帶有哭腔,非常大氣的承諾挽回了禦劍心的信任,禦劍心先是非常驚訝問橙的行為,隨後釋然一笑伸手拍拍她的後背:


    “喂,別哭了,趕緊去抬綴不語,就算本尊現在因為綴不語的附加契感受不到你在想什麽,但戲終是戲,以本尊平時對你的了解也知道,你隻是害怕本尊再跑了,自己身陷危險罷了。


    知道本尊的重要性呢,以後就別再輕易的挑戰本尊的底線了,以後你可以隨便當聖母同情任何人,但本尊絕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誰讓你隻本尊慈悲後欠下的債呢。”


    問橙被拆穿後一點也沒遲疑,立刻鬆開了禦劍心的腰,伸手擦擦眼睛有些自我懷疑的問道:


    “額……我演技已經這麽假了嗎?”


    “嗯,確實不像真的能接受本尊傷人的樣子。”


    “哦,那我下次一定好好精煉演技,讓你連點吐槽我的機會也沒有。”


    “哈哈……這樣反而就自然了很多,你與本尊之間彼此有怨恨隔閡,才是正常的相處狀態,否則一切都太假了。”


    禦劍心說著又舉起手指敲了問橙腦袋一下,問橙氣鼓鼓的捂著腦門,瞪著禦劍心剛準備發火,眼角餘光掃到了一旁留下來照顧綴不語的醫護人員,她們全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


    問橙立刻意識到她們是看不到禦劍心的,而自己剛才的行為,完全就是在對著空氣發瘋,突如其來的尷尬感讓問橙臉瞬間紅了,馬上開始手足無措的為自己辯解著:


    “我剛才是在演戲,我是個演員,劇組還有一些鏡頭需要補錄,我隻是稍微練習一下。


    還有……我是來接她回家的,她不用跟著你們去醫院了,她隻是輕微的貧血,我照顧她就好。”


    問橙解釋完就指著擔架上躺的綴不語要帶她離開;醫護人員們互相對看一眼,全都默認了問橙的說法,隻是給問橙做了個簡單的登記,便放任她背著綴不語離開了。


    問橙勉強的背著綴不語離開帳篷,一出來就吐槽禦劍心不忙幫:


    “祖宗,你就不能搭把手嗎?沒看到我背著綴不語顫顫巍巍的都快摔倒了嗎!”


    “看到了,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本尊沒有多大關係。”


    禦劍心說著又加快幾步走到問橙前麵,舉著青銅劍給她加油:


    “加油,努力,你一定可以帶綴不語回去的!”


    “你這是不想幫我的意思嗎?”


    “對!”


    禦劍心一點也沒隱瞞,直接挑明了自己就是不想幫,問橙也沒再對禦劍心抱走任何希望,馬上挺直腰杆把身後背的綴不語給扔到了地上。


    “沒事,您是萬兵之祖,不幫忙很正常,我也不能賴著您硬幫,但這綴不語是您勾搭來的小三,既然你不幫,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拉攏我勾搭來的小四幫忙了!”


    問橙說著敬語疏遠自己和禦劍心之間的距離,並且伸手從單諺的外套中略微一翻口袋,很快就找到了穀家那條鞭鏈。


    禦劍心見問橙真拿出了鞭鏈,立刻警覺起來,謹慎的詢問著問橙:


    “你這是要對綴不語做什麽?”


    問橙甩著鞭鏈看向綴不語壞笑一下,並未解釋什麽。


    當洛星河開著摩托車,根據問橙的定位到達劇組時,禦劍心正扛著青銅劍靠樹而站,問橙也靠著同一顆樹,就站在禦劍心旁邊,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吐槽著不遠處的一個身影。


    “你怎麽那麽慢,本尊用提的也早就把人給帶過來了,你用拉的還拉不動!”


    “就是,是你說的要幫忙,區區一個女人你就拽不動了,就你這身板還怎麽複仇。”


    洛星河停車在他們身邊,還被問橙抱怨擋了太陽。


    “喂,特技組的嗎?那邊,去那邊集合,別擋著我曬太陽,劇組馬上就要回撤了,快去那邊領遣散費吧。”


    “是我,你忠誠的家仆洛星河來接我的家主大人了!”


    洛星河為了接問橙專門換的衣服,結果問橙根本沒認出自己來,他就故意惡心問橙,用奇怪的腔調凸出問橙的重要。


    “真麽快?你是開飛機來的嗎?”


    問橙沒反應過來是洛星河,驚詫的從樹旁站直瞪著洛星河看。


    “我尊敬的家主大人,你這不是看到了嗎?我是騎摩托車來的,上車吧,我帶你回市區。”


    “還得再等等,那邊還有個人,等鬆竹秀拖過來咱們就能出發了。”


    “鬆竹秀?”


    洛星河一聽是個不熟悉的名字,伸長了脖子看向問橙手指過去的方向。


    他立刻就發現了不遠處那個,剛才被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吐槽的身影,居然是個兵靈,他的麵容被沾滿血汙的亂發遮住,頭上被殘忍的打了二十多根鐵鏈,他似乎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還用這些鐵鏈纏在一個昏迷在地的女人身上,拚命的拖拽著她前行。


    他每向前邁進一步,頭皮上的鐵鏈就搖晃一下,鐵鏈與鐵鏈之間的撞擊聲,鐵鏈拖地的摩擦聲,每一聲都響的格外刺耳,每一下都震到了洛星河的心坎裏。


    聽的他渾身不自在,已經感覺到了自己頭皮疼,手開始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頭發。


    “他是怎麽得罪你們了?讓你們如此……”


    洛星河趕緊轉移視線減少與鬆竹秀的視覺接觸,正想詢問問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想說的話還沒等說出,禦劍心就先瞪了洛星河一眼。


    這一眼實在太過陰冷如刀,仿佛有殺氣要直取自己的性命一樣,震懾的洛星河立刻就閉上了嘴。


    禦劍心故作嚴肅的審問著洛星河說道:


    “他為何會落到這個下場,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中的不就是你們風氏遺留下來的禁錮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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