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o章淵源（40+）
小七忙笑著把小時候樂樂讀書，老媽陪讀時的趣事一說，還有念大學時，麵對軍校和地方大學的艱難抉擇……她本來口才就不錯，本來當時家裏是有些窘迫的，但現在被小七一說，就跟笑話一樣。但也讓袁家知道，樂樂是錢家的驕傲，自己父母從小對樂樂的期望，所付出的代價可不低。所以別指望能輕易把樂樂拐回來，沒那麽容易。
“哈哈，你不妒忌，爸媽這麽偏心？”袁老爹故意說道，這些事可是查不出來的，他也是做父母的，想想，自己能像錢家那樣把孩子看得這麽重？他已經快想不起孩子們小時候讀書的事了，他太忙，哪有這個時間，老錢在地方不會閑成這樣吧？
“才不，我爸媽一直偏心我，因為我傻，所以我爸媽已經對我失去了信心，隻讓我身體好，別惹事，就是好孩子。”小七得意的晃著腦袋，連小和大人都笑了。
“所以說了，樂樂可造，多多可愛。”袁少笑著跟父親說道。
“小女兒嘛，若真是兒子，就會倒過來。”袁老爹嗬嗬的笑道，小七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如果自己是兒子，父母的重心就不同了，男孩子要頂門戶的，因為是小女兒，所以也就恣意的寵愛，反正還有靠譜的長女在。
“爸，這是多多給您寫的，您看看。”袁少把隻做了簡單的裝裱的鏡心攤開給老爺子看。小和大人讓小七寫完了，就讓博雅的裝裱師傅簡單的做了一下，本來再配上鏡框就可以了。本來也不差一個框子錢，隻是袁少來了，沒時間了。
老爺子戴上眼鏡，再認真看來起，好一會兒才點頭，“回頭配上框，掛到我書房。”
“好的。”袁少小心的收了起來。
“你爸當年跟著你袁爺爺就喜歡練字，你袁爺爺就喜歡他這性子，一心一意想把你袁阿姨許配給他的當時院裏不少人家也盯著你爸呢，結果你爸偏說一事無成，堅決不肯結婚。拖到三十，千挑萬選，回武漢選了你媽。知道嗎？你媽婚後第一次來部隊，連我都去接了，我倒是要看看，得漂亮成什麽樣，把你爸給套住了。”說到這兒，連袁老爺子都笑了起來。
“我爸當年這麽帥啊？”小七有點茫然，雖然老爺子的照片她們都有看過，可是真不覺得啊。
“那時大學生不多，你爸可是文革前的大學生，就算是大學肄業，但當時也是高級知識份子了。剛剛二十歲，白白淨淨的，說話輕言細語，跟我們這些北方人大不相同。你袁爺爺那會就覺得你爸是帥才，說是警衛員，其實是當秘書在培養。你看三十多年過去了，老太爺一語成讖了。”袁老爹按按眼睛，似乎很有感觸，“老太爺病時，你爸特意趕過來看過，還帶著你們姐妹的照片，他跟老爺子真的是父子一般的感情啊”
“是啊，那會我們都上學，住學校，不然也該來看看袁爺爺的。”小七想哭了，什麽叫父子般的感情？自己這輩子真沒怎麽聽老爹說過袁家。她對袁家唯一的映像還是上輩子袁家那位不會做飯的阿姨，聽老爹跟那位鄭叔叔說起過舊事罷了。那會因為鄭叔叔和老爹都轉業了，所以說起來沒有負擔，現在鄭叔叔應該回武漢了，而老爹還在部隊，他上哪跟她們說這些。
“是啊，是啊”老爺子點著頭。
“可以吃飯了。”袁少在老爺子麵前還是很老實的，小心翼翼的過來招呼。
“走，吃飯去，聽小凱說你們倆愛吃老北京的家常飯，正好，我們家廚師師傅可是地道的老北京，做炸醬麵、京醬肉絲、最是地道不過的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媽常說我是從河南撿來的，怎麽就愛吃麵食呢？”小七扶起袁老爹，親熱的笑道。
“哈哈，這丫頭。”袁老爹這回真的笑了，“唉，現在看看還是老王說得對，女兒比兒子好？”
“那是，王伯伯從小最疼我，王媽媽也是，她是南方人，可是還為我學北方菜呢。”小七笑得沒心沒肺，其實心裏也苦啊，愛吃北方菜的是小和大人，小七是沒法子，陪著小和大人吃，黑鍋結果還得自己來背，唉，人生啊。
