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流浪漢的一番詭辯,在場有良心的記者還算給力不信謠,不傳謠,雖說拿著本子筆的在記卻也沒立刻發出去,那些沒良心的可就不好說了,全都明目張膽的拍照錄像錄音,巴不得馬上發出去賺取第一時間的流量熱度。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附近因為沒有信號,流浪漢剛才的那些說詞全沒發出去,就在所有記者疑惑曾經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的市貿大廈怎麽會突然沒有網的時候,站在市貿大廈頂樓的牧聆悄悄提著工具箱下樓了。


    為了阻止這群記者中的無良記者們散布惡意言論,他刪帖封號到手都哆嗦了,索性親自到場將信號屏蔽器裝在了市貿大廈樓頂上躲清淨。


    開了信號屏蔽器,以市貿大廈為中心一公裏範圍內的信號全部屏蔽,記者們全都被迫抓瞎,隻能在經曆幾次新聞稿上傳失敗後,乖乖的記錄現場靜待事件發生反轉警方出來辟謠。


    信號屏蔽畢竟是統一的,記者發不出去消息,錢修和單諺自然也查不到流浪漢口中有關他兩個兒子案子的事情經過。


    正因此時無論是記者還是警方,都因為網絡問題與流浪漢消息不對等,在他們修複網絡的過程中,流浪漢一看無人與自己對質,更加肆無忌憚的猖狂栽贓了,把自己現在變成流浪漢全推給警方當年的辦事不利,更是自爆自己以前的姓名以及一雙兒子的姓名,連當年案件受害者的姓名也說了出來。


    就在他狡詐的以為自己可以占領輿論高地,為兩個兒子翻案逃脫罪責的時候,借用問橙身體的禦劍心從救護車上跳了下來,推開圍觀的記者群站到了流浪漢麵前。


    流浪漢看到禦劍心走過來還有些害怕,想伸手撿起地上的短刀,又怕短刀再次控製自己,讓自己好不容易洗白的事情被再次推翻,他便主動後退一步,有些哆嗦的問著禦劍心:


    “你……你要幹什麽?記者同誌們你們可全都看到了,就是她,她栽贓嫁禍我,她是整個冤案中的始作俑者!”


    “你的謊言漏洞百出毫無說服力,莫問橙若是始作俑者宿楓的前男友嫌疑更大為什麽不去栽贓他?他身上有全套的綁架工具,連迷藥都買好了,真要栽贓他比你更適合當凶手!”


    禦劍心畢竟用的是問橙的身體,他自己喊問橙的名字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但周圍的記者們卻都知道了這個與流浪漢對質的女人叫莫問橙。


    流浪漢對宿楓的了解,僅限於每天隻能在市貿大廈的後門見到她,因此對前男友什麽的根本不了解? 可為了體現自己的弱勢他在遲疑了幾秒後再次反咬一口:


    “記者同誌們? 你們聽到了嗎?警方能把案情告訴這個女人? 他們之間一定有關係? 不然她怎麽知道死者還有前男友的!他們就是合夥欺負我這個沒錢沒背景身邊沒人的底層老實人!”


    “你是老實人?記者朋友們你們剛才也聽到他的真實姓名了,你們隨便去查,無論怎麽查都會發現他在九幾年的時候就有五間商鋪,王府井商業街就是以他家為中心位置建的? 他十幾年的影響力那就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要不是他兩個兒子因為虐殺兩名同學坑爹入獄? 他到現在光坐吃山空家業都不一定會敗落下來? 這種曾經富裕到流油的人? 又有幾句話會是真的?


    十四年前最出名的兩個新聞? 其中一則是D市跨國外貿老板一雙愛子在體育場籃球館,虐殺不去他們生日宴的兩名同班同學? 另一則就是跨國貿易神話破滅,身家千萬的D市之光居然是倒騰洋垃圾的騙子!


    你們就是做記者的? 其中還有年紀比較大的人,你們應該更清楚這兩個新聞背後的殘酷? 以及他們一家的張揚跋扈為富不仁!兩個受害學生至今沒有等到他的道歉!甚至有無數的人因為他家的洋垃圾至今還在醫院治療!那都是伴隨他們一輩子的傷痛? 怎麽能因為他現在過的不如意就相信他的鬼話呢!”


    煽動人心是禦劍心的弱項,他隻能憑借著問橙的記憶? 粗野的模仿著流浪漢剛才囂張的模樣用更慘的事例來襯托流浪漢,他現在是在裝腔作勢流著鱷魚的眼淚。


    “記者同誌們別聽這個女人胡說? 她在顛倒黑白,當年的事情我全可以解釋,是那兩個同學帶頭孤立我家兩個兒子,生日會不去隻是被當年無良媒體誇大事實的誘因,其實他們之間的矛盾是日積月累起來的!


    當年也是他們先約的我兩個兒子去體育場,我兒子們肯定是自衛傷人,是他們身體弱輸了氣不過才死的,那是他們活該惡人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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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我賣假貨那是為了讓更多人獲利,隻有成本低了大家才能賺錢互惠互利,像我這種為了經紀發展背負多年冤屈的人不多了!那些所謂的因為洋垃圾而成為受害者的人全都是刁民,為了從我這裏訛詐賠償金!我就不信人的身體會那麽差過敏還能要了命!”


    流浪漢在禦劍心說完後立刻反駁起來,想讓記者相信自己當年有多慘。


    禦劍心本就不擅長辯論,剛才跟他辯論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趁他不服氣反擊的時候再次把問橙的血甩刀黑麵短刀上。


    “過去的事你現在翻舊賬還有意義嗎?你現在應該說的是宿楓被亂刀刺死的案子,你說莫問橙要冤枉你,還把凶器給你帶來了,凶器是地上那把嗎?”


    禦劍心把問橙的指尖都咬禿嚕皮了,才擠出足夠多的血離近了撿起地上的黑麵短刀詢問著流浪漢,順便將血蹭到刀上快速結口盟血契,主動轉移話題再次與流浪漢對質。


    “是你先提起來的,我隻是在為過去的自己平冤打抱不平!


    沒錯,就是這把刀,你非說我是用它捅死宿楓的,我今天為了兒子能減刑我就在此故意承認了,人就是我用這把刀殺得,你們能拿我怎麽樣!你們難道要挑戰記者鏡頭後麵的觀眾們嗎?”


    流浪漢說後半句的時候專門麵朝警方一側,非常囂張的借輿論壓力挑釁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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