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大手筆
樂樂說是馬上回北京，但也是第四天才回來，而第四天當然也是高潮迭起的時候，小七學校領導來了，小七聽老爹的話，第一時間跟學校匯報了，學校當時的想法其實是和袁少一樣的，能不上報就不要上報，畢竟就像袁少說的，多少都會有負麵影響。小七可是他們這幾年豎起的旗幟，連續兩界的全國女槍王，在書畫界影響也很大，文武雙全，成績也不錯，他們不想鬧大。但也知道這事還得跟小七爹商量，安慰了小七兩句後，馬上就跟小七爹聯係。然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商量的，然後學校內部還要商量，有了結果可得第四天。
小七可不敢請領導到自己家來說話，隻能換上軍裝，坐上博雅的車，由樂樂和小和大人陪著，去部隊的賓館。唉，領導召見，雖然自己不在乎，但是，還有老爺子的麵子在，總不能讓人說老爺子沒家教不是。
而小區門口滿是記者，小七根本就坐在後麵用雜誌蓋著臉，裝死。就算人拍了，也不見她的臉。
“看你那點出息，打人時怎麽沒想到這個？”樂樂不禁又罵道，從到家起，樂樂就一直在罵小七，小七也隻能聽著。
“爸說了，人不輕狂枉少年”小七懶懶的說道。
“唉，你聽他說，你過來前回了家，媽天天罵爸讓我們學什麽打架，現在好了，真出來打了，看看怎麽辦？”樂樂白了小七一眼。
“媽沒跟我說啊”小七坐直了，現在每天跟家裏打電話，老媽每天都問‘吃得好嗎，睡得好嗎？然後說，別怕，打就打了，有爸媽呢’但小七馬上明白，老媽也怕她難過，所以都不說。
“以後做事過過腦子，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打就打了，不過是脫軍裝。你脫軍裝是小事，你之前所得的獎勵就成了學校的笑話。弄到後來，就成了二世祖飛揚跋扈的典型。所以這回咱們許勝不許敗。”樂樂從下飛機起就沒停過罵小七，小七把這幾天的罵一次找補回來了。
“行了，樂樂姐，實然有個人跑出來對著她拍照，也不說話，多多也沒經曆過，那是正常反應。”小和大人這幾天跟律師一直接觸，該怎麽說，他很有分寸。
“所以說了她是傻蛋了，她打就打了，什麽也不說，直接打人，‘你衝出來，我以為你要打我，所以我是自衛。’然後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襲擊，就什麽事都沒了。看看你怎麽做的？打完人，還威脅記者，你以為你是誰？”樂樂繼續罵。
小七想想也是啊，自己威脅記者的確是做錯了，當什麽都不知道，先把人打了，再報警，自己就是可憐的小紅帽，看你們拿我說事兒？木有經驗啊老實的聽訓。
到了賓館，這回校長不來了，學校政治部主任帶著學校的法律顧問來了。
“報告，學員錢多多前來報到。”看到葉主任，小七立正敬禮。
“稍息。”葉主任還了一禮，擺擺手，“這是林教授，法學專家，對條例和法律深有研究。”
“林教授。”小七再跟沒穿軍裝的林教授敬禮。
“葉主任，林教授，這是家姐，這是王小明。”目前她和小和大人的關係還不能對學校公開，隻能含糊，“姐，這是學校政治部的葉主任，林教授。”
“您好，抱歉，多多是小孩子，被我們關死了，不懂外麵的事。闖了這麽大的禍，我父母深表歉意。”樂樂上前跟葉主任和林教授一一握手，表明自己的立場，她是代表家長的。小和大人在後麵跟著握了手，但不說話。
“小錢同學在學校表現一直很出色，在外麵沒經曆，可以理解。坐下談。”葉主任笑了笑，心裏都知道底線在哪，所以也不想廢話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當時的情況我聽說了，但我還是要聽你說一遍，不用有任何隱瞞。”林教授直接說道。
小七也知道，到了這一步，對學校也瞞不下什麽，於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當然，最後一句散打黑帶的話沒說。
“你並不知道記者會跟你？”林教授想想問了第一個問題。
“我又不是明星，再說，我也沒想到，這種沒有來由的小事，會有記者跟著。再說我才到北京第二天，除了啟老家，我也沒去過其它的地方，誰知道記者能手眼通天，會在啟老家樓下等著。”小七也委曲啊。
“所以他們不是跟你，而是等著啟老。”林教授點點頭，記下一筆。
