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固出身陝西山民家中從小好勇鬥狠。長大後投了闖王奮勇作戰升到驍騎校尉誰知一片石血戰後他那一隊兄弟被清兵背後偷襲全軍覆沒他自己也受了傷昏迷之中任由坐騎載他到處亂跑。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被一些躲避戰火的商人所救又被他們帶上海船當他醒來時船已行至大海最後到達福州登岸隻是此處卻還是明朝官家所治之地無奈之下辭了那些個恩人一路北上想要再回闖軍大營誰知又傳來闖王遇害的消息。隻恨這上天無眼不收他這已沒了去路的漢子。再最後就是遇到這群劫道的被他一人一騎殺了頭領將餘下的人趕的滿山亂跑實在是跑他不過一個個在二頭領的帶領下尊他為大王。他一想自己也是前走無路後退無著遂坐了忠義堂的座並為山寨定下幾個規矩。不打百姓主意隻對那等貪官汙吏下手不向百姓要錢糧隻向那官家手裏去搶忠義堂上個個是好漢。最後硬讓他訓出二百多騎兵真個是來無影去無蹤縱橫延平、汀州、建寧數府一時間倒是氣象萬千也為他本人搏了個鐵馬的名號他一聽也當了真把這鐵馬二字拿來當了自己表字黃固黃鐵馬的大名一時在這幾府數縣俠名四播。


    “頭領頭領平安鎮的人來說那個王家公子又到他們那裏去了同來的來有一大隊怪車上麵打的旗號卻是延平新近開張的福威鏢局的旗號也不知裝了些什麽據眼線說他們加意小心極可能有大批紅貨。”


    喝酒喝得半醉半醒之間的黃固一瞪眼“說清楚那個王家公子?”


    “就是上次搶了人家大姑娘的延平王士和家的那個小白臉。”


    黃固歪頭想了想心道:“嗯!怎麽會是他他不是被韃子抓走了嗎?他這次帶著鏢局來做什麽?”


    “嗯給了平安鎮來人賞錢給他說如果將來真的做了一票少不了他的好處。(.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是”小嘍羅行了個禮下去了。


    黃固懶洋洋的回過頭問“你怎麽看軍師”。


    “問我做什麽你黃鐵馬又有什麽不明白的還要來問我一個讀破書的窮酸。”說話的卻是個白衣秀才他約摸十七八歲模樣生的唇紅齒白長相英俊一雙浩眉修長幾乎要延入鬢角中去了。雙眼似極有心機一撇之下可洞人肺腑。聽了黃固話隻消遣了他兩句並不與他作答隻對著手中的線裝書出神。


    那黃固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賢弟你還在生愚兄的氣麽?”


    “黃大哥我可也真不明白你硬把我留在這山上做個什麽?”


    黃固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隻是兩隻眼睛眯著卻不知想些什麽。停了半晌才緩緩說:“兄弟我看你確是有才之人我卻不願你去與那些個官家為伍想當年李公子卻不是與你一樣的豪傑他縱有經天緯地的才學隻是卻敵不過那等官家的猜忌。”


    那白衣少年“黃大哥你是說那闖軍中的李岩李公子。”


    “不是他卻是哪他闖王要是留得他在以他的機謀哪輪得到那幾個臭軍師來給闖王出謀劃策一片石之戰又哪裏會……。”


    白衣少年等了半晌再沒見黃固說話以為他睡著了放下手中的書扭頭看去卻見黃固緊閉的雙目中似有一點淚痕劃過臉龐的痕跡。


    “大哥我看平安鎮的事現下卻不忙動手隻待他真的再做下那等事體再做道理那些個怪車還要遣人盯緊才好正所謂謀定而後動。”


    “賢弟隻等將來韃子大軍到來之時你與我出上個狠計讓我給他們一下重的黃某便感激不盡且會安排人送賢弟去你想去之地”


    “黃大哥我是你搶來的兄弟想送就那麽容易送麽?隻待那韃子大軍來了我卻也有幾筆帳要與他們算的。”白衣少年將手中書拋到一邊恨聲說著。


    ……


    王婧雯心怦怦直跳因為她要作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想過要作的事情——強搶民女。


    “少爺人就在裏麵了”不用裝扮本來就是王府家將的王得仁在馬下抱拳道。


    王婧雯有點作難了想著嶽效飛臨來時的話“隻是扮出兄弟的樣子就好了可我兄弟是什麽模樣啊。”


    “嗯哼!”底下王得仁重重咳嗽了一聲。


    無奈王婧雯隻好裝出一付自以為是的油滑模樣放粗了嗓音道:“那臭小娘躲在哪裏。”


    “回公子的話那小姑娘就躲在客店之中。”