“你王伯伯說了，你到部隊就在他們家的，就跟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你爸這爹當得輕鬆，把你弄去了，結果扔給王家就完了。現在虧了吧，得扔一輩子，隻怕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對，讓他後悔去。”小七扶著老爺子到西廂的餐廳，跟老爺子逗上了悶子，把老爺子哄得開開心心的。一直到送他們走，反正小七是把自己知道的笑話都說了，就是沒給老爺子再說舊事的機會，坐著老爺子的車回了家，小七覺得自己得再給自己煮碗麵，**太累心了。她都愣是不知道自己吃沒吃飯。
“你要不要吃？”小七伸個頭。
“你吃吧。”小和大人專心的寫著字，雖然已經不往這方向發展了，但還是每天堅持練習，其實練字時，他也是把白天的事再過一次，讓自己沉寂下來，看看有沒有錯漏之處。
“我覺得袁家老爺子比袁少強多了。”煮了一碗麵，小七邊吃邊對小和大人說道。
“你心裏有壞人嗎？”。小和大人搖頭歎著，在小七心裏連自己都算是好人，還有誰能是壞人？
“沒有，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認為人該分好壞。袁少也不是壞人，家世太好，囂張也是正常的。但是覺得天下人都該配合他，就讓人覺得有點鬱悶了。袁伯伯倒還好，除了嚴肅點，其它的倒也將就。要是不拉著我說那些舊事就好了。”
“我看你聽得挺高興的。”小和大人瞥了她一眼，晚飯時看把袁老爹逗得，連送他們出來時，袁少都說父親少有這麽高興過。看來小七倒是很有跟老人交往的天賦，隻要一對一，她就能很快討人歡喜。
“當然高興，弄了半天袁家姑姑差點成了我媽，這回我得誇我爸了，你知道不，袁家姑姑連開水都不會燒，而且天天說自己身體不好，得把人急死。”
“如果你爸真娶了袁姑姑，就沒你了。”小和大人白了這位一眼，有點想把這位的腦袋劈開看看裝的是什麽了，“昨天樂樂說，兩家的關係複雜，你沒聽見？”
“聽見了，無非是說，老爺子在他們家當警衛員，多少有點卑下的意思，而今天袁伯伯的意思也說了，當年老太爺其實是想招老爺子當女婿的，老爺子沒答應。袁家當年拋的橄欖枝老爺子因為骨氣沒接，現在兩家雖然地位還是有距離，但也算門當戶對了，而錢家已經拒絕過袁家一次了，再拒絕就是想撕破臉。你是這個意思吧？”
“行啊，腦子沒我想的那麽差。”小和大人笑了。
“唉，我是懶得想，袁伯伯說得熱乎，可是我從來沒聽老爹提過袁家，我知道袁家是上輩子老爺子轉業了，跟袁家的女婿鄭叔叔一起在武漢兩家才走得近了一點。所以我老爹選擇也沒錯，真的當了袁家的女婿也不見得真的好，鄭叔叔在地方時就沒我爸混得好。這輩子也就更趕不上了。主要是袁姑姑跟袁伯伯真的很像，袁伯伯男的長成這樣還算是像貌堂堂了，擱袁姑姑臉上，唉”小七還在為自己老爹得意中，自己老媽雖然也不很漂亮，可是比袁姑姑那可是強多了。
“又走題了”小和大人歎息了一聲，把她再拉回來。
“好了，老爹對袁老太爺有感情是真的，我聽他和鄭叔叔說都老爺子去世時，眼睛都紅了。但這回我真沒聽我媽說他特意來北京就是為了看老爺子的，還會特意帶上我們姐妹的照片。不過袁伯伯也沒必要說謊，我想應該是老爺子正好來開會，順便來看看老太爺，正好趕上老太爺不成了，是拿錢包裏的全家福給老太爺看看，說他現在過得很好，讓老太爺安心。他這麽說了，我爹也不會否認，否認就是傻子。”
“袁姑姑老公混得不成跟他的能力有關，與是不是袁家的女婿無關。若是錢叔是袁家的女婿，隻怕能更上一層樓。”小和大人想拍頭了，這位腦子還真是不成，“但這麽說了，就有可操作的空間了，袁老太爺已經去世了，若是說老太爺生前就念叨著，喜歡你們姐妹，倆家關係好，之前是沒緣分，若是親上加親，老太爺一定會高興的。你爸也就隻能聽著，最多笑著說，‘孩子們的事他做不了主。’但也得罪人不是。”小和大人放下了筆。
“你怎麽看？”
“袁家其實還要臉，當年你爸一農村兵都沒逼成，現在也就更不會受脅迫了。你今天沒應他說舊事的茬也是對的，‘大人的事你傻，你管不著。’由著錢叔來應付就是了。至於說樂樂，本就是聰明人，她若是有底了，就知道該怎麽辦。不過我覺得這是好事。”小和大人從來就是很會因勢利導把壞事變好事，他已經看到了曙光。
