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懂了,宿北鬥想複活禦家最強與他決一死戰,爭奪魔族統治權……如此說來,魔族的禦家最強是……禦煞?”


    問橙快速在腦海裏對著號,宿北鬥的一生之敵如果真的是禦煞,他既然舍得將人魚湯灌給單諺,那就等於間接證明了單諺做手術換的那顆心髒,就是禦煞被封存的那顆,也就是禦劍心一直在尋找的那顆……


    問橙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盯著小妖王的嘴唇,等她說出答案,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單諺連今晚都不可能活過去了。


    “我不知道,宿叔叔等的魔好像是當時的魔族首領……”


    小妖王剛說完,問橙雙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問橙姐姐你怎麽了?”小妖王關心的問著問橙,伸手去扶她。


    “我……我沒事,你能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單諺的心有問題?禦家萬一還有別的高手呢?”


    問橙拒絕了小妖王的攙扶,她就坐在客棧門外,能清楚的看到客棧內的單諺已經被禦劍心製服了,並且被南海用七八條捆妖繩將他綁在了椅子上。


    “稚兒應該是不會認錯的,你們這麽多人跨進妖界,稚兒隻對他的心髒感興趣想留下做過路費獻給宿叔叔,說明那顆心上有魔的味道,稚兒一向對魔氣很敏感的,至於別的我也證明不了什麽,我都沒明白你在問什麽。”


    小妖王不明白問橙在反複確定什麽,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我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楚,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自己來解決。”


    問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從地上站起來走進屋內。


    “南海,你快帶孩子們去安全的地方!棠傑還在西邊的坑裏等著被救呢,我和劍靈能看好單諺的。”


    問橙接過南海手中的繩扣,催促著他帶孩子們離開去救棠傑。


    “他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你們兩個真的可以嗎?”南海詢問著問橙。


    “總有一個人要看著這群孩子吧,總不能為了單諺全軍覆沒在這裏吧,你們不是還要去救棠傑嗎,萬一棠傑有辦法克製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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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橙再次提到棠傑,南海雖不明白棠傑一個除妖師怎麽可能有辦法克製住魔,但還是從問橙的神態中看出了一點異常,她似乎是在趕自己走。


    “好,我安頓好孩子們救出棠傑就回來幫你們。”


    南海妥協了,組織著孩子們離開客棧。


    問橙將手中的繩扣勒在客棧的承重柱上,努力的揣摩著用詞,考慮該如何跟禦劍心溝通。


    “你支走南海和孩子們,是有什麽話想對本尊說嗎?”


    禦劍心先一步開口了,他早就看出了問橙的反常。


    “我……劍心祖宗,你應該知道言家就剩這一個兒子了吧。”


    “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麽,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禦劍心將青銅劍搭在肩膀上,斜靠在承重柱上盯著問橙。


    問橙鼓足勇氣幾乎是用喊的說了出來:“單諺現在用的心髒是你要找的那顆。”


    禦劍心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未說話,徑直走到了發狂的單諺身旁,抬起劍要劈下去,劍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離開妖界後本尊會要回心髒的,千年恩怨就要有個了結了。”


    關鍵時刻禦劍心退縮了,他想要心髒補齊自己缺失的一小部分記憶,又害怕得到心髒後自己要去麵對魔族的一切,那是一片模糊的記憶,自己還沒準備好回魔族。


    “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宿北鬥在等的魔是你,這肉湯是為了讓你複活準備的,所以單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他的身體會被你的心當成你的身體……”


    問橙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禦劍心突然抬劍砍斷了單諺身上的捆妖繩。


    “你說那麽多廢話真的很煩人,既然他的身體終會是本尊的,那本尊就先用用試試了。”


    禦劍心說著將青銅劍扔給問橙,對著發瘋的單諺跑了過去。


    一人一靈相撞的一瞬間,禦劍心消失,單諺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禦劍心?單諺?”問橙跑到單諺身旁,搖晃著單諺的身體。


    單諺突然睜眼扼住了問橙的脖子,他此時的雙眸是渾濁的紫色,力氣大到根本不給問橙反抗的機會,直接將她舉起甩飛出去。


    “莫家!莫家!莫家!啊!”


    單諺大吼著再次衝向問橙,將客棧的承重柱撞斷,客棧屋頂瞬間坍塌,將單諺和問橙一起埋在了廢墟之下。


    棠傑剛被拽出陷阱,正跟南海吐槽著問橙的不要臉,為了出坑戳著自己後腰上的傷口,踩著自己的肩膀爬出陷阱,他還想說的再詳細些,地麵突然劇烈晃動,遠處的客棧瞬間化成一堆廢墟。


    “什麽情況?客棧怎麽被人拆了?”


    棠傑驚訝的看向客棧方向問著南海,南海馬上帶著孩子們去救人。


    等他們趕到客棧的時候,禦劍心正嘴裏叼著青銅劍,一手提著單諺一手提著問橙從廢墟中爬出來。


    “單諺拆了整個客棧?他還好嗎?”南海關心的問著情況。


    “他沒事了,咱們去西邊那座山附近救人,一起離開妖界。”


    禦劍心將單諺和問橙扔到地上,扛著青銅劍率先向西邊走去,空中紅色的月光照在青銅劍上顯得有些詭異,青銅劍發出暗紅色的光芒,照的禦劍心像一匹獨行的孤狼。


    客棧坍塌的一瞬間,承重梁壓在單諺的後腦勺上,禦劍心被硬砸出了他的身體。


    恢複自由的禦劍心馬上撿起青銅劍護住單諺和問橙,他與單諺合體的一瞬間看到了一些過去事,這些事刷新他的記憶,可他又不能將這些事與別人分享,隻能獨自埋在心理。


    棠傑和南海對視一眼,隊伍裏沒受傷的人屈指可數,現在又多出兩個來昏迷不醒,隻能硬扛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於是禦劍心孤獨的走在前麵,反複琢磨著記憶,身後二百米遠左右,南海背著左邊,棠傑背著問橙,言家兩姐妹拽著單諺的胳膊任由他在地上被拖行,南家兄弟兩個一人看護問甜一人看護岑玉艱難的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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