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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好不容易離開了老巢,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不成?”多爾袞淡淡的說道。隨著年齡的增長,多爾袞也經曆了數次戰火,征討朝鮮、入侵明朝,這次更是將科爾沁部族徹底的收入大金的手中,聲望日益增高,連帶著本人也變的沉穩了不少,深得皇的信任。


    “不,如此好的機會就這樣放棄了,那就是上天也看不過去。”範程大聲說道:“我們要進攻,而且要大膽的進攻,隻是我們進攻的對象不是李信,也不是朝鮮,而是明朝。大軍趁機進,從中原掠奪人口、錢糧。來壯大我們大金國。”


    皇等人聽說之後,雙眼一亮,不得不說,建奴的本質就是如此,雖然皇建立了大金國,從奴隸製轉向了封建製,可是骨裏的掠奪的本性還沒有改變,無論是皇也好,還是其他的大臣也好。因為掠奪是成功的最快的辦法。中原如畫江山,繁榮富饒,人口眾多,隨便掠奪一番,也比後金厲害,皇也很聰明,自然知道如何消耗明朝的實力。


    “所謂千裏長堤潰於蟻穴。隻要我們不斷的入侵中原,騷擾中原,總有一天,我就能將中原拖垮,徹底的攻入中原。”皇捏緊了拳頭。


    “計策雖然很好,機會也很難得,隻是從何處入口呢?”豪格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不是反對範程的觀點,因為隻要是人都知道這樣的機會難得。自己最大的敵人不在家中,不是最好的機會又是什麽呢?隻是想進攻明朝,也不是那麽好進攻,錦州是一個碩大的拳頭,進攻錦州,恐怕很難攻下來,弄不好,還將自己耗在那裏,得不償失,但是進攻其他的地方,那就很困難了,長城為堅固,作為一個聞名的防禦城牆,想攻下來,也是很難的,除非能找到防禦的漏洞所在。


    “皇上可記得崇禎二年之事?”範程得意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是記得的。”皇點了點頭,崇禎二年,皇親率十萬大軍,從喜峰口入關,一舉攻入中原,雖然最後為袁崇煥所擊退,但是同樣皇借著袁崇煥救援不利的事情,離間了袁崇煥和之間的關係,鏟除了袁崇煥這個強敵。


    “範大人的意思是說讓我們還是從喜峰口攻入中原?”寧完我摸著胡須說道:“這兒恐怕有些不好吧!明朝皇帝可不是傻,第一次我們從那邊攻入中原,這次難道還不會在那裏加強防禦嗎?”


    “防禦自然是可能加強的,隻是明朝的軍備已經鬆弛,就算是皇帝下了聖旨,這些地方的官員們也不會認真實行的。所以微臣敢斷定,喜峰口一帶還是有漏洞存在的。”範程很確定的說道。


    “若是如此,那就是天佑我大金了。”皇點了點頭,說道:“快,快派人去查看一番,若是真的如此,我們就親率大軍進攻中原。”


    多爾袞聽了之後,眉頭皺了皺,忽然說道:“皇上親率大軍固然能振奮士氣,但是臣弟以為,這樣的小事情,交給下麵人做就可以了,況且李信詭詐,雖然撤出了草原部分防禦,但是也不能保證,這是對方的一個詭計。皇上還是小心為妙。”


    皇聽了之後麵色一變,心中也蒙上了一層,這些年在李信手下吃虧倒是吃了不少,正是如同多爾袞所說的那樣,這萬一要是李信故意留下的漏洞,引誘自己等人上當的呢?


    “皇上若是懷疑,可以前往中原查探,一方麵看看明朝中原的布置,而另一方麵,也可以派人冒險進入李信的地盤,查探一下李信的行蹤,若李信還是在歸化城,那就說明這裏麵肯定是有陰謀的,我軍不能輕動,若是李信已經率領大軍離去,這樣的機會不能錯過。”範程想了想趕緊說道。戰爭之事,誰能說的準,這裏麵的道理很多,尤其是李信這樣的人更是如此了。誰知道李信有沒有在裏麵設置什麽勾當。


    “眼下也隻能是如此了。”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曾幾何時,他率領的大軍攻占了無數城池,天下之大,無人是他的對手,崇禎二年,他第一次進攻中原,一直打到北京城下,八旗諸將皆要攻北京城,宗笑著說:“城中癡兒,取之若反掌耳,但其疆域尚強,非旦夕可潰者,得之易,守之難,不若簡兵練旅,以待天命可也。”雖然在言語中,他承認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奪取天下,但是同樣的,他指崇禎為“城中癡兒”,由此可見他的雄心萬丈,視天下英雄無物,可是如今倒好,李信橫空出世,攻略草原,自己也是數次敗於他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現在更是畏敵如虎,生怕對方有什麽算計。堂堂的大金國皇帝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恐怕也是古往今來難以尋覓的了。偏偏在眾人心中,這種情況卻很是正常。


