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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另外一個我
雲希希自然沒有什麽受到驚嚇的症狀。克林很明確的對普安諾表明，一個處於驚恐情緒下的小女孩是不會什麽心思去興致勃勃的挑選新裙子的。
“那我現在能去看哥哥了嗎？”雲希希期盼的看著普安諾。
“可以的希希小姐，不過柯鶩先生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以保護您的安全。柯鶩先生，請。”普安諾伸手示意一下，然後轉身出去送克林離開。
“沒有感到恐懼？”柯鶩看著門關上回頭看著雲希希笑容依舊是那麽溫和，站起身走到雲希希身邊“我的希希？”
“請注意一下柯鶩先生，我現在可不再是您的希希了，很久之前就不再是了。”雲希希抬頭望著柯鶩的雙眼收起了一貫掛在臉上天真的微笑，麵無表情的撥開了柯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會怎麽樣？”柯鶩毫不在意雲希希的冷眼相待，蹲下身語氣輕柔得仿若一位慈祥的長輩。
“你不會，現在你殺了我，你是無論如何都撇不清嫌疑的，無論你的謊言又多精妙都不可能。你不會這樣輕舉妄動做這麽愚蠢而衝動的事情。”雲希希冷笑著搖頭，然後站起身來“不過，柯鶩先生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會怎麽樣？誰會相信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殺了你？”
“我的希希，你也不會。”柯鶩手指輕輕點了點雲希希微笑著也搖搖頭“如果你會，又何必等到今天？我是你父親不是嗎？”
“你現在已經不是了。”雲希希咬著嘴唇等著柯鶩，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你，已經親手將我們的關係切斷，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沒有”
“是嗎？”柯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低頭挽了挽衣袖，手指骨節手型分明如同他的外表一般斯文而溫和“不過希希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
“你能夠回去？”雲希希沒有回答，看著柯鶩的手深吸了口氣略微有些顫抖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猜測“你能夠隨時回到地球？然後身體就能如同沒有來到過這裏一般？”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柯鶩為什麽會變得年輕，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柯鶩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也許別人不會注意這些細節，但是她怎麽會錯過這些呢。
“正中希希你知道嗎？你這麽具有勇敢的想象力和洞察力真的非常非常像我。”柯鶩嗬嗬笑著看起來好似對雲希希非常滿意，非常驕傲一般說著“沒錯，我能夠回去，一旦回去身體就會複原成沒有來到這裏之前的樣子，隨時隨地。這就像這裏的那種恩……空間魔法還有治愈魔法？打不過就跑，我記得你當初很喜歡這句話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以這種方式逃離生老病死，長生不老？”雲希希得到了答案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柯鶩。
“你就是這樣想我，恩？我的女兒。”柯鶩仿佛很傷心一般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清楚我不是那種追求這些的人。”
“對，你隻是喜歡將一切都把握在你手中而已。”雲希希語氣平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眼睛裏卻帶著些嘲諷“可是我不覺得你在這裏掌控到誰，比如你在地球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事必躬親不是嗎？”
“哦，希希你果然是我最最可愛的女兒。我那麽多年真是沒有白白疼你。”柯鶩好像很欣喜雲希希這樣理解他，毫不在乎雲希希抗拒的眼神獎賞似的拍了拍雲希希的腦袋“可是有句話叫做水到渠成，我是怎麽教你來著？隻要做好之前的準備，雖然枯燥，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價值，但是當一切都完成，你所期待的就會自然而然落到手中。忘記了嗎？你也曾那樣對付過我，做的很優秀。隻不過差了最後一步而已，很可惜不是嗎？”
“是很可惜，最後一步斬草除根，當初我本能殺了你的。”雲希希看著柯鶩的眼睛裏說不上是後悔還是自嘲，她在地球上的時候曾經有機會殺掉眼前這個人的，可是卻沒有。
“是啊，真可惜，要是你那樣做了你就更像我了。”柯鶩竟然也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仿佛雲希希放過的不是他的姓名一般“可惜你的親愛的樊凡卻不希望你那麽做不是嗎？”
“不是他的原因”雲希希因為樊凡的名字而突然激動起來“而你也沒有資格提起他，你不配”
“好好好，我不提他。”柯鶩舉起雙手好像是對孩子沒有辦法的父親一般，無奈的對著雲希希笑“那麽現在，希希你現在就能真的下手殺了我嗎？如果你不能，要不要想想你是不是要重新選擇一下是不是要回到我身邊？希希，你知道我真的很思念你。”
