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微微一閃,那玉簡便來到了洛虹的丹田之中,隨即一頭紮入了小黑球中,瞬間化為了一絲太初之氣。
“不管你有什麽圖謀,洛某諒你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下去。”
自語一聲後,洛虹便閃身進入了幽冥洞天,準備就這些血龍幼魚的事情與血兒交代一番。
......
而在片刻之前,洛家大殿之中,洛雲剛剛結束了施法,緩緩睜開了雙眼。
“洛雲前輩,成功了嗎?”
守候在一旁的洛青見狀當即好奇地問道。
“嗯,這次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一直稟告那位穆仙子的氣運變化,本座也不能抓住這次機會。
這是《齊天功》的第二層法門,你拿去修煉吧。”
滿意點了點頭後,洛雲便取出一枚金色玉簡拋了過去。
“多謝前輩,晚輩定然好好修行!
另外,晚輩今後可還要繼續盯著那穆仙子?”
接住玉簡,洛青立刻大喜過望地拱手道。
原來,洛雲之所以會離開蒼流宮,出現在洛家本家,完全是因為洛青察覺到了穆嫣紅身上氣運的詭異變化。
隨著一天天地過去,穆嫣紅雖然大多時候都待在穆家,但她頭頂的氣運金雲卻是越發濃重了起來。
非但一掃之前殘餘的黑霧死運,氣運金雲還有朝異象轉變的架勢!
“不必了,本座既已成功施展牽運之術,日後便可隨時感應到她的氣運變化。
不過,你那押送碧海石去穆家的職司不能立刻卸去,以免引起那兩人的懷疑。”
洛雲先是嘴角帶笑地搖了搖頭,而後又朝洛青囑咐道。
“晚輩明白,絕不敢因一時憊懶而誤了前輩的事。
不過那位莫道友也真是了得,區區一個海外散修,竟然能舍棄兩萬仙元石!
若非如此,前輩就能直接施展連運之術,讓此事更加萬無一失了。”
領命一聲後,洛青不禁感歎道。
“難道他不缺仙元石?”
如果換做是他,就算冒著丟本家麵子的風險,他多半也會答應下來,接受這筆突如其來的饋贈。
“嗬嗬,他若是不缺仙元石,也不會想著做這血龍魚的生意了。
他之所以拒絕,應當是出於自身的謹慎,此人不可小覷啊!”
洛雲此番能正好碰上前來收購血龍幼魚的洛虹一行,雖說乃是運氣使然,但這運氣卻不是他本身就有的,而是他以秘術增運後,憑感覺隨便選定了一個日子。
換而言之,洛雲對於在今日能遇上洛虹一行那是早有預料,更認為他的計劃能十分順利地實施。
所以,他在送禮之時並未太過委婉,而是顯得有些直接。
可洛雲沒想到,洛虹自身的謹慎竟能勝過他暴增的氣運,立刻回絕了他的提議。
好在洛雲修煉齊天功已久,對於氣運之道更是了解頗多,深知氣運乃是天道之變數,所以早就準備了備用的計劃。
也正是深知這些前因後果,洛雲此刻才不禁高看了洛虹。
至於所謂的牽運之術和連運之術,則都是齊天功中附帶的兩種氣運秘術。
前者施展成功後,能讓施法者的元神與目標的氣運產生一絲聯係,從而在目標氣運產生較大波動時有所感應。
而隻需一直保留著這絲聯係,施法者便可施展另一門氣運秘術,憑此追蹤目標的位置。
後者的效果其實與前者相差不多,隻是建立的聯係會更加緊密,使得施法雙方的氣運能夠互通。
如此一來,洛雲便可先施展降運秘術,讓穆嫣紅的一部分氣運流向他。
然後,他隻需在自身氣運恢複前,施展鎖運秘術,便可徹底獲取這一部分氣運。
最後,他便可憑借自己對氣運更深的了解,先穆嫣紅一步奪取這份氣運對應的機緣。
這一套下來,穆嫣紅甚至不會有任何察覺,自身的機緣就會被洛雲奪走!
