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你那表妹元陰尚在,且由於身具真龍血脈,極陰中孕有一點極陽,正是絕佳旳爐鼎,秦某自是垂涎無比。


    不過,她那長輩可不是個好相與的, 你到時真能做到?”


    秦鴆舔了舔嘴唇,有些意動又有些懷疑地道。


    “嗬嗬,隻要我得了少主之位,區區一個旁支族人的嫁娶之事,自是能夠做主的,秦兄還是想想婚宴該怎麽辦吧!”


    隴廣大笑一聲, 信心十足地許諾道。


    “看來秦某此番便是不給隴廣道友出死力都不行了。”


    秦鴆戰意暗燃地道。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隴廣與秦鴆密謀之時, 洛虹四人已在浮空巨岩上尋到了一僻靜之處。


    隻見黎鈞腳下一踩,便施展土行法術,數息內構築出了一間石屋。


    布置好禁製,隔絕旁人探查後,洛虹才鬆開隴瑞雲身上的禁製。


    “瑞雲道友,洛某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不礙的,緊要關頭區區小節自該拋在腦後。”


    隴瑞雲雙頰羞紅,卻故作大方地道。


    “沒想到這麽順利就混進來了,黎某還以為那隴廣會親自查驗一番,看來他也隻是表麵謙遜,暗地裏必然是覺得吃定我們了。”


    黎鈞對隴廣這個罪魁禍首沒有半點好感,當下冷笑著道。


    “從眼下的情形看,莪們之前的確是做了個明智的決定,這場試煉單打獨鬥必輸無疑。


    不過混到隴廣這邊也隻能得一時之安穩,等兩大勢力的大戰一啟, 我們反倒會更為危險。


    而且照我估計,隴廣雖能占得一些先機,但最終定是鬥不過那命定龍子的!”


    許雪川並未因計劃成功就放鬆下來, 反而秀眉微皺地綢繆起之後該如何走。


    上百位化神修士的大戰,想想便知那是何等凶險,要是還處在輸麵大的一邊,那就更令人不安了。


    “許仙子,你們別小瞧了廣哥....隴廣,我與他自幼相識,他是什麽樣一個人,我是最清楚不過。


    在我的印象裏,若是不對一件事有個七八成的把握,他是寧願錯失機會,也不會魯莽行動的。


    龍血試煉的情況雖然特殊,但他所依仗的肯定不止表麵上的這些人。”


    此前一直主意不大的隴瑞雲,在談到隴廣之時突然認真了起來。


    “洛某也覺得此人城府頗深,方才在石殿時便隱隱感覺到一股氣息,十有八九是有一個神通高強的同道隱藏在他身邊。”


    洛虹當即附和道。


    “竟連洛道友的神識都隻能模糊感知,那此人必定相當可怕。”


    許雪川秀眉微蹙地歎過一聲後,又沉吟了片刻才道:


    “我們現在要做的有兩件事,一是再找機會斬殺兩名隴家族人,二是奪取至少一枚碧落丹。


    聽過隴廣的計劃後,這第一件事想來不難,隻需趁著突襲的機會下手即可。


    可這第二件事就十分麻煩了,單單一個隴廣的話,我們還能在激戰之際突然發難,大概率直接將他拿下。


    但現在,他身邊暗藏著一個神通高強的同道,除非事先引其現身,不然我們沒有半點機會!”


    “隻靠我們四個是不行,但如果人手再多些,可就不一樣了。


    方才剛到此地就迎來的那位道友,乃是洛某一位信得過的朋友。


    以他的性子,定是不會甘心受人威脅,被迫賣命的,且讓洛某去與他商談一番,相信會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洛虹可不信這四十多個化神修士全都沒強奪碧落丹的心思,隻不過互相都不認識,短時間內難以組織起來,這才一個個的安分到現在。


    “那就全靠洛道友了!”


    黎鈞當下頗感洛虹仁義,拱手謝道。


    “嗯,許仙子等會兒若是無事,便帶著瑞雲道友去探探那些留下的隴家族人的情況,看看是不是真如那隴廣所說。”


    簡單回禮後,洛虹朝許雪川建議道。


    “洛道友想得周到,我稍後便去。”


    許雪川細思一瞬後,當即點頭回應。


    “好,洛某這就先行一步!”