“回到毀了我一切的人身邊？你是在思念當年那個甘心為你做一切事情的柯惜希，而不是我雲希希。”雲希希壓下心底濃濃的火氣，抬起頭看著柯鶩眼神中帶著一絲一往無前的狠厲“而現在，柯鶩你要不要想想如果現在我對普安諾說你要對我不利，如果我說你就是想要害我的那隻幕後黑手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柯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希希你現在才十歲，就如同你說的沒有人會認為你能殺了我一般，也不會有誰完全相信你所說的話的我親愛的希希。那隻能讓你在這個家裏的信譽度降低而沒有別的益處。”
“你……”雲希希剛想開口再說什麽卻頓住了，轉眼間臉上又露出了天真可愛燦爛的笑容
“流觴沒說錯，你果然還像過去一樣敏銳。”柯鶩說完也坐回了雲希希對麵的椅子，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溫和文雅
敲門聲適時響起，普安諾回來了。
“希希小姐最近隻要記住不要離開侍衛太遠就可以了。”柯鶩好像剛對雲希希囑咐了很多話一般說著結束語。
“好的，不過那些都是什麽人啊？”雲希希好似一直都是那樣一個乖孩子一般，有點擔憂的抬起頭問著柯鶩“他們到底為什麽要傷害希希啊？”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為了各種各樣的願意而去做一些他們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壞事的，希希小姐請不要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不是嗎？希希不要害怕好嗎？”柯鶩語氣溫柔的安撫著，可是雲希希卻聽出了這話裏其他的味道。
“恩，希希不害怕。”雲希希看著柯鶩的眼睛，緩緩的搖搖頭，不論如何，她也不會再回到這個人身邊，永遠不會。
“希希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普安諾對雲希希說著，他不知道雲希希這一次會去多久，所以還是早去早回的好，晚上遇到危險的幾率會更大。
“好的，柯鶩先生不和我一起去嗎？”雲希希偏頭問著普安諾。
“柯鶩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普安諾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柯鶩微微點了點頭“辛苦您了柯鶩先生。“
“哦。”雲希希回頭對著柯鶩揮了揮手“那柯鶩先生再見。”
“再見，希希小姐。”柯鶩微笑，然後做了一個讓普安諾放心的手勢便隨著他們走出了雲希希的房間，站在澄陽花園的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主人，沒有跟上。”流觴如同洛亦每次出現的方式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柯鶩身後。
“那個是她的幫手，很信任的幫手，不然她不會將這些東西教給他。”柯鶩帶著流觴繞著澄陽花園走著，對每個遇上的人都回以微笑。因為受了普安諾的吩咐，一路上也沒有什麽人盤問阻撓，畢竟黑發黑眸在摩桑國也是很明顯的特點。
“四十一號回報說麗娜提供的那夥截路的傭兵沒有找到。”流觴用漢語對柯鶩匯報著信息，這在這裏是再安全沒有的密語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但是在附近的森林裏發現了一些使用過魔法的痕跡。”
“魔法？”柯鶩微微一頓，繼而一笑“沒想到她隱瞞的要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是否要繼續追查？”流觴沒有接話，隻是等著柯鶩的下一步指示，他的這位主人並不希望別人自作聰明揣測他的想法。即便以前的那個希希小姐可以，卻已早已成為過去。他更加沒有資格奢望。
“不需要了，叫四十一號從龍語山脈去女兒郡。”柯鶩搖搖頭吩咐著流觴，說出女兒郡這個詞的時候臉上古怪的笑意一閃而過。
“女兒郡？”流觴不解的抬頭看著柯鶩
“洛亦，這個撫養希希長大的‘老獵人’”柯鶩轉了一下食指上的秘銀戒指腳步頓了一下，對路過的女傭微微一笑，惹得那位金發少女臉色緋紅的離去，這才繼續開口“能讓希希掛在嘴邊的人，值得我多了解一下。”
“是。”流觴點頭應是。
“淺衣還在穆格身邊？”柯鶩轉而問起其他的事情，卻是抬著頭看著四周仿佛真的在檢查這裏的防衛一般，這裏的防衛不行，不然那個希希萬分信任的人怎麽會這樣輕易的來去。
“是的，淺衣一直跟在穆格身邊。”流觴依舊恭敬的回答，可是一抬頭卻看見了柯鶩略帶探究的眼神，心下一跳。這種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覺讓他感覺恐懼，也是因為這樣的感覺讓他從不敢心生背叛。流觴被盯得低下了頭，他果然一絲一毫都無法隱瞞“淺衣對留在穆格身邊有些不以為然。”
“他是對穆格不以為然，還是對希希不以為然。”柯鶩的聲音裏終於帶出了一些冷意，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溫文爾雅卻更襯得這聲音森然可怕。“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想，認為我大驚小怪，認為我高估了她的能耐？”
“流觴不敢。”流觴低著頭沉聲回答著，他不能顯露出自己麵對逼問的恐懼，不然他會更不為柯鶩看重。
“你們那，要記住，你們永遠都是比不過她的”柯鶩看著流觴低頭的樣子輕輕一笑，希希雖然了解他卻永遠都不會清楚他當初為什麽會那樣對她，因為這些人而舍棄她？這些人怎麽配得上？