“我們想，應該是第一天，多多和小明就去拜訪過，記者們隻怕當時沒想到，第二天是專門在那兒等多多的，畢竟啟老也不是他們能堵得到的。”樂樂說道，小七隻負責說事實，後麵的事，她老實的閉嘴，讓聰明的樂樂與學校談。樂樂不是小七，她來之前已經做了功課，回家又被老頭麵授機宜，知道該怎麽說。
“對。”林教授點點頭。
“聽說你們請了律師，他們調查取證得如何了？”林教授再問道。
小和大人忙把律師這幾天準備的資料取出，雙手遞了過去，裏麵有他們的思路，與一些證據。小七沒注意，當時除了記者邊上也是有人的，啟老在小區裏也挺受敬重，再加上這些記者們也都討厭，大家不約而同的站在小姑娘一邊。也是，一大男人，被小姑娘打了，還有臉出來說，要不要臉啊。
厚厚一打a4打印件，林教授也知道，人家也做了很充分的準備，翻看了一會，點點頭，“這個律師很好，做事很有條理，他想得很對，你現在畢竟是學員，有些涉及到部隊條例的部分，是有些麻煩的。就算是正當防衛，如果沒有正當性，沒有證人證辭，都對你來說很不利。”
“我們已經批評過她了，明明占理的事，讓她處理成這樣，當時直接報警就好了。”樂樂笑道，咬死了，小七這回是正當防衛，隻是處理得不好罷了。
“小孩子嘛。”葉主任笑了笑，“老林，你怎麽看。”
“這個我還是跟他們的律師再商量一下，畢竟已經報了地方法院，要不要直接轉入軍事法庭。”學法律的人慣性的嚴謹，就算看了資料，他還是得再想想，不輕易給結論。
“學校已經安排你上央七的《關注軍營》節目，專門談你這件事，近期部隊與地方總會有此小摩擦，部隊方麵都是嚴肅處理，但是有些事也的確是溝通不夠，我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弟兵們受到委曲，算是警鍾長鳴。”葉主任點頭把學校的意思一說。
“還沒開庭，這麽做好嗎？”無錯不跳字。樂樂遲疑了一下。
“已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部隊也要出來澄清一下的。”葉主任打了一個哈哈。
樂樂明白，這是先聲奪人，你們造輿論我們也要造聲勢。這已經不是小七和記者的事了，而是部隊與地方的一場戰爭了。
“多多還小，這個……”樂樂還是有點擔心，小七在她心裏還是傻子，上節目她也就隻能坐在下麵，必須由小七自己麵對媒體，她不敢。
“經曆了就不小了。”葉主任又笑了笑，不過眼睛裏沒有笑意，不過還算是給了錢家麵子，擺擺手，“放心，林教授也會去，多多隻把當時的情況說說就完了。”
“是”樂樂隻能笑著點頭，卻實在笑不出來。
“說點高興的，總政辦了一場為援藏建設的晚會，安排多多參加，中央軍委的領導也會參加，你準備一下。”葉主任說這個時，更嚴肅了。
多多倒了，參加晚會？她會幹嘛？五音不全的她上去表演小品還是說相聲？
“那沒事，多多專業上還是不錯的。”樂樂終於笑了。
“嗯，部隊培養不易，像多多這樣一專多能的學員還是不多見的。”葉主任眼睛裏總算有了一點笑意。
小七明白，這回是讓自己上去表演書畫了，總不能上去表演射擊，有軍委領導在，誰也不可能給她實彈不是。
下午，小七和林教授、張律師、樂樂會談，其實她也就是聽他們談，知道自己到時怎麽說。有了林教授這個熟知條例的法學專家在，張律師更有信心了，林教授也就有了譜。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麽對等的戰爭，他們也不是與全體媒體為敵，主流媒體也不會趟這個渾水。
“怕嗎？”無錯不跳字。袁少給了小七一杯紅酒，晚上因為樂樂來了，總得大家見個麵，雖然大麵上袁少沒露麵，但安排兩場都是上央視的大節目，也不是在地方的學校能安排的。
“我比別人慢三拍，等知道緊張時，已經結束了。”小七笑了笑，但也知道這回不是比賽，比賽沒時間讓她緊張，但做節目，想不緊張都不行了。
“從小就比別人傻，以為傻人有傻福的，現在好了，成這樣了。”樂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這事部隊很重視，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明明是見義能為的，結果最後倒黴的還是當兵的。現場連一個出來佐證的都沒有。總想找個機會出來談談，你算是個契機。所以你別怕，部隊這回站在你背後。”袁少笑了笑。
“謝謝”小七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袁少才不管呢，自己就和那些兵一樣，最後以脫軍裝來平民憤。