但不管是牽運之術,還是連運之術,都必須先讓施法雙方產生氣運糾纏。
其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送禮,禮物越重,糾纏就越深,也就能施展更複雜的氣運秘術。
“雖說有些可惜,但也麻煩不了多少,畢竟從其氣運的漲勢來看,這份機緣多半是在五極大秘境之中。”
洛雲修煉氣運之術不知多少萬年,早就發現了越是臨近機緣降臨之日,修士身上的氣運增速就會越快的規律。
所以此刻他隻需稍一對比,就能猜到穆嫣紅將要得到的這份機緣與五極大秘境有關。
“前輩的推測應當錯不了,晚輩先前就打聽到,這二人來到穆家的第一天就提出了獲取秘境名額的要求。
想來,他們多半是在哪裏得到了機緣的線索,這才特意來的上阿大陸。”
洛青當即語氣恭維地道。
這不單單是因為他身上有洛雲下的禁製,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越是修煉氣運之道,接觸的氣運神通越多,就越是覺得此道極為強大。
比起他先前所修的碧海法則,不知要玄妙多少!
“嗬嗬,如此情景倒是讓本座想起了兩位故人,他們也是一對道侶,與那穆仙子和莫道友行事多有相似之處。”
洛雲輕笑一聲,元神中突然生出了些許聯想。
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念頭給掐滅了。
畢竟,如此久遠的事情顯然不可能與現在有什麽聯係。
“本座這便回蒼流宮了,你切莫忘了本座的交....呃!”
洛雲正要起身離去,丹田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臉色瞬變地悶哼了一聲。
“前輩!”
洛青見狀大驚,趕忙就要上前攙扶。
“別動!”
洛雲卻是厲聲喝止了他,就這麽半躬著身子,調息了片刻,臉色才逐漸好轉了起來。
隨即,他絲毫不管洛青驚疑的目光,竟是直接遁出了大殿,往蒼流宮的方向去了。
故意散去護身靈罩,讓高空中凜冽的寒風吹打著自己的麵龐,洛雲想以此令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從其始終緊皺和不斷轉動的眼珠來看,此舉顯然沒什麽用。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能將氣運之物摧毀到那種程度?他們到底動用了什麽手段?!”
原來就在剛剛,他的元嬰表麵竟然猛地裂開了數道縫隙,引得仙竅震動,大有破功落境的架勢。
正常來說,除非是元氣大傷,否則斷然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洛雲也很快意識到是他送給穆嫣紅的那枚玉簡出了問題。
雖然在其送禮之時,這枚玉簡毫無特殊之處,並未被他動什麽手腳。
但在其施法之後,這枚玉簡作為引動秘術的源頭,便成了一件氣運之物。
不過,即便這種氣運之物與洛雲本身的氣運有著玄妙的聯係,以往也從沒出現過問題。
這並不是因為以往沒人破壞過這些氣運之物,而是尋常意義的破壞,並不會造成氣運層麵的影響。
比如,穆嫣紅就算將那枚玉簡捏成粉末,它也隻是改變了形態,不改變其氣運之物的本質。
唯有其餘修煉氣運法則的修士,才有可能用這種氣運之物做些文章。
然而即便如此,這對洛雲也不會有很大的威脅。
因為氣運之物與其本身氣運相連,旁人若要動用手段,就等於得用自己的氣運修為來對抗洛雲的氣運修為。
而洛雲自信他乃是北寒仙域在氣運一道的第一人,所以萬不該出現此刻的情況才對!
“咳咳,應該不是從其他仙域來的同道修士,不然他不可能不抓住這個良機。
對了,那個莫不凡身上的氣運連我都探查不到,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遮掩異寶,現在看來卻是我小看了他!”
稍稍冷靜下來後,洛雲很快就做出了一些判斷。
在異變剛剛發生的那一瞬間,洛雲也曾試過催動自身的氣運金雲抵抗。
但隨之襲來的龐大力量,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地轟破了他的防線。
如果是其餘運道修士出手,那他的修為必定遠在自己之上。
可洛雲設身處地地想了想,若是他自己有如此實力,又抓住了這麽一個良機,定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對方,而肯定會用各種手段將其煉為運奴。
這麽說可一點都不誇張,方才的經曆雖然驚險,但洛雲實則隻受了一些輕傷,最多也就是得了一個稍微痛點的教訓。
而自身的氣運金雲一旦被運道修士徹底掌控,那對方可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這裏,洛雲當即確認了一下與穆嫣紅建立的牽運之術。
“秘術還在,那異寶的可能就有九成了!