    洛虹也不耽擱,身形一閃便來到了石屋之外。


    此時天色已暗,七輪明月掛在天穹之上,巨岩表麵竟已凝滿白霜。


    沙漠夜晚的天氣雖是刺骨冰寒,可對化神修士而言,卻是毫無影響。


    辨清方向後,洛虹立刻化作一道藍色遁光,朝巨岩的東北角而去。


    正想著怎麽找到白守的石屋,洛虹便發現在巨岩的東北角這片,竟沒有零散的石屋,隻有一座高三四十丈,中間空出一個院子的古怪石樓。


    “應該就是這了。”


    自語一聲後,洛虹立刻將遁光一轉,落到了石樓的禁製之外。


    剛要叫門,那禁製光罩便自己撕開了一個缺口,顯然此地主人已經知曉了洛虹的來訪。


    “竟有七八道氣息聚集在石樓中,嘿嘿,白守果然不是個安分的。”


    心念一轉,洛虹便絲毫不懼地穿過禁製光罩,走向石樓大門。


    哪想他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的禁製缺口便猛地一合,整個光罩的大亮起來。


    這赫然是陣法禁製激發的前兆,洛虹眉頭一皺,便見一口玄黃巨劍正從其頭頂的光罩中鑽出。


    下一刻,這玄黃巨劍便狠狠落下,一副要將洛虹一斬兩半的架勢。


    見此情景,洛虹卻是不閃不避,右掌上突然浮現一隻黑皮手套,隨即不緊不慢地朝玄黃巨劍抓去。


    隻聽“嘭”的一聲悶響,一圈黃色靈波如海浪般朝四周蕩開,洛虹的右掌竟一下拿捏住了玄黃巨劍的劍尖。


    這時,四道光柱從光罩的四角射出,沒入玄黃巨劍中後,一下讓它膨脹了三倍。


    三十餘丈長的劍身,就如小山一般,可仍不能令洛虹的右掌下沉哪怕半寸。


    反而,洛虹右掌背上現出一張魔臉後,也不見其如何用力,就將這玄黃巨劍捏了個粉碎。


    漫天潰散的黃色光點中,洛虹朝著石樓沉聲道:


    “白道友,莫非你今日擺的事鴻門宴?”


    白守既然知道他的一部分真實實力,那洛虹也就沒必要在這裏演戲了。


    “這位道友息怒,此事與白道友無關,乃是蘇某主張要試試道友的本事。”


    隨著一道充滿磁性的嗓音,一位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石樓門前。


    “化神後期,劍修?”


    稍一感應對方氣息,洛虹便確定了他劍修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淩厲,好似一口祭出的神鋒無影劍。


    對方修為雖高,但洛虹又豈會懼怕,當即就不滿地道:


    “哦?那道友試下來感覺如何?”


    “你的靈寶威力很強,估計在我們中實力能排到三甲之列。”


    蘇劍河神色平靜地回道。


    “嗬嗬,那道友想必是自認第一了。”


    洛虹冷笑一聲道。


    “道友今日心情不好蘇某能夠理解,而且蘇某之舉確實有些無禮。


    若是道友心中實在氣憤難平,不妨出手泄憤,蘇某願硬接道友一擊,以作賠罪。”


    蘇劍河直接默認下來,溫聲朝洛虹拱手道。


    咦?倒是個好脾氣的....洛虹聞言略感詫異。


    而在石樓之中,白守與另外五位化神修士此刻都關注著外頭的局勢,臉上神色各異。


    “哎,白某早說洛兄神通不凡了,你們偏偏不信,非要試探,惹出事端來了吧!”


    白守此時一臉苦色,他這一回下來,好不容易和洛虹搭上的交情,隻怕得賠進去大半。


    “切,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事關我等生死的大事,我等怎麽可能隻聽你一麵之詞。”


    “說得不錯!而且有蘇道友在,能出什麽大事,反倒是不來上一回,今後容易出事!”


    “嗬嗬,果然來了,蘇道友這真是一招鮮吃遍天了。


    不知這位洛道友見到自己奮力施展的神通,被蘇道友一劍破去會是什麽表情!”


    “嘿嘿,隻怕和白道友一樣,得目瞪口呆個半天吧。”


    聽聞此言,白守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怒意,想他剛接觸這夥人時,蘇劍河也對他承諾了同樣的賠罪方式。


    結果被對方一劍破去了神通,好好來個下馬威!


    本事不如人,吃個下馬威也不算什麽,白守倒也沒有因此記恨蘇劍河。


    不過他身旁的幾個神通與他相差不大,又憑什麽取笑他。


    “哼!幾位既然如此篤定,那可敢於白某打個賭?”


