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文昌在聽到祝樹葉的話後,就像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樣,雖還是跪在地上的,但卻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他,祝樹葉也對他投以同情的眼神,他們一個被搶了男人,一個被搶了女人,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彼此的心酸了,要不是禦劍心持劍站在他們兩個之間,他們都有可能抱在一起痛哭命運的不公。


    看著麵前兩位相見恨晚的魂魄,禦劍心努力在大腦中縷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現在就像被問橙附體一樣,根本看不懂現在的情況了。


    “千年前,屠丹丹的前世從你手中搶走了姬巾幗,千年後,身為屠丹丹的她又從鄧文昌手中搶走了鄒樺?等下,你是為了替姬巾幗抵擋殺戮之罪,才甘願脫離輪回歸入孽火台做奴役的,那姬巾幗呢?她是因為什麽被困青銅鉞而沒被陰司拉走的呢?


    你和姬巾幗脫離輪回是個意外,屠丹丹無論前世今生命運都是被定好的,她注定了要奪人所愛,換個思路理解就是,你和姬巾幗本該經曆的輪回劇本被鄧文昌和鄒樺拿走了,他們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還要經曆屠丹丹的拆散!”


    禦劍心已經被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網搞魔障了,他看似是在跟祝樹葉說話,但說出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猜測。


    祝樹葉感覺自己聽懂了禦劍心的意思,但他細琢磨一下,又覺得自己沒懂;跪地上的鄧文昌也是聽了個似懂非懂,他們兩個同時看看對方又看看病床上躺的屠丹丹,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禦劍心身上。


    鄧文昌比祝樹葉外向一些,不懂就問,馬上對著禦劍心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的意思是我會像他一樣不能輪回?那我還怎麽與鄒樺死後再聚?”


    “你都死這麽多年了,你要是能與鄒樺相見早就見了,還用等到現在問本尊?命運的輪回又不是本尊能操縱的,本尊也不過是命運之輪內的一顆棋子罷了。”


    麵對禦劍心的謙稱,祝樹葉立刻表現出不滿:


    “連你都自稱棋子,那我們這種普通人隻能算命運之輪內的塵埃了!彼此間被命運勾扯著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你能理解痛失摯愛鬱鬱而亡的感覺嗎!不管命運如何,給我們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就是她!最該魂飛魄散的也是她!”


    祝樹葉說著就要撲向屠丹丹複仇,禦劍心揮劍攔住祝樹葉,鄧文昌就像聽懂了祝樹葉的話,趁禦劍心攔截祝樹葉的同時從另一個方向衝向屠丹丹,要親手解決她為自己的過去討要個說法。


    “速度挺快,敢跟本尊搶人!你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嗎?”


    禦劍心沒看到禦幼威的傷情,抬起劍陰陽怪氣的準備刁難單諺,藝術館內突然斷電,天窗外閃電一閃而過,屋外瞬間宛若白日乍現,滾滾雷鳴聲由遠處慢慢聚過來。


    “雷?”


    雷聲越來越近,禦劍心驚覺不對,提著青銅劍拽起單諺拔腿就跑。


    “雷怎麽了?藝術館內肯定有避雷措施。”


    單諺被強行拖走,根本沒意識到雷的嚴重性,掙紮著拽住門框想回去救人。


    “這種尺度的紫電雷以人類的避雷技術對它們根本無效!這雷來的邪乎,不是貞錦繡逆天改命成功了,真引來了劈她的天雷,就是契管局忌憚本尊的實力想除之而後快,怕的要整死莫家求個安心,順手再拉你這不人不妖的陪葬。”


    禦劍心揮動著青銅劍佯裝威脅著單諺要砍他胳膊,他這才鬆手跟著禦劍心逃跑,但心裏依然放心不下展廳內剩下的人:


    “咱們跑了,左輝談星姚林熙怎麽辦?我先順手報個警幫他們叫個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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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那時間?你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管他們,先跑為上策!”


    禦劍心為了單諺的安全操碎了心,終於拖著他到了藝術館門口。


    藝術館上空黑雲壓頂,雲層越聚越厚越壓越低,閃電一個接一個的閃過,將夜空照的如同白天一樣,整個天空就像一盞壞掉的燈,電路接觸不良不斷的忽閃著燈光製造著恐怖氣氛。


    “這雷要來大的了,若本尊今天注定了要被雷劈死,臨死前至少也要找個墊背!契管局那群老東西都各懷鬼胎,根本猜不出是誰想害莫家,如今誰也別想跑!”


    禦劍心拉著單諺向路邊跑去,他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要殺去契管局,能拉上一個墊背就算賺到。


    但兩個人剛離開了藝術館門前的廣場,腳尖剛踏上馬路,天空中的怪像消失了,月朗星稀路燈明亮,那還有電閃雷鳴,連烏雲密布都沒有。


    “本尊莫不是入了幻境?契管局的人為了防止本尊逃跑,將整條街都複刻下來了?”


    禦劍心有種被耍了的感覺,又往回退了半步,空中烏雲壓頂紫色的雷電已經在黑雲中翻滾起來,似乎是在凝結力量劈下最狠的一擊。


    “這好像不是衝著你來的。”


    單諺說著又拉禦劍心向前走了一步,一塊路沿石之隔依舊是月朗星稀晴空萬裏一片祥和。


    禦劍心也意識到了問題,伸手去摸別在問橙衣服上的長針,此時衣服上那還有什麽長針,隻是一根頭發係在了衣服上。


    “又被貞錦繡騙了,這個女人活該沒男人愛!就她這不走心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戰本尊的底線!”


    禦劍心扔下單諺向藝術館內跑去,單諺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藝術館內,貞錦繡又重新依附在談星身上,擼起袖子露出隱藏在胳膊上的針孔,拔出長針讓針孔中的黑血順著胳膊流入掌心,她這才又點燃了青紫色的‘降魔火’。


    “誰說我不會用魔的東西,我隻是不屑把真情實感暴露給兩個外人罷了。”


    有了貞錦繡一身保命血的加入做燃料,‘降魔火’褪去青紫色露出了本來麵目,碧藍的火苗點燃了陣眼中間的兩尊蠟像,火苗快速吞噬著蠟像身上的婚紗霞帔,蠟像自身卻沒有一絲要融化的跡象。


    “哈哈……談星這些年的壓抑委屈執迷不悟,不比那群外國佬的頭發管用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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