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的草率結論把洛星河堵到有些語塞,稍微沉默片刻後,捋順了一下自己要說什麽,這才又繼續給問橙解釋到:


    “說了也許你不信,屠丹丹在挖出白骨後,不僅沒有再次報警,還將屍骨擺放在大棚內拍照留做證據。剛才在病房內,她就是用她丈夫的生前照片和白骨照片一起給我看的。


    她丈夫生本身就是個身體瘦弱的人,她背後的那個巨人靈肯定不是她的丈夫,至於是誰……還得等有機會和對方搭上話才能知道。”


    “這事好亂啊!我明明知道怎麽回事,怎麽又糊塗了?屠丹丹的心理素質怎麽能那麽好?不僅能拚骨還能給白骨拍照?她既然懷疑是他殺又不報警找重案組的人來問話,反而是跟著民警一起來,這……這怎麽想都有違常理,而且這事也牽扯不到單諺身上,他為什麽也被帶走了?”


    洛星河說了跟沒說一樣,此時的問橙就像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樣,本來清楚的思路又糊塗了。


    洛星河見問橙總是在提單諺忍不住吃醋說到:“你除了反複關心單諺和這事有什麽關係,你能稍微抽出點精力來關心一下我為什麽沒錢到要借單諺來付大棚的賠償金嗎?”


    “額……你既然問了,那是為什麽呀?”


    主動問和被提醒著問,完全就是兩種概念了,因此問橙就算問了也問的特別敷衍,又惹的洛星河不高興了。


    問橙見洛星河沉默,不僅不想著如何去哄他,反而琢磨著如何再讓他開口:


    “喂,我問你了,你自己不說的,那你倒是快點解釋一下屠丹丹為什麽有那麽多不合理的地方呀。”


    “沒什麽好解釋的了,你關心的單諺是因為被司機舉報他假冒警察這才被帶走一並接受調查的,你隻是因為站在他身後,民警這才先跟他說話的,這兩個民警是西城的人,不認識東城重案組內的特邀顧問很正常,我就是故意想拉單諺下水才沒有繼續解釋的。”


    “你這話怎麽怪怪的,她為什麽不能有姐姐?她姐姐給我家酒店做過短期保潔工,因為手腳不幹淨偷客人的東西被領班抓住,為了能不去警局,她當時還主動要求獻身呢。”


    “獻身給誰?你哥?領班?還是保安?”問橙被姒長生帶偏了,不自覺的八卦起來。


    “注意時間,咱們能快點嗎?五十五了。”


    單諺給單幸好打完電話都回來了,這兩個人還在聊八卦,真夠悠閑的。


    “聽你這口氣是查到具體地址了?”


    問橙難得認真聽姒長生說話,這讓姒長生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和問橙發生點什麽,但這種好機會卻被單諺打斷,姒長生自然不給他好臉色看,話裏帶刺的回嗆他。


    單諺聽出了姒長生話語裏的不客氣,但並未生氣因為他自己也沒查到具體地址。


    “沒有,不過邀請函是從甄璐手裏買的,她急需一筆錢治臉,陶醉就抓住了這個把柄和她做了筆交易。”


    “臉?就是臉!臉隻要一模一樣就可以解鎖手機!”


    問橙終於想起自己在劍心的提醒下,注意到雙胞胎臉是相同的事了。


    “你一提到臉我也想起來了,我哥好像說過,當時看到三個受害人的照片,正和家族內部人員開會研究,從那個人下手查的時候,曾經抓住過曹欣然姐姐洛伊的領班,一眼就認出曹欣然和被抓時要獻身的洛伊長的非常像,我哥就是根據這個情報,稍微請了兩個私家偵探輕鬆就把人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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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姒長生也說出了自己這邊得到邀請函的具體情況。


    一環又一環的細節被挖出,單諺把這些細節連在一起,腦中靈光乍現突然開竅轉頭看向問橙問到:


    “你說這‘倒吊的塔羅牌’會不會是孔德子的哥哥或者弟弟?你手中的邀請函就是給他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三個人是一夥的?”