哼,這回就算你們運氣好!”
眼中的貪婪之光一閃,洛雲便不再疑神疑鬼,加速飛向了蒼流宮。
......
與此同時,在蒼流宮的上空,一道赤色遁光無視了沿途的十多道禁製,飛速掠過了數座山峰。
如此一路直行,毫無顧忌地來到了一片赤銅所鑄的宮殿群的上方。
而令人奇怪的是,這道遁光一到這裏,便頓時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直接在空中停下,露出了穆金山的身形。
取出一塊形似火焰的禁製令牌,令前方空無一物的地方浮現出一座赤焰門戶後,他才一個閃身,遁入了其中。
隻覺眼前一花,穆金山便來到了一座城門樓前。
隻見那城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用狂放的字體寫著“赤極宮”三個大字!
原來,此地竟是蒼流宮中大名鼎鼎的五極宮之一!
“顯峰兄,小弟金山求見。”
傳音一聲後,穆金山麵前的城門便當即洞開,露出了一片火海世界。
然而此刻雖是熱浪撲麵,穆金山卻沒有半分遲疑,當即便遁入了其中。
片刻後,他就來到了一座赤銅巨殿之前。
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巨殿頂端,隻見空中落下的赤色火雷隻有寥寥幾道,穆金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幾步穿過殿門,來到巨殿之中,他便見這裏並非隻有他的族兄一人。
“賢弟,這位是燭龍道的雲霓仙子,快來見過。”
一位與穆金山有五分相似,卻更顯沉穩的中年人這時笑著介紹道。
穆金山原本正打量殿中的這位宮裝少婦,見其五官如畫,眼神嬌媚,被雪白長袍緊緊包裹的身軀更是豐腴勾魂,不由看得有些癡了。
但一聽“雲霓仙子”的大名,他心中便頓生一股寒意,什麽旖旎幻想都頃刻間沒有了,連忙移開目光拱手道:
“原來是雲霓仙子當麵,在下穆金山,早聞仙子豔名,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及仙子萬一!”
話雖是這麽說,但穆金山隨即便在心中暗道好險。
他可是知道燭龍道的雲霓仙子專修媚道,絕對是他們這些男修需要遠離的存在!
“咯咯,多謝道友誇讚。妾身聽說道友去迎接本家的一位妹妹了,當下為何不見她人?”
雲霓嬌笑一聲,而後語氣隨意地問道。
穆金山聞言稍顯猶豫,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沒什麽好隱瞞的,便一邊落座,一邊回道:
“哎,在下這個表妹暫時還不想加入本宗。”
“哦?這倒是稀奇了,道友可方便告知妾身其中的緣由?”
雲霓聞言頓時起了興趣,當即問道。
“沒什麽不方便的,這一是她放不下原先的宗門,二就是她的道侶暫時還不能從黑風海域脫身,她有相伴之意。”
說著,穆金山有些無法理解地搖了搖頭。
“竟是如此?咯咯,那這位妹妹倒是一個癡情之人,就是不知那位道友值不值得托付?”
臉上隨著笑著,可雲霓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之色。
“莫道友雖然還不是金仙修士,但潛力和為人都很不錯。
雲霓仙子,不知你此番造訪本宗是所為何事啊?”
隨口評價了洛虹一句後,穆金山便問起了雲霓的來意。
“卻是有個不情之請,妾身煉丹需要一些五極果,所以想要顯峰道友助我進入五極大秘境。”
雲霓立刻回道。
“賢弟,這事你怎麽看?”
