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單諺正因為在滕磊那裏得知了他發瘋的原因,是因為他在撿到趙豆掉落的紗布後聞了聞,才將紗布扔進垃圾桶的,趙豆買的也並非至人昏迷的迷藥,而是讓女生神智不正常的迷藥,這種迷藥中的某個成分與滕磊長期吃的藥物相克,導致他就算回家後,依然處在興奮狀態總想再聞聞那塊紗布。


    就為了那塊紗布,滕磊自我控製意識喪失,就像個失識的傻子一樣,特別暴力亢奮,為此還在去的路上瘋狂自虐,將出租車司機嚇的不輕,更是趁司機等紅綠燈找人求助時,把車玻璃放到最低從車窗裏擠出去後踹了出租車後車門一腳。


    趕到後巷找到紗布後滕磊就徹底沉浸在失識的快樂裏了,發生過什麽他全忘記了,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家人接到通知去接他的時候,他身上是幹淨的沒有血跡的,有的隻是翻垃圾桶造成的泥漬。


    單諺也在確定了家屬提供的衣服,是案發當晚滕磊穿的衣服後,排除了滕磊的嫌疑。


    再回到急救室的時候,趙豆還在搶救,護士給了單諺一封信,是從趙豆脫下來的衣服裏找到的。


    單諺打開這封類似遺書的東西,上麵寫的盡是趙豆得知自己被綠後的不甘:


    <a id="wzsy" href="https://m.yawenba.net">雅文吧</a>


    ‘我今生最愛最愛的女孩,背著我和另一個人好了,如果那個人是男人我還有搶回來的希望,但她是女人!為什麽會是女人!


    半年八十多次的外出開房記錄,難怪她不讓我碰她,還對我那麽好!這就是把我當傻子一樣欺騙了!


    我成了一個用完後可以被隨意丟棄的垃圾,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笑柄!


    我為了她付出的實在太多,多到連我母親重病我都拿不出一千塊錢當住院押金,問她借她卻給了我一巴掌,還說我是活該!


    雖然我準備好了所有的材料,依然猶豫了一天,還是沒舍得對她下手,幾次想衝上去都因為以前愛的太癡狂而放棄了,我就是這種懦夫命了,隻要能遠遠的看著她像煙花一樣綻放這就夠了……


    無論誰看到這封遺書的時候,我都已經死了,去陰司和那個不愛我的女孩繼續折磨糾纏了,我準備了滿滿一籃子紙錢足夠我們鬼生富足了。


    媽媽原諒兒子的不孝,我能做的就是把本該屬於我的賠償握在手中保你能從死神手中歸來。’


    單諺看完信後能感受到擁有強烈占有欲的趙豆在得知自己被綠後是有多麽的絕望,但他自己沒有邁出那一步,大概是為了賠償,可這賠償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單諺對著信略做思考,立馬想到了趙豆在手機沒電後目睹了宿楓被害的全過程,但他不能有任何反應,甚至都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現場,否則他是得不到宿楓意外保險單賠償的;人在現場知情不報這都是不可賠償的條款,也就能解釋通他為什麽要用煙花綻放形容宿楓了。


    考慮到這些因素後,單諺暫時排除了趙豆的嫌疑,他隻能算躲在暗處撿漏的目擊者,案發後因為害怕才狂奔去酒吧喝酒冷靜的,那嫌疑人就剩下了:李娜、錢歡、池袁。


    單諺馬上根據問橙給的正規渠道信息,研究他們之間和宿楓的矛盾點,突然發現了一個被忽略的重要線索,這線索疑似破案關鍵。


    害怕問橙也發現這個關鍵點後無腦亂動打草驚蛇,單諺便提前給問橙發了短信提醒她不要輕舉妄動依靠錢修或等自己回去都是可以選擇的待機方式。


    市貿大廈後門坐在石階最底層上的問橙在被單諺提醒後,馬上打開郵件又根據剩餘三個人的時間線看了起來,他們的時間線都正常到可以當正規作息的模板了,沒有酒局沒有應酬,沒有一切娛樂活動,就是標準到家→公司→飯館→家→公司三點一線到三條線幾乎沒有一絲區別。


    也因為沒區別,問橙也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池袁家的定位和李娜是在同一間房子裏的,他們房子的戶主是錢歡,而錢歡就住在他們家隔壁?


    看到這裏問橙突然就想起了流浪漢說兩個男人好上了的事,她一細琢磨這事就不自覺的後背發涼渾身一激靈。


    那種惡寒還不是對錢歡和池袁是那種關係的厭惡,畢竟他們喜歡誰隻要自己開心,不傷害到別人就好,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


    讓她感覺難受的是背後就像有人在惡狠狠的瞪自己一眼,那種靠動物原始自保本能傳遞出來的第六感往往都很準,所以問橙馬上按滅手機屏幕,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胳膊慢慢轉頭向身後看去。


    此時的逢恩正站在市貿大廈後門石階的最頂層,若他不是瞎的,以他現在和問橙之間的落差距離,完全可以越過問橙的肩膀看到她手機屏幕上的字。


    “逢恩,你們能看得到東西?”


    問橙起身站直將手機護在懷裏,又往台階上走了兩步,質疑著逢恩能看到東西。


    “看不到,我隻是喜歡站在高處,這樣能吹到更多的冷風使我清醒。”


    逢恩並沒承認自己能看到,但問橙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再次問到:


    “你能把眼睛上的布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被反噬成了什麽樣子嗎?”


    “不可以,這是我的隱私!”


    逢恩立刻拒絕了問橙,問橙馬上跨步到台階頂層伸手撲向逢恩,想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逢恩都還沒來得及格擋,問橙已經拽住了蓋在他眼睛上耷拉在鼻子旁的布條邊,他馬上拉住布條防止被問橙拽落,而他後背的封條也因為他突然猛烈的掙紮一下,又鬆動了一些,符邊垂下耷拉了至少半截符紙,沒了符紙的禁錮,兩條黑色霧狀觸手從他後背伸出,其中一條吸引著問橙的注意力,搭上了她拽住逢恩護目布條邊的手腕上,而另一條則向下遊走,慢慢靠近問橙朝著她的腳踝纏去。


    冰涼冰涼的觸感瞬間通過手腕傳遍問橙全身,涼到刺骨的疼痛讓問橙猛的一哆嗦,仿佛有無數根冰針混在黑霧中刺入自己的胳膊,緊接著身體就像觸電一樣,整條胳膊立刻麻嗖嗖的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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