希希是他的女兒，是他親手塑造的另外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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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另外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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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現在能去看哥哥了嗎？”雲希希期盼的看著普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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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感到恐懼？”柯鶩看著門關上回頭看著雲希希笑容依舊是那麽溫和，站起身走到雲希希身邊“我的希希？”
“請注意一下柯鶩先生，我現在可不再是您的希希了，很久之前就不再是了。”雲希希抬頭望著柯鶩的雙眼收起了一貫掛在臉上天真的微笑，麵無表情的撥開了柯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會怎麽樣？”柯鶩毫不在意雲希希的冷眼相待，蹲下身語氣輕柔得仿若一位慈祥的長輩。
“你不會，現在你殺了我，你是無論如何都撇不清嫌疑的，無論你的謊言又多精妙都不可能。你不會這樣輕舉妄動做這麽愚蠢而衝動的事情。”雲希希冷笑著搖頭，然後站起身來“不過，柯鶩先生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會怎麽樣？誰會相信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能殺了你？”
“我的希希，你也不會。”柯鶩手指輕輕點了點雲希希微笑著也搖搖頭“如果你會，又何必等到今天？我是你父親不是嗎？”
“你現在已經不是了。”雲希希咬著嘴唇等著柯鶩，聲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你，已經親手將我們的關係切斷，現在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沒有”
“是嗎？”柯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低頭挽了挽衣袖，手指骨節手型分明如同他的外表一般斯文而溫和“不過希希你認為你能殺得了我？”
“你能夠回去？”雲希希沒有回答，看著柯鶩的手深吸了口氣略微有些顫抖的問出自己心中的猜測“你能夠隨時回到地球？然後身體就能如同沒有來到過這裏一般？”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柯鶩為什麽會變得年輕，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柯鶩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也許別人不會注意這些細節，但是她怎麽會錯過這些呢。
“正中希希你知道嗎？你這麽具有勇敢的想象力和洞察力真的非常非常像我。”柯鶩嗬嗬笑著看起來好似對雲希希非常滿意，非常驕傲一般說著“沒錯，我能夠回去，一旦回去身體就會複原成沒有來到這裏之前的樣子，隨時隨地。這就像這裏的那種恩……空間魔法還有治愈魔法？打不過就跑，我記得你當初很喜歡這句話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以這種方式逃離生老病死，長生不老？”雲希希得到了答案反而平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柯鶩。
“你就是這樣想我，恩？我的女兒。”柯鶩仿佛很傷心一般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清楚我不是那種追求這些的人。”
“對，你隻是喜歡將一切都把握在你手中而已。”雲希希語氣平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眼睛裏卻帶著些嘲諷“可是我不覺得你在這裏掌控到誰，比如你在地球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事必躬親不是嗎？”
“哦，希希你果然是我最最可愛的女兒。我那麽多年真是沒有白白疼你。”柯鶩好像很欣喜雲希希這樣理解他，毫不在乎雲希希抗拒的眼神獎賞似的拍了拍雲希希的腦袋“可是有句話叫做水到渠成，我是怎麽教你來著？隻要做好之前的準備，雖然枯燥，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價值，但是當一切都完成，你所期待的就會自然而然落到手中。忘記了嗎？你也曾那樣對付過我，做的很優秀。隻不過差了最後一步而已，很可惜不是嗎？”
“是很可惜，最後一步斬草除根，當初我本能殺了你的。”雲希希看著柯鶩的眼睛裏說不上是後悔還是自嘲，她在地球上的時候曾經有機會殺掉眼前這個人的，可是卻沒有。
“是啊，真可惜，要是你那樣做了你就更像我了。”柯鶩竟然也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仿佛雲希希放過的不是他的姓名一般“可惜你的親愛的樊凡卻不希望你那麽做不是嗎？”
“不是他的原因”雲希希因為樊凡的名字而突然激動起來“而你也沒有資格提起他，你不配”
“好好好，我不提他。”柯鶩舉起雙手好像是對孩子沒有辦法的父親一般，無奈的對著雲希希笑“那麽現在，希希你現在就能真的下手殺了我嗎？如果你不能，要不要想想你是不是要重新選擇一下是不是要回到我身邊？希希，你知道我真的很思念你。”