穆顯峰顯然已經知道此事,當下便直接問起了穆金山的意見。
“事關五極大秘境,可不是我穆家一方能說了算的,不知仙子願意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穆金山眉頭微皺,感到有些為難地道。
“不管你有什麽圖謀,洛某諒你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下去。”
自語一聲後,洛虹便閃身進入了幽冥洞天,準備就這些血龍幼魚的事情與血兒交代一番。
......
而在片刻之前,洛家大殿之中,洛雲剛剛結束了施法,緩緩睜開了雙眼。
“洛雲前輩,成功了嗎?”
守候在一旁的洛青見狀當即好奇地問道。
“嗯,這次辛苦你了,若不是你一直稟告那位穆仙子的氣運變化,本座也不能抓住這次機會。
這是《齊天功》的第二層法門,你拿去修煉吧。”
滿意點了點頭後,洛雲便取出一枚金色玉簡拋了過去。
“多謝前輩,晚輩定然好好修行!
另外,晚輩今後可還要繼續盯著那穆仙子?”
接住玉簡,洛青立刻大喜過望地拱手道。
原來,洛雲之所以會離開蒼流宮,出現在洛家本家,完全是因為洛青察覺到了穆嫣紅身上氣運的詭異變化。
隨著一天天地過去,穆嫣紅雖然大多時候都待在穆家,但她頭頂的氣運金雲卻是越發濃重了起來。
非但一掃之前殘餘的黑霧死運,氣運金雲還有朝異象轉變的架勢!
“不必了,本座既已成功施展牽運之術,日後便可隨時感應到她的氣運變化。
不過,你那押送碧海石去穆家的職司不能立刻卸去,以免引起那兩人的懷疑。”
洛雲先是嘴角帶笑地搖了搖頭,而後又朝洛青囑咐道。
“晚輩明白,絕不敢因一時憊懶而誤了前輩的事。
不過那位莫道友也真是了得,區區一個海外散修,竟然能舍棄兩萬仙元石!
若非如此,前輩就能直接施展連運之術,讓此事更加萬無一失了。”
領命一聲後,洛青不禁感歎道。
“難道他不缺仙元石?”
如果換做是他,就算冒著丟本家麵子的風險,他多半也會答應下來,接受這筆突如其來的饋贈。
“嗬嗬,他若是不缺仙元石,也不會想著做這血龍魚的生意了。
他之所以拒絕,應當是出於自身的謹慎,此人不可小覷啊!”
洛雲此番能正好碰上前來收購血龍幼魚的洛虹一行,雖說乃是運氣使然,但這運氣卻不是他本身就有的,而是他以秘術增運後,憑感覺隨便選定了一個日子。
換而言之,洛雲對於在今日能遇上洛虹一行那是早有預料,更認為他的計劃能十分順利地實施。
所以,他在送禮之時並未太過委婉,而是顯得有些直接。
可洛雲沒想到,洛虹自身的謹慎竟能勝過他暴增的氣運,立刻回絕了他的提議。
好在洛雲修煉齊天功已久,對於氣運之道更是了解頗多,深知氣運乃是天道之變數,所以早就準備了備用的計劃。
也正是深知這些前因後果,洛雲此刻才不禁高看了洛虹。
至於所謂的牽運之術和連運之術,則都是齊天功中附帶的兩種氣運秘術。
前者施展成功後,能讓施法者的元神與目標的氣運產生一絲聯係,從而在目標氣運產生較大波動時有所感應。
而隻需一直保留著這絲聯係,施法者便可施展另一門氣運秘術,憑此追蹤目標的位置。
後者的效果其實與前者相差不多,隻是建立的聯係會更加緊密,使得施法雙方的氣運能夠互通。
如此一來,洛雲便可先施展降運秘術,讓穆嫣紅的一部分氣運流向他。
然後,他隻需在自身氣運恢複前,施展鎖運秘術,便可徹底獲取這一部分氣運。
最後,他便可憑借自己對氣運更深的了解,先穆嫣紅一步奪取這份氣運對應的機緣。
這一套下來,穆嫣紅甚至不會有任何察覺,自身的機緣就會被洛雲奪走!