    後金的情報部們很快就啟動起來,所尋覓的對象也就是李信的行蹤和中原的一些動靜,雖然他們探查到對於李信收縮防禦範圍的事情,明朝內部反應不大,甚至還有一些歡喜,也曾經擔心後金的進攻,讓人做了一些準備,內閣下了聖旨,要遵化一帶做好防禦,可是探傳來的消息讓後金上下喜顏於色,日益鬆懈的明軍守備,顯然沒有將李信的勸告和內閣的行當回事情,防禦並沒有加強多少,隻是喜峰口處多幾個哨塔而已,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防禦作用。


    等到派到雲中城的探傳來消息,言李信親率大軍已經出發的時候,皇終於下令自己要親征中原,這次一共出動了十萬大軍,多爾袞、多鐸、嶽托等大將紛紛出兵,顯然皇這次要給中原來一次狠的。十萬大軍浩浩蕩蕩,並沒有從錦州經過,而是沿著李信讓出的那條道,一直殺入喜峰口。


    對於建奴的到來,整個朝廷都沒有準備,數年以來,建奴都沒有南侵,一方麵是因為錦州城的緣故,還有一方麵就是李信的緣故,雖然中原的官員們對李信的印象並不好,但是到底是因為李信的存在,使得建奴數年不敢南下,可是這下好了,李信剛剛收縮了防線,大軍西征,這邊建奴立刻就領軍南下,十萬大軍攻入喜峰口,喜峰口如何能阻擋,與上次一樣,皇親率大軍連克馬蘭峪、漢兒莊、潘家口、洪山口等邊城,一時間北京一日警,崇禎皇帝甚至下聖旨勤王。又命山海關總兵唐璧領軍前往增援遵化。


    幸虧密雲總督吳阿衡到了遵化之後,為了麵上的事情,對遵化倒是加強了戒備,皇猛攻遵化不下,無奈之下,隻得領多爾袞率領一部分軍隊為進攻遵化,自己卻是繞道直插中原腹地,過城不攻,專門劫掠鄉鎮,大軍尋迅速殺入京師附近。


    “可惡,可惡。”西暖閣內,崇禎皇帝滿臉的都是怒火,下麵的溫體仁、王應雄、何吾騶等人紛紛跪倒在地,不敢說話,對於後金的再次入侵,這些人都沒有做好準備,雖然有兵部尚書張鳳翼等人的安排,可是後金軍隊勢力強大,一所向披靡,當然這與明朝內部衛所軍備鬆弛有很大的關係。甚至這裏麵有的官員聽說建奴來了,或是棄城而走,或是緊閉城門,不敢應戰有很大的關係。眼看著建奴又將殺到北京城下,崇禎如何不著急。


    “皇上,這個時候最主要的是號令天下王師,聚集北京城,想來隻要我朝有萬雄師聚集北京城,建奴也不敢輕舉妄動。”說話的是溫體仁,清瘦的麵容上罕見的沒有出現一點驚慌,這與周延儒截然不同,這樣的首輔倒是很難得。


    “王師?”崇禎皇帝聞言一愣,很快就搖搖頭,說道:“王師能有多少?來的速慢了。北京城乃是朝廷根基所在,不容有失。眾卿,可還有別的辦法?”


    “讓錦州祖大壽出兵如何?”王應雄想了想說道:“讓錦州兵馬繞道草原,進攻喜峰口,隻要奪回喜峰口,建奴就成了甕中之鱉,想來軍心渙散之下,我朝肯定能全麵殲滅建奴。”


    “恐怕不行。”王承恩趕緊說道:“一方麵錦州兵馬本來就多少,一旦盡數出動,恐怕建奴會進攻錦州,要知道建奴勢大,必定有一隻兵馬防備錦州。”王承恩掌管錦衣衛和東廠,對這方麵的情報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讓洪承疇或者,曹詔出兵草原?”崇禎皇帝大聲說道。隻可惜的是,眾人也都搖搖頭,這些人莫說距離很遠,就算是很近的話,這些人麾下的兵馬能不能戰勝建奴都是一個問題。


    “皇上,微臣保舉一人,必定能殲滅建奴。”溫體仁忽然咬了咬牙齒,大聲說道。


    “哦,先生說是何人?”崇禎大喜,趕緊說道。


    “李信。”溫體仁想也不想道:“征北侯李信屢次擊敗建奴,建奴這次也是因為他出兵西征,才有膽來騷擾中原,若是傳令征北侯領軍前來,必定能擊敗建奴。”


    “對,對,征北侯正好在草原上,若是他出手,必定能收複喜峰口,堵住建奴撤軍的道。”王應雄雙眼一亮,也大聲說道。這個時候,眾人也不計較李信割據一方的事實了,首先就是要李信攻占喜峰口,堵住建奴的退。


    “李信?”崇禎皇帝聽了之後麵色陰晴不定,猛的又想到了什麽,轉身在一邊的疊的半人高的奏疏中尋找著什麽,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本奏章,打開一看,上麵正是李信送來的奏章,上麵所記載正是李信的建議。