小七忙笑著把小時候樂樂讀書，老媽陪讀時的趣事一說，還有念大學時，麵對軍校和地方大學的艱難抉擇……她本來口才就不錯，本來當時家裏是有些窘迫的，但現在被小七一說，就跟笑話一樣。但也讓袁家知道，樂樂是錢家的驕傲，自己父母從小對樂樂的期望，所付出的代價可不低。所以別指望能輕易把樂樂拐回來，沒那麽容易。
“哈哈，你不妒忌，爸媽這麽偏心？”袁老爹故意說道，這些事可是查不出來的，他也是做父母的，想想，自己能像錢家那樣把孩子看得這麽重？他已經快想不起孩子們小時候讀書的事了，他太忙，哪有這個時間，老錢在地方不會閑成這樣吧？
“才不，我爸媽一直偏心我，因為我傻，所以我爸媽已經對我失去了信心，隻讓我身體好，別惹事，就是好孩子。”小七得意的晃著腦袋，連小和大人都笑了。
“所以說了，樂樂可造，多多可愛。”袁少笑著跟父親說道。
“小女兒嘛，若真是兒子，就會倒過來。”袁老爹嗬嗬的笑道，小七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如果自己是兒子，父母的重心就不同了，男孩子要頂門戶的，因為是小女兒，所以也就恣意的寵愛，反正還有靠譜的長女在。
“爸，這是多多給您寫的，您看看。”袁少把隻做了簡單的裝裱的鏡心攤開給老爺子看。小和大人讓小七寫完了，就讓博雅的裝裱師傅簡單的做了一下，本來再配上鏡框就可以了。本來也不差一個框子錢，隻是袁少來了，沒時間了。
老爺子戴上眼鏡，再認真看來起，好一會兒才點頭，“回頭配上框，掛到我書房。”
“好的。”袁少小心的收了起來。
“你爸當年跟著你袁爺爺就喜歡練字，你袁爺爺就喜歡他這性子，一心一意想把你袁阿姨許配給他的當時院裏不少人家也盯著你爸呢，結果你爸偏說一事無成，堅決不肯結婚。拖到三十，千挑萬選，回武漢選了你媽。知道嗎？你媽婚後第一次來部隊，連我都去接了，我倒是要看看，得漂亮成什麽樣，把你爸給套住了。”說到這兒，連袁老爺子都笑了起來。
“我爸當年這麽帥啊？”小七有點茫然，雖然老爺子的照片她們都有看過，可是真不覺得啊。
“那時大學生不多，你爸可是文革前的大學生，就算是大學肄業，但當時也是高級知識份子了。剛剛二十歲，白白淨淨的，說話輕言細語，跟我們這些北方人大不相同。你袁爺爺那會就覺得你爸是帥才，說是警衛員，其實是當秘書在培養。你看三十多年過去了，老太爺一語成讖了。”袁老爹按按眼睛，似乎很有感觸，“老太爺病時，你爸特意趕過來看過，還帶著你們姐妹的照片，他跟老爺子真的是父子一般的感情啊”
“是啊，那會我們都上學，住學校，不然也該來看看袁爺爺的。”小七想哭了，什麽叫父子般的感情？自己這輩子真沒怎麽聽老爹說過袁家。她對袁家唯一的映像還是上輩子袁家那位不會做飯的阿姨，聽老爹跟那位鄭叔叔說起過舊事罷了。那會因為鄭叔叔和老爹都轉業了，所以說起來沒有負擔，現在鄭叔叔應該回武漢了，而老爹還在部隊，他上哪跟她們說這些。
“是啊，是啊”老爺子點著頭。
“可以吃飯了。”袁少在老爺子麵前還是很老實的，小心翼翼的過來招呼。
“走，吃飯去，聽小凱說你們倆愛吃老北京的家常飯，正好，我們家廚師師傅可是地道的老北京，做炸醬麵、京醬肉絲、最是地道不過的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媽常說我是從河南撿來的，怎麽就愛吃麵食呢？”小七扶起袁老爹，親熱的笑道。
“哈哈，這丫頭。”袁老爹這回真的笑了，“唉，現在看看還是老王說得對，女兒比兒子好？”
“那是，王伯伯從小最疼我，王媽媽也是，她是南方人，可是還為我學北方菜呢。”小七笑得沒心沒肺，其實心裏也苦啊，愛吃北方菜的是小和大人，小七是沒法子，陪著小和大人吃，黑鍋結果還得自己來背，唉，人生啊。
