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a嬤嬤:這些粉票,打賞,推薦票你怎麽沒給大小姐屋裏添上?


    佛堂b嬤嬤:你糊塗了不成,她如今哪裏還用得上這些,不如咱們自己收了去還妥當些,嘿嘿。


    ——


    “瞧嬤嬤說的,何不放寬心些,這黑燈瞎火的,嬤嬤你不說,誰人瞧在咱小姐的麵上,還能知會那管事嬤嬤不成?”螺女直言,語氣雖然直白些,但也有一份道理。的確王璟落到這樣的地步,內院裏真享有一個嫡女身份的其實隻有王珞一人了。不管明裏暗裏,誰也不會不給一分臉麵。


    這話說到了這份上,呂嬤嬤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該如何做,於是一躬身,便笑臉將王珞和丫鬟三人都迎了進去。當然,王珞也不是和王璟那般囂張跋扈的,領著冷桃幾人都放緩放輕了腳步走進了院裏。


    呂嬤嬤在前提著八角楠木燈,帶著王珞一行人穿過幾條廊道後停在了一處廂房前站定。王珞知道這應該就是王璟的住處了,雖然這也夜裏燈火不甚明亮,也瞧不太清楚這廂房好壞,但聽得呂嬤嬤也不傳喚,就徑自推開了這門,門還有嘎吱一聲的響,便也猜想這廂房必然是不怎樣的。


    “五小姐,這邊請,裏頭便是大小姐住處了。”呂嬤嬤走進外間堂屋,一邊點上燭火,一邊道。


    待到堂屋裏幾處燭火都已經點亮,王珞這才能看清楚這堂屋裏的陳設。這外間堂屋其實不過是空空的一個長方形屋子,隻靠牆擺了幾個椅子,裏麵有一間類似起居室的屋子。地上也是一溜的楠木椅子,隻不過靠著南牆的不是太師椅跟八仙桌。而是一方軟榻,中間擺著紫檀木的炕桌。鋪著一床半新半舊薄薄的綠色繡了暗八仙的褥子。


    那桌椅上都瞧出了些年限,款式也不精致,簡單得很,還有些老舊。王珞看了之後,便想到幾年前她也曾進過一次佛堂的,雖然屋裏的布置很樸實無華,但也頗具大家風範,隻是略嫌冷冰了些。


    但此刻這王璟的廂房裏,若隻說是樸實無華。隻怕還是抬舉了,倒似足了個雪洞一般。


    思及此,王珞就忍不住笑了,但開口問的卻是:“大姐呢,怎麽不見她在這屋裏?”


    呂嬤嬤合上了火折子,上前道:“大小姐應該是去淨室了吧,五小姐不妨在這裏稍坐片刻,一會大小姐就該回了。”


    雙喜在主炕上鋪好那褥子,似覺得太薄不夠。又掂量了一下炕的溫度,不由皺起眉道:“怎麽這般涼?這屋裏連個火爐子都沒也就罷了,怎麽連炕也不燒熱它,叫咱們小姐如何坐得?”


    呂嬤嬤神色一變。忙道:“五小姐,這老奴也做不了主呀,佛堂裏不如內院其他處……不如老奴這就去準備些……”


    “無妨。”王珞擺擺手。不以為然的坐下,笑道:“我懂嬤嬤的難處。何況這裏很好。很是適宜大姐居住。”說到後幾個字時,她特意咬重了音。


    如此暗示。呂嬤嬤自然聽了明白,殷勤的點頭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嬤嬤明白就好。”王珞笑了,又道:“那嬤嬤務必將這裏收拾得更好些,讓大姐住得更好,更舒服,這樣,我和我娘都會心裏好過些。”


    呂嬤嬤眼中光色一亮,連聲道:“那是當然,這本就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必然會讓五小姐和夫人滿意的。”


    “嗯,那就好,你直管好生布置就是。”王珞點點頭,還要說什麽,這時門簾子被打了開,王璟穿著一身杏色絨毛鬥篷走了進來。她的頭發綰得有些亂,也看不出是什麽鬟,身後自然也沒跟著丫鬟,臉有些紅彤彤的,想來那淨室距離這有些遠,一路吹風凍的。


    她看見王珞時,臉色就一冷,道:“這究竟是什麽風,竟然把五妹你吹來了。”


    “瞧大姐說的,大姐遇了這樣的事,妹妹我理應前來探視才對。”說著,王珞又朝螺女看了一眼,螺女便會意的將拿著的衣物鋪蓋送上了軟塌,她又接著道:“這是妹妹為大姐送來的,這佛堂廂房簡陋,大姐定然需要這些。”


    王璟冷冷看了那些衣物鋪蓋一眼,上前將它們掃落在地,她輕哼一聲然後坐上軟塌,道:“何勞你惺惺作態。”


    螺女瞧得憤然,正要開口,卻被王珞使了眼色而住口。王珞一點也不生氣,她送得這些東西來,自然就猜得到王璟絕不會用,如果她真的用,王珞反倒還不會送了呢。


    王珞一側頭,呂嬤嬤便會意的福身退出了屋裏,然後她才道:“大姐這麽說就傷妹妹的心了,妹妹得知大姐要在這種簡陋寒酸的地方住上半年才能嫁給趙表哥呢。若沒了這些東西禦寒,妹妹真怕大姐連開春也見不到了。”