    “好你來帶路我便將那美人奪了來。”王婧雯一時做起戲來心中越覺的好玩唱念做打竟做的十分逼真客店老板看的直是搖頭。


    這個時候裏的客店裏的大堂一般都兼營飯館所以大堂之上也有幾個食客一見王婧雯等幾個人全付紈絝子弟嘴臉率領一幫凶神惡煞的護院定是來辦那等欺男霸女的事體來生怕惹禍上身順著門邊悄悄溜走。當然也有那別有用之人躲在牆邊或是扒著門縫偷看。


    王得仁抬腳“呯”的一聲房門被“咣當”踹的開了。


    “啊……你們……你們幹什麽……啊!救命啊。”


    王得仁裏想笑繡月這丫頭叫救命都叫的這麽好聽心中居然荒謬的湧起一種想要英雄救美的衝動。


    宇文繡月穿了一身普通人家姑娘衣服被王婧雯橫抱著腰給抱出來了她一邊拚命尖叫雙腿拚命的踢著。


    王婧雯雖說練過功夫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家伸手在繡月腰間一掐心說“臭丫頭再別踢了我快抱不住了。”


    宇文繡月隻當王婧雯嫌她叫的不夠淒慘更是尖叫連連。王婧雯累的小臉通紅好不容易熬到嶽效飛所在的戰車旁王婧雯打開車門將宇文繡月給扔進去回過身對跟在一旁的王得仁大聲道:“你等好好護著鏢車前麵大軍可是等著這些東西呢叫鏢師們不可住在店裏隻在車底下睡好了噢對了晚上不準打擾我……哈哈哈。”


    “是小……公子……。”王得仁險些穿幫。


    “碰”車門緊緊關住。


    宇文繡月按照商量好的剛一張嘴。嶽效飛與王婧雯搖頭苦笑都伸手捂住耳朵。


    車內傳來尖叫聲“你幹什麽……不要……不要……你別過來……啊……啊你……啊……。”最後一聲尖叫聲後再沒有聲息。


    王得仁心裏怦怦直跳“那個嶽家小賊不會……不會小姐也在呢……可是小姐跟他……”


    另一輛車裏的徐烈鈞也聽到了宇文繡月的尖叫聲不由也在猜想:“長官不會憋不住來真的了吧反正車裏麵全是他們家的人做什麽誰又能說些什麽高明!怪不得臨來時不和我一個車還說是怕我……怕我放屁。”


    一旁的兵們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古怪笑容一個個也嘿嘿笑起來。


    “噓笑個屁呀要讓人知道這裏麵都是你們這些寶貝我們不就沒得玩了不準出聲……。”又再敲敲車壁射擊口顯現一個人頭那是外麵裝作馭手的士兵。


    “傳下話去按原計劃所有外麵的人除了明哨、暗哨其餘的都睡在車底下每輛車裏隻許一半人睡覺另一半人要值夜如果遇襲先用手雷再下車戰鬥。記者值夜的別忘了戴護目鏡。


    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戰車裏原先隻靠放射擊孔裏傳來的那點光越的黯淡。兩股截然不同的香味在車裏越來越濃黑暗之中車外沒有絲毫聲音車裏隻有三個年輕的心髒在怦怦的跳動三個呼吸聲在車裏回蕩誰都沒有說話靜!靜極了幾乎聽的到別人的心跳聲。


    終於夜完全降臨了離客棧較遠的嶽效飛他們這輛車完全沒在黑暗之中。嶽效飛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隻手抓住他不清楚這是誰的手可是這樣一隻綿綿的小手他也是不願放開的。心在“怦怦”跳著他有些猶豫正想著自己的右手又握住另一隻手當然他自然是也不會放手的隻是不知該不該做些什麽兩女如果都對他有心他做什麽可能都不會有任何阻攔。


    嶽效飛真後悔剛才沒摘下手套搞的他都弄不清楚兩隻手是一個人的還是一人一隻倘若這是王婧雯的雙手那麽就沒有任何問題可如果僅僅是宇文繡月的雙手自己如有任何動作那又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


    在這黑沉沉的夜裏聽覺和嗅覺都沒有辦法分辯“光線可惡的光線我隻要一點點。”思付半晌嶽效飛隻好放下心中的念頭專心致誌輕輕的揉搓著兩隻小手。隱約中他似乎聽見有人在說:“傻瓜”。


    沒有月亮的晚上到處到是一片黑暗其中隱隱傳來兩聲冷笑。兩條人影向不同方向電射而去。


    黃固接到最後一次眼線報來的狀況在忠義堂上走了兩個來回嘴裏罵道:“畜生這次我看你還能跑得了麽?”


    白衣少年卻搖搖頭道:“黃大哥我覺的事有蹊蹺此事不如作罷。”


    黃固看了看他並未言語沉吟片刻點點頭道:“也好明日裏先不動手隻緩緩跟著看清了再做道理。”


    “也許是我多疑了罷。”白衣少年想了一下低聲說了句眼睛回到書上。


    此刻在另一個忠義堂裏也上演了相同的一幕隻是他的上司卻留著一條長長的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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