但不管是牽運之術,還是連運之術,都必須先讓施法雙方產生氣運糾纏。
其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送禮,禮物越重,糾纏就越深,也就能施展更複雜的氣運秘術。
“雖說有些可惜,但也麻煩不了多少,畢竟從其氣運的漲勢來看,這份機緣多半是在五極大秘境之中。”
洛雲修煉氣運之術不知多少萬年,早就發現了越是臨近機緣降臨之日,修士身上的氣運增速就會越快的規律。
所以此刻他隻需稍一對比,就能猜到穆嫣紅將要得到的這份機緣與五極大秘境有關。
“前輩的推測應當錯不了,晚輩先前就打聽到,這二人來到穆家的第一天就提出了獲取秘境名額的要求。
想來,他們多半是在哪裏得到了機緣的線索,這才特意來的上阿大陸。”
洛青當即語氣恭維地道。
這不單單是因為他身上有洛雲下的禁製,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越是修煉氣運之道,接觸的氣運神通越多,就越是覺得此道極為強大。
比起他先前所修的碧海法則,不知要玄妙多少!
“嗬嗬,如此情景倒是讓本座想起了兩位故人,他們也是一對道侶,與那穆仙子和莫道友行事多有相似之處。”
洛雲輕笑一聲,元神中突然生出了些許聯想。
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將這不切實際的念頭給掐滅了。
畢竟,如此久遠的事情顯然不可能與現在有什麽聯係。
“本座這便回蒼流宮了,你切莫忘了本座的交....呃!”
洛雲正要起身離去,丹田中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讓他臉色瞬變地悶哼了一聲。
“前輩!”
洛青見狀大驚,趕忙就要上前攙扶。
“別動!”
洛雲卻是厲聲喝止了他,就這麽半躬著身子,調息了片刻,臉色才逐漸好轉了起來。
隨即,他絲毫不管洛青驚疑的目光,竟是直接遁出了大殿,往蒼流宮的方向去了。
故意散去護身靈罩,讓高空中凜冽的寒風吹打著自己的麵龐,洛雲想以此令自己冷靜下來。
然而,從其始終緊皺和不斷轉動的眼珠來看,此舉顯然沒什麽用。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能將氣運之物摧毀到那種程度?他們到底動用了什麽手段?!”
原來就在剛剛,他的元嬰表麵竟然猛地裂開了數道縫隙,引得仙竅震動,大有破功落境的架勢。
正常來說,除非是元氣大傷,否則斷然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所以,洛雲也很快意識到是他送給穆嫣紅的那枚玉簡出了問題。
雖然在其送禮之時,這枚玉簡毫無特殊之處,並未被他動什麽手腳。
但在其施法之後,這枚玉簡作為引動秘術的源頭,便成了一件氣運之物。
不過,即便這種氣運之物與洛雲本身的氣運有著玄妙的聯係,以往也從沒出現過問題。
這並不是因為以往沒人破壞過這些氣運之物,而是尋常意義的破壞,並不會造成氣運層麵的影響。
比如,穆嫣紅就算將那枚玉簡捏成粉末,它也隻是改變了形態,不改變其氣運之物的本質。
唯有其餘修煉氣運法則的修士,才有可能用這種氣運之物做些文章。
然而即便如此,這對洛雲也不會有很大的威脅。
因為氣運之物與其本身氣運相連,旁人若要動用手段,就等於得用自己的氣運修為來對抗洛雲的氣運修為。
而洛雲自信他乃是北寒仙域在氣運一道的第一人,所以萬不該出現此刻的情況才對!
“咳咳,應該不是從其他仙域來的同道修士,不然他不可能不抓住這個良機。
對了,那個莫不凡身上的氣運連我都探查不到,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遮掩異寶,現在看來卻是我小看了他!”
稍稍冷靜下來後,洛雲很快就做出了一些判斷。
在異變剛剛發生的那一瞬間,洛雲也曾試過催動自身的氣運金雲抵抗。
但隨之襲來的龐大力量,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地轟破了他的防線。
如果是其餘運道修士出手,那他的修為必定遠在自己之上。
可洛雲設身處地地想了想,若是他自己有如此實力,又抓住了這麽一個良機,定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過對方,而肯定會用各種手段將其煉為運奴。
這麽說可一點都不誇張,方才的經曆雖然驚險,但洛雲實則隻受了一些輕傷,最多也就是得了一個稍微痛點的教訓。
而自身的氣運金雲一旦被運道修士徹底掌控,那對方可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這裏,洛雲當即確認了一下與穆嫣紅建立的牽運之術。
“秘術還在,那異寶的可能就有九成了!