    這麽說時,王珞那絲毫沒有笑意的微涼的眸子噙著一絲極幽深的譏諷,斜斜一瞥。


    王璟臉色一青,手微微做抖,未料一向謹言慎行的王珞竟然也有這麽刻薄的一麵,正要開口反擊,王珞又接著道:“不過我倒忘了,趙表哥無依無靠,不過是靠著咱們公府才有一處院落落腳。連四哥領著幾個丫鬟通宵達旦的行絲竹之樂也不敢多言一句,到底是寄人籬下。而大姐若是嫁給了趙表哥,隻怕也要跟著寄人籬下了……”


    “你,你少得意,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卑賤姨娘生的,靠著那些狐媚的姿色才哄得爹抬側又扶正。在我娘的牌位前,你娘永遠也要行妾禮,你在我麵前,你也永遠是個庶出!”


    王璟杏目裏幾乎是含恨怒視著王珞,這會她脂粉未施,又無珠翠點綴,五官容貌就顯得有些平庸,隻勉強清秀而已。而這副姿態,自然又將她的醜態畢露,隻覺猙獰。


    王珞看她這副模樣,不禁搖頭歎息,道:“有那姿色總勝過什麽也沒有。大姐,你連這一分姿色也沒有,更不用說醒目的頭腦。隻怕將來,縱是你位居正室,也不過是被人玩下台的命。”


    王璟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恨得揮手上前,卻被螺女機敏的攔住,螺女恥笑道:“大小姐,動手非大家閨秀所為,不知趙夫人若泉下有知,會不會再將大小姐好好教育。也不至於如今因錯罰在這佛堂裏做姑子一般……”


    “你個賤婢,竟敢這麽和我說話?”王璟抬腳就欲踹過去,卻隻聽到“啪”的一聲,臉上一陣火辣辣,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俯視這個比她還矮了幾分的五妹。隻見她臉上此刻是王璟從未見過的冷峻,還有厲色。


    “這一巴掌是我代錢媽媽討回的。”王珞說出口,隻覺得心裏的悶輕了一分,又道:“我娘和我都不能把你怎樣,更別說要你填命。”說到這兒,王珞苦笑一聲,但馬上又恢複了冷然,道:“但是,你既然動了我的人,我必不會讓你好過。”


    王璟被打了一巴掌,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螺女有功夫底子,雖然年歲比王璟小,卻也將王璟擒得死死的。知道王珞是要教訓她,螺女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直把王璟抓得一陣麻木的痛。


    她身子一晃,便栽在身旁的雙喜身上,鳳目裏幾乎是含恨怒視著香墨,王珞也不膽怯回避,仍是看著王璟,唇角的一縷笑意絲毫不減。


    王璟見形勢如此,便也不做掙紮,冷笑一聲道:“今日你敢動手打我,明日爹知道了,你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我便等著你來這佛堂裏同我一處住這寒酸的地方吧。”


    王珞靠著炕桌,手環在胸前,一手拿著手帕掩唇笑道:“大姐怎的還是如此幼稚?你說爹知道了,但爹如何會知道,此處還有誰能作證?難道我這幾個丫鬟們會為你給爹說不成?”


    說著,冷桃,雙喜,螺女幾個也配合的嬉笑起來,她們見王珞肯這麽放縱的教訓王璟,也是消了心頭之恨。畢竟沒了的那個是錢媽媽,雖然平日裏錢媽媽嚴厲些,但待她們向來也是不錯的,總有幾分感情在。而王璟向來刁縱跋扈,這些年尤其是薑氏還沒扶正時,也沒給王珞好過,多的是使絆子,她們也為主子不值。


    隻是王璟被王珞這麽一提點,先是羞憤,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急急的正要開口叫喚,卻被冷桃眼疾手快的用手塞住,縱是王璟恨得死咬出了血,冷桃也麵不改色沒放開的意思。


    王珞不由心疼,沉聲衝螺女吩咐道:“打昏她。”


    王璟聽得不由瞪大眼,但還來不及多想什麽,就眼前一片黑,倒地下去。


    冷桃收回了手,上麵幾個深深的齒印滲著血,王珞不忍的將手帕為她包紮了一下,道:“都怪我太沒顧忌了,一時竟然得意忘形,竟讓你遭了這罪。”


    冷桃搖搖頭,不以為意的笑,道:“小姐千萬別這麽說,其實奴婢們瞧小姐這向來小心謹慎的,竟然願意做這樣的事來為錢媽媽出頭,心裏都很是感動。”


    這時雙喜和螺女也是一臉動容的看了過來,連連點頭。


    王珞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歎了一聲道:“原也是我不中用,太多顧慮,錢媽媽在我跟前服侍這樣久,縱是娘要為大體著想,我也該為你們這些身邊人著想的。多的我也做不了,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未完待續,)


    ps:三更完畢,好餓啊,求粉喲~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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