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麵對這種非常簡單的問題,問橙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哥哥們想獲得勉柔的原諒,但他們傲嬌,不想輕易求你,就孩子氣的跟你開了個玩笑。”


    “你身為女生……不會也不知道女生生氣的時候該怎麽哄吧。”


    問橙看著舒女憋紅的臉,沒忍住笑了出來,舒家所有人的心眼都被舒老夫人搶走了嗎?為何這三兄妹的情商如此感人?


    “你笑什麽!勉柔要是回不來,你的青銅劍也別要了,我們就地把它掰折了,讓你們莫家退出契管局!”


    舒鑫摳開下巴上的紗布叫囂著威脅問橙。


    “我笑你們情商低腦子不好使!記住了,再碰上勉柔跑了,她說不要追,就是必須追!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堵我幹嘛!麻溜的去追她呀!


    還有你,青銅劍要真的這麽容易掰折了,我早就退出契管局了!你要真想讓勳勉柔做你嫂子就快點推著你兩個哥哥去道歉,她就算打你們,你們也要賣慘賴著不走,現在不舍下麵子,以後就沒機會挽回了!”


    問橙讓病房開門口鼓動著兄弟二人去追勳勉柔,見他們兩個沒反應,又煽動舒女推著他們快跑,舒女覺得問橙說的在理,將青銅劍扔給她,拿著毛巾推起兩個哥哥奔向電梯。


    “唉,你可真給自己丟臉,堂堂萬兵之祖讓普通人下了鎮靈符,還得讓我來救你!”


    問橙看著電梯下落,馬上開始拆青銅劍上的鎮靈符,邊拆還邊數落禦劍心沒用。


    拽下鎮靈石鏈剛拆了兩張符紙,劍心就從劍裏出來了,一把搶過問橙手中的青銅劍,用劍尖指向問橙。


    “我說你兩句你還不愛聽了,都敢拿劍指我了!劍靈謀殺契人會被天誅的!”


    問橙根本沒把劍心的威脅當回事,還嘴角帶著笑意好心提醒他。


    劍心並未將問橙的話放在心上,把劍尖貼近問橙的脖子,冷冷的蹦出三個字:“戰甲呢?”


    “為這事生氣呢,戰甲化作金粉嘩啦一地消失了,這身份啥的重要嗎,你堅信自己是兵靈不就完了嗎。”


    問橙本來還是嬉皮笑臉的,脖子上一涼,溫熱的滴裝物劃過脖子,問橙馬上閉嘴了,她現在非常清楚劍心是真的生氣了。


    “戰甲沒了,沒事,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靈,魔珠呢?老皇帝嘴裏那顆魔珠去哪裏了!”劍心陰冷的質問著問橙。


    “劍心,你現在非常的不對勁,是不是舒家兄弟對你做過什麽,你是兵靈,要魔珠有什麽用,它就是顆普通的珠子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要它沒用。”


    問橙試圖勸說劍心,劍心又將劍尖壓的用力了一些。


    “我能感覺得到,那顆珠子就是我缺失的東西,把它給我!不然我和你同歸於盡好不好,徹底結束這將近六千年來的折磨。”


    劍心的語氣神態越來越像是毒癮發作後得不到滿足的病態模樣,看問橙的眼神越來越陌生,手中的劍還在加大著力道。


    “你在說什麽胡話,一定是你被鎮靈石壓製住了靈性,你有點失去自我了對不對,別怕啊,放鬆,我幫你去找魔珠!”


    問橙試探著伸伸手去觸摸劍刃,暫時答應著劍心要去找魔珠,實際上則是拿鎮靈鏈快速纏繞在青銅劍上,劍心兩眼一番瞬間暈厥過去,化作霧氣憑空消失。


    青銅劍帶著鎮靈鏈掉落到地上,問橙捂住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長舒一口氣,但她很快就又緊張起來,老爸還等著青銅劍去救命,劍心卻像瘋了一樣問自己要魔珠,鎮靈鏈隻能暫時克製住劍心不讓他出來,如此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以後一旦用劍自己就穿幫了,契管局再按通魔罪治莫家於死地,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看著地上的青銅劍問橙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撿,她猶豫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問橙拿出手機,看到是單諺打來的,雖然疑惑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是莫問橙,有什麽事嗎?”


    “問橙,羅奶奶就在我身邊,她可以救你爸爸,也可以幫你淨化青銅劍,但她希望你能親自來一趟她家請她去醫院。”


    單諺將羅奶奶寫在畫板上的意思轉述給問橙,問橙非常驚訝的問了一句:


    “羅奶奶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單諺看向羅奶奶,羅奶奶快速在寫字板上寫下‘天機不可泄露,不是不說時候未到’,單諺看著這深奧的話微微皺眉,但還是轉述給了問橙,問橙同意了會去接羅奶奶,單諺這才掛斷電話送羅奶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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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下班就在警局門口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羅奶奶,據值班的警衛說羅奶奶從下午三點多就拿著塊寫字板在警局門口等著了,跟她搭話她也不寫字隻會拜拜手,要領她進警局幫她找家人,她還是拒絕,甚至還為了不被帶走跑去了馬路對麵等著。


    自己下班都快九點了,現已深冬路上寒風刺骨,完全想像不到是什麽讓羅奶奶舉著寫字板堅持了五個小時的;她一見到自己就著急的寫下問橙的號碼,讓自己給問橙打電話,甚至還把緣由都寫了出來。


    她在家占卜出因為那對鉤讓莫家出事失了長輩,還算出青銅劍受魔氣侵蝕要入魔,魔化後的青銅劍會給自己帶來性命之憂,她為了提前救自己一命,甘願在這裏挨冷受凍,期望可以像苦行僧一樣替自己遭受一部分罪過,隻為能救自己一命,讓蒼天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這事明明事關自己,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更不知道該做什麽,能做的也僅限於給問橙打一個電話,除此之外隻能聽天由命相信羅奶奶。


    回去的路上羅奶奶拒絕坐任何交通工具,無論單諺怎麽勸她也不同意,單諺隻得把外套披在羅奶奶身上,陪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單諺非常不理解羅奶奶的這種行為在寫字板上寫下:


    ‘您這麽做圖什麽呢?’


    羅奶奶看著寫字板笑了,擦掉字非常鄭重的寫下:


    ‘圖我能有個在墳前磕頭繼承衣缽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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