“你王伯伯說了，你到部隊就在他們家的，就跟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你爸這爹當得輕鬆，把你弄去了，結果扔給王家就完了。現在虧了吧，得扔一輩子，隻怕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對，讓他後悔去。”小七扶著老爺子到西廂的餐廳，跟老爺子逗上了悶子，把老爺子哄得開開心心的。一直到送他們走，反正小七是把自己知道的笑話都說了，就是沒給老爺子再說舊事的機會，坐著老爺子的車回了家，小七覺得自己得再給自己煮碗麵，**太累心了。她都愣是不知道自己吃沒吃飯。
“你要不要吃？”小七伸個頭。
“你吃吧。”小和大人專心的寫著字，雖然已經不往這方向發展了，但還是每天堅持練習，其實練字時，他也是把白天的事再過一次，讓自己沉寂下來，看看有沒有錯漏之處。
“我覺得袁家老爺子比袁少強多了。”煮了一碗麵，小七邊吃邊對小和大人說道。
“你心裏有壞人嗎？”。小和大人搖頭歎著，在小七心裏連自己都算是好人，還有誰能是壞人？
“沒有，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認為人該分好壞。袁少也不是壞人，家世太好，囂張也是正常的。但是覺得天下人都該配合他，就讓人覺得有點鬱悶了。袁伯伯倒還好，除了嚴肅點，其它的倒也將就。要是不拉著我說那些舊事就好了。”
“我看你聽得挺高興的。”小和大人瞥了她一眼，晚飯時看把袁老爹逗得，連送他們出來時，袁少都說父親少有這麽高興過。看來小七倒是很有跟老人交往的天賦，隻要一對一，她就能很快討人歡喜。
“當然高興，弄了半天袁家姑姑差點成了我媽，這回我得誇我爸了，你知道不，袁家姑姑連開水都不會燒，而且天天說自己身體不好，得把人急死。”
“如果你爸真娶了袁姑姑，就沒你了。”小和大人白了這位一眼，有點想把這位的腦袋劈開看看裝的是什麽了，“昨天樂樂說，兩家的關係複雜，你沒聽見？”
“聽見了，無非是說，老爺子在他們家當警衛員，多少有點卑下的意思，而今天袁伯伯的意思也說了，當年老太爺其實是想招老爺子當女婿的，老爺子沒答應。袁家當年拋的橄欖枝老爺子因為骨氣沒接，現在兩家雖然地位還是有距離，但也算門當戶對了，而錢家已經拒絕過袁家一次了，再拒絕就是想撕破臉。你是這個意思吧？”
“行啊，腦子沒我想的那麽差。”小和大人笑了。
“唉，我是懶得想，袁伯伯說得熱乎，可是我從來沒聽老爹提過袁家，我知道袁家是上輩子老爺子轉業了，跟袁家的女婿鄭叔叔一起在武漢兩家才走得近了一點。所以我老爹選擇也沒錯，真的當了袁家的女婿也不見得真的好，鄭叔叔在地方時就沒我爸混得好。這輩子也就更趕不上了。主要是袁姑姑跟袁伯伯真的很像，袁伯伯男的長成這樣還算是像貌堂堂了，擱袁姑姑臉上，唉”小七還在為自己老爹得意中，自己老媽雖然也不很漂亮，可是比袁姑姑那可是強多了。
“又走題了”小和大人歎息了一聲，把她再拉回來。
“好了，老爹對袁老太爺有感情是真的，我聽他和鄭叔叔說都老爺子去世時，眼睛都紅了。但這回我真沒聽我媽說他特意來北京就是為了看老爺子的，還會特意帶上我們姐妹的照片。不過袁伯伯也沒必要說謊，我想應該是老爺子正好來開會，順便來看看老太爺，正好趕上老太爺不成了，是拿錢包裏的全家福給老太爺看看，說他現在過得很好，讓老太爺安心。他這麽說了，我爹也不會否認，否認就是傻子。”
“袁姑姑老公混得不成跟他的能力有關，與是不是袁家的女婿無關。若是錢叔是袁家的女婿，隻怕能更上一層樓。”小和大人想拍頭了，這位腦子還真是不成，“但這麽說了，就有可操作的空間了，袁老太爺已經去世了，若是說老太爺生前就念叨著，喜歡你們姐妹，倆家關係好，之前是沒緣分，若是親上加親，老太爺一定會高興的。你爸也就隻能聽著，最多笑著說，‘孩子們的事他做不了主。’但也得罪人不是。”小和大人放下了筆。
“你怎麽看？”
“袁家其實還要臉，當年你爸一農村兵都沒逼成，現在也就更不會受脅迫了。你今天沒應他說舊事的茬也是對的，‘大人的事你傻，你管不著。’由著錢叔來應付就是了。至於說樂樂，本就是聰明人，她若是有底了，就知道該怎麽辦。不過我覺得這是好事。”小和大人從來就是很會因勢利導把壞事變好事，他已經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