    “哼!你們說說,他撤出牧民,收縮防線是不是故意放建奴入關的?”崇禎皇帝聲音低沉,一片寒冷,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征北侯應該不會吧!”溫體仁張大著嘴巴,期期艾艾的說道:“征北侯一向以衛青霍去病自詡,這個時候說是放建奴入關,那關內必定是生靈塗炭,這種事情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臣也認為這隻是一個意外,李信將軍不是神仙,如何知道建奴會突然進攻,而且是從喜峰口進攻,他也曾提醒我等,喜峰口一帶防禦薄弱,他若真是包藏禍心,又豈會提醒我等呢?”王應雄也不解的說道。


    “哼,現在李信到什麽地方了?他大軍西征,現在讓他回軍來得及嗎?”崇禎皇帝也不好說什麽,雖然他心中有點懷疑,但是卻沒有真憑實據,隻是能冷哼了一聲。


    “老臣以為這並不是什麽大事,李信雖然率軍出征,可是石元直卻是留守雲中,他是李信的心腹,也是李信麾下唯一能夠調動軍隊的人。皇上隻要下令給石元直,石元直必定能調動軍隊。”溫體仁趕緊說道:“李信這次僅僅隻是率領軍隊八萬人西征,剩下的軍中還有五萬之多,而且,李信走的精兵線,他麾下的那些牧民們,招之就是精銳,再組成數萬精銳還是很輕鬆的。”


    崇禎皇帝恩了一聲,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最後歎息道:“那就傳旨給石元直,讓他出動兵馬不少於十萬人,進攻喜峰口,命令他十天之內,必須奪回喜峰口,還有命令張鳳翼,必須堅守遵化半個月,若是做不到,就讓他提頭來見吧!”麵對皇的進攻,崇禎皇帝終於向李信低頭了。而一邊的溫體仁等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怕崇禎皇帝的剛愎自用,為了顏麵,不向李信低頭,那京師就危急了。當下眾人不敢怠慢,趕緊命人下了聖旨,趁著建奴還沒有將京師圍困的時候,立刻沿著官道殺到宣府,從宣府飛馬趕赴雲中府,向石元直傳令不提。


    馬伸橋距離遵化西南裏處,皇的大軍已經殺到這裏,隻是前麵薊縣城池堅固,絲毫不下於剛剛修葺過的遵化,皇的大軍被堵在這裏。雙方廝殺了一天之後,皇無奈之下,隻得收兵,他已經打探到,守城的乃是明朝兵部尚書張鳳翼,奉了崇禎之命,死守薊縣的。不能放皇大軍通過。


    “皇上,皇上,這是在京師內部的探傳來的消息。”這個時候,範程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神情居然有一絲慌亂來。


    “先生,何事如此慌張?”皇趕緊問道。


    “崇禎向李信低頭了,他要李信派兵進攻我們的後,占據喜峰口。”範程緊張的說道:“現在這樣的消息已經傳遍北京大街小巷了。”若是李信在這裏,必定怒罵崇禎皇帝,這樣的消息居然傳揚開來,簡直是愚蠢。


    “若真是如此,我們恐怕就不能回到遼東了。”皇忍不住身形晃動,手中的馬鞭都跌落在地。


    “皇上,那還是退兵吧!李信可不是一個善茬。”嶽托在一邊大聲說道。若真是占據了喜峰口,建奴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代價,才能回到遼東故土。


    隻是讓嶽托等人驚訝的是,自己話音一落,皇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崇禎小兒就是愚蠢,居然向李信求援,若是像任何一個人求援,讓他們占據喜峰口,我立刻就走,這個時候居然讓李信來支援京師,是何等愚蠢的招數。”


    “皇上為什麽這麽說?”範程有些驚訝的望著皇,想分清楚皇是真的想到了什麽,還是故作鎮定。


    “先生,李信是一個什麽人物?”皇笑嗬嗬的問道。


    “奸詐,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是一代梟雄。”範程麵色凝重。


    “是啊,此人是一代梟雄。”皇點了點頭,說道:“他與我一樣,也想著問鼎天下呢!隻是他沒有大義,明朝享國兩多年,就算現在是天下動蕩,可是這天下仍然是大明的天下,但是若是我們攻占了北京,滅了大明朝,你說,這天下還是大明朝的天下嗎?李信的頭頂上還有什麽東西可以遮住他的野心嗎?”


    “皇上是說李信不會派出救兵的?”範程恍然大悟,忍不住拍手道:“恐怕李信恨不得我們馬上滅了明朝,殺了崇禎,這樣他就有借口進軍中原,爭奪天下。也不用擔心天下人說話。真是厲害啊!現在微臣懷疑,是不是他故意讓出喜峰口這條道,讓我們尋找到其中的漏洞,要借我們的手,滅了崇禎,所以他才會率領大軍西征,也好避嫌。”


    “不錯,正是如此。”皇冷哼哼的說道:“此人奸詐,想借我之手,哼哼,我就偏不如他的意。北京城我就是不攻打,你想奪取天下,我皇也想奪取天下。隻是現在我大金還沒有做好奪取天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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