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之所以敢如此囂張的提鞋跑,一點禮節也不管,完全是因為她在接受眾人目光洗禮的時候就已經快速瞄過一遍屋內眾人,連一個契管局的高層都沒有,在場的除了自己和姒長生以及單諺是七元老裏各自本家的人,其餘都是各家旁係的生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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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瞧不起自己家裏沒錢,自己還瞧不起他們沒實權呢,在真自己和假麵子之間問橙選擇了真實,她本來就是來找聞王的,找到了就去追沒什麽不對的。


    聞王也看到問橙發現了自己,可她正在接近撞死自己的那個肇事司機,她怕問橙是來攪局的就想先一步動手。


    她隨手抓起身旁的香檳瓶撞碎在桌角上,快跑兩步一把薅住了身旁逃逸的肇事司機,將香檳瓶破損的地方抵在對方脖子上,威脅著正往這邊跑的問橙:


    “別過來!就是他撞死我的!你現在過來我就和他同歸於盡!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怕再……”


    聞王的話還沒說完,問橙手中的高跟鞋已經扔出來了,大概是距離近的原因,兩隻鞋前後腳的功夫鞋跟砸在了肇事司機的額頭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整個酒會的人還都來不及發出尖叫聲,問橙在扔完鞋子後已經走過去上手去拽‘人質’的衣領了。


    這時有膽小的富家小姐才發出尖叫聲,慌亂的向門口走去,姒長生馬上安排人員疏散幫問橙清場。


    “你楞著幹什麽?你要找的肇事者不就是他嗎?打傷了好帶走,省下他反抗咱們兩個女生製服不了他。


    我可是站你這邊的,剛才是以為你想來這找他私了,你現在可是異類,異類害人在陰司是重罪,我為了良心上過得去才跟來的,你剛好沒動手幫你一把一起把他送交警局。”


    問橙特別仗義的拖著人質向外麵走,聞王被問橙感動到了,自己從死到現在問橙是第一個幫自己的人。


    “從我出事到現在,他把自己洗脫了一層皮,根本不可能留下證據了,我不方便動手,你替我來!”


    聞王也特別霸氣的把手裏的香檳瓶遞給了問橙。


    “我……我來幹嘛?”問橙嚇到趕緊將半截酒瓶扔了出去。


    “你都拿高跟鞋揍他了,你再給他個痛快替我報仇,我再去找下一個仇人。”


    聞王撿起酒瓶子又給問橙遞了出去,問橙再次扔掉酒瓶子。


    “沃特?你到底有多少仇人,知道是他撞的你,咱們不就能結案了嗎?”


    問橙感覺自己碰到了個大坑了,聞王的氣還不止一個凶手?那自己得陪她找多久的凶手啊。


    “那天要不是有個人追我,我也不會加速跑橫穿馬路被他撞,臨死時還被剃了頭發。”


    “你是被人追,自己撞的車?那你要他的命?這……這也太不合理了吧。”


    問橙終於聽明白了,敢情是聞王自己把自己撞死的,那這肇事司機就沒錯了。


    “他當時要不是忙著和女朋友親熱,看到我就能避開我了!我可是看著他們一對狗男女從車上手拉手一起跑的,他逃跑的時候另一隻手可是提著褲子的。”


    “噗……”問橙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她腦海中已經有畫麵了。


    “你笑什麽?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嗎?我都這樣了你還笑!”


    “單諺!你給她講講法!我……我去一邊冷靜一下,順便借手機報警……哈哈……”


    問橙徹底憋不住了,笑的假發都掉下來了,精致的妝容也被她自己的眼淚打花了。


    此時就在「人間姒月天」酒店大門外,問謙和他叫來的同事還在外麵等著呢。


    “謙哥,你確定要請我們進去吃飯?這酒店可是咱們這工資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事。”


    “怎麽不敢想,別被這裝潢騙了,吃頓最便宜的,人均消費才八百塊錢。”


    問謙也是想進去的,但一想起五位數咖啡的賬單還是省省吧,再在門口待會,萬一有動靜問橙肯定會大喊,就她那嗓門,自己絕對能聽到,隻要等的時間夠久,既省錢又不耽誤事。


    “那既然人均消費八百,咱們在門口吹冷風跺腳等半個小時了,為什麽不進去呢?”


    “因為……因為現在人還多,菜品不打折,咱們再等等,等十二點以後直接吃宵夜了,菜品半價隨便你們吃!”


    莫家兄妹兩個張口就能編瞎話技能,可是被莫大寶用三百本書的大綱練出來的,問謙張嘴就能忽悠人,說的話就算再假,隻要對方看到他那一臉真誠的樣子,任誰聽了都覺得是真的。


    這兩位工具人就被問謙忽悠著,又在門口又站了半個小時,終於在十一點半的時候,酒店內一群衣著華麗的人衝了出來,問謙馬上意識到問橙出事了,逆著人群推開眾人就往酒店內擠,這時跟著問謙一起來的同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當工具人了,酒店內絕對出事了,根本沒有什麽半價的菜品。


    問謙好不容易擠進酒店內,找了一圈,尋著問橙的笑聲來到宴會廳,看到問橙笑到錘牆,完全沒明白宴會廳內有什麽好笑的地方。


    單諺身邊站著棠傑,他正拉著棠傑的手,似乎是在阻止棠傑幹什麽。


    棠傑現在是粉色頭發,那應該是聞王,聞王腳下踩著個有些韓範打扮的年輕男人。


    男人一身深藍色緊身西裝,有種做鴨子出身的牛郎氣,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額頭上是兩個血窟窿,一個有些結疤血跡已經晾幹成血痂了,另一個則還在流血,傷口也是凹下去的。


    宴會廳內別的地方也沒有可笑的東西了,都正常到一板一眼像剛開完高檔聚會一樣。


    “姒長生,我妹她笑什麽?”問謙實在想不通了,轉頭詢問著站在門口的姒長生。


    男人一身深藍色緊身西裝,有種做鴨子出身的牛郎氣,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額頭上是兩個血窟窿,一個有些結疤血跡已經晾幹成血痂了,另一個則還在流血,傷口也是凹下去的。


    宴會廳內別的地方也沒有可笑的東西了,都正常到一板一眼像剛開完高檔聚會一樣。


    “姒長生,我妹她笑什麽?”問謙實在想不通了,轉頭詢問著站在門口的姒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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