    “賭什麽?”


    一個錦袍大漢下意識地問道。


    “就賭洛兄的神通蘇道友不能一劍破之!賭注也別太大,就一件一次性法寶!”


    白守氣勢洶洶地拍出一張初階低級寶符道。


    一件一次性法寶的賭注放到平時確實不大,可眼下是什麽情況,過幾日就要拚殺,這些一次性法寶的價值頓時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過,哪怕方才洛虹露了一手,這五人仍舊對蘇劍河頗有信心。


    所以,隻是遲疑了一瞬,他們便紛紛應下了賭約,且全都壓在了蘇劍河那頭。


    石樓中的小衝突,洛虹和蘇劍河自是不知。


    “洛道友不必客氣,盡管出手就是,石樓外的陣法足以平息我們一擊的動靜。”


    見洛虹片刻沒有動作,蘇劍河婉轉地催促道。


    陣法的作用不用蘇劍河說,洛虹自己也知道,他之所以遲遲不動手,隻是在考慮其他的東西。


    “此人這是擺明了想招攬強者結成一個小團體,其目的不外乎是在大戰中互相扶持,和搶奪碧落丹這兩個。


    而以他的修為和神通,隻要一心投靠隴廣,大戰時護衛在他周圍,必然要比現在組織一個小團體安全得多。


    並且他還是個劍修,性子剛烈,不太可能屈服於隴廣,所以他的目的八成和我一樣。


    不過,就算目的一樣,能夠合作,也必須明確一個主導者。


    瞧此人的樣子,光憑嘴皮子肯定是不能讓他乖乖按我說的做的。”


    想到這裏,洛虹雙眼不禁微眯起來。


    他雖沒有中黃泉丸之毒,但黎鈞終究曾在隴家戰舟上出手幫過他。


    若是可以,洛虹想要還上這份人情,所以搶奪碧落丹一事必須由他主持,因為他自信這樣才成功率最高。


    “道友既然這般自信,那洛某就得罪了!”


    提醒一聲後,洛虹右臂上驟然浮現出濃鬱的五色霞光,仿佛彩色的錦緞將他手臂包裹了起來。


    很快,這些五色霞光便朝洛虹掌心匯去,一杆隻手可握的五色靈槍眨眼間便凝聚成形。


    感應到五色靈槍中純粹之極的五行靈力,蘇劍河自現身來一直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凝重之色。


    此時,他不敢再托大,神念一動,便祭出了紫河劍,令其豎於胸前。


    隨即,他手上劍訣連掐,使靈劍氣息暴漲的同時,周圍回蕩起了陣陣浪濤之聲。


    “竟已修出了劍勢,差一步便可凝聚異象,嗬嗬,怪不得會如此自傲!”


    洛虹雖不是劍修,但還是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厲害之處。


    韓老魔其實一直都可以算是劍修,不過他走的是劍陣的路數。


    而一般劍修可沒這麽多資源一個人玩劍陣,多數隻祭煉一口本命飛劍。


    這蘇劍河便是其中的典型!


    提醒一聲後,洛虹右臂上驟然浮現出濃鬱的五色霞光,仿佛彩色的錦緞將他手臂包裹了起來。


    很快,這些五色霞光便朝洛虹掌心匯去,一杆隻手可握的五色靈槍眨眼間便凝聚成形。


    感應到五色靈槍中純粹之極的五行靈力,蘇劍河自現身來一直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凝重之色。


    此時,他不敢再托大,神念一動,便祭出了紫河劍,令其豎於胸前。


    隨即,他手上劍訣連掐,使靈劍氣息暴漲的同時,周圍回蕩起了陣陣浪濤之聲。


    “竟已修出了劍勢,差一步便可凝聚異象,嗬嗬,怪不得會如此自傲!”


    洛虹雖不是劍修,但還是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厲害之處。


    韓老魔其實一直都可以算是劍修,不過他走的是劍陣的路數。


    而一般劍修可沒這麽多資源一個人玩劍陣,多數隻祭煉一口本命飛劍。


    這蘇劍河便是其中的典型!


    洛虹雖不是劍修,但還是一眼看出了對方的厲害之處。


    韓老魔其實一直都可以算是劍修,不過他走的是劍陣的路數。


    而一般劍修可沒這麽多資源一個人玩劍陣,多數隻祭煉一口本命飛劍。


    ps:重複的四百字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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