樂樂說是馬上回北京，但也是第四天才回來，而第四天當然也是高潮迭起的時候，小七學校領導來了，小七聽老爹的話，第一時間跟學校匯報了，學校當時的想法其實是和袁少一樣的，能不上報就不要上報，畢竟就像袁少說的，多少都會有負麵影響。小七可是他們這幾年豎起的旗幟，連續兩界的全國女槍王，在書畫界影響也很大，文武雙全，成績也不錯，他們不想鬧大。但也知道這事還得跟小七爹商量，安慰了小七兩句後，馬上就跟小七爹聯係。然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商量的，然後學校內部還要商量，有了結果可得第四天。
小七可不敢請領導到自己家來說話，隻能換上軍裝，坐上博雅的車，由樂樂和小和大人陪著，去部隊的賓館。唉，領導召見，雖然自己不在乎，但是，還有老爺子的麵子在，總不能讓人說老爺子沒家教不是。
而小區門口滿是記者，小七根本就坐在後麵用雜誌蓋著臉，裝死。就算人拍了，也不見她的臉。
“看你那點出息，打人時怎麽沒想到這個？”樂樂不禁又罵道，從到家起，樂樂就一直在罵小七，小七也隻能聽著。
“爸說了，人不輕狂枉少年”小七懶懶的說道。
“唉，你聽他說，你過來前回了家，媽天天罵爸讓我們學什麽打架，現在好了，真出來打了，看看怎麽辦？”樂樂白了小七一眼。
“媽沒跟我說啊”小七坐直了，現在每天跟家裏打電話，老媽每天都問‘吃得好嗎，睡得好嗎？然後說，別怕，打就打了，有爸媽呢’但小七馬上明白，老媽也怕她難過，所以都不說。
“以後做事過過腦子，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打就打了，不過是脫軍裝。你脫軍裝是小事，你之前所得的獎勵就成了學校的笑話。弄到後來，就成了二世祖飛揚跋扈的典型。所以這回咱們許勝不許敗。”樂樂從下飛機起就沒停過罵小七，小七把這幾天的罵一次找補回來了。
“行了，樂樂姐，實然有個人跑出來對著她拍照，也不說話，多多也沒經曆過，那是正常反應。”小和大人這幾天跟律師一直接觸，該怎麽說，他很有分寸。
“所以說了她是傻蛋了，她打就打了，什麽也不說，直接打人，‘你衝出來，我以為你要打我，所以我是自衛。’然後打電話報警，說有人襲擊，就什麽事都沒了。看看你怎麽做的？打完人，還威脅記者，你以為你是誰？”樂樂繼續罵。
小七想想也是啊，自己威脅記者的確是做錯了，當什麽都不知道，先把人打了，再報警，自己就是可憐的小紅帽，看你們拿我說事兒？木有經驗啊老實的聽訓。
到了賓館，這回校長不來了，學校政治部主任帶著學校的法律顧問來了。
“報告，學員錢多多前來報到。”看到葉主任，小七立正敬禮。
“稍息。”葉主任還了一禮，擺擺手，“這是林教授，法學專家，對條例和法律深有研究。”
“林教授。”小七再跟沒穿軍裝的林教授敬禮。
“葉主任，林教授，這是家姐，這是王小明。”目前她和小和大人的關係還不能對學校公開，隻能含糊，“姐，這是學校政治部的葉主任，林教授。”
“您好，抱歉，多多是小孩子，被我們關死了，不懂外麵的事。闖了這麽大的禍，我父母深表歉意。”樂樂上前跟葉主任和林教授一一握手，表明自己的立場，她是代表家長的。小和大人在後麵跟著握了手，但不說話。
“小錢同學在學校表現一直很出色，在外麵沒經曆，可以理解。坐下談。”葉主任笑了笑，心裏都知道底線在哪，所以也不想廢話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當時的情況我聽說了，但我還是要聽你說一遍，不用有任何隱瞞。”林教授直接說道。
小七也知道，到了這一步，對學校也瞞不下什麽，於是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當然，最後一句散打黑帶的話沒說。
“你並不知道記者會跟你？”林教授想想問了第一個問題。
“我又不是明星，再說，我也沒想到，這種沒有來由的小事，會有記者跟著。再說我才到北京第二天，除了啟老家，我也沒去過其它的地方，誰知道記者能手眼通天，會在啟老家樓下等著。”小七也委曲啊。
“所以他們不是跟你，而是等著啟老。”林教授點點頭，記下一筆。
“我們想，應該是第一天，多多和小明就去拜訪過，記者們隻怕當時沒想到，第二天是專門在那兒等多多的，畢竟啟老也不是他們能堵得到的。”樂樂說道，小七隻負責說事實，後麵的事，她老實的閉嘴，讓聰明的樂樂與學校談。樂樂不是小七，她來之前已經做了功課，回家又被老頭麵授機宜，知道該怎麽說。