哼,這回就算你們運氣好!”
眼中的貪婪之光一閃,洛雲便不再疑神疑鬼,加速飛向了蒼流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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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蒼流宮的上空,一道赤色遁光無視了沿途的十多道禁製,飛速掠過了數座山峰。
如此一路直行,毫無顧忌地來到了一片赤銅所鑄的宮殿群的上方。
而令人奇怪的是,這道遁光一到這裏,便頓時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直接在空中停下,露出了穆金山的身形。
取出一塊形似火焰的禁製令牌,令前方空無一物的地方浮現出一座赤焰門戶後,他才一個閃身,遁入了其中。
隻覺眼前一花,穆金山便來到了一座城門樓前。
隻見那城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上用狂放的字體寫著“赤極宮”三個大字!
原來,此地竟是蒼流宮中大名鼎鼎的五極宮之一!
“顯峰兄,小弟金山求見。”
傳音一聲後,穆金山麵前的城門便當即洞開,露出了一片火海世界。
然而此刻雖是熱浪撲麵,穆金山卻沒有半分遲疑,當即便遁入了其中。
片刻後,他就來到了一座赤銅巨殿之前。
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巨殿頂端,隻見空中落下的赤色火雷隻有寥寥幾道,穆金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幾步穿過殿門,來到巨殿之中,他便見這裏並非隻有他的族兄一人。
“賢弟,這位是燭龍道的雲霓仙子,快來見過。”
一位與穆金山有五分相似,卻更顯沉穩的中年人這時笑著介紹道。
穆金山原本正打量殿中的這位宮裝少婦,見其五官如畫,眼神嬌媚,被雪白長袍緊緊包裹的身軀更是豐腴勾魂,不由看得有些癡了。
但一聽“雲霓仙子”的大名,他心中便頓生一股寒意,什麽旖旎幻想都頃刻間沒有了,連忙移開目光拱手道:
“原來是雲霓仙子當麵,在下穆金山,早聞仙子豔名,今日一見,才知傳聞不及仙子萬一!”
話雖是這麽說,但穆金山隨即便在心中暗道好險。
他可是知道燭龍道的雲霓仙子專修媚道,絕對是他們這些男修需要遠離的存在!
“咯咯,多謝道友誇讚。妾身聽說道友去迎接本家的一位妹妹了,當下為何不見她人?”
雲霓嬌笑一聲,而後語氣隨意地問道。
穆金山聞言稍顯猶豫,但很快就意識到這沒什麽好隱瞞的,便一邊落座,一邊回道:
“哎,在下這個表妹暫時還不想加入本宗。”
“哦?這倒是稀奇了,道友可方便告知妾身其中的緣由?”
雲霓聞言頓時起了興趣,當即問道。
“沒什麽不方便的,這一是她放不下原先的宗門,二就是她的道侶暫時還不能從黑風海域脫身,她有相伴之意。”
說著,穆金山有些無法理解地搖了搖頭。
“竟是如此?咯咯,那這位妹妹倒是一個癡情之人,就是不知那位道友值不值得托付?”
臉上隨著笑著,可雲霓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之色。
“莫道友雖然還不是金仙修士,但潛力和為人都很不錯。
雲霓仙子,不知你此番造訪本宗是所為何事啊?”
隨口評價了洛虹一句後,穆金山便問起了雲霓的來意。
“卻是有個不情之請,妾身煉丹需要一些五極果,所以想要顯峰道友助我進入五極大秘境。”
雲霓立刻回道。
“賢弟,這事你怎麽看?”
穆顯峰顯然已經知道此事,當下便直接問起了穆金山的意見。
“事關五極大秘境,可不是我穆家一方能說了算的,不知仙子願意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穆金山眉頭微皺,感到有些為難地道。