“回到毀了我一切的人身邊？你是在思念當年那個甘心為你做一切事情的柯惜希，而不是我雲希希。”雲希希壓下心底濃濃的火氣，抬起頭看著柯鶩眼神中帶著一絲一往無前的狠厲“而現在，柯鶩你要不要想想如果現在我對普安諾說你要對我不利，如果我說你就是想要害我的那隻幕後黑手會怎麽樣？”
“會怎麽樣？”柯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希希你現在才十歲，就如同你說的沒有人會認為你能殺了我一般，也不會有誰完全相信你所說的話的我親愛的希希。那隻能讓你在這個家裏的信譽度降低而沒有別的益處。”
“你……”雲希希剛想開口再說什麽卻頓住了，轉眼間臉上又露出了天真可愛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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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小姐最近隻要記住不要離開侍衛太遠就可以了。”柯鶩好像剛對雲希希囑咐了很多話一般說著結束語。
“好的，不過那些都是什麽人啊？”雲希希好似一直都是那樣一個乖孩子一般，有點擔憂的抬起頭問著柯鶩“他們到底為什麽要傷害希希啊？”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為了各種各樣的願意而去做一些他們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壞事的，希希小姐請不要害怕，我們都會保護你的不是嗎？希希不要害怕好嗎？”柯鶩語氣溫柔的安撫著，可是雲希希卻聽出了這話裏其他的味道。
“恩，希希不害怕。”雲希希看著柯鶩的眼睛，緩緩的搖搖頭，不論如何，她也不會再回到這個人身邊，永遠不會。
“希希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了。”普安諾對雲希希說著，他不知道雲希希這一次會去多久，所以還是早去早回的好，晚上遇到危險的幾率會更大。
“好的，柯鶩先生不和我一起去嗎？”雲希希偏頭問著普安諾。
“柯鶩先生還有其他的事情。”普安諾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柯鶩微微點了點頭“辛苦您了柯鶩先生。“
“哦。”雲希希回頭對著柯鶩揮了揮手“那柯鶩先生再見。”
“再見，希希小姐。”柯鶩微笑，然後做了一個讓普安諾放心的手勢便隨著他們走出了雲希希的房間，站在澄陽花園的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主人，沒有跟上。”流觴如同洛亦每次出現的方式一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柯鶩身後。
“那個是她的幫手，很信任的幫手，不然她不會將這些東西教給他。”柯鶩帶著流觴繞著澄陽花園走著，對每個遇上的人都回以微笑。因為受了普安諾的吩咐，一路上也沒有什麽人盤問阻撓，畢竟黑發黑眸在摩桑國也是很明顯的特點。
“四十一號回報說麗娜提供的那夥截路的傭兵沒有找到。”流觴用漢語對柯鶩匯報著信息，這在這裏是再安全沒有的密語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但是在附近的森林裏發現了一些使用過魔法的痕跡。”
“魔法？”柯鶩微微一頓，繼而一笑“沒想到她隱瞞的要比我想象的要多啊。”
“是否要繼續追查？”流觴沒有接話，隻是等著柯鶩的下一步指示，他的這位主人並不希望別人自作聰明揣測他的想法。即便以前的那個希希小姐可以，卻已早已成為過去。他更加沒有資格奢望。
“不需要了，叫四十一號從龍語山脈去女兒郡。”柯鶩搖搖頭吩咐著流觴，說出女兒郡這個詞的時候臉上古怪的笑意一閃而過。
“女兒郡？”流觴不解的抬頭看著柯鶩
“洛亦，這個撫養希希長大的‘老獵人’”柯鶩轉了一下食指上的秘銀戒指腳步頓了一下，對路過的女傭微微一笑，惹得那位金發少女臉色緋紅的離去，這才繼續開口“能讓希希掛在嘴邊的人，值得我多了解一下。”
“是。”流觴點頭應是。
“淺衣還在穆格身邊？”柯鶩轉而問起其他的事情，卻是抬著頭看著四周仿佛真的在檢查這裏的防衛一般，這裏的防衛不行，不然那個希希萬分信任的人怎麽會這樣輕易的來去。
“是的，淺衣一直跟在穆格身邊。”流觴依舊恭敬的回答，可是一抬頭卻看見了柯鶩略帶探究的眼神，心下一跳。這種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覺讓他感覺恐懼，也是因為這樣的感覺讓他從不敢心生背叛。流觴被盯得低下了頭，他果然一絲一毫都無法隱瞞“淺衣對留在穆格身邊有些不以為然。”
“他是對穆格不以為然，還是對希希不以為然。”柯鶩的聲音裏終於帶出了一些冷意，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溫文爾雅卻更襯得這聲音森然可怕。“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想，認為我大驚小怪，認為我高估了她的能耐？”
“流觴不敢。”流觴低著頭沉聲回答著，他不能顯露出自己麵對逼問的恐懼，不然他會更不為柯鶩看重。
“你們那，要記住，你們永遠都是比不過她的”柯鶩看著流觴低頭的樣子輕輕一笑，希希雖然了解他卻永遠都不會清楚他當初為什麽會那樣對她，因為這些人而舍棄她？這些人怎麽配得上？
希希是他的女兒，是他親手塑造的另外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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