“對。”林教授點點頭。
“聽說你們請了律師，他們調查取證得如何了？”林教授再問道。
小和大人忙把律師這幾天準備的資料取出，雙手遞了過去，裏麵有他們的思路，與一些證據。小七沒注意，當時除了記者邊上也是有人的，啟老在小區裏也挺受敬重，再加上這些記者們也都討厭，大家不約而同的站在小姑娘一邊。也是，一大男人，被小姑娘打了，還有臉出來說，要不要臉啊。
厚厚一打a4打印件，林教授也知道，人家也做了很充分的準備，翻看了一會，點點頭，“這個律師很好，做事很有條理，他想得很對，你現在畢竟是學員，有些涉及到部隊條例的部分，是有些麻煩的。就算是正當防衛，如果沒有正當性，沒有證人證辭，都對你來說很不利。”
“我們已經批評過她了，明明占理的事，讓她處理成這樣，當時直接報警就好了。”樂樂笑道，咬死了，小七這回是正當防衛，隻是處理得不好罷了。
“小孩子嘛。”葉主任笑了笑，“老林，你怎麽看。”
“這個我還是跟他們的律師再商量一下，畢竟已經報了地方法院，要不要直接轉入軍事法庭。”學法律的人慣性的嚴謹，就算看了資料，他還是得再想想，不輕易給結論。
“學校已經安排你上央七的《關注軍營》節目，專門談你這件事，近期部隊與地方總會有此小摩擦，部隊方麵都是嚴肅處理，但是有些事也的確是溝通不夠，我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弟兵們受到委曲，算是警鍾長鳴。”葉主任點頭把學校的意思一說。
“還沒開庭，這麽做好嗎？”無錯不跳字。樂樂遲疑了一下。
“已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部隊也要出來澄清一下的。”葉主任打了一個哈哈。
樂樂明白，這是先聲奪人，你們造輿論我們也要造聲勢。這已經不是小七和記者的事了，而是部隊與地方的一場戰爭了。
“多多還小，這個……”樂樂還是有點擔心，小七在她心裏還是傻子，上節目她也就隻能坐在下麵，必須由小七自己麵對媒體，她不敢。
“經曆了就不小了。”葉主任又笑了笑，不過眼睛裏沒有笑意，不過還算是給了錢家麵子，擺擺手，“放心，林教授也會去，多多隻把當時的情況說說就完了。”
“是”樂樂隻能笑著點頭，卻實在笑不出來。
“說點高興的，總政辦了一場為援藏建設的晚會，安排多多參加，中央軍委的領導也會參加，你準備一下。”葉主任說這個時，更嚴肅了。
多多倒了，參加晚會？她會幹嘛？五音不全的她上去表演小品還是說相聲？
“那沒事，多多專業上還是不錯的。”樂樂終於笑了。
“嗯，部隊培養不易，像多多這樣一專多能的學員還是不多見的。”葉主任眼睛裏總算有了一點笑意。
小七明白，這回是讓自己上去表演書畫了，總不能上去表演射擊，有軍委領導在，誰也不可能給她實彈不是。
下午，小七和林教授、張律師、樂樂會談，其實她也就是聽他們談，知道自己到時怎麽說。有了林教授這個熟知條例的法學專家在，張律師更有信心了，林教授也就有了譜。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麽對等的戰爭，他們也不是與全體媒體為敵，主流媒體也不會趟這個渾水。
“怕嗎？”無錯不跳字。袁少給了小七一杯紅酒，晚上因為樂樂來了，總得大家見個麵，雖然大麵上袁少沒露麵，但安排兩場都是上央視的大節目，也不是在地方的學校能安排的。
“我比別人慢三拍，等知道緊張時，已經結束了。”小七笑了笑，但也知道這回不是比賽，比賽沒時間讓她緊張，但做節目，想不緊張都不行了。
“從小就比別人傻，以為傻人有傻福的，現在好了，成這樣了。”樂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這事部隊很重視，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明明是見義能為的，結果最後倒黴的還是當兵的。現場連一個出來佐證的都沒有。總想找個機會出來談談，你算是個契機。所以你別怕，部隊這回站在你背後。”袁少笑了笑。
“謝謝”小七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袁少才不管呢，自己就和那些兵一樣，最後以脫軍裝來平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