    問橙皺眉猶豫著說出自己的答案,她也不太確定自己的分析準不準。


    “把疑問去掉吧,這是件肯定的事了,剛得到的甄璐照片。”單諺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單諺看過彩信內容後將手機遞給問橙。


    “這……這簡直就是翻版黃雯雯!幾乎一模一樣,這也太像了吧!”


    問橙一把搶過單諺的手機驚呼著,但驚訝過後又察覺到有那麽一絲不對勁。


    “不對,不對,我有點蒙,現在是什麽情況?咱們三個人,一人手裏一張凶手才會有的邀請函?那這事就大條了,如果按照片背麵的意思理解……五年前勇者遊戲協會組織了六個人不知道要幹什麽,其中一對是夫妻,其餘四人都是有雙生兄弟或姐妹的人,他們……額……”


    問橙卡殼了,她解釋不下去了,鬼知道勇者遊戲協會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自己這推測準不準的也不敢確定。


    “確實可以解釋的通,他們是相互認識的,不然也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兄弟姐妹,還都借勇者遊戲的方式拋屍,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線索碎片串聯起來分析出他們這麽做的目的。”


    “繼承,會不會是因為遺產?或者想代替對方生活,就像童謠的最後的一句,陽花衰,陽花開,所謂的陽花開隻是陽花衰敗後被陰花代替了!”


    問橙又想起了那首關於孤兒院的童謠。


    “來不及了,已經九點了,咱們必須要去友誼大廈一樓了,能不能找到具體地點,就看咱們三個的運氣了。”


    單諺雖覺得問橙分析的有道理,但現在已經九點整了,根本沒時間再慢下來繼續分析了,隻能先以進為退找到邀請函指引的這個地方,獲取更多線索脫身後,再抽空把它們詳細的串聯起來。


    單諺領頭快步向友誼大廈門口走去,問橙緊跟其後,姒長生咂咂嘴跟在兩個人身後,他自覺什麽忙也沒幫上,反而是單諺在問橙麵前搶盡了風頭,自己必須找點事情扳回一城在問橙麵前表現一下,所以他跟在最後悄悄的用手機搜索了一下友誼大廈的信息。


    “你們兩個人剛才就像是在說天書一樣,我反正是一句也沒聽懂。不過我剛剛搜索了一下友誼大廈一樓的平麵圖,八百平方的占地麵積,有九百多家店鋪,售賣各種東西,就這龐大的占地麵積,咱們三個挨家查下去無疑是在大海撈針!就算兵分三路找到明天天亮,也不一定能找到邀請函上指的準確位置。”


    姒長生查到需要的信息後有了些底氣,快步攔住問橙,向她展示自己查到的結果。


    問橙正低頭拿著邀請函再次琢磨邀請函指的具體地點,被姒長生攔住險些一頭紮進他懷裏,快步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正想懟他兩句,讓他不要隨便出現在自己麵前,可轉念一想姒長生說的話,又有那麽一點道理,既然是九百多家店鋪又什麽都賣,那線索一定還隱藏在邀請函中……


    她又拿出邀請函從裏到外仔細觀察了一番,最後還是在淡泊短刀的照片上,發現了刀柄處疑似是被隱藏擺架托住放在展示櫃內。


    “難不成這擺刀的地方,就是邀請函暗指的邀請地點?”


    問橙的喃喃低語,讓一旁還在研究邀請函外皮的單諺找到了靈感,馬上拿出了自己邀請函內的照片進行確定。


    “友誼大廈內有賣工藝品的店鋪嗎?與雪區有關,重點是要有密宗薩滿用品,還必須有平價些的雪區手工藝品,不然店鋪不賺錢對方不可能開五年之久,在眾人眼皮底下等著五年之約到期。”


    單諺結合照片上的信息,快速推演出一個極有可能的地方,問橙還在驚詫單諺這是什麽神仙聯想,姒長生已經用手機找到了單諺說的地方。


    “還真有一家,整個友誼大廈僅此一家,‘藏川人家’主營雪區一切手工藝品,連牛糞都賣,還有藏刀藏服,鎮店之寶是……”


    姒長生念著網上搜來的東西,看到底下鎮店之寶的照片,與邀請函內夾的照片完全就是一模一樣,激動的將手機轉過來給問橙和單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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